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憑藉“無”存在，有形的東西依據精神而成立。
“有”，是“無”的宮室；有形之物是精神的住宅。
所以用堤防來比喻，堤防一旦崩塌，水就不能存留；
又可以比作蠟燭，蠟燭耗盡了，燭火也就熄滅了。
人的身體勞損，精神就會渙散，氣力用盡，生命就會終結。
一個名叫齧缺的人向一個名叫被衣的人請教怎樣才能體悟“大道”。
被衣靜靜地說：“端正你的身體，凝聚你的眼神，自然和氣就會來到你的身體，收斂你的心智，凝聚你的思維，精神就會出現在你的心裡。於是，德行將使你美好，大道將在你心中，你目光天真質樸，就像初生的牛犢那樣一事無求！”
齧缺的目光發直，眼睛慢慢合上了，被衣的話還沒說完，聽講的人已經睡著了。
被衣很高興，轉身離去，邊走邊唱：“形體像枯木無知覺，內心如死灰沒動靜，這樣心智才能迴歸本真，自然而然沒有了造作。渾然一體樂融融，道不同不相為謀。那是什麼樣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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