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到新三峽

秋到新三峽

著墨三峽的秋天,需要勇氣和很多的準備。三峽之秋,成熟而壯美,不知已有多少文人墨客採擷而歌;三峽之秋,幻化萬千,撲朔迷離,沒有準備的人很難領略到它的醉人之處。

秋到新三峽

新三峽的秋天,是從三峽電站蓄水開始的,隨著水位線從140到175,三峽每天呈現給你的美是不一樣的。奔流的母親河隨著秋的到來,變成一個碧綠的湖泊,峽江兩岸的傷痕開始被江水掩蓋,從雄奇到秀美,讓整個三峽從氣質上的發生了根本的變化,猶如從江湖俠女到宮廷女人的蛻變。

秋到新三峽

庫區兩岸的黃櫨子樹和橘樹開始變色了。這些樹,生長在陡峭的山岩上,葉子也如同那青色的岩石一般,堅硬、挺直。生命燃盡的時候,他們會把峽江染成一道紅色的風景。越到秋天,它們越顯出綠得發黃的顏色;而那些臍橙樹上累累的果實,正在由青變黃,漸漸從葉子中間顯露出來。就在這時候,它們開始散發出一種清香,使三峽充滿了成熟的秋的氣息。

秋到新三峽

晨曦迷霧,巫山神女挺拔在山脊上,霞光溫柔的覆膜山巒,多情的雲彩不斷包裹著她的身軀,猶如要遠行的少女,把長江當做梳妝的鏡子,在它的面前不停的試穿著她滿意的雲裙。透明的露水調皮的滴落在下一片紅葉上,悠悠閃閃,彷彿告訴陽光,青春的魅力就是這樣的清新而明淨;太陽出來,露水羞澀的離開了,橘樹枝丫縫隙中閃爍著陽光,綠葉中漸漸發黃的臍橙,搖搖晃晃的享受著秋帶給他的快樂。

秋到新三峽

正午陽光,讓群峰披上金甲,瞿塘峽岸的赤甲山正在講述著它名字的來由,那些膽大心細的陽光在水面上跳躍,長江也變得熱烈了,像一條熟睡的金鱗巨蟒,慢慢吞吞,怡然自得的向東流去;巨輪經過,貪睡的巨蟒只是輕輕的扭一扭身軀,懸崖根下便響起了“啪啪啪”的拍岸之聲。航跡上的波浪把那激盪、跳躍的光輝,投向兩岸陡立的峭壁,整個瞿塘峽裡,波光盪漾,故事流淌,歸來的三峽的號角就將在這一個秋天吹響。

秋到新三峽

日落黃昏,夔門依然不會失去太陽的恩寵,峽江江面上起了一層青色的霧。秋天讓峽裡的黃昏來得特別早,離去也是依依不捨的。於是,在青色的透明的黃昏中,兩岸峭壁的倒影,一齊擁向江心,使江面上剩下一線發光的天空,長江平靜而輕緩地流淌,變得有如一條明亮的小溪。

秋到新三峽

江城之夜。白帝城孤島四周燈火輝煌,南門坨水域上的焊工正加班加點的釋放著光亮,岸邊漁火忙忙碌碌,江心航標心氣平和,它們接連在一起,正把那首《在水一方》吟唱。

秋到新三峽

岸邊的烤魚攤在昏黃的燈光下,圍著一大群還沒有來得及摘下工帽的人,烤魚的香味,被跳動的醉蝦撲騰得到處留情,那些操著“普通話”的口音中,正談論著這與眾不同的“下里巴人”的生活。此時,趕路的駁船駛過,響著汽笛,在江面劃開一條發光的路,在我的心坎上搖曳閃爍。

秋到新三峽

山高谷深,遠方黑黢黢的,月亮慢慢吞吞的從谷中爬出。起初,峽裡只能感覺到它朦朧的青光,偶爾和輪船照射燈連在一起;而不知在什麼時候,它忽然出現在三峽之巔。就像從山上生長出來,是山的一部分;像一塊巨大的,磨平、發亮的雲母石。月亮和山影比肩而行,雲彩像送信的使者,一會從山尖到月宮,一會從月宮到山巔。秋月,從山頂上,順著深深的、直立的谷壑,把它那清冽的光輝,一直瀉到江面,碧波月影,隨著江風盪漾,正在飄飄然的時候,被路過的船隻碾得粉碎。

夜深了,秋天的味道,越來越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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