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古羅馬文學巨匠琉善的阿諛權貴史

中國清朝的乾隆皇帝,則公開宣稱,對文人藝術家等的優渥政策,不過是“蓄優娼耳”,豢養取樂罷了,這其實也是古今中外權貴階層對文人藝術家們的普遍態度。雖然悲劇,但貧窮、壓抑生活狀態下的文人、藝人們,為生計所迫,也有的是貪慕富貴,往往也是自願墮落其中,甚至樂此不疲,且有相當多的所謂名著精品正是出自其間。

琉善(Lucian),是羅馬帝國時期就廣受矚目的著名文人,科瓦略夫《古代羅馬史》中,將琉善與普魯塔克並稱為“兩位具有世界聲名的作家”。琉善很幸運,他生活於羅馬帝國史上強盛、富庶而又和平的安東尼王朝時期。年輕時,琉善就以受人敬佩的詭辯才能,而聞名故鄉。其後,他周遊於帝國的廣袤領地內,及中年迴歸後,才開始其偉大的文學創作生涯,也同時開始了與羅馬權貴階層們的交往。

琉善交往並撰文諂媚的羅馬諸權貴中,最有名、也是權力最大的,莫過於盧奇烏斯•維魯斯皇帝(Lucius Verus),作為馬可•奧勒留皇帝的共治帝,維魯斯以任性的行為、奢華浮靡的生活方式,在當時聞名全國。喜歡舞蹈藝術和女色的皇帝之所以能喜歡琉善,完全是因後者撰寫的《舞蹈》一文。在得到召見並獲得了相當多的經濟利益後,琉善在一段時間內完全墮落成了“在野的宮廷文人”,他連續以維魯斯喜愛的舞女、出身於士麥那的潘緹亞(Panthea)為原型,撰寫了兩部引起轟動的作品:《論肖像畫》和《關於論肖像畫的辯護》,其中滿滿的溢美之詞,贏得了皇帝和他的摯愛由衷的歡心。

公元161年,帕提亞戰爭再次爆發,入侵亞美尼亞的羅馬軍隊,在伊裡吉亞遭到帕提亞大軍的伏擊,包括主將卡帕多西亞總督賽維裡阿努斯在內的羅馬軍隊,幾乎遭到全殲。由於戰火逼近琉善在敘利亞的故鄉,他攜家眷西逃的路上,卻巧遇已成為東征大軍統帥的維魯斯皇帝一行,於是琉善安置家人於雅典後,追隨維魯斯參與了進軍安條克、並遠征帕提亞並最終議和凱旋的全過程,其間琉善創作了不少謳歌維魯斯皇帝英武、果敢的讚美之文。

維魯斯去世後,琉善沒有獲得心態深沉的馬可•奧勒留皇帝的認可,他周旋於羅馬上流社會的經歷結束了,離開羅馬對於琉善的物質利益無疑是個打擊,但對於他的文學創作則是走向了新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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