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不叫三郎,沒有名字,喚我無名便可!」

想到了一個:大憐x無名花【如有撞梗在此致歉】

風沙漫天,舊國的仙樂皇城已是一片狼藉,腐敗的屍體和廢墟中,幾面殘破的旗子迎著呼嘯的風,詭異的飄揚。

謝憐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回到這裡,他只記得,趕著前來處理祈願的他剛邁進菩薺觀,忽覺四周景物一陣暈眩,再睜開眼時,這副破敗不堪的景象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心口一陣絞痛,從前不好的回憶漸漸蔓延在腦內。

“三郎?”謝憐下意識的喚了一聲花城,然而,無人回應。

“殿下,我不叫三郎,沒有名字,喚我無名便可!”

謝憐開始意識到了事件的棘手,他決定不再坐以待斃,邁開步子走向滿是鮮血和屍體的戰場,剛走近,便看到有一老道士正在滿地屍體間來回穿梭,“這位道長,你可知…??”謝憐靠近他,可話還沒說完,那老道士瞳孔瞬縮,瘋也一般倉皇逃離。謝憐愣住了,隨即眉心一跳,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把摸上了臉頰,這一摸,摸到了一副面具。

謝憐的腦內瞬間炸開,他一把將臉上的面具扯下來,定睛一看——一張半哭半笑的喜悲面,正安靜的躺在他的手中,謝憐掌心一用力,喜悲面“啪”的一聲碎裂開來。“白無相……”謝憐喃喃道,眉頭緊皺成一團。他頭一低,才發覺自己身上穿得哪裡是自己原先那件白道袍,分明就是一件大袖喪服。

“殿下…”

謝憐一窒,猛的轉身,一位武者打扮,臉上戴著笑面的少年,手負一柄長刀,正單膝跪在自己面前。謝憐沒想過會再次遇到花城,也亦可以說是無名,卻還是輕輕試探著問了句:“三郎?”“殿下,我不叫三郎,沒有名字,喚我無名便可。”無名的聲音再次響起。“好…無名,不必跪著,起來吧。”謝憐強制住自己微微有些哽咽的聲音,無名身形一頓,隨即站起身來。謝憐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無名,直覺得他臉上的面具突兀不已。“無名,把面具卸下來。”謝憐張開口。

“殿下,我不叫三郎,沒有名字,喚我無名便可!”

無名整個身體僵在原地,沒有動作,須臾,緩緩開口道:“殿下,我…”謝憐卻忽然靠近,用手一把扶向無名的面頰,掀了開來。

熟悉的面孔映在了謝憐眼前,面前的無名就是當時的花城,樣貌基本無差,一樣的俊朗,卻略顯稚嫩,少了黑色的眼罩,右邊的眼睛如一顆紅寶石一般嵌在少年蒼白的臉頰上。無名沒料到謝憐會忽然掀開面具,立刻用一手遮住右眼退後,忙道:“殿下別看!我…很奇怪。”“無名,我看到了。”謝憐開口。無名怔住了,沒了言語。“一點也不奇怪,很美。”謝憐柔聲道。

無名聽到了謝憐的話,緩緩放下了捂著右眼的手,聲音有些顫抖起來:“殿下真的這麼覺得麼…”隨即伸開手臂,拉住了謝憐的一隻手,將唇覆在上面輕輕吻了吻,開口:“誓死追隨殿下。”謝憐微微一愣:“你知道我要幹什麼?”

“我猜測,殿下會發動人面疫。”無名道。“我會替您發動人面疫,殿下,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這些人去死。”

“殿下,我不叫三郎,沒有名字,喚我無名便可!”

——一襲黑衣的少年手執黑色長劍向天,無數怨靈尖嘯著瞬間將他吞沒,與之伴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不行!

不能再發動人面疫了!!

花城不能為了他!再消失一次了!!!

謝憐一把擁住了無名,眼淚奪眶而出:“不能發動人面疫!!我不許你替我揹負詛咒!!我不許你再次為我消失不見了!!”“殿下…!?”無名愣在原地,看著自己懷中的謝憐,一時竟手足無措起來。

他是無名…他是替自己揹負人面疫詛咒的無名啊…自己現在抱著的,是自己最忠誠的信徒。

他是,我的愛人啊。

謝憐覺得自己抱住的人,伸出雙手,也緊緊摟住了他。

“我不會發動人面疫的,還有你,我還有你…我還有一個最忠誠的信徒啊…”謝憐張開口,輕聲說。

“有你在身邊,就足夠了……”

“殿下,我不叫三郎,沒有名字,喚我無名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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