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在乎什麼?」也許是因那條項鍊是他送的,她也珍藏多年

“你到底在在乎什麼?”也許是因那條項鍊是他送的,她也珍藏多年

她繞過車頭,準備去打車,秦南城卻下了車,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副駕駛車座上,直接上了中控鎖。

蘇蕎工作了一天,已經累得沒有力氣生氣,隨他便了!

車速很快,兩人都沒說話,安靜的只能聽到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

男人的車技很穩,身上又散發著一股好聞的剃鬚水味道,令她一時有些恍惚的心安,好像下一秒閉著眼睛就能睡著。

這時,男人卻開了口,“和傅北相處的不錯?”

“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蘇蕎轉頭,看著男人處變不驚的側臉,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生意上有些交集。”他淡淡解釋。

隔了好一會,他又問,“打算和他結婚嗎?”

她發現,秦南城今晚的言語舉動令人很費解。

無論是他的問話,還是舉止,都讓她有一種錯覺,錯覺到他在行使一個丈夫的權利。

蘇蕎看著窗外迅速倒退的風景,心跳卻似漏了一拍,“不知道,順其自然。”

鏡頭慢慢拉遠,像是電影裡的唯美畫面,兩個人都不曾發現,這是多年以來他們第一次平靜相處。

也都不會知道,這晚過後,兩人的世界都在悄然的發生著變化。

……

離付違約金的日子還差一天,蘇蕎看著自己籌集的錢,連一小半都不到。

她將錢包裡封存了整整五年的鑽石項鍊拿出來,為今之計,只有將它抵押了。

晚上,蘇蕎睡不著,打開臺燈,下意識的摸向床頭櫃上的錢包,卻赫然想起項鍊已經被她抵押了。

心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空落落的——

那條項鍊陪伴了她多年,和她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她不捨得是真的。

想起白天抵押公司老闆的話,“年輕人,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吧?合同到明天下午之前才生效,這說明你還有一晚上的反悔時間。”

許是看出她的留戀不捨,老闆的話也有些語重心長。

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她就跑去抵押公司樓下等著,她決定要把項鍊拿回來。

老闆看到她,一副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樣子。

“對不起蘇小姐,那條項鍊已經被人買走了。”

蘇蕎急了,“您怎麼能這樣呢?不是說合同到下午才生效,您怎麼就先把我的項鍊賣出去了?”

老闆攤攤手,愛莫能助的道,“我也這麼說,可買走的那位先生說他會承擔一切後果,你也知道,我這小本經營,鬥不過那種財閥繼承人的。”

蘇蕎從沒有一刻這麼心涼過,就像失去最珍愛的東西。

真應了那句話,失去後,才知道珍惜,可一切都已經晚了。

“那位先生留下一個電話號碼,說如果你想拿回項鍊,可以給他打電話。”

蘇蕎掃了一眼紙條上的數字,不用細看,便知道是誰的。

那個男人的電話號碼,她早已爛熟於心,因為十年來,他從沒換過號碼。

打通的那一刻,她的手是顫抖的,“我是秦南城。”

“那條項鍊被你買走了?”

隔了好一會,她才說出口。

電話那頭沒說話,只是沉默。

“想拿回去?”他那面很靜,只能聽到敲擊鍵盤的迴音。

他猜到了她的用意,或者說,不用猜,她打這通電話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會還給我嗎?”

她握著電話的手用力到泛白,像是等待審判的犯人。

“想拿回項鍊,晚上就到我公寓樓下等著我。”秦南城突然來了一句。

甚至都沒有給她說好或不好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仿似料定她會為了那條項鍊去樓下等他。

如果是其他的東西,蘇蕎一定會感到不屑。

可那條項鍊不一樣,雖然能用它換來生活上一時的寬裕,但它的意義不止於此,不能用金錢衡量。

她一時的鬼迷心竅,造成了這種局面,她很惱怒,卻無處發洩……

早上明明還晴朗的天氣,到了晚上卻烏雲密佈。

海濱城市的夏夜,帶著颱風席捲前的預兆。

秦南城所居住的私人公寓在整個雲城是出了名的高級,居住在這裡的人,都非富即貴。

正因如此,小區安保措施也是最高級別的。

她沒有任何證件,只能傻乎乎的站在小區最外面,接受著一陣高過一陣的風浪席捲。

秦南城的車是晚上九點才出現在小區公寓大門外的,他似乎喝了酒,眸光比以往更加黑沉,更加深邃。

“等很久了?”他走過來,呼吸中間夾著菸酒味。

可就算那味道很濃烈,卻並不難聞,反而會讓人覺得,這是個有故事有深度的男人。

“沒有,剛剛到。”蘇蕎搖頭。

他離她很近,看著她被風吹亂的鬢髮,手不自覺的抬起替她別在耳後,他指尖溫度熨燙,燙的她耳朵一陣發熱。

她微微後退,躲開他一點。

“你到底在在乎什麼?”也許是因那條項鍊是他送的,她也珍藏多年

這場面多少有些尷尬,有些曖昧不明……

“可以還給我了嗎?”蘇蕎伸出手,細白的掌心看在男人的眼裡很有誘惑力,他的喉結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

他嘴角上翹,不知怎麼,今晚自己失常的厲害。

酒精作祟下,很想看到她。

“你這麼緊張著急這條項鍊是為什麼?蘇蕎,你到底在在乎什麼?”

他又逼近了她一點,直到兩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他的雙眸審視著她,似乎很輕易的就可以把她看透。

她被問的啞口無言,一下亂了心神,她這麼著急緊張,到底是為了什麼?

也許是因為那條項鍊,她珍藏了多年。

還是因為那是他第一次送給她的禮物,雖然不是他親手挑的,雖然送的時候很敷衍,但她一直視若珍寶。

她不需要錢嗎?不,現在她比誰都需要錢。

“你當初既然動了把它賣了的心思,就應該想到,它有可能再也不屬於你。”

他的提醒一針見血,迅速的讓她回過神。

蘇蕎咬唇沉默,他說的很對,他送的項鍊,包括他的人,從來就沒屬於過她。

“給你也可以,要用我購買價的十倍來拿。”他開出條件為難她。

蘇蕎不可思議,瞪大眼睛提醒他,“秦南城,這是我的東西。”

“可已經被我買過來了。”

言外之意,他看上的東西,還沒有人有資格和他爭。

“我就知道我不該過來的!”蘇蕎也動了氣。

她怎麼那麼傻,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對他抱有任何期望的。

說不失落是假的,說不難過是假的,可這都是她自作自受的結果,就算再失落難過,她也只能往肚子咽,因為沒人會慣著她。

“怎麼?這麼點困難就打算放棄了?蘇蕎,做事半途而廢是不是一直是你的專長?”

他似乎真的喝多了,她從沒在他的眼睛裡看見過這種情緒,這種類似於憎恨的情緒,那麼濃烈那麼懾人。

言行舉止間,說的好像五年前,被拋棄的人是他一樣。

“……”蘇蕎無語。

跟一個已經醉酒的人,辯論那麼多,浪費口舌又毫無意義。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條項鍊五年前被你母親賣過一次,她不知道你私下用了她賣的十倍價格買回來的吧?”

他滿意的看到她眼睛裡的閃爍,“如果是已經不在乎的東西,為什麼又表現出非“它”不可,蘇蕎,你讓我看不明白。”

他掏出一支菸點燃,吸了一口,平靜了許多。

“抱歉,今晚我確實喝多了。”他把他的反常都歸咎於酒精作亂。

他嘴角緊抿,手指夾著半燃的菸捲,高大身軀靠倚在小區的圍欄上,風吹亂了他的頭髮,卻讓人感覺他很孤單。

將西服口袋裡的項鍊拿出來,放在她的手裡。

“明天繼續回來上班,我已經查過了,唐氏的那個評估案你根本就沒有能力完成,你和麗安娜之間有什麼過節我不管,好好的把你原公司的評估案做好,不要耽誤進度。”

轉眼,他又恢復成那個高高在上令人不敢輕易靠近的秦南城,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樣。

“說實話,我並不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相對的,我也希望你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言外之意,他只是把她當做普通員工,希望她也只是把他當成衣食父母的上司老闆。

蘇蕎何止明白,她是太清楚了。

在秦氏工作對她來說雖然不是什麼好活,可薪資待遇是整個雲城無人比擬的。

如果說他在給她一個臺階,她又為什麼不順勢往下走,畢竟她兩個月借調期馬上到了,以後也不用與他抬頭不見低頭見了。

更何況,這是她現在最好的出路,蘇蕎承認她現實,比誰都現實……

“蘇蕎,你知道嗎?傅北也住在這個小區。”

蘇蕎轉身想走,秦南城的聲音卻再次傳來。

“你難道不奇怪,他一個小小高管,居然可以住在這裡嗎?”

她總覺得他今晚話裡有話,會讓人錯覺的以為,他今晚讓她來這的目的,只是為了跟她說傅北。

他不是個多話的人,他為什麼這麼說……?

未完待續......

書名《樊漓摩之寂寞》

“你到底在在乎什麼?”也許是因那條項鍊是他送的,她也珍藏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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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喬玖笙,喬玖音微微一笑,朝她點頭。“大哥,大嫂。”喬玖音刻意模仿這喬玖笙說話的語氣,看似灑脫,喬玖笙卻聽著彆扭。

任誰,聽著別人刻意模仿自己,都會感到噁心。

喬玖笙掀眸看了眼對面笑得刺眼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笑容。

“這是弟媳,喬家的二小姐。”方俞生適時地對喬玖笙說。頓了頓,方俞生的手,緩緩地指向了方慕的方向,又道,“這是二弟。”

方慕冷眼掃到喬玖笙臉上。

喬玖笙笑容不變,迎上他冷寒的眸子。

沒在喬玖笙臉上看到害怕的反應,方慕心裡覺得驚訝,他收起打量的目光,這才朝喬玖笙喊了聲,“大嫂。”

喬玖笙一愣。

往日你叫我笙笙算個屁,今日叫我大嫂才是荒誕喜劇。

身旁,方俞生忽然輕笑了兩聲。

菩薩作證,那笑聲,簡直悅耳動聽極了。

坐在下方位置上的方俞卿聽到俞生哥哥的笑聲,被酥的差點兒弄掉了手裡的筷子。她揉了揉微微發燙的臉頰,心裡默默地嫉妒著喬玖笙,大嫂真是好福氣,能夠天天聽到這麼蘇的聲音。

而喬玖笙,聽到這笑聲後,宛如聽見了魔鬼在召喚,後背都一陣發涼。

方慕冷聲詢問方俞生,“大哥今天心情很好?”

方俞生笑聲未停。

喬玖音接口說道,“慕哥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大哥心情自然是好的。”她挽住方慕的手腕,仰頭,俏皮一笑,又問,“你說是不是?”

方慕看了眼姿色平平,卻眼生媚態的喬玖笙一眼,這才意味不明的笑笑。“也是,大嫂看著就是個心細的善良女子,這樣挺好,以後咱們大家就不用擔心大哥沒人照顧了。”

若是以往,聽到照顧二字,聯想到自己眼盲,方俞生一定會不悅的。但今天,方俞生聽見了這話,笑容竟然更深了。

方慕啊方慕,你就繼續挖苦我吧。

今日你挖的坑,都是你來日要跳的墳坑。

方俞生笑著握住喬玖笙的手,輕輕地捏了捏,還故意提高聲音,語氣真誠地感嘆道,“是啊,阿笙是個善良的好女子。能娶到她,是我三生之幸。我會好好珍惜她一輩子的。”說完,他又高深莫測的補了一句,“那些沒有好好珍惜她的人,一定會後悔終身的。”

聽了兩人這番夾槍帶棍的對話,在場的平輩弟弟妹妹們,都低著頭,不敢做聲,生怕禍及央池。

而長輩們,心知這兩兄弟之間不合,卻也沒有管束。

只要他們不爬到桌子上打架,他們就能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是麼?”方慕挑眉,順手給喬玖音夾了一些青菜,然後對方俞生說,“那大哥可真要好好珍惜她。”他目光在方俞生的眼睛上掃了一圈,才又說道,“畢竟,能相中大哥,也是大嫂有眼光。”

方俞生笑容依舊那麼好看,身旁,喬玖笙安靜如雞,沒有加入這場口舌之爭。忽然,手指被方俞生狠狠一捏,喬玖笙下意識挺直了後背,不用看,她就知道,方俞生心裡動怒了。

身為妻子,在丈夫被人用言語侮辱的時候,她該挺身而出,如此,才顯得感情恩愛和睦。

喬玖笙立馬溫柔一笑,視線落到方慕的臉上,滿臉認真說道,“二弟這話說的很對,能遇到你大哥,的確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臉上笑著,喬玖笙心裡卻吐槽不已:是的,一見面就被皮鞭伺候,簡直幸運極了。

方慕嘆了一句,“大哥跟大嫂感情真好。”這話,可就諷刺多過真誠了。

聽到這裡,方俞生笑容更多了幾分蠱惑人心的美態。

他真該用錄音筆將今晚這些對話錄下來,來日,定能將方慕的臉打腫。

“那是自然。”方俞生應道。

喬玖音卻突然說,“大哥和大嫂這麼恩愛,想來一定相識已久,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聽見大哥提過大嫂?”

這話剛落地,一直好臉色的喬玖笙忽然橫來一句,“弟媳才嫁進方家不久,不知道這些,也是正常的。”喬玖笙神色語氣都很平淡,彷彿真的只是說了一句無心話。

喬玖音不甘示弱,解釋了句,“大嫂難道不知道麼,我跟慕哥哥相識相愛六年之久,對這個家可不陌生。”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喬玖音似乎看見對面女人的眼裡,蒙上了一層陰翳。

喉嚨一滾,喬玖笙啞聲說道,“相識六年啊…當真是情深意長。”

喬玖音只是笑,笑得很是驕傲。

喬玖笙看著喬玖音的笑,眼睛有些痛。

喬玖音,你偷走我的人生我的身份,現在,就連我的過去也要偷走。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可曾對你那生死下落不明的妹妹,產生過半分愧疚之心?

壓制住滿心的不屈,喬玖笙看向方慕,靦腆問道,“二弟跟弟媳相戀多年,想來,一定對彼此十分了解,確定了彼此就是自己一生中不可缺失的那個人,才結婚的吧?”

這話,聽著雖然有些怪,但方慕卻難得認真地點了點頭。“那是自然,這世上,小笙是最瞭解我的人。而我,也最瞭解她。”

他偏頭凝望著妻子,喬玖音也看著他。

相互凝望,情意綿綿。

喬玖音笑容羞赧,不自覺將頭靠在了方慕的肩膀上。

看著這一幕,喬玖笙抿了抿唇,感嘆了一句,“真好。”

低下頭,她喝了口紅酒,心裡冷笑不止。

好個鬼!

方慕啊方慕,若是你真瞭解喬玖笙這個人,那麼,你怎麼會認不出你身旁人的假面目。看見我,又怎會沒有生出半分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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