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十年

我們的十年

□ 李芳芳

下雪的時候,我都會走兩遍,這樣就是兩排腳印,就像你在我身邊……

不知不覺,跟你在一起已經十年。這期間,我們走過了戀愛、結婚,懷孕;有過歡笑,也有爭吵,但是對彼此的瞭解更加深刻,也認定了彼此就是自己的唯一。

我和老公是高中同學,高中時代的我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高中畢業後,我留在山東上大學,他選擇了軍校,開啟了漫長的軍旅生涯。大一開學後半年的電話和書信聯繫,讓我們形成了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2008年11月21日,對我來說是個特殊的日子,那天晚上他突然打電話對我表白,我激動地整晚都沒睡著,其實在我心裡,那時的他已經成為了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同時,我們也開啟了長達7年的異地戀模式。

2008年,我們用的手機已經逐漸由藍屏過渡到了彩屏,聯繫的方式也變得多種多樣,QQ、電話、短信……但是部隊的環境特殊,我們只能用最古老的方式聯繫——書信。大學四年,我收到了累計上百封你給我寫的信。在網絡信息化越來越普及的今天,這些書信顯得彌足珍貴,我像寶貝一樣收藏著它們。之後,這也成為我繼續和你走下去的動力。

沒有浪漫的求婚,2014年12月6日我還是決定嫁給聚少離多的愛情。婚後,我們一個月最多見兩次面,同事經常開玩笑稱我們是牛郎織女。每次接到老公的電話說可以見面時,我都異常興奮。為了能和他多待些時間,我不惜請假後長途跋涉。

有人說,選擇了軍人就是選擇了孤獨,我也深有體會。每天回到家中,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對愛人的想念彷彿又增加了一分。這時,我會拿出他以前寫給我的信,看著泛黃的紙張,回憶著我們過去的點滴,嘴角也會情不自禁地掛上笑容。

今年年初,我發現自己懷孕了,他樂開了花兒。看著他的笑臉,感覺辛苦也值得了。

孕期,我一個人買菜,一個人去醫院產檢,一個人去單位……5月18日,中午產檢結束,準備打車回家,突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左腳迅速腫了起來,右側膝蓋也磕破了皮。那一刻,我多麼想自己的愛人為我清理傷口,為我撫平傷痛,但是我也知道作為一名軍嫂,這些是我必須要承受的。

我們攜手一起的十年聚少離多,但我們的感情至死不渝。寶寶還有不到兩個月出生,我希望我們的寶貝能和你一樣,有責任心、有擔當、有毅力。


航天小雷與部隊的故事

□ 馮宇

在航天科技集團五院總環部的型號研製隊伍中,也活躍著一個這樣的身影,他叫馮雷,是一名普通的型號調度,讓我們一起來聆聽他與部隊、與航天的不解之緣。

“從小我就知道部隊加班厲害。”馮雷說,他是在部隊大院長大的,父親從十八歲參軍一直在部隊工作到退休。在他的記憶中,幼年時的父親只是一個忙碌的背影,每晚加班到十二點以後是父親的正常作息,連續幾周見不到父親,對他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馮雷參加工作來到五院以後,經常加班加點、長期出差,讓他感覺到自己過上了父親當年的日子,也更能理解父親當年的堅持和奮鬥。航天工作,容不得半點馬虎,想把工作做得再好一些、再到位一些,就必須有所犧牲。“好在,我老婆跟我媽一樣偉大,理解萬歲吧!”他笑著說。

在馮雷的記憶中,部隊大院是嚴肅、安靜的。地處西山腳下,即使是現在也沒有車水馬龍,更何況八九十年代。每天,院裡大喇叭早間、午間準時吹起床號,晚上吹熄燈號,響徹雲霄。大院裡的人們也用不著鬧鐘,窗外的號聲一響,起身準備上班上學,一定不會遲到。晚上第三遍熄燈號響起,院裡的路燈準時全部熄滅,再調皮的孩子,也害怕遇見夜巡的警衛戰士,紛紛結束談天玩耍,急匆匆地往家趕。畢竟,要是被糾察抓住夜遊,如果再搞了些惡作劇被記上一筆,回家可是會被好好教育一番。即使到了現在,他也不用鬧鐘叫醒,即使大院裡的軍號聲已被嚴實的窗戶阻隔,到了那個特定的時刻也會自然醒來,起床走下樓去食堂打飯,那些熟悉的人們早已在邊排隊邊談笑著呢。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五湖四海的人們齊聚在這個部隊大院中,卻毫無隔閡,親如一家。放假時,大孩子帶著小孩子們游泳爬山、上天入地,大人樂得逍遙,絲毫不擔心孩子們會鬧出什麼事來。東家的石榴、西家的核桃,春天的野杏、秋天的酸棗,全逃不出孩子們的掃蕩。就算哪個孩子的父母都出差十天半個月,也根本不用為了孩子的三餐發愁。中午晚上下了學,隨便去哪個夥伴的家裡,直接上桌加雙筷子,幾天下來反而胖了一圈。

女孩子們更是特受優待,別看男孩們玩得昏天黑地,卻一個個特有紳士風度,連跟女孩拌嘴的事都很少見。每週四大禮堂放電影,二樓東側看臺是孩子們的地盤,第一二排卻是固定留給女同胞的,即使人滿為患需要站在走廊裡踮著腳尖看銀幕,也沒有哪個男孩會去搶佔女孩的座位。

部隊大院裡的人們,都對航天型號有著一種特殊的關注和情感。神五發射的時候,忙碌的父親特意拉著馮雷一起觀看直播。點火的瞬間,父親緊張得像是個觀看點球大戰的老球迷,楊利偉平安返回的時候,父親激動地喊了一聲“好樣的!”高興地叫兒子陪著喝了一頓酒。

在父親看來,上了航天類院校的兒子,將來也得是個“好樣的”。“你們畢了業進了單位,還得加油幹,咱們的衛星、飛船、火箭、導彈越先進,咱們國家說話才越有分量、有底氣。”父親簡單的表述寄託著深切的期望。

富國強兵,是一代代軍人和軍工工作者的理想。讓我們的國家在世界舞臺上說話擲地有聲,讓我們的國民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昂首挺胸,讓我們的孩子可以在和平中成長、在陽光下歡笑、在自信開放的氛圍中勇往直前,希望航天事業發展的越來越好。在發展航天事業的征程中也有軍民融合的發展歷程,這些是我們國防人、航天人的責任。


我是軍人的妻

□ 胡思翱

我與我先生相識八年,我們是大學的同班同學,他是我們學校的國防生。

我們上學那會兒,全校每一級有一百多名國防生,每天早上我洗漱的時候都能聽見一兩聲他們跑操的口號。

我與我先生大學四年的生活與其他人似乎也沒什麼很大的不同,不過是一樣的上課下課自習考試。但是我們兩個都明白,畢業以後的我們大約沒辦法像其他情侶一樣一起上研究生,一起找工作,過朝九晚五的普通生活。上學的時候有同學調侃我們倆不是在一塊吃飯上課,就是在找對方吃飯上課的路上。那時的相互陪伴,在我先生入伍以後,變成了分隔兩地的相互支持。我們學著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影,一個人聽音樂,一個人跑步。學著一個人在分開的日子裡努力生活得精彩一點,在重聚的時候把那份精彩說給對方聽。

如今畢業已經五年了,我們已經領了結婚證,辦了婚禮,安頓了一個自己的小家,長長的等待和短暫的相聚成了生活的常態。由於工作原因,一年中我們見面的次數不過四五回,小長假我去先生的單位看看他,休年假了他回家看看我。餘下的時間我們靠著電話和短信努力地想要拉近一點那長達數百公里的距離。他給我講單位大院的一窩小狗,我給他講我最近碰到的有趣的事,但工作上的事情我們從來不談,都身處在涉密崗位,我們默契地互相不問。有時候他有任務,出發前只能簡單地告訴我最近沒辦法打電話;有時候會被提前召回單位。我有時會聽到他聲音有些疲憊,因為加班到凌晨兩點多才能睡下。

這是我和我先生的故事,也是千千萬萬的普通軍人和他們的妻子的故事。這些故事裡面有微微的心酸,也有相守相伴的溫暖,有世間夫妻一樣的酸甜苦辣柴米油鹽,但也肩負著一份沉甸甸的責任,那是祖國對於和平安定深切的期許。

我們的十年

我們的十年

2018年8月3日《中國航天報》1版。責編 李淑姮 美編 丁潔

我們的十年

2018年8月3日《中國航天報》2版。責編 孫喆 美編 丁潔

我們的十年

2018年8月3日《中國航天報》3版。責編 王旭 美編 於珊珊

我們的十年

2018年8月3日《中國航天報》4版。責編 苗珊珊 美編 張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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