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哭?他在爲誰哭?自己?」不可能,他厭惡她還來不及

“他怎麼會哭?他在為誰哭?自己?”不可能,他厭惡她還來不及

“小野種,眼珠子瞪出來也不會有人救你,揍他!”

為首的個子較大的男孩怒斥著,卻在揮拳的一剎那被從後抓住了手,力道不大,但卻讓他痛的倒抽一口涼氣。

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回頭,就被一臉冷峻的陸雲深嚇得倒退數步。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立刻就察覺這個男人不好惹,還沒等陸雲深說話,便惡狠狠地瞪了男孩一眼,說了句‘以後再收拾你’,一個個地腳底抹油溜了。

“還好嗎?”

陸雲深朝小男孩伸出手,可能是男孩的樣子莫名熟悉,他沉冷的聲音也不由自主變得溫柔。

可沒想到,小男孩一下拍開他的手,一臉無語,奶聲奶氣地說,“叔叔,雖然我很感謝你愛護弱小,可你這樣讓我很困擾耶!”

陸雲深微怔,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有十幾個小男孩從巷口跑過來,一個個的比剛才那群欺負人的孩子還人高馬大,蹭蹭蹭地跑到瘦小男孩面前,為首的那個男孩朝他伸出手說。

“紀小樂,欺負你的那群人跑了,雖然我們沒幫你報仇,但我們大老遠跑來,辛苦費不能少的。”

“大胖,你還辛苦啊,我裝哭把他們引過來更辛苦好不好,而且你們來的這麼慢,要不是這位叔叔,我又要被打,你還好意思要辛苦費啊!”

大胖摸摸腦袋,臉色尷尬,覺得也是這個理,剛才去河裡摸魚,差點把幫紀小樂報仇這事忘記了,要不是剛才這個冰山大叔出手,估計紀小樂又得被打的鼻青臉腫。

“那那我還是不要了”大胖摸臉,有些不好意思。

紀小樂踮起腳,拍拍他的肩膀,“哥幾個也不容易,這樣,以後到我媽店裡吃米線,給你們一個會員價,兄弟嘛,怎麼著也能互相理解對不對?”

“好啊,小樂你真是太好了!”

陸雲深瞧著身材瘦小的紀小樂一個大棒,一個胡蘿蔔把一群比他大一號的孩子忽悠地不要不要的,還順帶照顧自家生意,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倒是個可造之材。

紀小樂恩威並施搞定小兄弟們,轉頭便看見陸雲深直勾勾地盯著他,那眼神,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看的他一陣雞皮疙瘩。

他搓了搓胳膊,小短腿走出巷口,大步向前走,走了片刻,看見陸雲深還站在原地,這才喊他。

“叔叔,快跟上來呀,為了答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帶你去我家米線店吃米線,我跟你講,我媽的手藝,超棒!”

陸雲深微怔,鬼使神差地便跟了上去,小男孩身材雖然瘦小,但行動卻很靈活,不過片刻兩人便進了一家米線店。

店不大,但卻很乾淨,沒有普通餐館裡的油煙味,反而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風一吹,連著店門口的風鈴聲都悠悠飄遠。

陸雲深走進店內,將包放下,然後溫柔地對著包裡的骨灰盒說。

“歡歡,有你最喜歡的茉莉花香。”

“叔叔,你為什麼對著盒子說話?”紀小樂很疑惑。

“她不是盒子,是我的妻子。”男人的聲音很溫柔,如春風。

紀小樂臉上的表情更古怪了,轉頭便衝廚房裡喊。

“小歡歡,有客人來了!拿手米線下鍋!”

“紀、小、樂”廚房裡傳出女人咬牙的聲音,緊接著乒乒乓乓一陣放下鍋碗的聲音,一道鵝黃色的身影拿著勺子就從廚房裡衝出來。

“你個小猴子,跟你說少次啦,要叫媽媽,不要叫小”

“歡歡”

顫抖的,震驚的男人聲音響起,緊接著是勺子掉地的聲音。

陸雲深!

顏歡如遭雷劈,下一秒便被男人狠狠抱住,力道之大,似要將她揉進血肉,那個永遠都冷靜自持的男人破天荒地低吼著。

“歡歡,是你!是你!歡歡”

男人的聲音嘶啞著,低沉著,甚至隱含一絲哭腔,他抱的太緊,顏歡甚至能感覺到他渾身的血液都在震動。

她的肩膀溼溼的,有什麼冰涼卻溫柔的東西落在上面,就像一顆顆石子,在她平靜近乎四年的心湖中掀起滔天巨浪。

他在哭?

他怎麼會哭?他在為誰哭?自己?不可能,他厭惡她還來不及

顏歡唇角揚起自嘲的笑意,她想推開他,可陸雲深卻死死地扣著她的腰,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咳咳,叔叔,雖然我家小歡的確是很萌很可愛,可是你再這樣的話,我可要動手了。”

奶聲奶氣的聲音闖入,終於讓兩人從各自的思緒中清醒過來,可陸雲深卻仍舊將顏歡抱的緊緊的。

他怕一放手,顏歡就消失了。

他怕一放手,這個美夢就醒了。

他不想醒,不想醒。

“雲深,你弄痛我了。”顏歡皺眉,聲音不大,卻讓陸雲深死寂四年的心重新煥發生機。

“你真是我的歡歡我的歡歡!”

他渾身顫的更厲害,心臟劇烈地跳動著,生怕弄痛她,卻又更怕放開她,眼角赤紅著,手足無措著,不敢正視她的臉,卻又想要好好看看讓他魂牽夢縈了四年的容顏。

而所有的猶豫,躊躇,彷徨最後都終結在一聲興高采烈的呼喊中。

“爸爸!”

聲音又軟又糯,卻如同平地悶雷,將陸雲深鎮在原地。

孩子滿臉笑容地跑到進門的男人身邊,懂事地提過他手中的便利袋。

是他!紀遇白!!

紀小樂??是他的孩子???

怎麼可能?顏歡怎麼可能會生其他男人的孩子???

“他怎麼會哭?他在為誰哭?自己?”不可能,他厭惡她還來不及

趁他怔愣的空檔,顏歡才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眉眼含笑地走到紀遇白麵前,將他另一隻手的便利袋接過放到收銀臺上,笑著說。

“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花房.事不多,想到昨天你想吃老王家的龍蝦,就提早去排了隊。”

“爸爸,你太棒了!”紀小樂一聽到有龍蝦,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口水嘩嘩地去解便利袋。

顏歡無奈,“小樂,慢點。”

“沒事,我去拿手套。”紀遇白也笑。

一家人其樂融融,反倒將陸雲深襯成了外人,徹底的外人。

陸雲深只覺萬箭穿心,心裡絞痛著,撕扯著,被翻攪的鮮血淋漓,最後衝上眼底,翻湧成嗜血的暴戾。

紀遇白此時才像是看到陸雲深,唇角又露出了他們年少時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淡漠地問。

“陸總,別站著,一起吃。”

陸雲深沒動,他怕自己控制不住體內咆哮的火焰,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在顏歡面前弄死紀遇白。

他喉頭腥甜,嘴裡滿是鐵鏽的味道,好半天才吞嚥下那些上湧的血液,啞著嗓子說。

“歡歡,我想我們需要單獨談談。”

顏歡正拿著龍蝦的手微抖,對紀遇白和紀小樂笑了笑,說了聲馬上就好,緊接著,便帶著陸雲深出了店門。

兩人走到店外不遠處停下,顏歡回頭看了眼,確定自己可以看到紀遇白之後,這才轉頭看向陸雲深,目光坦蕩。

“說吧。”

有無數的話想說出口,有無數的思念想傳達,可當他看到顏歡那雙澄澈無比的雙眼,所有的話就像是梗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口。

最後,所有的糾纏,所有的執念都化成一句帶著哽咽的話。

“歡歡,我錯了。”

顏歡僵在原地,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那個高傲,矜貴,永遠都不會像別人低頭的陸雲深……

居然會道歉?

而道歉的對象還是自己?

陸雲深痴痴地望著眼前這張刻進自己骨子裡的臉龐,眼角赤紅,低啞著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低沉著。

“歡歡,我知道錯了,你別再離開我,好不好,四年時間,好長,太長了。”

那樣哀慟的語調,讓顏歡心都在顫,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不是以往的記憶太過清晰,她幾乎要以為陸雲深愛上了自己。

可這怎麼可能?

顏歡內心發苦,腦海裡立刻印出四年前在小巷裡看到的那一幕,自嘲。

別傻了,顏歡,十三年都沒有愛上的人啊,現在這麼輕而易舉就愛上了?顏歡,別自作多情了,誰給你那麼大的臉?

未完待續......

以上文章書名《般若遊離》

“他怎麼會哭?他在為誰哭?自己?”不可能,他厭惡她還來不及

友情推薦

帝景豪庭總統套房。

黑色西裝的男人一臉黑線的看著自家boss不停的唸叨。

“世上怎麼會有那麼無趣的人!從頭到尾就只會說兩個字,還好!除了這兩個字不會說點別的嗎?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只說這兩個字嗎?這麼無趣的人怎麼還會有人喜歡!”沙發上的男人轉頭對著西裝男說道:“你說是不是?他是不是特別惹人厭?”

西裝男無語問蒼天!

他哪裡知道boss說的是誰!

見boss那雙桃花眼盯著自己,他忙不迭的點頭,“是是是,簡直太無趣了。”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男人再次提問。

手下:“......”

一個抱枕穩穩地砸在了西裝男的頭上。

桀驁的牧馬人一大早就出現在部隊,顧霆鈞黑沉的俊臉讓遇見的人都嚇的人人自危,就怕撞上他慘遭魔鬼訓練。

“如何?”顧霆鈞坐在椅子上,眼神犀利。

“將軍,昨晚出現在郊外的人沒留下任何蹤跡,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馮峰也很納悶,顧霆鈞昨晚的任務沒幾個人知道,怎麼就會在半路被人襲擊,還好沒出事。

“再查。”一個大活人說跑就跑,還沒留下蹤跡,不可能沒人接應。憑空出現這種話,他顧霆鈞可不相信。

“是。”馮峰低頭領命。

“上次毒販的那條線跟的怎麼樣了?”顧霆鈞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們的人已經成功的打進內部了,不過暫時還接觸不到頭目。”馮峰接著回答。

能把人打進毒販內部不容易,稍有不慎就會功虧一簣,還會失去臥底的生命。

“嗯,不可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顧霆鈞眼睛如無底洞一般深不見底,冰冷的的聲音繼續問道:“馮峰,昨晚那個人會不會跟毒販是一夥的?”

馮峰想了一下說道:“要是毒販的人,應該不會是試探那麼簡單。”

馮峰想說的是,要是毒販那夥人,恐怕會直接上槍,怎麼會一個人拿把匕首在您面前揮幾下就跑了,這不是搞笑嗎?

當然,這些話他沒敢說出口。

“好好查查哪走露了消息。”顧霆鈞起身出門。

“是,將軍。”馮峰跟著一起出來,看著顧霆鈞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轉角。嘴上直感嘆:這將軍自從楚小姐回來,這將軍在部隊呆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林慧一大早就把林曼溪從床上叫了起來。

昨天很晚才睡,林曼溪揉著眼睛打開門,“媽媽,這麼早叫我起來幹嘛啊?”

“先收拾一下吧。”林慧徑直進了廚房。

林曼溪穿好衣服進了餐廳,順手接過林慧手上的碗筷放在桌子上,坐下後問道:“媽媽,這麼早你要跟我說什麼啊?”

林慧想了想才開口,“曼溪,下次再有昨天那樣的情況,不要再跟楚琋月起衝突了。”

“媽媽,楚琋月說話那麼過分,你能忍我可不能忍!”大清早就挑她的不是,林曼溪當下就板起了臉。

“不是早都告訴過你,太沖動對咱們沒好處嗎?”林慧恨鐵不成鋼,林曼溪要是連這點都忍不了終究會壞了大事的。

林慧總是讓她要忍,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她沒林慧那麼沉的築起,要不是她想方設法讓楚雲峰發現林慧,這會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楚雲峰呢!

也不可能有機會進楚家。

她要什麼都要想盡一切辦法去爭取,要是一味忍讓什麼都得不到。

而林慧總是一副忍氣吞聲的模樣,剛開始還能忍得住,後來見楚琋月越發囂張,她根本就沒想要再忍。

今天林慧又說起這個事,她又不能跟林慧吵,只能氣的不說話。

林慧見林曼溪不說話,剛想再開口,卻聽見有人敲門。

她們倆搬到新地方沒幾個人知道,而且還是這麼早,來的人會是誰?

母女倆互相看了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林慧起身走到門口問道:“誰?”

“是我。”

楚雲峰?

林慧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看著林曼溪搖了搖頭,示意她待會不要亂說話。

林曼溪見楚雲峰能登門也很高興,忙點頭意思自己知道了。林慧的一個眼神,林曼溪都心領神會,今天楚雲峰能來,說明她們的做法有效果。

“來了。”林慧過去開了門,楚雲峰神色間有一點不自在,林慧當作沒看見,忙道:“雲峰,你來了,進來坐坐吧。”

楚雲峰頓了頓,才抬腳走了進去。

“爸爸,您喝水。”楚雲峰剛坐下,林曼溪就把水雙手遞給楚雲峰。

“謝謝你,曼溪。”楚雲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隨即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對著林慧道:“林慧,這麼多年讓你帶著曼溪生活,辛苦你了。

林慧很意外,“雲峰,你這是哪裡話!曼溪是我的女兒,我養著她是天經地義的。”

“你能那麼想就好了。”顧雲峰低頭想了一下,“你們有什麼需要的嗎?”

林曼溪一聽這話,心下大喜,立即說道:“爸爸,我.....”

“曼溪!”林慧一臉不悅的打斷了林曼溪的話,對著楚雲峰溫柔的說道:“我們什麼都不需要。能住在這裡已經很好了。”

林曼溪眼睛瞪的溜圓,林慧怎麼了?這不是開口的大好時機嗎?怎麼就這樣硬生生的錯過了!

楚雲峰面色平靜:“最近事比較多,以後我希望你們可以安分一點。”

林慧難得表示理解,“雲峰,這些我都知道。上次是我不好,還縱容曼溪胡鬧!害得楚夫人暈倒了,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沒等楚雲峰說話,又接著說道:“雲峰,我跟曼溪什麼都不要,你把楚夫人照顧好就行了。只要楚夫人身體健康,比什麼都好。”

林曼溪千算萬算,都沒想到林慧會用這一招!她全程除了聽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楚雲峰眼神晦暗,“林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林慧不解,“雲峰,你這是?”

楚雲峰沒說話,從口袋了掏出了一個紅色的房產證,遞到了林慧的眼前。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