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妻子竟然盯著別的男人!看來是家教不嚴

夏瑾柒開始一件一件的脫下自己的衣服。

白色淺紗罩衫。

玫紅無袖高腰傘花裙。

隱Bra。

如上好的羊脂膏玉般的無暇肌膚,毫無遮掩的裸露在空氣中。

微涼。

夏瑾柒輕咬貝齒,長而捲曲的睫毛不安的煽動著。

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此時此刻立在自己跟前的陌生男子。

她的心和她的身體一樣,正在瑟瑟發抖。

九米寬闊綽海景陽臺上,玻璃門未關。

鹹澀溼潤的海風吹進屋內,夾雜著嗚嗚的風聲,似嬰兒的啼哭。

男人負手立著,頎長高大的身子背對著她。

天花板上,千盞琉璃燈的光線都匯聚在他一人的身上,襯的他身形偉岸,恍若天神。

“為什麼同意結婚?”

語氣淡漠如斯,淬上陣陣寒意。

他的小妻子竟然盯著別的男人!看來是家教不嚴

“我有拒絕的權利嗎?”夏瑾柒不答反問,有片刻的失神。

家族聯姻,父母逼婚,她能逃得掉?

“或許你根本沒打算拒絕。”男人輕嘲一笑,語氣染上一絲玩味,“畢竟成為閻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你也能分到不少的股份。”

夏瑾柒聽的心口一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扼住!

“閻君!你娶我不也能得到夏家在政治上對你的支持嗎?不過是一場互惠互利的交易,你至於這樣冷嘲熱諷的嗎?”

她終是沒忍住,杏目圓睜,怒視這個明天就要和她結婚的男人!

饒城最大家族閻氏家族的繼承人,傳言他生性冷漠,殺伐果斷,黑白兩道通吃!是有名的冷麵閻王!

連名字都跟閻王爺似的……

夏瑾柒真想問問他,為什麼不改名叫閻王?

閻君微挑劍眉,下意識的就要回頭看看這個竟敢大膽挑釁他威嚴的丫頭!

夏瑾柒沒想到他會突然轉身,嚇的趕緊抱起擺放在身側的粉白婚紗,遮住自己。

這是什麼破情侶更衣室!男女共用!

中間只隔了一簾薄紗!根本什麼都遮不住!

閻君回眸,恰好看到她圓潤的香肩,以及擺放在旁邊像是剛脫下來的衣服。

湛黑如墨的鳳眸危險的眯起,他語調微揚,冷嗤一聲,“嘴上說著身不由己,但身體卻很誠實……打算勾引我?”

知道他在說什麼,夏瑾柒登時紅了小臉,“是你這個登徒子闖進了我的更衣室!說勾引,也該是你勾引我好吧?”

登徒子?

閻君冷眼回視,剛想說點什麼,卻見薄紗簾子後的她,皮膚白若霜雪,沁出一層淡淡的櫻粉,粉腮紅潤,秀眸惺忪,嬌羞中透出一股不自知的嫵媚,其色驕若冬梅,豔勝春花。

喉間微幹。

修長的雙腿不自覺的邁出,朝她走去。

夏瑾柒抓緊婚紗,手心緊張的出汗,“你做什麼?我在換衣服,你出去!”

她驚恐的拒絕,輕而易舉的勾起他心底深處的征服欲!

深邃的瞳孔中乍然跳躍出一抹寒意,他倏地傾身,摁住夏瑾柒的肩頭,將她壓在身下!

他居高臨下的凝視她。

“明天的婚禮你要是敢出現,我會殺了你。”

滿是殺氣的威脅,與男人溫熱的呼吸糾纏著,一同砸在夏瑾柒的臉上。

夏瑾柒倔強的咬牙,“如果你有喜歡的人,結婚之後,我不會干涉你們……”

他壓下了身子,湊近了去看她的眼,“聽不懂,還是裝不懂?”

夏瑾柒微微抬眸,卻冷不防的撞上一雙銳利的眼眸!

墨色深瞳,銳利陰戾,泛著森森冷怒!

宛如立在山谷之巔的孤狼,攝人心魄!

這個人……只是與之對視一眼,她都彷彿感覺到一種連生命都被掠奪的壓迫感!

“記住我的話!”說著,他便抬了骨節分明的手,相當淡漠疏離的拂過她修長的脖頸,像在欣賞某種珍貴的藝術品。

然後,在夏瑾柒無比驚愕中,低頭咬了她一口,以示懲罰。

頸上吃痛,夏瑾柒倒抽了一口冷氣,剛想伸手去推他,他卻率先起了身,往自己的更衣室走了去。

夏瑾柒急急的回神,三兩下趕緊把婚紗套上,拔腿就往門外跑去……

誰知道腳下才堪堪邁出去一步,身後就傳來他淡漠的嗓音,“你和閻清什麼關係?”

雙腿,在那一瞬間僵住。

夏瑾柒抿了唇,心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瞬間壓住,悶的令人窒息。

閻清啊……

“沒什麼關係。”良久,她學著他的語氣,淡漠輕嘲。

閻君回眸,充滿審視的目光落在她在頃刻間毫無血色的小臉上。

她在撒謊,他知道。

剛想戳穿她的謊言,房門卻被一位不速之客推開。

“換套衣服怎麼換這麼久?你們該不是在裡面做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吧?”

輕佻又邪惡的男聲,打破閻君和夏瑾柒之間緊張的氣氛。

他的小妻子竟然盯著別的男人!看來是家教不嚴

夏瑾柒下意識的回頭,見是閻君的好友方紹安,著了一襲淺粉色的襯衣和白色短褲,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坐在中央的沙發上。

旁邊還跟著在不聽勸說的造型師,“方先生,不好意思,您不能進來這裡……”

說完,又急急忙忙的朝著夏瑾柒和閻君彎腰致歉,“對不起閻先生閻太太,我攔不住他……”

閻君卻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無礙。替她補妝。”

這個她,很明顯是在說夏瑾柒,但是全程他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徑直走到了鏡前,整理剛才弄亂的西裝。

夏瑾柒還沉浸在剛才的那一聲陌生的閻太太中,冷不防的被閻君點名,造型師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扶著她往鏡前走去。

這間屋子是VIP更衣室,化妝鏡是一面巨大的璧鏡,正好可以裝的下兩個人。

與閻君並肩站著的時候,夏瑾柒側頭看了他一眼。

恍然間,她忽然在想,如果真的結了婚,她就要做一輩子的閻太太了……

造型師剛拿出粉撲,就看到夏瑾柒脖子上的一塊紅印,登時就愣了一下,“這……”

夏瑾柒好奇的看著鏡中的自己,也看到了那一塊紅印……

眼看著化妝師的眼神越來越曖昧,夏瑾柒立馬條件反射的解釋,“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難怪剛才閻君要化妝師給她補妝……原來……

夏瑾柒的解釋不僅沒有更正化妝師的無解,反而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化妝師一邊用遮瑕幫她蓋住那些紅印,一邊羨慕到,“閻先生閻太太感情可真好!”

夏瑾柒,“……”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閻君不予置否,只趁著夏瑾柒紅著臉扶額的時候,不動聲色的睬了她一眼。

旁邊的方紹安可不是個消停的主兒,一聽這話,順勢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邊瞄著夏瑾柒,一邊用比化妝師更加曖昧的嗓音嗔道,“嘖嘖,咱們的冷麵閻王,也拜倒在大嫂這盛世美顏的石榴裙下了啊……”

閻君斜視了那穿的花裡胡哨的方紹安一眼,無比嫌棄的開口,“你來做什麼?”

“當然是來看看未來的嫂子啊!”方紹安完全無視閻君的冷漠,轉而看向還在陽臺邊的夏瑾柒,“嫂子好,我們之前見過一面,你還記得我吧?”

“你好。”夏瑾柒點點頭。

她當然記得這個方紹安。

她第一次見到閻君的時候,他正和這個花花公子在酒吧裡買醉。

當時的方紹安為了博美人一笑,往自己的腦袋上別了一朵嬌豔的玫瑰花。

本來她是不想提這事兒的,可鑑於方紹安方才的話,她很禮貌的回敬了一句,“方先生那晚在酒吧的嬌媚樣子,我永生難忘。”

方紹安,“……”

他一個男的,竟然被人說成是嬌媚?

直接無視臉色鐵青的方紹安,夏瑾柒回頭,繼續打量鏡中的自己和閻君。

這是她第二次和閻君見面。

第一次是在一個月前的酒吧裡。

當時光線昏暗,她並沒有真正的看清他的長相。

直到一個月後的今天,雙方的父母已經決定聯姻,便直接下令讓他們兩個過來拍婚紗照,明天就結婚。

到此刻,她彷彿才認真的看清楚了他的臉。

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刀削斧刻的五官,完美的輪廓……

他真是俊美非凡,是她所見過的男子中,最帥的!

更別提此刻的他,雪白的襯衣領口微敞,露出小麥色的健康肌膚。

袖口也挽到了小臂處,左手的手腕上帶著鑲滿了鑽石的手錶,貴氣逼人。

他甚至比她高出一個頭,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讓人莫敢窺視的王者氣息,似能在頃刻間毀天滅地的造物主。

而此時此刻,就在夏瑾柒默默的打量閻君的時候,後者也不動聲色的將注意力放到了她的身上。

他最討厭豪門大院培養出來的玩偶,沒有絲毫主見。

可瞧她方才懟方紹安的樣子,倒是個玲瓏剔透的可人兒。

從方才進門,他就一直執著於這段沒有愛情的婚姻,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

如今看來……

海藻般的棕色長髮,隨性的披散在腦後。

白淨無暇的肌膚,甚至都不需要過多的裝點,白裡透著紅,細膩非常。

纖細的柳眉下,是一雙澄澈無比的大眼,乾淨,透亮,不染纖塵。

小巧的鼻樑,盈潤的雙唇,像熟透了的櫻桃,掛在枝頭,是任君採擷的模樣……

往下,是精緻完美的鎖骨,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像初春的蝴蝶,快要飛起來了。

幾縷調皮的發,順著圓潤的肩頭,垂落在她右胸前的一朵粉白玫瑰裝飾上。

白底刺繡蕾si邊的收腰設計,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身。

寬大蓬鬆的裙襬,是仿的中世紀歐洲華都長服。

他的小妻子竟然盯著別的男人!看來是家教不嚴

裙襬的邊緣,有一朵粉色的超大蝴蝶結,活靈活現,伴著層層起伏的粉色蕾si,說不出的夢幻。

整體的色調,是粉白相間。

純潔,又不失純真。

美好的就像一場夢……

直看的閻君眸光一深,暗黑如夜。

這條裙子,是夏瑾柒自己挑的,她不喜歡那些純白和純紅。

只是沒想到,竟還能入了身側這挑剔男人的眼……

兩人互相打量中,造型師和助理也都走了進來。

剛進來,就看到這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忍不住小聲的感嘆起來。

“好羨慕夏小姐呢!有這麼帥氣體貼又多金的男友,包下整個海灘,就為了和她拍一組婚紗照呢!”

“該改口叫閻太太了!他們兩可是上流社會里公認的金童玉女呢!聽說馬上就要結婚了!”

金童玉女?夏瑾柒自嘲一笑,恐怕也只有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才會這樣想吧。

事實上,她和那個人的關係,很是微妙。

正想著,原本還態度惡略的某人,竟然轉了身,向她伸了手,“走吧,閻太太。”

清越的聲線似山澗溪流過青石,絲絲清涼,陣陣悅耳,與方才的陰冷嗜血完全不同!

夏瑾柒完全呆住,越發看不懂這個善變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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