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有宝宝怎么办?” “不需要我么?” “男人有屁用”

彭因坦已经换过衣服,头发还没有干,拎着公事包就说:“妈,我出门了。晚上要不能回来吃饭,就给您打电话的。”

钟裕彤听了就笑。眼看着英俊帅气的儿子过来,亲了她一之后,急匆匆地楼,那个背影,真是漂亮帅气!

“哎哟,真不知道谁家的女儿能配得上咱们坦坦哦。”孙阿姨笑着说。

“不管谁家的女儿,能受得了他,我就万福了!坦坦,早饭呢?”钟裕彤问。

“刚在外面吃过了。”彭因坦已经出了家门,还是回过头来对母亲一笑才走。外面车子嘟嘟一响,不一会儿,车就开出门了。

彭因坦开车上路,交通正是最拥挤的时候。东海东路就像血液粘稠度严重超标的血管,时不时的堵一,来个栓塞。彭因坦一向没什么耐心,今天这辆车还是他不常开的,又有点不顺手,就更加不耐烦起来。当助手小葵给他电话,小心翼翼地问他现在在哪儿的时候,他得强压着性子,才能不对她发脾气。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楼,门口的保安见他的陌生车号,又愣是不给他放行。

他降车窗,摘了墨镜,对着保安一笑。

不想这位保安大叔偏偏是新来的,对他这张微笑的帅气的面孔毫无感觉,板着脸跟他说:“这是泰恒大厦内部停车场,一个萝卜一个坑,要蹭车位想都别想。”

“万一有宝宝怎么办?” “不需要我么?” “男人有屁用”

彭因坦满包里找证件,偏偏没带。他还真一点儿辙都没有。后面的车子滴滴的催促。保安大叔请他掉头让车道。他无奈地说:“给我电话,让保安部经理跟我说。”

“就这么点儿事儿,别找领导了。”保安大叔挥着手。

“让他进去吧。”后面有人在说。

彭因坦探身一看,一笑,说:“救星啊。”

保安大叔看了看后面车里的人,是泰恒的总经理巩义方。

“巩总,这不合规矩吧……”他说。

巩义方微笑着看看他胸前的员工牌,说:“张师傅是新来的吧?这位是p&k建筑师事务所的p建筑师。他也是新来的。”

保安大叔微笑着对彭因坦点头,按钮放行。对巩义方敬礼。

彭因坦把车子停在他专用停车位上,车甩了门站在那儿,等着巩义方从车里来,说:“我今儿早上是不是撞邪了,怎么个个儿都和我过不去。”他扭了领带。

领带有点儿紧,身上新换的香水味道也怪,总之从上到的别扭。

巩义方打量了他一,问道:“昨晚去哪儿玩了?晓芃说三姨来了,四处找不着你。我就说你加班了。”

“加班也不假。昨晚上工作到十一点半才走的。”彭因坦进了电梯,靠着扶手。看了眼板板整整的巩义方,笑着问:“晓芃看你看的紧,最近都不出来玩儿了。怎么着,预备戴紧箍咒了?”

巩义方笑笑,没说什么。

彭因坦也笑。

巩义方这人,是个工作狂,私生活极其干净。表妹章晓芃看上他,不是没道理的。

“晚上有时间吗?晓芃说晚上和三姨吃饭。”巩义方问。

“够呛。我今儿好多事儿呢。你们吃,别等我,我时间合适就来。”彭因坦说。电梯到了28楼,他先出去。刚走出去,他一子又按住了电梯,问:“你知道现在还有人骑三轮摩托车吗?”

巩义方被他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愣了,摇头。

“那已经被淘汰了吧。”巩义方说。

“是啊。”彭因坦微笑,一松手,电梯门合上了。

他笑微微的样子,让留在电梯里的巩义方除了有些莫名其妙,心里倒一动。

电梯叮的一声响,停了。

他抬头看一眼,竟然已经到了顶层。

他的办公室在37楼。

他只好又按了一遍这个数字……

p&k建筑师事务所只占了28层的四分之一区域,却是风景最好的位置。彭因坦推开事务所明亮通透的门,转头看到会议室里已经坐着人,先敲了敲玻璃墙,打了个招呼。他进办公室后,扔手边的东西。小葵跟进来,他要了一杯咖啡,端着就要去会议室,忽然手机响。他一转身坐回椅子上。

今天的天气真好,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车呢?”他问。

听说已经送去修了,他眉头皱了起来。

“万一有宝宝怎么办?” “不需要我么?” “男人有屁用”

“谁让你送去修的?”他没好气地挂了电话,想一想自己也不知道4s店的号码,把小葵叫进来让她联系。“就问他们,车上那电话号码还在吗?”

小葵莫名其妙地打电话联系去了,回来告诉他:“师傅看着车脏的很碍眼,先给擦了一遍。”

彭因坦轻捶了桌子。

“到时间开会了。”小葵提醒彭因坦。

彭因坦沉着脸走进会议室去。

整个会都在低气压进行,倒是进行的异常顺利。

“范先生要的那栋房子,房主还没有意向出·售吗?”彭因坦最后问。

“完全没的商量。”的那栋老房子的资料调出来,幻灯片打出来。是栋很好看的老别墅。红砖石结构的,建于1932年。是本地少有的西班牙式建筑。一直属于私人拥有,保护的不错。但是看得出来,有些地方修补的并不得当。彭因坦在第一次看到这些谍照的时候就说,这房子落在外行人手里真是可惜了。别以为是亲妈就能教育好孩子,房主自己真不见得能保护好这建筑。

“价格已经开到了九千万,对方还不松口,这就很可能不是钱的问题。若是房主不缺钱,或者出于感情因素,这个就很难谈去了。”。

“什么样的感情不能谈钱?不能谈,那是没有给一个能谈的数字。”彭因坦说。

彭因坦做的就是古建筑修复,主要的客户都来自欧洲和日本。刚刚接了本地的几个案子来做,是他第一次在国内做这方面的业务。

“让经纪继续加。这种房子,就该给养的起的人住。”彭因坦说着,把笔记本一扣,站起来拿着就走。

“也就您这样含着银匙咬着金牙躺在玉床上过日子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哦。”小葵收拾着桌子上的资料,嘟哝着。

她刚说完,便觉得不太对劲儿,回身一看,彭因坦正站在她身后。

她嘿嘿一笑。

彭因坦从她手里抽出自己要的资料来。

回到办公室气还是不顺,扔在桌上的资料摊开一堆,那栋旧别墅的照片落在地上。

他盯了被米色的地毯衬的色彩分明的照片一会儿,拿起来。

照片上别墅外墙被涂成俗气的砖红色。不用实地查看就知道这是因为想省钱,没有用最好的防水漆,也没有调出更好看、更适合这别墅风格的颜色。而且这种漆还会腐蚀建筑物表面,在恶劣天气状况就更糟糕……与其涂了漆,还不如保持原貌。

他把照片丢在桌上,看了看资料中的地址。

地理位置在这城中倒是一等一的好。

“万一有宝宝怎么办?” “不需要我么?” “男人有屁用”

索锁睡到午两点才起床。

姥姥叫她起床的时候她还在做梦呢。

梦里阳光灿烂,退了好大的潮,她拿着兜在沙滩上捡鲍鱼……捡不完的鲍鱼,恨不得一手抓五个,扔进兜里来……笑的醒了。

她白天补眠总是睡的很浅。今天不知怎么了,不但睡的特别沉,梦也做的很好。

哪怕醒来是一场空,她至少是翘着嘴角睁开眼的。

她拥着被子坐在床上还在微笑,全身都暖意融融的。

索锁的卧室在阁楼上,只有顶上一个小窗子,常年不开,总是暗的。这也符合她昼伏夜出的习惯。

她一看时间已经两点,打着滚儿从床上来,先去洗了个澡,把自己从上到弄了个干干净净,换上黑色的长裤、雪白的衬衫,戴上帽子将头发都塞进去,并且用精细的发卡别住。等去到她那整洁的厨房里,她将围裙一围,目光清点着操作台上那些食材——她要用这些食材,在晚上七点之前,准备好一桌价值不菲、品质一流的酒席。

这桌酒席是客人在一个月之前就预定的,听说是为庆祝父亲六十六岁的生日。本地有“六十六,一刀肉”的说法。父亲六十六的生日,做女儿的要割一刀肉孝敬老人,就是体之发肤、受之父母,当回馈养育之恩的意思。现在,不兴只来一刀肉,还要来一桌席面。

索锁看着操作台上的杏鲍菇发了会儿呆。

“锁锁?”姥姥在门口,见索锁出神,叫她。

索锁在厨房里开始工作的时候,不喜欢任何人进来打扰她。就算是姥姥,还有等会来给她帮忙的小虎也是这样。负责做侍应生工作的小虎,也只能在窗口端走食物。

索锁看姥姥。

“围裙没系好。”姥姥提醒她。

索锁系好围裙。

“万一有宝宝怎么办?” “不需要我么?” “男人有屁用”

今天有点神不守舍的。

“姥姥,我来了!”小虎跑进来。帅气高大的一个小伙子,身体仿佛有干瘦枯萎的姥姥两倍大,眉清目秀的,脸色极好,好像把白天的阳光都吸足了,专门在晚上释放出来似的。他攀着姥姥的肩膀,对头都没抬的索锁叫了声“锁锁姐”!

索锁瞅了他一眼,说:“洗澡换衣服去。”

“好。”小虎笑着,从他随身的大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来,放在操作台上,“生日快乐。”

他说完就走了,姥姥也走了。

索锁停手来,看着那个淡绿色的小盒子。

不用打开也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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