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容易生活難、光艷背後是不堪

相聲是以語言為主要表演手段的一種喜劇性曲藝藝術,最初流行於北京和天津地區,以後逐漸遍佈大江南北,成為具有廣泛群眾基礎的藝術。 相聲的特點是寓莊於諧,即運用輕鬆詼諧的形式表現嚴肅的主題。它的特殊表現手段“包袱”,是根據促使人們發笑的心理作用和藝術手法而組織起來的笑料。諷刺是相聲的主要藝術功能,既可以揭露鞭撻腐朽的事物,也可以諷刺人們的落後現象,亦能歌頌真善美。咱們今天要說的是相聲界的一個大佬李德錫。

生存容易生活難、光豔背後是不堪

“笑話大王”李德錫(1877-1922),藝名萬人迷,有"滑稽大王"之稱,幼年隨父(老萬人迷)學藝,後拜恩緒為師。本名李德揚,後因其父認為他家五行缺金故將“揚”的“提手”改為“金”,改名德錫。曾先後與張德泉、馬德祿、周德山、張壽臣等人合作。擅長冷麵滑稽,單口、對口、三人相聲俱佳。1902年,已在北京、天津享有盛譽。擅長冷麵滑稽,單口、對口、三人相聲皆佳,光緒年間即享有盛名。與張德泉合作時,改葷口為淨口,並創作改編相聲曲目。以諷刺當時司法黑暗的對口相聲《大審案》、簡單化妝的彩扮相聲《耍猴兒》等影響最大。他表演的單口相聲《滿漢鬥》、《古董王》,對口相聲《對對子》、《賣對子》,三人相聲《扒馬褂》等均影響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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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聲素以諷刺、針砭時弊見長。在清朝末年,相聲藝人和喜愛相聲藝術的文人創作了許多貼近生活、直擊現實,甚至是對滿清政權極為不利的相聲作品。比如《堆兒兵做夢》(又名《大杆子》、《得勝圖》,傳統相聲《打白朗》的前身)。

1906年肅親王善耆便裝去北京護國寺聽“暗相聲”遇熟人受窘,後官至“京城步軍統領”時找碴兒將故怨發洩在說“明相聲”的藝人身上,導致魏昆志蒙冤受辱、李德錫第一次離京出走至天津衛。

生存容易生活難、光豔背後是不堪

李德錫說過兩場最有名的相聲,一個差點“影響”了歷史,另一個嚴重影響了個人。

袁世凱很喜歡李德錫的相聲,有次請他說相聲,說的是《吃元宵》。當時,袁世凱正被全國各界討伐,內心煩躁,聽到“元宵”,他越想越不吉利,“元宵”不等於“袁消”麼,一氣之下就命人把李德錫趕了出去。果如袁所猜,不久袁就“消”了。

一次,在“狗肉將軍”張宗昌的堂會上,李德錫的相聲讓張宗昌高興的合不攏嘴,一高興就把賭桌上的錢都送給了李德錫。李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錢,結束之後趕緊拿錢回家,把自己欠了多年的債都還了,還買了房,當上了有錢人。令人惋惜的是,賭場上的錢似乎能傳染,後來李德錫染上了賭癮,家產被輸得差不多了。40多歲的李德錫不得不再次出山,到寒冷的東北去說相聲,結果一去不回。

李德錫,不僅在藝術上取得了較高成就,還善於發現人才,提攜後進。

1902年李德錫二十出頭已負有盛名。這年冬天在保定演出。一天,他正在路上走著,忽聽有人喊“李先生!”李德錫回頭看了看對方,噢,認識。北京隆福寺相聲場子裡常見,別看歲數不大,老聽眾了。無論冬夏,他是常客,可就是耳朵眼抹石灰——白聽。日子長了李德錫知道他是“票訓”。什麼叫“票訓”哪?白聽不給錢還帶有偷藝的性質。

有一天散場後,李先生對他說:“你天天來,聽也聽會了,想學相聲嗎?如果想學的話就要做好受罪的準備,幹這行很不容易”。

這小孩愣了半天沒言語,然後說:“那你回去想想,以後再說吧!”

一恍快兩年,一直再未見到他。再一次相遇,李先生的心情很激動。 倆人一邊走一邊聊,李先生才知道他家裡原先不同意他學相聲,所以到保定投奔姐夫,想在這兒進一步學藝。 於是李德錫就把他帶到了相聲場子給大夥介紹,結果其他演員全愣了:李爺,您怎麼把他找來啦?原來他是有名的‘小六舅’啊!他姐夫在街面上做事,所以都叫他‘小六舅’,他‘票訓’快兩年啦!李先生不由暗想:小小年紀,下了這麼大功夫,將來肯定錯不了!於是拿定主意爽快地說:“我替師父代收你為師弟,咱們一塊使活,抻練兩年,保你成功。”

就這樣,李先生把一個有志於相聲事業的青年領進了門。這個青年是誰呢,就是以後和他互相倚重、合作近十年的張德全(藝名張麻子),他們一起為發展相聲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1926年冬天,奉天城裡寒冷異常,一個身材高大又衣著單薄的人渾身顫抖的走在大街上,走著走著,腳下一個踉蹌,倒在地上。過了好久才有人發現,這時此人已經去世,又過了很久才有人認出來這個人,原來此人就是當時中國赫赫有名的“萬人迷”李德錫。

生存容易,生活不易,光豔的背後可能是不堪,尤其是如果人稍微再“作”一點的話,不堪之中又會平添幾許唏噓。

生存容易生活難、光豔背後是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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