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髮型略顯奇葩,但你可千萬別小看Alex Karp這傢伙。人家現在正掌管著硅谷最牛X的大數據分析公司——Palantir。
他們公司名氣不大,安保措施卻是全球最頂級的。為了防止洩密,Karp的辦公室窗子用的都是單面透視玻璃,窗上還安裝了防止激光竊聽的特殊裝置。
之所以要花這個錢,是因為Palantir開發的產品實在太敏感了。
從國家安全局、聯邦調查局、中央情報局、國防情報局到陸軍、海軍陸戰隊、空軍和特種作戰司令部,美國幾乎所有的情報和軍事機構都在用他們的產品。
在阿富汗、敘利亞和巴基斯坦,他們公司幫中情局找到了大量基地組織和塔利班高層,最後連本·拉登的藏身地都被他們挖了出來。
2011年的時候,有幾個藥品管制局的官員聽說他們的軟件很神,也跑來找他們幫忙。連本·拉登都找得到,幾個小毛賊又算得了什麼?Palantir的工程師只花了幾天就完成了數據分析。
執法人員照著他們的分析結果去調查,最後居然逮到了676個毒販,順便還抄出了467公斤可卡因和29公斤冰毒。
在短短10年內,Karp帶著Palantir從洛克希德·馬丁、雷神和IBM等老牌國防承包商嘴裡搶走了幾十億的訂單。但奇葩的是,這傢伙自己卻完全是個門外漢。
他既不懂編程也不懂數據分析,更沒上過什麼商學院,博士學的是和高科技八竿子打不著的哲學。要說政府關係啥的,那更是一點兒都沒有了。
所以當 Karp出去找投資的時候,VC見了他都直撓頭。厚道點的會暗示他“要不還是先去讀個商學院”,不厚道的就當面笑話他了。
有一次他好容易約到了紅杉資本的主席Michael Moritz。沒想到在他介紹項目的時候,Moritz居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自顧自地拿張紙畫圈玩兒去了。
不過要說狗屎運, Karp還是有一點的。有個好心的VC雖然自己沒興趣投資,卻介紹了一箇中情局下屬的基金,給Palantir投了200萬美元。
雖然錢有點少,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通過這次投資,他獲得了向中情局領導演示軟件的機會。
為了給領導留個好印象,從來不穿正裝的Karp專門去搞了一件西裝。誰知道到那兒一開口,他就露怯了。
見到領導他伸出手說:“你好,我是Alex Karp。”——在情報部門是不能問別人名字,也不能說自己全名的。
領導看了他一眼,動都沒動。嚇得屁滾尿流的Karp只好自顧自地演示了起來,完了以後領導問了他4個問題:你們公司和情報部門合作過嗎?公司有員工和情報部門合作過嗎?公司有高級顧問和情報部門合作過嗎?公司有銷售團隊和情報部門合作過嗎?
答完4個“沒有”之後,Karp已經準備收拾東西滾蛋了。但這時奇蹟發生了,領導居然同意試用他們的軟件。
其實領導也有自己的煩心事。當時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中情局從各種渠道獲得的情報十分零碎,所以非常依賴線人報告和無人機視頻。
但當地的線人為了爭權奪利,往往故意提供假情報給他們,而無人機的黑白視頻清晰度有限,也導致他們經常炸錯人。
有一次,他們的無人機發現有個高個子在戰場附近鬼鬼祟祟的(本·拉登身高超過一米九),馬上扔了一顆導彈過去,事後才發現那只是個撿破爛的。
類似的事兒發生了好幾次,連中情局內部的人都吐槽說“在阿富汗,長得高的人真是沒法活”。
而Palantir的軟件能夠分析比對上千個數據庫內的審訊記錄、財務信息、DNA樣本、聲音樣本、視頻、地圖和世界各地的報告,並發現其中的關聯和可疑之處,這正是中情局急需的。
於是在接下來的3年裡,Karp和同事們與一大幫既不知道姓名,也不知道部門的情報分析師開了數百次會議,並根據他們的要求升級了n次軟件,最後政府總算願意掏錢了。
但在正式籤合同之前,領導們表示要先來公司視察一下,這下又把Karp他們急得團團轉。要知道當時他們全公司也沒幾個人,這要讓領導們知道了,說不定項目都要黃。
於是他們趕緊衝到宜家搬回來一堆桌椅,然後又買來許多電腦放在桌上,假裝公司人很多的樣子。
終於到了視察的日子,領導們在公司裡轉了一圈很滿意,但是提了個問題:“這麼多位子空著,人都去哪了?”
“現在才9點多,咱們硅谷人這個點兒都沒起床呢!”陪同的傢伙機智地答道。
Palantir在反恐戰爭中顯示的實力讓許多政界人士成了Alex Karp的堅定支持者。其中包括前國務卿康多莉扎·賴斯、前中情局長David Petraeus、前中情局情報主管George Tenet和前國家反恐中心負責人Michael E. Leiter。
他們的支持讓Palantir獲得了源源不斷的政府訂單,但Karp擔心,和那些無聊的政府部門合作會削弱公司的硅谷創業文化。
Karp要求,在華盛頓參與政府項目的人都必須定期回硅谷總部,接受逗比主義的再教育。
為了保證他的政策能夠深入人心,Karp甚至親自開設了一個叫KarpTube的內部頻道,向大家傳授他多年的研究成果——比如社會學,還有馬克思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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