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閉上眼睛,她的另一隻手撫著腹部,寶寶,不要怕,不要怕

我要你肚子裡面賤種的命

“心?”顧北城冷冷嘲諷,“兩年前,本來我娶的人是清清,都是你,給我下藥,把我騙到酒店,買通了記者,逼得我不得不娶你,但是你還不滿足,要逼死清清,虧得清清把你當姐姐,當初車禍,清清單純善良心裡卻想著救你,蘇眠,你有心嗎?你只有一顆惡毒的心。”————因為愛顧北城,蘇眠跟蘇家斷絕了關係。所有人都認為她搶了她妹妹的男朋友,家裡人也看不起她,整個安城都在唾棄她,奪了妹妹的男人,呵..蘇清染是爸爸在外面生的女兒,爸爸因為顧及媽媽的臉色,對蘇清染也不算好,蘇眠也從來沒有把蘇清染放在眼裡針對,但是沒有想到。那是在大一的時候,顧北城對她說,蘇眠,我喜歡清染。從年少時就喜歡顧北城,蘇眠覺得自己世界要崩塌了。愛上顧北城,她把自己逼到了絕境,不惜背上了把自己妹妹害成植物人,毒婦的罵名。但是誰也不會知道,對外溫柔柔弱的蘇清染曾得意的對她說,“蘇眠,你的東西我都要一一的奪走,包括北城,那場大火,北城以為你是我救了他,才對我這麼好。”大一的時候,那晚,酒吧著火了,

蘇眠閉上眼睛,她的另一隻手撫著腹部,寶寶,不要怕,不要怕

蘇眠得知顧北城在酒吧裡面,不顧危險衝進去,將他救出來,她自己吸入迷煙過多,後背也被燒傷,救出顧北城之後,直接暈了過去。她醒過來之後,醫生對她說顧北城很好,她就安心了,也沒有理會這件事情。沒有想到,被蘇清染鑽了空子。嫁給顧北城這一段時間,她無數次的要跟他解釋,但是他從來都不聽....——一週後的上午。蘇眠接到了媽媽打來的電話,那端,蘇夫人嗓音顫抖,“蘇眠,你快回來,你爸爸快要不行了...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回來看看。”蘇眠一震,險些站不穩。立刻打車來到了醫院。重症監護室門口,蘇夫人滿臉淚痕,見到蘇眠,氣的直接一巴掌打過去,“都是你,要不是因為你,都是你不要臉的搶了你妹妹的男朋友,現在他報復了,要不然你爸爸怎麼會有事,我們蘇氏怎麼會有事,阿衡怎麼會有事,怎麼躺在這裡的人不是你啊。”蘇眠一懵,心裡的疼比臉頰上的疼更厲害,焦急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媽,爸爸怎麼樣,我弟弟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媽你倒是告訴我啊。”“都是因為你,如果當初嫁給顧北城的是清染,就不會這樣了,你怎麼這麼噁心,搶你妹妹的男朋友,現在顧北城報復我們,蘇氏快要完了,都是因為你,你弟弟被警察抓走了,他才十六啊,被披上一個強姦罪名,還不是因為顧北城動的手腳,

蘇眠閉上眼睛,她的另一隻手撫著腹部,寶寶,不要怕,不要怕

蘇眠,你是要害死蘇家啊。你爸爸心臟病突發,現在昏迷不醒,醫生竟然要趕我們出院。”蘇夫人趴在重症監護室門口,嘶喊著,“老蘇啊,你帶我一起走吧,我跟你一起死了算了。”“媽。”蘇眠扶住了蘇夫人,被蘇夫人一把甩開。蘇眠怔怔的往後退了兩步。險些站不穩。她從來沒有想過,那個男人的手段,會這麼狠。拿出手機,唇瓣褪去了所有的血色,看著躺在重症監護室的爸爸,跑出來醫院,靠在街邊的樹上大哭,指尖顫抖的按下顧北城的號碼,“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我求求你,放過蘇家,放過我弟弟,給我爸爸繼續治療,我什麼都答應你,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我要生下這個孩子再給蘇清染捐腎。”“蘇眠,你沒有跟我講條件的權利!”————蘇眠跟蘇清染的配型成功。幾乎每隔幾天,她就要去給蘇清染抽血。這天晚上。她睜開眼睛,看著手機上面顯示的來電‘老公’兩個字跳動著,接通了電話放在耳邊,“北城...”電話那端,男人的嗓音冷漠至極,“快來醫院,我讓助理去接你,你敢耍什麼花招,拖延時間,清清要是有一點事,我要你肚子裡面賤種的命!”

被迫捐腎

蘇眠如同被一盆冷水潑過來一般,頓時清醒,她開始默默的穿上衣服,然後走到別墅外面,助理安行剛好開車過來,她坐上了車,淡漠的看著車窗外面。她知道,自己又要去...給蘇清染去獻血,伸手,輕輕的拍著圓滾的腹部,似乎是安撫一般,輕聲的哼著歌謠。不要怕,寶寶,不要怕。助理徐訓轉過身看了一眼,嘆息了一聲。醫院裡。針頭沒入了手臂細膩的皮膚裡面,蘇眠閉上眼睛,她的另一隻手撫著腹部,寶寶,不要怕,不要怕,很快就好了,沒事的,媽咪回去多吃點補品就補回來了。你要乖乖的。抽了一袋血,她頭有些暈,想要離開。助理拿不了主意,就去請示了一下顧北城。顧北城大步走過來,嗓音冰冷,那一雙漆黑的眼袋翻滾著波浪,“誰允許你走的。“逼人的寒氣撲面而來。她看見男人眼底淬滿了寒冰。蘇眠站起身,唇瓣蒼白,“北城,血已經抽完了,我想回去了....”“保證清清沒有事之後,我會讓你滾的。”男人英俊的臉上帶著笑意,但是著笑意很冷,蘇眠看著難受極了,顧北城一步步的走過來,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你當初就是用這個賤種來威脅清清的?”說著,一隻手摸著她的腹部。蘇眠出了一層冷汗,“不是的,我沒有威脅她,我沒有。”半年多前,蘇清染突然來找她,她當時懷孕了,只想安靜的生下孩子,好好生活,但是蘇清染說,有關於顧北城的事情要告訴她,蘇眠就上了蘇清染的車,但是沒有想到,蘇清染竟然突然踩下油門,一打方向盤往護欄上面撞去。“對,她自導自演,所以現在無數次推進手術室受盡折磨。”掐著她下巴的手慢慢用力,“蘇眠,怎麼死的不是你,你要是半年前死了,我說不定就放過你。”蘇眠喘息有些困難,她臉頰漲得通紅,“北城...”這個男人,從來都不聽她的解釋。他的心裡,只有在手術室裡面的那個女人,蘇清染。醫生匆匆的趕過來,“不好了,顧先生,蘇小姐現在的身體情況,必須立刻進行腎移植手術!”顧北城鬆開了手,指著跌坐在地上的蘇眠,“用她的。”蘇眠一怔,一邊咳嗽著一邊抱住了男人的褲腿,驚駭道,“不要,北城,我還有兩個月,孩子就可以出生了。”女子的臉上蒼白,淚水淹沒了一張精緻的臉,“北城,這是我們的孩子啊

蘇眠閉上眼睛,她的另一隻手撫著腹部,寶寶,不要怕,不要怕

,求求你了,再等等好不好。不要啊,北城,這是我們的孩子啊。”她現在的身體剛剛抽了血,再加上她已經懷孕接近8個月了。她的寶寶,她的寶寶怎麼辦。顧北城冷漠的看著她,毫無波瀾的眼底深邃如淵,“這個賤種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至於你,蘇眠,這一切都是你欠清清的,你等的了,清清等不了。”男人的話音一轉,“而且,你當初跟好幾個男人接觸過,我怎麼知道,這個賤種真的是我的?我現在倒有些懷疑,你是不是打了排卵針跟別的男人睡了。”他轉身看著醫生,英俊的臉上面無表情,“現在安排手術。”醫生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女子,腹部圓滾,實在是不忍心,但是沒有辦法,顧北城的手段,在安城,可是通天的。誰也不敢得罪。

書名《曲玉谷之婚情》


劉裕微微一笑:“所以嘛,他們可以坐山看狗咬狗,然後以迎我大晉的北伐王師啦,那才是自己的隊伍哦。”

慕容蘭的粉臉一沉,手不自覺地按上了刀柄:“你說什麼,你想毀諾犯我們大燕?”

劉裕笑著搖了搖頭:“別緊張,開個玩笑罷了。我又不可能決定北伐之事,再說了,如果由我能決定,那我是不會違背自己的承諾的。”

慕容蘭的神色稍緩,手也從刀柄上挪開:“這還差不多。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北方的漢人,多年以來經歷了無數的戰亂,早就養成了不輕舉妄動的習慣,戰亂時結堡自守,兩不相幫,這麼一說,還真的要看鄴城之戰的結果呢。哼,不過也沒什麼,他們不來幫我們,更不可能去幫到苻丕,小小一座孤城,難道還能撐個十年八年不成?”

劉裕正色道:“長期圍困未必對你們有利。現在你們聲勢看起來很大,是因為剛起兵時,鮮卑和丁零人大量加入,而秦國淝水慘敗,一時人心不穩,漢人觀望,氐人勢力不足退保各重鎮,所以大量鄉村權力真空,但一旦你們久攻鄴城不克,那內部必然生變。而且你們現在軍隊數量有二十多萬,對糧食會有巨大的消耗,一旦鄉村中的漢人不肯全力支持你們軍糧,那不出半年,必然糧荒。”

“鄴城畢竟是秦國經營多年,以為關東根本的重鎮,糧食起碼可供一年之需。而且並非孤立無援。幽州與塞外的遼西平州,都心向秦國,更不用說塞外的代國舊部劉庫仁,當年苻堅滅代國時,感念其忠義之心,讓其作為塞外統領,看守拓跋氏故地。西朝永嘉之亂時,這些兇悍的草原遊牧軍隊,多次援救西朝時的劉琨,我想這個劉庫仁,也會作出同樣的舉動的。”

慕容蘭輕輕地“哦”了一聲:“劉裕,你不是說我們胡人都是人面獸心,畏威而不懷德嗎,中原強大時歸附,弱小時就會反攻倒算,怎麼說起這個劉庫仁,卻是說他是忠義之人?你這是在自欺欺人嗎?”

劉裕笑了起來:“並不是這樣的,劉庫仁在代國拓跋氏的時候,就是他們的南部大人,統領漠南的部眾,苻堅率軍滅代時,他率部奮戰,一時擋住了秦軍,可是因為拓跋氏的家族內亂,拓跋宴君刺殺其父親拓跋什翼健,導致代國滅亡,他也只能投降秦國,苻堅沒有殺他,而是讓他統領原來的代國部眾,作為東部大人。”

“而原來代國的死敵,匈奴鐵弗部的首領劉衛辰,則作為右部大人,統領自己的部眾,在河套一帶安置。這個劉衛辰,才是真的毫無信義,多次在燕國和秦國之間叛服無常,但最後滅代時,是他作為嚮導引秦軍入草原的,按理說,應該是首功之臣。”

慕容蘭訝道:“劉裕,你怎麼對草原上的事情也這麼清楚?”

劉裕微微一笑:“如果以後要收復整個中原,免不了要跟這些隔絕了上百年的草原部落打交道,西朝的時候,拓跋氏可是大力援助過劉琨,只是因為後來族中內亂才斷了聯繫,導致劉琨失敗。所以,在我們大晉看來,這是一支可以用上的力量,是老朋友了,自然要知道他們的動向。現在拓跋氏的宗室全部被苻堅遷到了關內,而劉庫仁,就成了草原上的首領,他的動向,至關重要。”

慕容蘭冷笑道:“可這劉庫仁為什麼要幫秦國?他當年也是給秦國滅了自己的國家,苻堅雖然不殺他,讓他統領舊部,但這就跟我大哥一樣,滅亡了人家的國家,再給點好處,難道這樣就需要感恩戴德了?我大燕國存在的時候,對他代國可是不薄,那個拓跋什翼健後來的可敦,也就是草原上的首領夫人,相當於你們漢人的皇后,還是我們慕容氏的宗室女呢。”

劉裕笑道:“可是劉庫仁的死敵並不是關內的秦國或者燕國,而是那鐵弗部的劉衛辰,這鐵弗部和鮮卑部的仇殺,在草原上已經持續了幾百年,不死不休,當年滅代的時候,劉衛辰曾經想盡屠各部鮮卑人,被苻堅阻止才沒能得逞,苻堅怕劉衛辰趁秦軍離開後再回去屠殺,才把他遠遠地趕到了河套之地,當那西部大人,而用劉庫仁為東部大人,本就是想牽制劉衛辰。”

“現在秦國崩潰,劉庫仁又將面臨劉衛辰的強大壓力,燕國滅亡多年,未必靠的住,而這麼多年秦國是一直保著自己,那幫著哪邊,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事。如果兇悍善戰的拓跋氏鮮卑騎兵加入戰局,那你大哥,可就未必能勝了。”

慕容蘭的臉色變得越發凝重起來,長嘆一聲:“讓你猜對了,其實大哥真正擔心的,就是這些塞外的拓跋氏鮮卑,他們戰馬極多,來去如風,一旦進入河北平原,那就是如虎添翼,我們慕容氏的鐵騎正面打他們並不難,但這些人機動性很強,要是不跟我們的甲騎俱裝正面交手,而是分道抄截我們的各地糧道,那可就麻煩大了。”

劉裕哈哈一笑:“所以,你大哥的情況看起來沒這麼好,如果不能速速拿下鄴城,整個河北,有得而復失的風險。慕容蘭,形勢已經分析過了,我勸你不要多想玉璽的事了,回去幫你大哥想辦法對付劉庫仁,才是上策。”

慕容蘭不翼地勾了勾嘴角,環視左右,明顯地豎起耳朵傾聽起來,劉裕神色一變,慕容蘭顯然是在探查周圍有沒有人潛伏偷聽,良久,慕容蘭才長舒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道:“謝相公真的是正人君子,並沒有派人偷聽我們說話。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劉裕,你一定不要告訴別人。”

劉裕看著慕容蘭那一臉嚴肅的神色:“你說吧,我不告訴別人就是。”

慕容蘭低聲道:“我大哥早就預料到你想的這些事了,這次他出鄴城,連兒子都沒帶,但有一個人卻是帶在身邊,這個人,就是拓跋代國的皇長孫,拓跋硅。”

劉裕這一下驚得幾乎要叫出聲來,話到嘴邊,慕容蘭的素手一下子掩向了他的嘴,他馬上本能地向後一退,順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當他放下手時,情緒已經平復,笑著搖了搖頭:“慕容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劉裕說完後,自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但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微一皺眉:“這拓跋氏的皇孫,怎麼會到了你們手上?還有,他們不應該是在長安嗎?”

慕容蘭收回了手,撩著自己的秀髮,微微一笑:“說來話長,拓跋氏的代國,當年拓跋什翼健作為嫡子,是在石趙當人質的,而他父親暴斃,國中無主,族人推舉了他的弟弟拓跋孤為國主,可這個拓跋孤卻顧念兄弟之情,迎回了拓跋什翼健接位,所以拓跋什翼健曾當眾立誓,讓拓跋孤及其子孫永遠可以統領漠北之地,等於是分了半個國家來感謝弟弟的恩情。”

“可到了拓跋孤的兒子拓跋斤時,領地卻給拓跋什翼健收回了,再也不提分國的事,所以他懷恨在心,拓跋什翼健有個庶長子拓跋宴君,為人貪婪昏暴,跟拓跋斤這個野心家自**好,後來拓跋什翼健娶了我們慕容家的女兒作續絃,這個拓跋斤就恐嚇拓跋宴君,說是慕容氏生的兒子,以後會盡殺他們一支,本來拓跋宴君在抵抗秦軍北征時就打了敗仗,被父親責罵,心中恐懼,乾脆就弒父殺弟。這就是代國滅亡的故事。”

劉裕點了點頭:“此事我清楚,一個強大王國的滅亡,往往是始於內亂,本來代國雖然在漠南不敵秦軍,但有大漠為阻,如果能暫避鋒芒,未必不能捲土重來,但這出父子相殘,讓這個可能徹底斷絕,拓跋宴君不得人心,很快被劉庫仁所擒,獻與秦主苻堅,後來拓跋宴君和拓跋斤這兩個禍首在長安被處以車裂極刑,以震懾賣主求榮叛國之人,而拓跋氏的其他人的下場,我就不清楚了。這個拓跋珪,又是什麼人?”

慕容蘭正色道:“這個拓跋珪,乃是拓跋什翼健的嫡孫,拓跋什翼健的生父拓跋寔,乃是拓跋什翼健的嫡子,下一任代國君主,可惜當年拓跋什翼健的部下叛亂,刺殺他,而拓跋寔君為救父親,挺身擋刀,最後英年早逝,但拓跋什翼健卻感念這個兒子的忠孝,後來當眾宣佈,以後立拓跋寔君的這個兒子,也就是拓跋珪為代國的繼承人。”

劉裕笑道:“聽起來倒是和我的那個好朋友桓玄很象,小小年紀卻給立為繼承人,只可惜,未成年的時候祖父就國破家亡了,只怕他這個繼承人,也沒人肯認了吧,尤其是在你們那個強者為王,以力稱雄的草原上。”

慕容蘭嘆了口氣:“草原之上,固然是弱肉強食,但是普通民眾的心裡,卻會念著曾經帶自己強大的部落的好。鮮卑拓跋氏,幾百年來都雄起於大漠南北,其影響力不是這幾年就能退散的,就象那匈奴鐵弗部的劉衛辰,不也是打著匈奴劉淵的後人名聲,自命匈奴單于後代,才能在草原上雄起的麼?就象你劉裕,沒有一個漢室宗親後代的名頭,也沒這麼大影響力吧。”

劉裕哈哈一笑:“漢室宗親後代?慕容蘭,你這是在取笑我麼?我都窮得要去賭場當褲子了,家徒四壁,就這還是漢室宗親?你見過混的這麼差的漢室宗親嗎,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蘭沒好氣地說道:“那是你的漢朝隔得太久了,你又不是漢高祖的直系子孫,不過,這個劉氏後代的傳承還在。至於拓跋氏,你看,連劉庫仁現在都承認拓跋珪是主君呢,更別說普通人了。難道劉庫仁真的沒有自立之心?只不過是他長期作為一個普通部落首領,大人,在代國一直是臣子,無法取代草原人心中的拓跋氏地位罷了。”

劉裕的臉色一變:“可是拓跋珪只不過是個孩子,按你所說,他現在不會超過十四五歲,劉庫仁為何要向他效忠?”

慕容蘭冷笑道:“就跟你們晉國一樣啊,百世諸候強過一朝天子。草原之上,仇殺和征戰是永遠的主題,誰也不可能保證永遠強大。作為草原雄主,也意味著會成為所有人眼中的公敵,一旦敗落,就會給別的部落攻擊,吞併,報那數百年的血仇。”

“劉庫仁所部,不過原來是一個漠南的普通部落,這些年來因為依附了代國而得以壯大,但在別人眼裡,仍然不是草原霸主。而且當年投降秦軍的事情,是洗不掉的汙點,給秦國授予東面單于之職代管漠南,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所以他如果維持對拓跋氏一族的忠義,對他來說,並無壞處。”

劉裕的臉色一沉:“可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回到草原,又能有多大的作為?我就不信劉庫仁會全力支持他。”

慕容蘭輕輕地嘆了口氣:“光拓跋珪一個人當然不行,但背後如果有一個強大的中原國家,那就不一樣了。從拓跋什翼健本人開始,代國就一向依附於中原最強大的勢力,從石趙到大燕,再到現在的氐秦。現在,輪到我們復興的燕國,再次維繫這個關係了。這也就是我大哥特地把拓跋珪從長安帶走的原因。”

劉裕冷笑道:“我現在是聽明白了,弄了半天,你們是想通過現在施恩於拓跋珪,護送他回草原成為大漠之王,來得到一個強援啊。至少,不讓代國舊部,那些兇悍的草原蠻子,站在秦國一邊,與你們作對,是不是?”

慕容蘭點了點頭:“你可以這麼理解,我們大燕的復國,不想得罪周圍的勢力,無論是南邊的大晉,還是北邊的草原蠻子,都不要成為我們的敵人,劉裕,其實我這次來,也有我個人的原因,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劉裕奇道:“什麼忙?”

慕容蘭的粉臉一紅,輕啟朱唇:“幫我拿回玉璽,送給你們晉國,這樣我就不用給嫁到草原上的匈奴人那裡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