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皮鞭狂風般打在身上,汗珠不斷流下,他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故事:皮鞭狂風般打在身上,汗珠不斷流下,他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記憶像是遠去的流年,驚濤與洪水過後,留下的盡是殤。

 此刻,在葉君臨的腦海中,曾經的記憶像電影一樣,一幕幕激盪開來。

 畫面中是一對恩愛的情侶:他們偎依在一起,時而歡笑,時而含情脈脈的對視著。

 他們一起讀書,一起修煉。葉君臨用口袋裡僅有的一個銅幣給少女買了一串糖葫蘆,少女一邊嗔怪君臨,一邊從糖葫蘆的頂端摘下一粒放進君臨的嘴裡,然後銀鈴般的笑聲盪漾開來……

 “雪兒,你會嫁給我嗎?”葉君臨問道。

 “你猜。”少女頑皮地衝葉君臨笑道。

 愛情固然美好,但是在紛亂的現實面前卻如同脆弱的玻璃,不堪一擊。

 葉君臨和少女的愛情,並沒有像童話故事中描寫的那樣從“long long ago”,一直走向“forever”。

 在兩人十六歲那年,葉君臨為籌集給少女的聘禮,和父兄進山打獵。

 可是剛進入深山沒多久,卻突遭一群來歷不明的黑衣人追殺。葉君臨的父親為掩護兄弟二人逃走,拼死拖住了黑衣人,葉君臨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慘死在了黑衣人的的亂刀之下。

 葉君臨的兄長,被黑衣人打傷在地,卻硬是拼著最後一分力,拉著一名黑衣人跳下了懸崖。

 葉君臨被幾個玄脈六重的黑衣人包圍,無奈之下,縱身跳下了山崖,所幸跳進了一個深潭中,才勉強撿回了一條性命。

 當葉君臨歷盡艱辛走出深山時,卻突遭晴天霹靂:少女將於今日嫁與鑄劍山莊的少莊主為妾!

 葉君臨頓時如遭雷擊,顧不得破衣爛衫,也顧不得身體虛弱,卻是發了瘋一樣地向少女家衝去。

 此時,少女家的門前熱鬧非凡:大紅的花轎,簇擁的人群,一匹高頭大馬,以及胸戴紅花、騎在高頭大馬的新郎官。

 葉君臨認識這個人,或者說全古家堡都認識這個人。他便是鑄劍山莊的少莊主——姜州。

 此刻,葉君臨突然明白了什麼,卻也顧不得細細思考了。

 葉君臨發瘋一樣地衝到花轎前,大喊道:“雪兒,你為什麼要嫁給他,你為什麼要嫁給他?你不是說好要嫁給我的嗎?”

 姜州瞥了葉君臨一眼,冷笑道:“哪裡來的叫花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窮酸相!像你這樣的窮鬼,也配娶這樣貌美的小娘子?識相的趕緊滾開,今兒個大爺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倘若再不滾開,大爺便叫人打斷你的狗腿!”

 姜州說完,衝一干家奴使了個眼色,一干家奴爭先恐後的向著葉君臨撲去。

 葉君臨拼了命一樣地衝向花轎,玄脈五重的力道全開,巨大的玄氣之力,霎時將一干家奴震飛了出去。

 姜州罵道:“一群沒用的東西!快來人,給我攔住這個窮鬼!”

 “轟!”兩名武者從後衝出,兩股玄氣與葉君臨的玄氣衝撞在了一起。

 兩股強大的威壓,將葉君臨壓得跪倒在地,“玄脈六重!”葉君臨驚訝道。

 就在此時,花轎的轎簾突然掀開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探出頭來。她的目光落在葉君臨身上,然後又飛快地移開了。女子衝姜州撒嬌道:“相公吶,外邊怎麼這麼吵啊?”

 姜州對女子的做法十分滿意,尤其是那一聲“相公”,使姜州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

 姜州淫笑道:“沒什麼事情,只是一條擋道的狗而已。娘子莫急,晚上為夫一定會讓你比神仙都要快活!”

 “哎呀!相公,你討厭啦!”女子嗔怒一聲,放下了轎簾。

 葉君臨再次如遭雷擊,花轎中的女子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雪兒”,還會有誰?

 葉君臨目眥決裂,一股巨大的羞辱感開始由他的內心滋生,然後一點點在他的全身擴散開來。

 葉君臨大喊一聲,淡黃色的玄氣瞬間變得漆黑如墨,一股巨大的黑氣直衝雲霄。只聽“轟”的一聲, 兩名玄脈六重的武者被葉君臨震得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葉君臨拾起地上的一柄短劍,飛一樣地向姜州刺去。

 “喂…窮鬼…你要…冷靜!”姜州看著葉君臨向自己刺來,雙腿嚇得不斷地顫慄,幾乎要從馬上跌了下來。

 “鏘!”就在葉君臨要刺中姜州之時,一柄飛刀突然彈開了葉君臨的短劍。

 “唐師兄!”姜州看到了救星,臉上的恐懼一掃而空。“唐師兄,快幫我教訓這個窮鬼。”

 葉君臨打量著來人:一襲白衣,飛刀在手,濃眉大眼,長髮飄逸。若在別處遇見,當真有種驚為天人的感覺。

 但是此刻,凡是擋在葉君臨面前的人,都要死!

 葉君臨一劍掠空,四路劍氣襲向白衣武者,黑色的玄氣如同一條巨蟒,欲把白衣武者直吞下去。

 白衣武者左拳推出,很簡單的一個招式,便破了葉君臨的攻擊。下一刻,葉君臨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威壓,將自己死死地禁錮住了。

 姜州見勢,得意地衝手下吼道:“一群沒用的東西,還愣著幹嘛?還不趕快拿繩子把他給我綁了!老子要把他帶回去,讓他親眼看著我跟那小娘子風流快活!”

 姜州說完,一群家丁衝了上去,將葉君臨五花大綁,置在了牛車後頭。葉君臨玄氣消耗過度,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啪!”也不知過了多久,葉君臨被一盆冷水從昏迷中潑醒。葉君臨睜開沉重的雙眼,姜州猥瑣的臉和姦淫的笑容映入眼簾。

 正在葉君臨詫異間,姜州淫笑道:“窮鬼,沒想到我派出那麼多人,竟然沒能殺掉你,你竟然能活著回來。”

 想起父兄的慘死,葉君臨頓時怒火滔天:“姜州,你這個狗賊,我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

 “喲,喲,喲,窮鬼,你好像還沒有搞明白狀況啊!”姜州笑道:“現在的情況是,我一隻手便可以捏死你!”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葉君臨大喊道。

 “那多沒意思啊!”姜州淫笑著,朝葉君臨走了過來:“白天的時候,你竟然想要殺我。禮尚往來,我就讓你親眼看著,老子是怎麼與你的心上人風流快活的!”

 姜州說完,迫不及待地衝進了婚床,侍女急忙放下床幔。而後,一陣淫蕩的呻吟聲傳進葉君臨耳中。

 葉君臨目眥決裂,鋼牙咬碎,只覺得心在瞬間崩碎了,眼前再度一黑,昏了過去。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葉君臨與姜州之間已經可謂是不共戴天了,所以姜州是絕對不會容許這樣一個隱患活在世上的。

 但姜州卻並未殺死葉君臨,因為他要讓葉君臨嚐盡世上的痛苦,然後再幽怨地死去。

 鑄劍山莊的地牢中,頭髮散亂的葉君臨被綁在了一個巨大的行刑架上,在他的面前站著六個武者,其中的一個最猥瑣的面孔便是姜州。

 “喲,醒了啊!”姜州笑道:“既然你醒了,那麼我們便來玩個遊戲吧!”

 姜州轉過頭,朝一個獄卒模樣的大漢使了個眼色。大漢會意,拎著一條皮鞭朝葉君臨走了過來。

 “啪!啪!”

 三指多粗的皮鞭如狂風暴雨般打在了葉君臨的身上,葉君臨牙關緊咬,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但他卻硬是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皮鞭掠過的地方,瞬間便形成了一道血印,鮮血順著葉君臨的身體便流了下來,不多時葉君臨便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

 不知過了多久,那揮鞭的大漢終於停了下來,氣喘噓噓的站在了一旁,顯然是打累了。此時大漢的心裡,湧起了一絲欽佩:他在這地牢呆了八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硬氣的人。

 不過此時的姜州卻是十分的不爽,原以為在這樣的酷刑之下,葉君臨會不停地向他求饒。但葉君臨卻自始至終沒有一絲的聲響,這讓他很沒有成就感。

 “你。”略有怒色的姜州,指著另一名獄卒說道:“去給他來點更刺激的。”

 獄卒會意,走到火爐旁,拿起了一塊燒的通紅的烙鐵。

 “你要是現在求我,興許我會放過你!”看著略有懼色的葉君臨,姜州得意道。

 “哼!”葉君臨冷哼道。

 “不知死活!”姜州大罵一聲,劈手搶過烙鐵,使勁摁在了葉君臨的胸膛上。

 “啊——”

 葉君臨的血肉被烙鐵燒的嗞嗞作響,葉君臨痛苦的大叫了一聲,然後便失去了知覺。

 “喲,又昏過去了?本少爺剛剛玩的起勁呢!”姜州饒有興致道:“來人,給我用水把他潑醒!”

 “啪!”又一盆冷水將葉君臨從昏迷中潑醒了過來。

 姜州看著狼狽不堪的葉君臨,笑道:“跪下,給我磕一百個響頭,我便放了你,如何?”

 “呸!”

 葉君臨一口鮮血吐到了姜州臉上:“你做夢!”

 這一口突如其來的鮮血,瞬間讓姜州勃然大怒,只見他聚起全身玄氣,向葉君臨打去。葉君臨只覺得彷彿有無數的拳腳擊打在自己的胸上,臉上,腿上,卻再也感受不到疼痛。

 許久,姜州終於停了下來,因為他打累了。

 “廢掉這小子的修為,把他送到黑石山去採礦,老子要讓他生不如死!”姜州撂下一句話,便怒氣衝衝地走出了地牢……

 一名身著黑衣的大漢走到葉君臨跟前,略有愧色地說道:“小兄弟,對不起了。”

 大漢說完,抓住了葉君臨的手臂。頓時,葉君臨只覺得有一股極為狂暴的玄氣在自己的體內肆虐著。這股玄氣就像是一條巨蛇,不斷地在撕咬著自己的玄脈。

 “啊——”

 五條玄脈一一被震斷,葉君臨痛苦地發出一聲聲慘叫,

 在近乎地獄般的折磨中,葉君臨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

 清晨的太陽,一點一點地升上了天空,一抹暖色照射到了葉君臨的臉上。葉君臨緩緩地睜開了沉重的雙眼,暗暗道:“總算是挺過來了。”

 此時,葉君臨的手腳早已凍得僵硬無比,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悔色。

 當姜四再次看到一臉硬氣的葉君臨時,心裡也是不由地暗暗佩服:“真是個硬氣的小子,這樣都能挺過來!”

 “解開他的繩子。”姜四冷冷地說道。

 十幾個帶著鐐銬的囚犯,在幾名武者的呵責和鞭笞下,冒著刺骨的寒風,繼續踏上了艱難的路程。

 前方,一座巨大的黑色山峰在靜靜地等待著他們。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