不覺得它讓人精神煥發,從低谷繼續下沉倒是真的《夢之安魂曲》

如果你搞砸了生活,不要指望從違禁藥物中找到出路。

被濫用藥物毀掉生活的人不計其數,不少影片通過外在描寫,提醒人們毒品對健康、家庭、社會關係帶來的不良影響和危害。《夢之安魂曲》比較特別,刻畫了幾個主人公思想上的變化。通過電影迷幻的鏡頭組合,劇中人物在追求一種類似夢境的真實,幻覺現實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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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瑞和朋友迪龍都是癮君子,與所有吸毒者一樣,有錢要抽兩口,沒有錢偷搶拐騙也要滿足需求。哈瑞籌集資金常見的獲取方式就是對母親莎拉的電視機下手,基本上就是哈瑞前腳賣給舊貨商,莎拉後腳贖回來。不管毒癮是否屬於終身性嗜好,莎拉的做法無異於放縱哈瑞的吸毒惡習。舊貨商建議莎拉讓警察教育哈瑞,莎拉卻感覺不能親手把唯一的孩子送進戒毒所。唯一的孩子?第一次聽說這麼“關心”孩子的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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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毒之後,哈瑞沉浸在幻想與現實交織的世界中,近乎於半睡半醒的狀態。大體感覺就是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清醒,基本上相信發生在身邊的一切。例如哈瑞看到坐在一旁的警察,他會偷出警察的手槍,與迪龍把警察耍得團團轉。這可能是哈瑞迷戀毒品的原因之一,在幻想中滿足了對抗統治者的慾望。然而現實中的他,不過是一個坐在角落神情呆滯的普通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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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偷槍風險太高,惡作劇不需要太多的勇氣。哈瑞與女友瑪麗安闖入天台,享受著和煦的陽光、溫和的風,欣賞著樓下的一切,彷彿感受他們擁有了整個城市。當然他們也有夢想,試著計劃將來,可有什麼比幻想更容易讓一個人夢想成真?對於他們來說,躺在床上做白日夢投入的程度遠遠不夠,所以毒品再次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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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莎拉也需要精神滿足,作為電視迷的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從熒幕前走進電視節目中。人生的不得意讓莎拉忽略了其他追求,除了穿上唯一一件像樣的連衣裙、優雅地出現在熒幕上,她什麼都不想。體重超標該如何是好?以前總是懷疑電視廣告中,那些減肥藥誰會買?少吃點東西,多運動很難嗎?很難!對於管不住嘴、邁不開腿的人來說,根本不需要工作忙、沒時間這樣理直氣壯的藉口,單純的少吃兩口、多走兩步,怎麼形容?蜀道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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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母必有其子,用藥物替代身體力行,省時、省心、不費勁。如果出現輕鬆的解決方法,人們是否會對生活抱有感激之情?絕對不會,我們希望事情變得更輕鬆。所以莎拉麵對美食的誘惑,除了加大藥劑、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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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瑞與迪龍想出一個“好主意”,從毒品的消費者,變成供應者,掙得第一桶金。賺取不義之財的同時,他們對於毒品的需求也越來越大。都說越努力、越幸運,反過來是不是越投機、越倒黴?幫派之間的鬥爭,讓他們失去了供貨商,更要命的是,不僅無法賺錢,連平時的日用也無法滿足。

頭暈、眼花、噁心、焦慮...總之你能想到一切讓人難受的狀態,在毒癮發作時全部出現在他們身上。“如果你從惡魔那裡得到過好處,那麼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哈瑞與迪龍像無頭蒼蠅一樣,開著車不遠千里尋找補給。留在家中的瑪麗安能做什麼?一個身材好、長相出眾,又沒有收入,並且此時犯了毒癮,她能做什麼誰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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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瑞、迪龍、瑪麗安、莎拉的生活如同基礎不穩、搖搖欲墜的建築,此時再也支撐不住自身帶來的壓力。莎拉長期依靠減肥藥物,幻覺頻頻的出現,冰箱變成了吃人的惡魔,電視節目中的主持人也走出了熒幕,天旋地轉、幻覺與現實無法分開。莎拉被當成精神病人送進了醫院,藥物作用讓莎拉無法進食,除了硬塞醫院只能通過電擊讓大腦忘記對藥物的依賴。什麼叫歡言亂語、什麼叫走火入魔,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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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龍的結局算是好的,也許在戒毒所中嚴格的管理,能讓他戒掉毒癮。雖然這段時間無比痛苦,但黎明前總是要經過天昏地暗的黑夜。哈瑞注射毒品的手臂感染嚴重,和毒癮一樣,如果沒有出現問題時尋找解決辦法,就不再是你去解決問題,而是問題解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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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哈瑞、迪龍、莎拉再也回不去原來生活、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建築的崩塌也許能在廢墟中建造新的家園。瑪麗安這棟搖搖欲墜的建築支撐了下來,用廉恥心、羞辱心、自尊、自信等一切寶貴的價值換取了繼續在深淵下墜的機會。毒品奪取人性、健康之後,用肉體換來的幻覺也終將奪取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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