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聲|2018《小說月報·原創版》年中佳作盤點

回声|2018《小说月报·原创版》年中佳作盘点

回声|2018《小说月报·原创版》年中佳作盘点

輕寒正是可人天,秋風送爽,又是桂子飄香時,2018年業已過半,回首來路,有收穫有遺憾,點點滴滴,都離不開讀者和作家的支持。回顧《小說月報·原創版》第1至6期所發作品,其中有7篇中短篇小說被選刊轉載,另有1部長篇小說在“北京故事廣播”播出。今天,我們與您一起分享這些曾帶給我們感動的篇章,共同品味回聲之美。

《晚餐》 川妮

《小說選刊》2018年第2期、《北京文學·中篇小說月報》2018年第2期、《長江文藝·好小說》2018年第2期轉載

這個四川妮子,把玩人內心世界的變化,做得真很好;語言也很乾淨,絕不拖泥帶水。女性的細膩和外科醫生般的冷靜,以及作家特有的對人性穿透般的洞察,讓這篇文章充滿張力。

——熱心讀者 老劉

小說讓讀者看到了愛與親情淪喪的場面,也看到了作者對極端利己主義的憂慮和強烈的批判態度。用新“敘事圈套”的方式引領讀者分析、篩查、分類,以尋找蛛絲馬跡,實現與作者的精神會師。無論對於作者,還是對於讀者,這樣的博弈都是一次衝擊靈魂的精神旅程。

《敘述圈套背後的終極表達》

作品以年輕人的鮮活語言,書寫了政商婚姻對自然狀態人性的壓抑,及愛情在政治、經濟面前所處的位置。作品描述了“我”吃烤三文魚的情景,“我”需要將三文魚與羅勒葉子同食,以祛除油膩帶來的不適。小說中描述的愛情,或許就是政商聯姻時必須的那片羅勒葉子。作品同時寫出了富二代、官二代在婚戀中所面臨的,不同於草根的困惑,他們的婚戀直接被物質、利益、責任,重重捆綁牢牢裹挾。飯局是他們的社交平臺,晚餐是他們的舞臺。攻守,在推杯換盞、談笑風生之間完成。社會的寬度,人性的深度,哲學的高度,共存於作品中。

《指人譯》 徐向林

《中篇小說選刊》2018年第2期轉載

《指人譯》是一篇描寫蘇北裡下河地區抗戰中發生在諜報戰線的離奇故事,講述了在當年那種各方勢力滲透的情況下,諜報人員如履薄冰的機智英勇事蹟。我個人覺得這篇作品至少有兩點可以圈點,一是故事架構的新奇性。抗戰題材的小說已經不少,關涉情報的也多,而此篇作品卻在情報傳遞的遞送過程做足了功夫,讓“鸕鷀計劃”變得非常靈動,增加了可讀性。二是敘述角度的次第轉變,讓我們欣賞作品有親和感。作者很巧地採用了孫輩互動的敘述方式,讓抗戰時期的這些情感遭際,一直延續到而今的歷史變革中,這就使作者對整個事件的脈絡拿捏起來容易做得到位,訴說也有了從容的基礎。

——文學評論家、作家 周其倫

《我們的老闆》 趙文輝

在這個盛產老闆的時代,各種形形色色的老闆,在各自的場域演繹著千姿百態的生存故事,折射出當下都市化進程人心和人性的複雜面相。路大國和“我們”的故事,並不僅僅告誡:只有踏實的勞動,才能帶來踏實的生活,而是旨在講述一個超越傳統意義上的義僕救主、報恩的故事,從而,更深入地鑽探人性的幽微地帶,發掘出人性的善良初心,書寫出生活殘酷面相之下的溫暖之光,讓人們反省並看到迴歸人之美德的可能。

——馮曉瀾《好小說自會有它的出路》

《情困布魯塞爾》 方麗娜

海德格爾說,詩人的天性在於還鄉。里爾克也說過,詩人的祖國是童年。我對家人的思念,對故土的眷戀,絕不是他鄉的美景與富庶可以替代的。一個人的味覺與口感,連同其思維慣性,都會停留在原鄉,這是骨子裡的東西。世界上最遠的路就是回家的路,不管走多遠,無論心有多高,回家的渴望總在心頭。同時我還認為,愛,是女人的終極追求。對於女人,愛在哪裡,家便在哪裡。

——方麗娜

摘自易曉明 《蔚藍的天空下回望故土的百靈鳥——奧地利華裔女作家方麗娜訪談》

《湯爺的救贖》 劉一達

北京故事廣播《長書天地》播出

這麼多年寫衚衕主要是想給後人,那些沒有在衚衕生活過的80後、90後、00後留下一點兒東西。

——《作家劉一達、寧肯對談:寫出北京人的精氣神》

風趣幽默,貼近生活。小說耐人尋味,紀實情真意切。體現了北京人的範兒。

——網絡熱心讀者

《想一想你站在樹上的樣子》 楊映川

《中華文學選刊》2018年第4期轉載

進入中年後的70後作家,觀察事物的視角和視點,以及精神寬度出現變化。楊映川近期創作的轉向,在70後作家中具有代表性,是這一代作家精神成長的重要標誌。早期女性幻想特徵逐漸消失,她開始關注那些既貼近現實又直面內心的命題:承擔、原罪、救贖等。

——青年學者 王迅

《大雪橫飛》 張塵舞

在寫《大雪橫飛》時,我並非想要說教,想要呈現某種人生,我只是想提出一個問題:若我們對自己的人生有第二次選擇時,我們會如何去選擇?生活是一個有界無限的存在,由有限的時間將無限的可能性穿在一起,不斷重複。我們若是有可能如米盧一般,從某個夢境中醒來,發現:哈,原來我還是少年。原來之前種種糟糕或者美好的生活只是夢。那麼,我們該如何去面對新開始的生活?

——張塵舞 創作談《我們該如何對待生活》

《房東》 荊歌

荊歌的小說很得小說之“小”的旨趣,專取小事,像牙齒呵、癢呵、咳嗽之類的擺不上桌面的小事,都會被他拿來敷衍成篇。

荊歌的小說專取“小事”來寫,在我看來,有人生的真誠感受和真切體驗存焉。

——《荊歌和他的小說》

《除草劑》 韓永明

《中華文學選刊》2018年第5期、《北京文學·中篇小說月報》2018年第3期轉載

《除草劑》用主線和副線交叉敘述的模式,述說著人世間的情愛與悲苦,我最感興趣的是“婆婆”這一形象的豐滿與立體,我們從她的身上所感悟到的,遠比人們通常比較愛斤斤計較的俗世情感,要通透多了。一瓶“除草劑”既成為復仇的道具,也作為深愛的象徵不時地呈現在我的腦海時,我們內心的柔軟肯定會有陣陣顫動,也許這就是作者想營造的效果,結尾處劇情的峰迴路轉也代表著作者創作的理性與成熟。

——文學評論家、作家 周其倫

《家宴》 許冬林

在小說《家宴》裡,圍繞著曾鍾,是兩個海拔高度不一樣的群體。這兩個群體,他們是親戚,可是,已經很難無縫銜接地圍成一桌家宴。我思考的,不僅是親情在金錢面前變得缺斤少兩,還有,階層的分化,中產的焦慮,傳統的家族情懷的堅守……

——許冬林 創作談《之後》

《最後一個是合十》 陸永基

《最後一個是合十》貌似一部探秘性質的長篇小說,內中設計了一個疑竇重重的迷宮。實際上,我只是將之當作一種形式,一種可以極盡文字表達功能的載體,藉以將唯有文字方能觸及與描述的東西,包括人物種種微妙複雜的感覺和情緒,酣暢淋漓又精雕細鏤(甚至是不加控制)地展示出來。

——陸永基創作談《平靜又沉重》

《桂花年年香》 張宗濤

《桂花年年香》講述是一個關於生存焦慮的故事。切身的不幸經歷,讓桂花刻骨銘心地明白——環境汙染帶來的可怕惡果已經逼近她的生活。“桂花”在生存焦慮中苦苦掙扎。這不單只是“桂花”的故事,從其種意義上,這也是“我們”的故事。

——張宗濤創作談《我們緣何如此焦慮》

《玩物》黃文永

這篇小說意蘊豐厚,首先它敘說的是關於慾望的故事,故事中所有的人物無不受著慾望的驅使,人人都在這個俗世裡奮力地掙扎,突圍,落入陷阱,再掙扎,再突圍,以至成功或毀滅。這也是一部對男權社會遭到精神遺棄的女人寄予深切同情的小說,一部表現當下紅塵亂象的小說和一部揭示官場腐敗的小說。它還是一篇讓人開懷大笑的諷刺小說,一篇官場外的官員現形記。這也是一部不能用傳統文學的標尺來丈量的小說,它的許多故事和細節都設置在貌似幻影的現實之中。

——作家野莽《被火光照亮的缺席審判》

《苦楝樹》 張子雨

《北京文學·中篇小說月報》2018年第9期轉載

寫這篇小說是源於一段少年經歷。我常常一個人守在一處荒草漫道的大宅子裡,陪伴我的是那隻羊,放學我帶著它,給它打草,陪它說話。春節的時候父親卻把羊殺了,我拼命地哭鬧卻仍然阻止不了。羊在外面哭,我在門內哭。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棵樹,而我的就是苦楝樹。寫這篇小說時,一度寫不下去。那塊“疤”我不敢揭,想到就痛。我一直在迴避,迴避與我的過去對話。原創版在推出我這篇小說時用了一句話,我很感動:“終於與過往歲月握手言和。”是的,與過去和解,是很難的事。謝謝原創版,讓我與過去“握手言和”!

——張子雨創作談《與過去和解,是很難的事》

《棋手》 海飛 趙暉

《中篇小說選刊》2018年第4期轉載

在小說《棋手》中,有春風沉醉的青春與愛情,也有落子無悔的榮華與殺戮,當然還有像黃浦江水般滔滔不絕的革命與信仰。繁華盡處,一地蒼涼。世事如棋,落子無悔,適用於二戰時期的一場上海諜戰,也適用於任何一個朝代,更適用於生活著的我們。這就是我所陳述的一個叫賀羽豐的人,這就是我所陳述的關於《棋手》的故事。

——海飛創作談《所有的人生向來都是春風沉醉中的落子無悔》

在海飛的小說中總會有一種讓人穿越的力量,總會重現舊上海那樣的滄桑迷人,總會復刻舊時代革命者的愛恨情仇。對於那麼多深切的體會從何而來,他表示,祖國不是虛空縹緲的大口號,而是有血有肉有淚水有呼吸會生長會疼痛的生命體,作為以諸多筆墨來描摹英雄人物的作家,應該既有身份之間的轉換,也有信仰之間的交流和融通。

——《青年報》記者陳元喜

《海飛:我對上海特別著迷,我要把它寫進故事裡》

《盛宴》 楊殿梁

我這些年來,寫金融題材比較多,一是在這方面有優勢,二是寫這類題材的人比較少,選擇它,就容易成功。寫《盛宴》,是緣於責編的一句誇讚:“你寫的財經小說很地道,一看就是懂門道,一定再給我們寫一篇。”也有老友看了我的財經小說,專門打國際長途,叮囑我堅持寫財經、寫金融,說這個題材的好小說少之又少!

——楊殿梁創作談《以金融從業者的身份寫小說》

《夕陽開開》 普玄

關於孤獨症孩子的中篇小說《夕陽開開》,有導演看中了這個本子,想要拍成電影,去小說所發生的漢江流域考察過,去他家也考察過。交流過程中,他發現外界對孤獨症還是缺乏真實的感知,於是,覺得有必要寫一部非虛構,讓大家瞭解孤獨症孩子的世界。

——《楚天都市報》

《我要去跳舞》 楊輝素

智障者是社會的弱勢群體,他們常常被欺負和嘲笑,沒有人格尊嚴,正常人享受的權利他們能享受嗎?他們活著的價值和意義何在?他們的人格權和生命權是不是能得到保障呢?這一系列思考成了小說寫作的一粒“種子”,我把它埋進心裡,小心翼翼地養著,直到有一天它在我心裡生根發芽,長成一篇完整的小說。

——楊輝素創作談《給弱者的悲憫之光》

新刊速覽∣2018年第9期

回声|2018《小说月报·原创版》年中佳作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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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二 當代作家老照片

跟蹤者 / 馬南

高野眼裡豎著一座冰川,寒氣逼人。今天我一定親手殺了你。他掏出一把刀,寒光逼人。唐小笛全身癱軟,哭了起來。誰他媽想這樣?都是被逼的,高野說,他們說我老婆殺人。她被判了死刑,死後還被人挖走了心臟。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的那顆心臟,什麼地方都去過,我就想替她出口氣。現在,我找到了,在你這兒。你這個強盜,是你拿了她的東西,是你讓她死無全屍!唐小笛瞠目結舌。難道這是自己父親做了手腳,借他成立的器官移植公益基金會欠下的孽債?

情可自禁 / 丁邦文

記得那次離開會場,儲小康感覺震撼之餘,似乎也不免有那麼一點點不平與失落。多少年來,他做著單一的辦公室工作,整天埋首於文件材料堆裡,曾經自豪於單位與家庭兩點一線的純天然生活軌跡。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還有相當一部分人過的是完全不同的生活,擁有完全相反的境界。若是一般的社會傳聞,或者哪怕是新聞報道,他也斷然不會相信,可對於堂堂正正會議上的正式通報,他哪裡還敢有半點懷疑呢?儲小康心底深處的某隻天平,頓時失衡了。而讓他更沒有料到的是,他差一點就葬身於別人為他準備的陷阱中……

芳草地 / 禹風

李子瑜跑到還沒裝修的新公寓裡,點燃一支萬寶路,從書房窗戶看自己新佈置的花園,石榴樹被工人栽種好了,掛著紅石榴花兒和紅豔豔的石榴果。這突然讓李子瑜湧起一陣擔心:石榴花兒紅,樓上鄰居俯視下來,會不會嫉妒他的花園呢?照道理,他們應該可以隨意到這片房後隙地上散步看河的呀!如今,地讓李子瑜圈了,他們會不會鬧情緒?

孕事 / 曹多勇

我下班回家,看見妻子收拾包要回學校。妻子說,我去了一趟市二院婦產科。我問,你乳腺增生好啦?妻子說,我懷孕啦!妻子留下兩個月,乳腺增生的藥不吃,避孕的藥不吃,就想懷孩子。妻子說,我後怕,要是真得了乳腺癌要切除乳房,能不能活是一回事,就算能活,還能不能生孩子,生下孩子拿什麼喂孩子?一場虛有的惡病,折磨得妻子做了各種打算。

我的博士女友(上) / 瑛子

姚瀾實名舉報蘇千朵競聘過程中作弊。全院譁然。“姚瀾這是幹什麼?小丑行為!”“這做法太拙劣了,腦袋被驢踢了?”更加令人痛心的是,恰恰是這個毫無智商的謊言,對蘇千朵一劍封喉。蘇千朵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姚瀾為什麼用如此拙劣的手段,誣衊陷害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姚瀾不惜撕破二十幾年的友情,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端出一盆汙水潑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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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物介紹

《小說月報•原創版》前身為創刊於1983年的《小說家》,憑藉強大的發行網絡和發行數量,多年來一直居全國原創類文學期刊之首,曾多次榮獲省市級、國家級優秀期刊獎項,併入選北大中文核心期刊目錄。許多作品一經發表,即被各大報刊轉載,更有近半數作品被改編為影視劇,產生巨大影響。本刊以貼近現實、關注社會人生的小說為主要內容,力求在秉持沉穩、厚重風格的同時,留有一片充滿激情、活力的年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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