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身中劇毒,爲了活下去,女扮男裝隱瞞身份

故事:她身中劇毒,為了活下去,女扮男裝隱瞞身份

經過了半月的海上航行,又有了兩日的陸上行程,疲憊不堪的兩人終於到達了東溟國境內。

客棧裡,化妝成兩個少年的秋沫和冬綺面對面坐著,兩個人臉上都籠罩著深深的愁緒。這次回京,那是絕對的驚險異常,到現在兩人都還沒拿定主意,要以怎樣的方式去取京中四公子中最出色,也是權勢最大的兩人的性命,而且令秋沫更加膽戰心驚的是,那晚從船上見了孃親和那個男人下來後,她就發現她的手臂上多了顆硃砂痣,那顏色鮮豔欲滴,甚至已經超過了她眼角的那一顆天生的痣,她知道,那是那晚走之前那個男人“請”她喝下去的那杯酒裡面的毒,可悲的是她知道里面有毒,也沒法拒絕。

和那個漁村的人加上孃親冬綺的命來比,她的命只是讓那個男人多了一個籌碼而已,她知道,在自己還有利用價值之時,那個男人不會讓自己死的。

和冬綺商量妥當之後,兩人一路低調地潛進了京城,還沒等她們倆想好怎樣下手接近聶情飛和北堂晉,一個驚天的消息就像炸雷一般向兩人砸了過來。

聶情飛將在半月之後與太傅之女周荀兒完婚。

秋沫全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氣一般,頹然地跌坐在了凳子上,她的眼前,浮現起和自己纏綿一夜的美男子,和自己共譜一曲的那個“子期”,這兩個人說來都和自己有過交集,可是半年時間,一切物是人非,以往為了太子妃位不惜欺君的周荀兒居然會甘願嫁與聶情飛?那太子呢?他和周荀兒不是早已兩情相悅嗎?他又怎麼甘心讓自己的女人嫁與別人?

秋沫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現在的局勢了,整個腦袋裡一片漿糊。

半月的時間…

她只覺得這句話給了她莫大的刺激,為什麼聽到聶情飛要成親了,她的心裡會不是滋味呢?

難道說是因為女人總是忘不了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雖然聶情飛不是自己實際上的第一個男人,但他也是這具身體的第一個男人不是?

正因為這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讓秋沫決定,她要先從聶情飛入手。

……

又是風和日麗的一天,整個京城繁華依舊,車水馬龍。

丞相府外,天還未大亮就早早地停了一輛外形樸素的馬車,片刻,幾個丫鬟攙著一位美麗的婦人出了門,丫鬟手裡還提著各種貢品和香蠟。

聶夫人在丫鬟小心翼翼地攙扶下上了車,便靠在車內的軟榻上閉目養神,她的妝容精緻細膩,卻難掩她發黑的眼圈和整個人倦怠的神色。

自從兩個月前聶綦灃聽了自己的話去請求皇上給情飛賜婚,她這心裡就沒安生過。本來想他給情飛賜個自己早就相好的名門閨秀的,可是到頭來皇上竟然將周荀兒賜給了情飛。

那周荀兒是誰?太子之師的獨女,明面上是給了丞相府無尚的榮光,可是這裡面的人誰人不知,周荀兒那是幾年前就定好的太子妃人選,本來今年就該入主東宮,可皇上臨時變卦,將她許給了情飛,這不是當眾打了周太傅的臉嗎?再說,太子與周荀兒兩情相悅已久,這不是讓情飛與太子結下了仇嗎?

不娶她吧就是抗旨不遵,誅滅九族之罪,娶了吧又得罪未來的國君,這不是讓丞相府難做嗎?

聶夫人痛苦地蹙緊了眉,立刻,身邊機靈的小丫頭就上來替她揉捏。

“夫人,又頭疼了?”

“是啊,老毛病了,最近卻犯得越發地勤了。”聶夫人無奈地嘆了口氣,又想到她進宮去找她那個皇帝弟弟斡旋了多次,卻仍沒改變什麼,她就覺得心口悶悶地難受。君王啊,一切以家國為重,親弟弟又如何?身為帝王的他,在國家利益面前,還是會選擇國家而忽略親情的。

“夫人,還是找太醫看看吧,這頭疼折磨人,拖不得的。”貼身丫鬟一邊嫻熟地替聶夫人揉著頭,一邊關切地建議到。

“罷了罷了,沒效的,心病啊…”她朝丫鬟擺了擺手,繼續閉著眼睛養神,不再開口。

馬車最終在香山寺停了下來,聶夫人爬上山頂去燒香,卻只是圖個心理安慰,向菩薩求一個平安,她真的希望這樁婚事不會給自己的兒子帶來什麼不好的結果。

下山之時,已是下午,聶夫人拜了佛,在寺廟裡用了齋飯,整個人已經疲憊不堪了,這使得她不得不提前下山。

她上了馬車,靜靜地靠在車裡休息,行了沒多遠,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聶夫人的貼身丫鬟翠竹撩開簾子,輕聲地詢問著趕車的侍衛,語氣有些不悅。

“翠竹姑娘,前面太多人擋著路了,馬車過不去。”侍衛望了望前方的人潮湧動,也是狐疑地伸長脖子,查看著情況。

“翠竹,你過去看看怎麼回事。”車裡的聶夫人本來睡得極淺,兩人的對話她都聽到了,馬車被堵在這兒過不去,這讓她的頭更加地疼了,只見她痛苦地蹙著眉,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翠竹領命下去,不一會兒就回來稟告到:“夫人,聽說前面有一位女神醫在贈醫施藥,附近很多百姓都在那兒排隊等著就診呢。”

“女神醫?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聽說是近幾天才來的,一直在這裡免費救治病人,她的醫術高超,才幾天已經治好了不少的人,所以才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慕名而來。”翠竹是個機靈的丫頭,所以消息也打探得較為全面。

聶夫人緊蹙著眉頭,見馬車半天都挪不動,她也撩開了簾子,往外一看,頓時為眼前的景象大為震撼。只見山腳下頗長的街道排著整齊的隊伍,一些穿著破爛的普通百姓扶老攜幼地等候著,而看隊伍的前端樹立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免費贈藥”,牌子旁是個小案桌,案桌後面坐著一位面貌普通的女子,此刻女子正在為一個婦人號脈,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正低聲說著什麼,那位婦人認真地聽著,不時地點點頭。

聶夫人好奇,這個年紀看起來不過十多歲的少女,竟然就是人們口中的那位神乎其神的女神醫?

“扶我下車,我們過去看看。”聶夫人突然來了興致,她慢慢地走到攤子前,遠遠地便聞到一股藥香傳來,原來女子的身後還有一位同樣年紀的女子在忙碌著,一個人掌控者十多個砂鍋罐子,正在熬藥,現場給那些乞丐贈藥。

看到這一幕,聶夫人不禁有些感動,這個年代,兩個小女孩竟然有此善心,懸壺濟世,真是太難得了。

“大叔,您這是風溼引起的膝蓋疼痛,記住不要住在潮溼的地方了,天氣冷的時候在屋子裡升起火暖一暖,不然下雨的時候您會更難受的。”說話的正是被稱為女神醫的秋沫,只見她此時溫柔地對著眼前穿著破爛的老年男子說著話,吩咐著注意事項,然後才對身後的女子喊道:“綺兒,給這位大叔拿左邊第三排最下面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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