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紅,太陽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他為人民謀幸福,他是人民大救星。《東方紅》是抗日戰爭期間人民用以表達對領袖毛澤東主席、對中國共產黨由衷的感激之情而創作的頌歌,多少年來,這一頌歌隨著新中國的建立、逐步繁榮、富強愈加普及。
這首不朽的傳奇之作的創作者李有源,1903年2月23日出生於陝西佳縣城北張家莊村一戶貧農家裡。祖父李燕斌,靠租田種地、打零工過活。父親李興旺,長期給地主扛長工。1916年,剛滿13歲的李有源,由於家境貧困,被母親送到外婆家餬口度日。後來母親感到睜眼瞎子的痛苦,就設法讓李有源進學校唸書識字。李有源在縣城裡縣立小學唸了一冬天的書,成了村裡唯一識字的人。李有源對書有火熱的心,每在農忙的縫隙就抓緊看書學習。他學了《百家姓》《三字經》《千字文》等書,自學了不少字,他還常把看過的《列國志》《三國演義》《水滸》《闖王李自成》及《太平天國領袖洪秀全》的故事講給農民們聽。
1926年,在綏德、榆林讀書的一批青年學生利用城鄉集會,在街頭演講、貼標語、進行革命宣傳,揭露地主、國民黨反動派的罪行,李有源總要擠在人群中聽看,逐漸受到啟發和教育,革命覺悟在逐漸的提高。1927年7月,佳縣縣城召開農民協會代表大會,一批反動傢伙來到張家莊村一帶糾結惡棍地痞,企圖破壞大會。李有源聞訊後,火速趕到縣城,找找到杜嗣堯、高光祖等共產黨員及黨組織,報告了這些人的活動情況,是組織及時掌握了情況,採取了對策,才使農民代表大會得以順利進行。
1933年的李有源30歲,由於生活所迫,兄弟三人分了家,從此生活的重擔壓在他的身上,除自耕一點山坡地外,還租種人家的土地餬口度日。李有源並沒有因生活的艱辛而放棄識字,他利用放羊時間抓緊學習,還利用進城挑糞的機會,在縣城裡小學聽課識字。經過他不懈的努力和刻苦鑽研,學識有了明顯的提高。他愛畫畫,會拉板胡、彈三絃,尤其喜愛秧歌。幾年後,李有源是方圓遠近聞名的多才多藝人了。
1935年10月,黨中央、毛主席率領中央紅軍經過25000里長徵到達陝北,李有源高興地逢人便說:“毛主席到了陝北,咱們窮人有救了,有指望了!”他不顧危險,編順口溜罵蔣介石、誇毛主席:“頭次革命孫總理,蔣介石小賊吃便宜。綻足減辮第一功,他的革命沒鬧成。二次革命毛澤東,民主精神才實行。提高工農革命軍,商學各界都歡迎。”1936年3月,劉志丹率領紅軍東渡黃河抗日,經過神木路過佳縣時,李有源聽過紅軍的宣傳,親眼看到紅軍官兵紀律嚴明,便順手編出了一首歌謠:蔣介石,大壞蛋,不打日本打內戰,……毛澤東領導咱紅軍,爬山涉水走長征,天下百姓齊歌頌。
1937年,共產黨領導八路軍綏德警備區一團政治部民運股進駐佳縣,李有源家的窯洞便成了黨的幹部常住的地方。從此,他有了接受黨的教育的機會。白天,李有源與大夥一起扛著钁頭上山挖地,晚上一起學習,他們經常談論抗日的意義,講革命道理,漸漸地,李有源對共產黨、八路軍的感情更深了,於是經常編寫一些歌詞歌頌共產黨、八路軍和毛主席。當時就寫出:三山低,五嶽高,毛主席領導有功勞,邊區辦的呱呱叫,老百姓齊聲稱舜堯……在抗日戰爭時期,李有源還編了不少秧歌劇,如《捉特務》《種棉花》《小女孩放哨》等,當時在佳縣城鄉演出很受群眾歡迎。
1940年佳縣成立了人民政府,李有源和家鄉的勞苦大眾一樣,獲得瞭解放,生活一天一天好起來,他就把遇到的新人新事編成秧歌來歌唱。1942年冬天的一個早晨,李有源起個大早,到佳縣城辦事,一路上他哼著“騎白馬”的曲子,此時,一輪紅日從東方升起,頓時感到自己全身都是勁,周身也溫暖起來,就自言自語的說:“把毛主席比作太陽是最好不過了。”黨和毛主席的英明偉大,正像這東方的太陽,光芒普照著大地,溫暖著每個勞動大眾的心,引導著人民群眾永遠向前。他從內心流出“毛主席是人民的大救星”。他聯想起前些日子在佳縣縣務委員會辦公室看到秘書的筆記本上寫著“東方紅”三個字。同時,他在街道上又看到“毛主席是中國人民大救星”的標語,使李有源得到了極大的啟示,心裡想:咱們毛主席這樣偉大,給人民帶來了光明和幸福,豈不是咱們窮人的太陽嗎?他心裡激動地想編一首歌。當晚,在一盞煤油燈下思索著、想著、琢磨著,終於編寫出一首以民歌“騎白馬”為曲調的《東方紅》歌曲;東方紅,太陽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他為人民謀生存,他是人民大救星……
1943年春,張家莊秧歌隊進佳縣縣城演出,李有源的侄子李增正是傘頭,第一個唱出“東方紅”,受到廣大幹部和人民群眾的歡迎和好評,後來,這首歌詞配上了一首陝北民歌的曲調來唱。從此,“東方紅”這首歌,就在佳縣的廣大農村很快流傳開了。後來,李有源聽取群眾意見,又將“謀生存”改為“謀幸福”。
1944年春天,佳縣張家莊附近70多人向延安移居,李增正擔任移民隊長,沿途經過米脂、綏德、清澗、子長等縣,他到處演唱,一直傳到延安。後來,經過文藝工作者加工整理,由作曲家賀綠汀和李煥之等同志先後編了譜,就形成了後來的《東方紅》:
東方紅,太陽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他為人民謀幸福,他是人民大救星。
毛主席,愛人民,他是我們的帶路人。為了建設新中國,領導我們向前進。
共產黨,像太陽,照到哪裡哪裡亮。哪有了共產黨,哪裡人民得解放。
這首歌,塑造了毛主席帶領人民翻天覆地鬧革命的巨人般的光輝形象,道出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心聲,也真切的表達了人民對毛主席的無限崇敬和熱愛。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的1951年,李有源以農民作者的身份參加了綏德專區文藝工作者代表會議。1952年又參加了陝西省文藝創作作者代表會。在會上獲得了獎旗、獎章和獎金。大家譽他為“人民歌手”。在會上李有源激動地順口唱出:
人民高,人民貴,人民參加文代會;人民的意見最寶貴,人民的江山萬萬歲!
在中國大地上,李有源的《東方紅》不僅男女老幼人人皆知,各個會唱,而且受到外國朋友的喜愛和歡迎。1953年10月,日本西官市“虹之會”合唱團的10多人給李有源寄來了一張演唱《東方紅》的照片,並聯合寫了一封信,信中說:“東方紅,太陽昇,這不僅是中國人民的歌曲,我們想,這也是全世界勞動人民的歌曲。”此後,《東方紅》這首歌曲,便漂洋過海,響遍了全世界。
1955年5月10日,李有源因肝硬化腹水在張家莊家中不幸逝世,結束了他的創作生涯,時年52歲。
李有源創作的《東方紅》這首歌,唱遍了全中國,傳遍全世界,深受中國人民和世界勞動人民喜愛的偉大頌歌,以它強大的民族凝聚力,把我國人民團結在中國共產黨和偉大領袖毛主席周圍,在我國革命戰爭年代和社會主義建設時期產生了巨大影響,它必將代代傳唱,永放光芒。
(本文選自《陝西檔案》2011年第4期,作者陳子平,原文題目為《東方紅誕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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