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有人假借夜宴舞剑之名,只是来刺杀他?还好他早有准备

故事:有人假借夜宴舞剑之名,只是来刺杀他?还好他早有准备

回到院子里,我彻底忘记了要好好收拾夕颜和雀榕的事情,因为雀榕的话实在太过让我震惊。我原以为刘澈不过是个位高权重的宰相,却不曾想到竟然权重到这种地步。

锦衣卫历来都是只听命于皇上的,如今竟然听命于刘澈,可见他的权力已经等同于皇上了。难道他真的想要谋反做皇帝?

不过想来,只要有宁王在,就算刘澈真的想要谋反大概也会有所顾忌,同样只要有刘澈在,宁王也就不会轻举妄动。

雀榕被我打发到厨房去做银耳莲子汤,而夕颜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一个人趴在桌子上,脑海里开始回想起师父告诉我的帝王心术,这么看来那个被雀榕说的一无是处的皇上也不是那么没用,至少他还知道制衡这一招,而会玩这一招的皇帝绝对不是昏庸的君主,更不是没用的君主,不管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多么没用。

等等,我想这些做什么?朝廷局势关我什么事?真是没事找事。

我摇了摇脑袋,试图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朝廷局势甩出脑海,我所要关心的是银子,还有什么时候能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就算拥有属于自己的宅邸,我也不想做剩女怨妇啊!

转眼便是十日后,皇上夜宴君臣的日子。

没想到那个喜欢玩中风装死的冯公公的手艺还真不错,做出来的衣服果然正和我的尺寸。傍晚,宫中派来了四顶官轿,不过却被管家吴用给打发回去了。想来那是刘澈的意思,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坐轿子而非要坐马车进宫,但我曾听师父说过,坐轿子其实是很危险的,因为十之八九的刺杀都发生在轿子里。

也许刘澈是害怕有人要刺杀他,所以才不愿意做轿子的吧,唉,看来宰相也不好当啊,权倾天下的宰相那就更不好当了。

夜幕低垂,月华如练,夜宴设于朱雀大殿之中。

朱雀大殿高峙十余丈,自御案而下直至殿外所设的数道宫纱垂缦,通阶铺设白玉青砖,砖上雕有仙鹤獬豸等瑞兽纹样。殿中梁木、窗棂皆以千年沉木所制,沁人心神的沉木香味,终年缭绕殿中,久远不散。

饶是我早有心理准备,却也未曾想到皇宫竟是如此奢华,也不知道曾经的卫国皇宫,是不是也如这般金碧辉煌,夺人双目。

高踞于筵宴大殿迤北正中,设有帝后所用的九龙御案与凤藻玉案,略低一层,再设专供皇室宗亲所用的麒麟案与凤凰朝阳案,殿前设一道金缕帘,将皇室宗亲与外殿臣子隔开。金缕帘右方是为文官而设的栗棕色杉木案桌,依照官阶高低依次落座,与

文官案桌相对应的是在月色下透着深褐色光芒,专为武官而设的檀木案桌。

数百年来,晋国重文轻武,直到十七年前,宁王率领二十万铁骑大军踏破卫国河山,将那数千里的殷川沃土纳入晋国版图,才让一向不受重视的武官在晋国朝堂有了一席之地,十数年盘根错节的苦心经营,也终使武官获得了无论是在国宴还是庙堂,始终位于左方的尊贵。

我,池痕以及司徒炎并无官职,但却被安排在了紧靠麒麟案下方的案台,而刘澈则被安排在了只有皇室宗亲才能落座的麒麟案,由此可见,刘澈当真是权倾朝野啊,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就一定是负责安排宴会的礼乐官给弄错了,不过会发生那种错误么?相较而之,应该是前者更为可信吧。

我微微偏头,刚好能够看到刘澈的侧脸,依旧是那一身云锦黑袍,漆墨长发用玄色缎带高束,似乎从见到他开始,便一直是这身装扮,总是穿着黑色的衣服,难道他都不会觉得心情沉重么?再看其他人,无一例外全都穿着与官阶相配的官服,就连坐在凤凰朝阳案的七王爷和宁王也是身着蟒纹服饰。

不过我觉得七王爷还是穿白色的衣服比较好看,这样才能衬出他的侠气和出尘,现在这个模样看起来到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循着汉白玉石阶向上,帝后端坐于九龙御案与凤藻玉案,神色亦是端严。从我坐的方向细细看去,还是可以看到皇上与正在举杯喝酒的七王爷有那么几分相似,只是比起七王爷赵砚,身为君主的弟弟赵贞在容貌上更能显示出帝王的清贵非凡。

不过尽管夜宴之上不乏长得俊俏帅气的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总是飘在坐在凤藻玉案后的皇后身上。

凤袍似火,璎珞环佩,凝脂肌肤剔透姣好,眉间轻绘金色花钿。我从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子,仿佛只要她一笑,整个天地间便尽失了颜色。而现在,她就在笑,笑得足以倾倒众生。

“皇上,今日夜宴,何不让义父舞剑助兴?”

“舞剑?”赵贞侧首望向身着绛紫色蟒袍服的宁王,唇边展开徐徐笑意,“记得上一次看皇叔舞剑,是十七年前,那时候朕才六岁。”

我的目光不时地便会落在皇后身上,尽管她脸上笑的绝美,但我却感觉到,她的眸中并无笑意,有的只是冰冷。

“若皇上不弃,臣今日愿再次舞剑助兴。”宁王已经起身。

“皇叔的丈夫歌当年可是闻名天下啊,想不到我这次回京,竟能再次听到。”剑眉飞扬,目若星辰,纵然身着宝蓝蟒纹亲王服,却依旧透着股不属于朝堂的江湖侠气。赵砚举杯,一饮而尽,眉间尽是期待。

舞剑?好端端的舞剑做什么?我原本平静的小心情忽然泛起了涟漪。我悄悄扯了扯司徒炎的衣袖,压低声音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司徒炎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呃……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司徒炎这一反问,我倒倒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闭口不言。

然而尽管我是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人,但至少也知道一个手握四十万兵权的王爷怎么可能会在夜宴之上当众舞剑?这可是很掉面子的事情,而且掉的还是皇家的面子。

皇家是什么人啊,天底下宁可死也最要面子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情?

至于是什么事情,当我片刻之后联想到了刘澈并非皇室宗亲,却能落座麒麟案台后,心中便大概猜到了八九分:宁王想要玩一出项庄舞剑志在沛公,假借夜宴舞剑之名,事实上却是想要刺杀刘澈。

我又扯了扯司徒炎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司徒,你说宁王是不是想要刺杀刘澈啊?”

司徒炎眯起漂亮的碧色眼眸:“怎么可能!”

“嗯?怎么就不可能了?你不觉得……”我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司徒炎给打断了。

“唐沫,你想太多了。”司徒炎端起夜光杯,慢慢饮着那如血般鲜红的葡萄酒。

是我想太多了么?我颔首思索了一会,当我再次抬头的时候,只见宁王手执利剑,立于金缕帘处的白玉青砖台上。银色月辉将利剑照得锋芒毕现,隐隐透着股摄人寒气。而乐师们早已注备就绪,只待宁王挑剑,便可奏响曲乐。

我默默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但愿是自己想太多了。

等等,也不知道宁王的剑法好不好,要是他的剑法很烂的话,会不会一不小心把坐的离刘澈最近的我给刺死了?又或者刘澈看到宁王想要刺杀他,情急之下把我丢出去当做挡箭牌?根据刘澈这种有仇当场报的恶劣性格,我猜测他十有八九会让本小姐做他的替死鬼。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将身子往司徒炎那边的方向靠了靠,珍爱生命,远离刘澈。我现在就是这么个心情。

“王爷,你既于御案前舞剑,可要小心再小心。”略显低沉的语调带着几分戏谑,刘澈似笑非笑地看着宁王手中那把透着寒气的利剑。

没错没错,宁王啊,你舞剑归舞剑,可千万别玩什么项庄舞剑志在沛公啊,要是你没玩好,那白白枉死的可就是我,本小姐若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会天天去你家显灵!

宁王斜眼看向,语若寒霜:“这是自然,不劳宰相费心。”

“本官也只是好意提醒王爷,毕竟这夜宴之上见了血光,总是不太好的。”刘澈端起茶杯,只微微饮了一口便又放下,“王爷,这可不是鸿门宴,本官但愿您别弄错了。”

“宰相大人您说笑了,这朱雀大殿里外都有义父的亲兵守卫,怎么会见血光呢?”皇后凤眸轻转,流露出一股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意。

“皇后娘娘您说的没错,只是尽管如此,微臣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特意调动了五百锦衣卫与王爷的亲兵一起守卫朱雀大殿,相信这样,定能万无一失。”

当我听到朱雀大殿外竟然有五百锦衣卫的时候,整个人不禁哆嗦了一下。五名锦衣卫便可与上千名骁勇善战的精兵相抗,五百名锦衣卫,无疑等同一支十万精兵的强大军队。难道这位宰相大人为了自保,竟真的准备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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