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子無情……,可我……有義

她是京城中最神秘卻又最出色的戲子,蘇顏。從未有人見過她濃妝下的真面目,因為那些人都死於非命,人們只道是她的容貌驚若天人,凡人見之,必然思慕於卿,故相思成疾,鬱鬱而終。他是深受百姓愛戴的帝王,君逸軒。劍眉星目,一襲青衣,如梨花般清俊的臉,瞳色漆黑如夜。這樣高高在上的王者,一個呼吸便使整個神州大地顫抖。

戲子無情……,可我……有義

命運,卻使他二人糾纏不分。那日,她在房中卸下濃妝,她坐在銅鏡前,撫摸著姣好的面容,她褪盡胭脂,摘下華麗而沉重的飾物。一個傾國傾城的面容映人眼簾,只是那漂亮的琥珀色的瞳孔卻空洞無物。窗外喧囂的聲音全部為她而翻騰,她凝著天邊如鉤的月影,不知在想些什麼。只在這恍惚間,這盛世的容貌映人腦海,誰都不曾想,樑上君子....

戲子無情……,可我……有義

君王亦是如此霸道,她不願入宮門,他便悄悄帶人給她傳來口信,“你若不允,必將伏屍十萬,流血千日,朕說到做到。”

每經過一座宮殿,她都能真切的感覺到從那些虛掩著的宮門裡透出來的窺探的,怨恨的和不屑的目光。

她知道,那都是皇帝的女人的居所。

她被一群侍女迎進殿內,她們為她梳妝打扮,梳起當下京城裡最美的女子才能挽的髮髻,插上各色各樣的從別國進貢而來的珠釵,最後又→層→層的為她裹上質地柔軟的錦服。

她站起身來,突然一個踉蹌,侍女馬上扶往了她,她正了正身子,就在這之間珠飾叮叮噹噹清脆的響聲,震的她耳朵生疼,“這,未免也太重下吧。”戲服也不及這重量的千分之→啊。

侍女詫異地看著她,像是見到了不知禮數的土民,便忽不往詢向,“顏妃娘娘,您是京城人士吧。”

還不等她答應,就有一個不怒自威的聲音替她回答了,“顏妃娘娘是否京城人士,還需要你一個奴婢來多嘴,嗯?”

那侍女立刻跪了下來,連連向她磕頭求饒,“娘娘饒命啊,奴... 奴婢並非存心多嘴詢向,你就看在奴婢是初犯,您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他走了進來,平常挽成一個髻的烏髮,現在統統披散在肩頭,慵懶的樣子完全失了朝堂之上的威嚴,就像個閒散王爺。

“愛妃怎麼了麼?是珠飾太重嗎?是朕考慮不周全,原以為愛妃戲伶出身會喜歡這華貴的首飾。朕向你道歉。”

他撫它她的髮髻,親手為她卸下沉重的首飾。“其實啊,你不帶這些也很美。”

一眾奴婢皆驚,果然是顏妃專寵,後宮佳麗皆失顏色,堂上九五之尊,竟會向一個女子低頭.....連續幾月,皇上依然如此,雖未不理朝綱,但朝野上下卻已眾說紛紜。“朕要怎樣你們才會滿意!不就是一個妃子麼?朕要了都不行嗎!”他一拂袖,怒然把所有的奏章扔到地上。“皇上息怒。”群臣跪之。

他緊緊攥著拳頭,“來人!將這些附議的朝臣通通杖則二十!”身用血液染成的紅衣,風華絕代,她回頭望了一眼血染的宮牆。

她輕嘆,“皇上,戲子無情啊。”縱身跳下了那高高的城牆,她只是從未說過後一句。

“戲子無情,可我有情...”

等他醒後,仍然是皇帝。後世記載,皇帝將皇位傳給胞弟,同時消失的還有顏妃的屍首。

青山深處,一座墳墓前守著一位身著布衣的男子,他有驚世之容,他面前的那方墓碑上刻著,“吾妻蘇顏之墓”。

他嘴裡喃喃著,“顏兒,對於我,你便是我的天下,我如今一無所有,我要去找你,你可莫要嫌棄。”從此,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就此消逝。

有道是,無情最是帝王家,可這位皇帝卻栽在一個情字上。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