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魂系唐卡

人們常說,當上帝關上一道門,又會為你開一扇窗。只有經歷過艱辛、一路為夢想拼搏的人,才能真正體會這句話的深意。他們也最能明白,正是因為自己的選擇和堅持,才迎來了人生沿途一扇扇開啟的門窗。

北京藏經閣收藏品文化交流中心(以下簡稱“藏經閣”)創始人陳飛的人生道路頗為曲折。他最初的夢想是做一名好演員、好導演,經過連續三年的不懈努力,他於1999年考入解放軍藝術學院表演系本科,和如今當紅的演員沈騰、殷桃成為了同班同學,師哥沙溢住在對門宿舍,高亞麟則睡在他的下鋪。

陳飛參演過多部話劇和影視劇,參演的畢業大戲獲得了全國“五個一工程”獎,還為可口可樂、百事可樂、麥當勞等世界500強企業拍攝和製作過廣告宣傳片,策劃過多場大型文藝演出和晚會。大學畢業後的一次西藏旅行讓陳飛迷戀上了唐卡,從此他的夢想轉變了方向。十餘年間往返西藏,途中數次歷險與死神擦肩而過,乃至落下了終生殘疾。但陳飛說,不後悔。

藏經閣創辦於2005年,最初是一間只有幾個人的唐卡工作室,經過多年努力,如今已發展成為一家集高端收藏品及藝術品經營、弘揚傳統文化和國學文化的綜合企業。

陳飛現任藏經閣首席畫師指導,他參與創作的藝術作品曾被選為國禮送給俄羅斯政要。作為唐卡藝術的推動者和傳承者,作為這項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研究者和保護者,陳飛表示:“像我這樣的普通人或許拍不出影視大片,也賺不到很多很多錢,但我希望能給後人留下一筆精神財富。”

陳飛:魂系唐卡

結緣西藏,情牽唐卡

當年大學畢業後去西藏旅行時,陳飛偶遇了一個身背皮筒的藏族青年。見此人總是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徘徊,陳飛疑心對方是劫匪,便趁他不注意時大吼一聲:“你為什麼總跟著我?”對方靦腆地笑笑,取下肩上的皮筒,展開一幅畫給陳飛看,並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家中急需用錢,您能否結緣這幅畫?”原來這個年輕人是一位畫師,他耗時兩年畫就了這幅精美的《阿彌陀佛極樂世界》唐卡。這是陳飛平生第一次見到唐卡,雖然當時他還不懂唐卡到底是什麼,也不清楚其中的價值,但為了幫這位藏族青年解燃眉之急,也因為真心喜歡這幅作品,他用身上僅有的800元買下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幅唐卡。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從此迷上了這種筆法精細又帶著些神秘氣息的藝術品。

回到北京後,陳飛開始蒐集關於唐卡的資料,那時他身邊的人都沒聽說過這種藝術,聽說他買下這幅畫花了800元,都說他遇到了騙子。時隔一年,一個朋友找到陳飛,說有位外國朋友想看看他的唐卡。看到畫後,這位外國友人問他是否願意轉讓,懷著好奇的心態,陳飛隨口報了一個五萬元的價格。沒想到,對方並未討價還價,並且很快取了現金交給了他。震驚之餘,陳飛意識到唐卡的珍貴价值和渠道稀缺,於是廢寢忘食地去圖書館惡補了很多與唐卡相關的歷史文化知識。

唐卡是中國西藏地區特有的一種繪畫形式,關於唐卡最早的文字記載始於公元7世紀,至今已有1300年多年曆史,是一項珍貴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這種精心繪製裝裱的卷軸畫用色鮮明,構圖嚴謹,精美華麗,其涉及題材包羅萬象,歷史、天文、宗教、醫學、民俗等等精彩紛呈,堪稱是一部藏族的“百科全書”。

2005年,陳飛拿出自己的一萬元全部積蓄,正式開始了唐卡研究的漫漫長路。在他的計劃中,不但要把唐卡琢磨透,還要讓這門藝術的傳承與市場接軌。

上世紀80年代,唐卡開始進入收藏家的視野,主要通過民間私人買賣成交,當時買一幅唐卡只需要幾百元。到上世紀90年代,作品的平均價格也不到2000元。2000年左右,明清時期唐卡開始現身國內的藝術品拍賣市場,當時的平均成交價僅在1萬元上下徘徊。2005年,國內市場的古代唐卡作品拍賣成交價突破百萬元大關,唐卡收藏開始大幅升溫。2008年,一件明代正德年間的唐卡“藥師佛像圖”拍出1540萬元,唐卡拍賣成交價就此坐上了火箭;2014年,一件“明永樂御製紅閻摩敵刺繡唐卡”在香港佳士得拍出了3.48億港元的天價,創下唐卡藝術品拍賣的世界紀錄。2012年,陳飛收藏的一幅十幾米的唐卡賣出了幾千萬元,藏經閣也迅速引起了業內人士和媒體的關注。

如今,唐卡的市場價格仍在逐年攀升,但在陳飛看來,現在的價格水平還遠遠沒有體現出唐卡藝術的真正價值,唐卡收藏仍處於“價值窪地”。“海外的唐卡收藏者人數比國內多,平均收藏價格也高於國內,一幅18世紀的唐卡價格動輒幾萬、幾十萬美元。可以說。目前國內唐卡的收藏還處於發展的初級階段。”

現在經常有人拿著自己在藏區花幾千或上萬元買的唐卡來找陳飛鑑定,而他總是耐心地告訴對方:“入門級別的唐卡與真正的藝術收藏品是不一樣的。”他補充說,目前市面能看到的老唐卡多以清代作品為主,明代及以前的很少,而且雖然總地來說年代越久的作品越值錢,但也不是所有的老唐卡都是精品,同時還要提防造假做舊的“偽精品”和“偽真品”。

陳飛介紹說,其實當代的精品唐卡更值得收藏,性價比很高,購買時需要綜合參考作品的工藝價值、繪畫技法、思想文化價值等等。一幅畫面精良的唐卡,需要畫師付出數月甚至數年的時間去創作。從工藝上說,繪畫精度高、筆法細膩流暢的佳作,其價值會高出普通唐卡數倍乃至數十倍。畫師身份和繪畫水平也是衡量作品價值的重要標準,屢獲大獎的專業畫師和學徒繪製的唐卡的價值自然會有很大不同。“同一位畫師不同時期的作品,價值也會有所差別。另外,唐卡有不同的流派和風格,加上所處年代、作品主題等多種因素的影響,在判斷唐卡的價格和潛在價值方面,可以說學問很深。”

陳飛:魂系唐卡

陳飛收藏的唐卡藝術作品

保護弘揚,上下求索

唐卡的畫面非常精細,下筆幾乎就不可修改,若有一筆畫壞整幅畫就廢了。這要求畫師創作時必須屏聲靜氣、全神貫注,注意力隨時都要比穿針引線時更加集中。如此細緻的創作,效率不可能很高,有時畫一幅唐卡甚至需要五六年,很多苛求品質的畫師一生只能畫幾幅精品唐卡。

在陳飛看來,唐卡與京劇、蘇繡等藝術形式在某種程度上有些相似,它們永遠都只為小眾人群所喜歡,其發展規律與現代經濟社會中的高科技、房地產、動漫、手遊等行業截然不同,也無法實現規模化量產。而今,工業化生產的劣質唐卡正嚴重衝擊著傳統唐卡藝術市場,一些機構為了賺快錢,用化學顏料替代傳統的礦物顏料,甚至用半印刷、半描畫的方式進行批量生產,很多在景區銷售的唐卡工藝品就是這麼來的。

老藝人們終將慢慢離去,唐卡藝術的發展離不開後輩傳承。“民間散落著很多造詣很深的畫師,他們的作品需要通過懂行的人收藏來獲得保護,在市場上,好畫師的好作品需要通過好的價格來體現價值,而不是被偽劣的工業化流水線產品切斷生路。”陳飛說。

面對這樣的現狀,創辦藏經閣後,陳飛在唐卡藝術的傳承和發揚方面花了不少心血。他組建了由唐卡畫師和藏區文化歷史學者組成的專業團隊,在藏區創辦了天然顏料基地,並掌握了顏料提純的特殊工藝和繪畫技巧等核心技術,這些創新性發展對於唐卡的保護和傳承,以及研究和修復不同地區的唐卡壁畫都有重要意義。為了讓唐卡藝術後繼有人,陳飛還多次奔走於青海和西藏,尋找真正願意畫唐卡的年輕人,組織資深畫師給他們授課,並幫他們開拓營銷渠道,希望通過拓展範圍的方式讓這種古老的藝術形式獲得更加長久的生命力。

藝術與商業,在多大程度上存在矛盾,又有多少可能實現完美融合?這是一個難有定論的話題。陳飛表示,近幾年國內建立了很多細分領域的藝術館、私人藝術館,也包括唐卡主題藝術館。但發展的同時也存在很多亂象,最常見的就是賣假、以次充好、價格虛高。他認為,一個文化藝術形式本身再好,要傳承下去也離不開以市場為基礎的造血機制。

陳飛一直在做的,是探索藝術傳播與商業價值的平衡和最大化。他說:“如果把藝術當成愛好,就不要指望賺錢;如果當成事業來做,就需要有造血機制,這樣傳播文化、保護文化才不會成為空洞的口號。”

藏經閣坐落在北京西山著名的八大處公園景區內,與佛牙舍利塔和皇家園林的清幽氛圍相得益彰。陳飛表示,自己小時候幾乎每個週末都會去八大處爬山,藏經閣選址這裡也是一種緣分。整個場地被佈置成一個唐卡藝術館,以使來訪者更好地觀賞精美的唐卡,瞭解相關的收藏知識。但陳飛也強調,藝術要接近商業,店面選址還是應該更靠近市內繁華商圈,與國際大牌並肩而立。在這方面,北京的商業及文化藝術休閒綜合體僑福芳草地是一個很好的範例,他希望未來城市中能多一些這樣有藝術氛圍的商業綜合體。

經營藏經閣的過程中,陳飛經常要回答的一個問題是:我想收藏唐卡,應該怎麼做?他表示,唐卡收藏的門檻並不低,入門者需要在行家的指點下不斷學習,不斷積累專業知識,慢慢地感受和薰陶。很多外行朋友以為唐卡的尺幅與價值成正比,但陳飛介紹說,尺幅是決定唐卡價值的一個標準,但兩者並無絕對關係,工藝和手藝更重要,“不是越大越好,也不是畫中人物頭頂的光環越多越好,更不是用色和使用金箔越多越好。”唐卡與水墨畫、工筆畫等繪畫的工藝不同,藝術評判標準也自成體系。而從唐卡自身來看,老唐卡與現代唐卡的評估標準也是不同的,老唐卡更強調文物價值、稀缺性和保存的完整程度。

在商業模式上,藏經閣除了收藏和經營唐卡,還有沉香、天然寶石、佛家七寶等品類,並以拓展了茶道、香道、禪服定製等業務,“這是我們的毛細血管,更是傳統文化的一部分。”陳飛說。

陳飛:魂系唐卡

三次眼淚,人生昇華

一個人的選擇,總是與成長經歷息息相關,也總有一些生命中的片段會刻骨銘心地影響整個人生走向。陳飛出生在北京的一個普通家庭,父親是石景山區城管隊員,母親是環衛局職工。他說,從小到大因為很多事情掉過眼淚,印象最深刻的有三次。

陳飛曾是體育特長生,上中學時取得過北京市以及全國跳高、三級跳遠等運動項目前三名的好成績。那時人們都以為他會考進體校,將來做運動員。大家沒想到,陳飛早已默默愛上了影視劇和話劇,他想做演員、做導演。高考前的幾個月,陳飛不顧父母的反對,放棄了體育特招考試機會,轉而報名參加了藝術院校的考試。他憑藉自己對錶演的理解,摸索著練聲、練形體,硬是在考試前練成了下腰和劈叉,但因為欠缺專業訓練,最終還是名落孫山。

面對街坊鄰居和單位同事的詢問,陳飛的父母覺得抬不起頭來,但他還是頂著壓力選擇了復讀。第二次報考藝術院校失利的時候,他的父母已經心灰意冷,但他自己並未氣餒,希望再試最後一次。父親勸陳飛,“孩子,咱家祖墳上沒長搞藝術的這根草,你就別費勁了。”還撂下狠話說,“想復讀參加藝考就自己去掙錢,我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為了掙夠報考幾所藝術學院需要的一千多元報名費,每天放學後,陳飛拎著水桶、毛巾和清潔劑去八角體育場松林公園門前給人洗車。因為怕被趕走,他特意離開公園大門遠一些,別人洗車收五塊錢,他只收三塊錢,兩塊錢也接受。三個月多的辛苦沒有白費,陳飛終於攢夠了報名費,並順利參加了幾所藝術院校的考試。等待放榜的那段時間,他天天去石景山遊樂園的公共電話亭打電話查結果,得知自己被解放軍藝術學院表演系錄取的時候,壓抑在心中三年的苦悶終於一掃而空,他激動得失聲痛哭。

讓陳飛難忘的第二次眼淚與車禍有關。過去十幾年裡,一心撲在唐卡上的陳飛已經記不清去了多少次藏區,比起數次遇險,高原反應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一次陳飛去探訪一個資深唐卡畫師所在的村子,結果途中遇到土狼群的追趕,他邊跑邊大聲呼救,快要絕望的時候,呼救聲終於引來了村民。他還曾經在荒野中迷路,在戶外停留20多個小時,快要被凍得失去意識時被路過的藏族同胞救起。

讓陳飛至今感到後怕的是尋找礦石原料途中遭遇的一場車禍。2011年,他聽說某地有能做顏料的礦石,就開車去找,結果小車在一條盤山公路上遭遇大貨車的衝撞摔下了路基。當他甦醒過來時,發現車窗玻璃都碎了,車在冒煙,自己折斷的左手腕已經能看到扎出來的骨頭。陳飛掙扎著爬出車子後再次昏了過去,是好心的路人打了報警電話。在當地醫院,醫生告訴他必須截肢,他不甘心地用力搖頭,但說不出一句話。連夜轉移到北京救治後,他的手保住了,陳飛抑制不住激動的淚水。母親更是心疼地埋怨他,“兒子,為了唐卡你連命都不要了嗎?”這次意外還是讓陳飛的左手留下了殘疾,既不能提重物,也不能做靈活的動作。

陳飛平時很少跟外人提起自己的父親,在他的記憶中,父親是一個很嚴厲的人,從來沒有肯定過他,更不要說鼓勵和表揚了。為此,陳飛心裡多年憋著一股勁兒,想要做出些成績向父親證明自己。2016年,陳飛的父親因癌症去世,父親彌留之際的場景讓他永遠銘記在心。當時父親問他:“兒子,你恨我嗎?當年你考大學,爸爸不支持你,說你不行。你大學畢業後改行研究唐卡,我又說你不務正業……”陳飛愣了,他沒想到父親會為多年前的事表達歉意。父親接著說:“其實爸爸心裡一直都覺得你行,就是擔心你驕傲,擔心你翹尾巴。以後不管你做什麼,爸都支持。”陳飛這才意識到,原來父愛隱藏得那麼深。他哭了,這也成為他迄今記憶最深的第三次眼淚。

2016年,陳飛當選北京市青聯委員,同年11月當選為北京市石景山區政協委員,成為當時石景山區最年輕的政協委員之一。2017年5月,他榮獲第31屆“北京青年五四獎章”,與滴滴出行創始人程維共同站在領獎臺上;同年10月,入選“2017年度中國好青年”,同獲此殊榮的還有中國女排隊長惠若琪、摩拜單車創始人胡瑋煒等其他九位優秀青年;2018年5月,再獲“全國向上向善好青年”榮譽稱號。收穫這一個個榮譽和獎項的時候,他都想起了父親,他在心裡說,“爸爸,如果你能看到該有多好。”

與此同時,陳飛還是中國民主建國會會員,並擔任中國青年企業家協會理事、北京市青聯委員、北京市殘聯委員、北京市石景山區青聯常委、北京市石景山區殘聯副理事長等社會職務,還曾榮獲2012年中國郵政儲蓄杯創富大賽第一名、2015年北京市禮物創意大賽優秀獎等競賽獎項。

陳飛:魂系唐卡

陳飛榮獲“2018年全國向上向善好青年”稱號,圖為他在頒獎大會現場演講

陳飛:魂系唐卡

2017年5月18日,陳飛主持“我愛石景山-殘疾人綠色康復健步行”活動

支持公益,一心向善

得到社會肯定的時候,陳飛始終沒有忘記反哺社會,奉獻愛心。他設立了一項唐卡文化公益基金,全力支持唐卡文化的保護和傳承。

陳飛告訴記者,唐卡傳承之所以難,有兩個最大的問題。首先,唐卡的繪畫手法會影響身體健康,“因為顏料中的硃砂、雄黃、金箔等天然成分中含有大量重金屬和毒素,而‘舔筆尖’是畫師作畫時的一個重要步驟,他必須用舌頭試色,用唾液調色,並以此控制細如髮絲的筆觸。不知不覺地,畫師體內會蓄積很多有害物質,長此以往就會影響健康甚至壽命。”第二,唐卡畫師面臨著青黃不接的尷尬境地。培養一位唐卡畫師的成本很高,往往是從五六歲開始培養,到30歲左右才能出師。畫師的職業特點與運動員有相像之處,其創造力最強的階段正是身體健康、眼神敏銳的時期,藝術生涯滿打滿算也就二三十年,當感到眼花、手抖時也就該“退役”了,更何況還有人會早早地停筆轉行。因為太耗精力且有損健康,很多畫師並不希望子承父業,而是讓自己的孩子考大學,然後找一份白領工作。

“選擇唐卡藝術的畫師,都是真正熱愛這種藝術的人,他們真的是在用生命傳承。”陳飛表示,自己設立的唐卡文化公益基金主要用於改善唐卡的創作環境,並資助藏族畫師醫療費用及其家人的生活費用、孩子的教育費用。

除了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內奉獻愛心,十幾年來,陳飛還參加各種公益募捐和及慈善活動數百次,累計捐款捐物價值近百萬元。與此同時,他還著重關注幫助殘疾人群體。他長期資助石景山區兒童福利院中的近二十名孤殘兒童,並通過“愛心助殘”活動資助了6名來自殘疾人家庭的學子完成高中學業。2017年,這幾個孩子全部考上了大學,其中高考成績最好的孩子考了623分。當孩子們把錄取通知書送到陳飛面前的時候,他哽咽了,“我不要感謝。我只有一個要求,希望你們以後工作了,能賺錢了,看到比你們弱小的人,需要幫助的人,能伸出手去拉一把。”

2017年,陳飛全額贊助了“我愛石景山-殘疾人綠色康復健步行”活動,他希望通過這個活動讓殘疾人朋友們意識到,普通人能做到的事自己也能做到,希望殘疾人朋友們能以陽光、積極、正能量的心態面對生活。

當被問及為什麼如此投入地做公益慈善事業時,陳飛表示,自己一直記得上小學時的某個春節前夕,有來自父母單位的愛心小組到家中慰問,叔叔阿姨們留下了一堆年貨,他們的溫暖笑容也深深印在了他的記憶中,“那是一顆善意助人的種子,我現在所做的,只是把種子也種到別人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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