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她帶兒子砸場,他暴怒:你砸了我的婚禮,就該你負責!

幸芮萌牽著四歲的兒子幸小寶,站在z市近郊的雲雅度假村的婚禮場地外,看著喜氣洋洋的熱鬧氛圍中,榮家大少榮梵希與左家千金左心妍的盛大婚禮,正在進行。

榮家大少與左家千金並肩站在一起,說不出的般配,可謂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幸芮萌如果不是此刻身兼重要使命,她也會為這對萬眾矚目的新人送上祝福。

紅地毯上,主持臺前,在家人以及所有賓客的見證下,主婚人開始請新郎和新娘宣告他們結婚的心願:“榮梵希先生,是否願意娶左心妍小姐作為你的妻子?你是否願意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榮梵希沉著一俊臉,雙唇緊閉。

“我不願意!”

一個響亮的聲音,打破現場片刻的安靜。

大喊一聲之後,幸芮萌拉著兒子,大步邁上紅地毯,朝新郎新娘走去。

幸芮萌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臉上一層濃妝,劣質的化妝品遮掩了原本的相貌,整個人一看就是從合租房裡鑽出來的土包子窮酸女人!

小寶倒是招人喜愛,身上穿著乾淨的白襯衫,藍色揹帶牛仔褲,一張小臉俊氣而不失可愛,想必長大以後,絕對迷倒眾女人的俊男。

頂著亂箭射來一般的各種目光,幸芮萌毅然一步一步往前走,目光直勾勾的鎖定在新郎榮梵希身上。

在整個z市,沒人不知道榮家。榮家祖上出過名號響噹噹的大人物,榮老爺子退休之前,那也是名震一方的名人。榮梵希的父親,早先是位出色的外交官,後來棄政從商,讓原本實力雄厚的榮家,財富翻了又翻。而榮家大少榮梵希,更是無數女人們做夢都想和他沾上關係的鑽石男。

他身上穿著裁剪合身的精貴黑色禮服,一張線條冷俊的臉,在男人的各類臉譜中顯得出類拔萃。他就這麼一站,風雅迷人,如暗夜裡跳動的火焰,引無數女人像飛蛾般想往他身上撲騰。

看到女人牽著孩子出現,榮梵希雙眉一緊,額上青筋凸起。

大婚之日,她帶兒子砸場,他暴怒:你砸了我的婚禮,就該你負責!

幸芮萌在榮梵希懾人的目光下,無畏的走到他跟前,深深呼吸一口氣,扶了扶眼鏡,好像那鏡片,會把榮梵希眼裡的怒意,回射到他臉上。然後一揚手,重重扇了他一巴掌,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榮梵希,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我跟了你五年,給你生的兒子都有四歲這麼大,你居然拋棄我們母子不顧,在這裡和別的女人結婚!你口口聲聲說會對我們母子負責,說把我娶進門,你就這麼負責,讓我等到這麼個結果!榮梵希,我跟你沒完!”

罵完了,看著錯愣的男人,幸芮萌感覺還不夠痛快,再次揚起手,捶打他的胸膛。

“夠了!”榮梵希額上青筋冒起,抓住幸芮萌的手,大聲呵斥!

榮梵希整張臉都黑下來,看著醜不忍睹的女人,滿臉嫌棄厭惡,一隻手緊握成拳頭,骨節泛白。

他極力忍耐著,控制自己的手,沒有把這個瘋女人當場掐死!

幸芮萌繼續大罵:“榮梵希,你今天在這裡,就給我們母子一個交代,要不然,你別想結婚!”

幸小寶扯住榮梵希的褲腿,揚起小臉,軟糯的聲音,可憐兮兮的說:“爹地,你不要小寶和媽咪了?爹地,我要爹地!”

說著,小手往眼角抹了一把,眼淚冒出來,小嘴還是扁著,那使勁忍不住不哭的樣子,惹人心憐。

榮梵希大手一甩,把幸芮萌推到地上:“瘋女人,你鬧夠了沒有!保安,把她給我扔出去!”

幾個保安擁過來,像提兔子一般,把幸芮萌母子提起來,扔到度假村大門外。

左家在z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和榮家聯姻,榮梵希居然讓他的情人帶著私生子鬧到婚禮上,等於故意在滿場賓客面前,削左家的臉面!這婚禮要是繼續下去,只會讓人看笑話,瞧不起左家,這面子,他們左家丟不起。左心妍的父親板著一張臉,“哼”了一聲,要榮家給個交代,一甩袖子走了。

本來熱鬧的婚禮,因為幸芮萌衝出來一攪合,就此就取消了。

離開度假村,回到家裡,幸芮萌就像洩氣的氣球一樣,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哎呀,媽啊!我的小心臟要跳出來了!居然被人扔出來,有夠狼狽的!要是有人上門來找我麻煩,我就是有十八條命也扛不住!”幸芮萌拍拍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氣,幽怨的看向站在一左一右的閨蜜蘇小念和兒子幸小寶,只見兩人拼命搖頭。

要不是這兩個財迷貪錢,先拿了別人的錢,把她趕鴨子上架,她也不會硬著頭皮去演那狗血戲碼!

那個榮少也真是的,不想跟左家千金左心妍結婚,直接推了不就得了,還花錢找人去演那麼狗血的一齣戲!

大婚之日,她帶兒子砸場,他暴怒:你砸了我的婚禮,就該你負責!

豪門富家子弟的思維行動,真不是她這種凡塵俗女能理解的!

“萌萌,你就放十八條心吧!他們保證過,只要我們把婚禮鬧砸,完了就沒我們的事啦!”蘇小念拍拍幸芮萌的肩膀安慰。

幸小寶站在一邊,回想起婚禮上榮梵希的一張黑臉,歪著腦袋疑惑的問幸芮萌:“媽咪,那個帥帥的新郎官,他好像cos我的臉耶!他會不會真的是我爹地?”

看幸小寶那認真的表情,蘇小念忍不住撲哧一笑:“他年紀一大把了,你才幾歲啊!要說cos的話,也是你cos他的臉好伐!”

仔細看,臉幸芮萌也覺得,幸小寶那張小帥臉,確實長得挺像榮梵希,她就納悶了,幸小寶怎麼就沒一點像他的親爹呢?

“現在大功告成,看我們賺到多少錢!現在有錢啦,可以放心去吃一頓大餐!”蘇小念從包裡倒出一堆閃亮亮的紅票票,拿起一疊放在唇邊親了又親。

這一沓錢,比她們兩人一年的工資加起來還多得多,那榮少出手可真闊綽。

“周濤!”榮梵希冷冷叫了一聲,大步往一個沒人的地方走去。

狗腿子周濤,聽到榮少的聲音裡充滿寒意,再看他凌銳的目光,像要殺人一般,不禁哆嗦一下,戰戰兢兢地跟上去。

“那個瘋女人,究竟怎麼回事?”榮梵希怒不可遏的揪住周濤的領口質問。

“榮、榮少,那個女人,我、我是按照你的意思,給找來砸場的啊。單身母親,孩子長得像你,非常具有說服力。”周濤見榮梵希怒火叢生,緊張得說話舌頭打結,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事了,卻不知自己錯在哪裡。

大婚之日,她帶兒子砸場,他暴怒:你砸了我的婚禮,就該你負責!

“我叫你找個男人來,纏上左心妍,我可以名正言順的退婚!你給我找對母子來纏上我,是故意讓我難堪,顏面掃地?”榮梵希雖然怒火熊熊,但說出來的話,卻平緩冷冰,比怒吼更令人害怕。

“不不不,榮少,是我、我搞錯了。”周濤嚇得臉色刷白,榮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榮少是叫他找個男人來著,是他會錯意,自作主張找個女人幫忙,那女人又給他找來那對母子。

“有哪家媒體敢爆出今天婚禮上的事,直接讓他們倒閉關門!”榮梵希鬆手推開周濤。

周濤一個趔趄,差點跌倒親吻地面,扶住一張凳子才站穩。

榮梵希和左心妍的婚事,是兩家父母敲定的,即是利益的結合,也是左心妍對他一廂情願的結果。他的父母想方設法逼他就範,不給他任何拒絕和逃避的餘地,不得已他才出此下策,找人來打砸鬧場。

現在婚禮成功取消,他的目的達到了,但婚禮現場上演的雷人劇目,怕是成為很多人茶餘飯後的娛樂談資,他因此淪為眾人口中的笑柄。

那個女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扇他巴掌,他一定會要她好看!

等等,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可以將錯就錯,利用一下,讓左家人死了與榮家聯姻這份心,也給強迫自己結婚的父母一個交代,一舉兩得。既然那女人喜歡錢,那就好辦了。

榮梵希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周濤,壓低聲音吩咐了幾句。

周濤驚詫的“啊”了一聲,馬上連連點頭。

“嘭嘭”的敲門聲,響的密集,幸芮萌在屋裡不耐煩的叫:“誰啊,不會按門鈴啊!”

走出來,把門打開一條縫,看到榮梵希那張冷俊的臉,後面還有幾個跟班,幸芮萌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不用問,他一定知道了,去鬧婚禮的人是她,要不然不會找到這裡來。

“你、你、你?”幸芮萌想要關門,可是榮梵希已經推門闖了進來。

“幸芮萌,我們又見面了!”看到幸芮萌真人版的臉,榮梵希也有點小驚訝。這張乾淨清潔的臉,顯得俏麗可愛,看起來比昨天看到的那個醜樣順眼多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怒氣略小了些。

他大步走進屋,在沙發上坐下,把一份文件和一支簽字筆放到幸芮萌跟前:“認真看清楚上面的每個字,在乙方簽名的地方,簽下你的大名!”

幸芮萌拿到手裡,看是一份協議書,甲方是榮梵希,他已經洋洋灑灑的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大名。

目光快速掃過協議書上的內容,幸芮萌滿臉震驚,又狐疑的問:“為什麼找我籤這個?”

“你砸了我的婚禮,就該你負責!”榮梵希說得理所當然。

這是要她假戲真做,把婚禮上的狗血戲碼繼續演下去,做他的女人,和他協議結婚,離婚時間根據他的需要,至於報酬,或者說封口費,她可以拿到一千萬大洋。這給她的感覺,好像賣豬仔一樣把自己*給他,還得買一送一,搭上她的兒子。

這對某些女人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但幸芮萌覺得,不應該這樣去欺騙所有的人,她心裡會有負罪感,而且,萬一演砸了露陷了,榮梵希沒有什麼損失,可她就死定了,也會給她兒子造成一輩子都甩不掉的陰影!

把協議放下,幸芮萌果斷拒絕:“我不幹!”

榮梵希不信她真拒絕得了,淡淡的說:“簽了這份協議,你就可以得到很多錢。看清楚了,一千萬可是一筆大錢,夠你這種小市民過一輩子。”

“那又怎樣,沒有這一千萬,我照樣過一輩子。”幸芮萌很有骨氣說。

榮梵希怔了一下,這小女人,有點個性!

不過,沒有哪個女人不愛錢,她的骨氣,也不過是逞一時口舌之強。

大婚之日,她帶兒子砸場,他暴怒:你砸了我的婚禮,就該你負責!

“嘴上說得這麼有骨氣,心裡是想要的吧!”榮梵希不喜歡女人這麼裝模作樣。

幸芮萌睜大眼睛使勁瞪他:“不就兩個臭錢嗎,說得跟當多大的恩惠一樣!你當我傻啊,好處都讓你給佔盡了,我還得賭上自己的名譽,賭上自己的青春,甚至賭上自己的兒子,風險這麼大的買賣,我才不幹!”

“一千萬嫌少?那一億。”看著幸芮萌倔強和固執的樣子,榮梵希發現自己似乎低估了她。

女人天性**,在金錢面前,輕易就被人征服,她卻拒絕了,看來是嫌少了!

“我不會籤的。”幸芮萌不會把自己連兒子一起*給他。

還真嘴硬!榮梵希黑色的眸子閃過一絲譏嘲,嘴角揚起若有若無的笑意:“考慮清楚,你確定不籤?”

“就是不籤,死也不籤!”幸芮萌回答十分堅定,這根本不需要考慮。

榮梵希眸子微眯,冷笑起來:“幸芮萌,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不肯合作,我只好通過法律手段來解決。”

通過法律手段來解決?幸芮萌忍不住笑了一聲。

有哪條法律寫著,她必須簽下這協議,跟他合作嗎?

大婚之日,她帶兒子砸場,他暴怒:你砸了我的婚禮,就該你負責!

榮梵希打了手勢,外面的一個人進來,那人拿出一封信函,遞給幸芮萌:“幸小姐,本律師受榮少委託,依據相關法律法規,就你對榮少的誹謗事宜,特發此律師函。”

那律師函的大意是說,幸芮萌帶兒子去鬧婚禮,故意捏造並散佈她是榮梵希的女人、她兒子是榮梵希兒子的虛構事實,貶損榮梵希的人格,破壞他的名譽,情節相當嚴重,足以構成誹謗罪。

“誹謗?你說我誹謗他,構成誹謗罪?他向法院起訴的話,我會被判三年以下有期判刑?”幸芮萌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律師,俏麗的小臉變得刷白。

她不過去鬧一場婚禮而已,哪想到會構成犯罪這麼嚴重!

律師點點頭:“是這個意思。”

榮梵希靠在沙發上,看著緊張的幸芮萌,嘴角上勾:“幸芮萌,你想想看,你去坐牢兩三年,你兒子怎麼辦?在你舉目無親、沒有合法撫養人的情況下,他很可能會被送去兒童福利院去當孤兒。”

當孤兒!不,她不會讓兒子去當孤兒的!

幸芮萌愣愣的看向榮梵希,這就是他說的法律手段來解決?

看她被嚇傻了,榮梵希又繼續加料:“兩三年而已,可能你覺得時間很短,出來了還可以把兒子接回來。如果是十年呢?等你出獄以後,恐怕再也找不到你兒子!”

“就一個誹謗罪,剛還說三年以下,憑什麼判到十年以上!”她幸芮萌也不是這麼容易被忽悠的。

榮梵希眸子一閃:“如果你還犯了故意傷害罪,就有可能判十年以上。不懂什麼叫故意傷害,我可以叫人給你示範一下。”

又有一個大塊頭男人被叫進來,榮梵希跟他說:“你給她示範一下,什麼是故意傷害。”

“是,榮少!”那大塊頭拿出一把五六寸長的水果刀,朝她走過去。

看著銳利的刀尖對準自己,大塊頭一步一步走過來,面容陰森恐怖,幸芮萌打了一個哆嗦,一步一步往後退。

“你、你再過來,我要報警啦!”幸芮萌退到牆角,以為那人要刺她,嚇得瑟瑟發抖。

“不用怕,我只是給你做個示範。”大塊頭走到她跟前,抓住她的手,把水果刀放到她手裡,抓住她的手握住,刀尖對著自己。

“不,不要,我不要!”幸芮萌想把水果刀扔掉,顫抖的手卻被大塊頭抓住。

“啊!不要——”

隨著她的一聲慘叫,她親眼看到,刀尖刺入大塊頭身體,直沒到刀柄。

大塊頭唔唔悶聲倒下,插著水果刀的傷口,鮮血湧出。

“不,不,不是我乾的……”

幸芮萌臉色慘白,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掌,連連閃退。

怎麼會這樣,太可怕了!

很快有警察來到,幸芮萌因為故意傷人,直接被帶走。

被帶走的時候,她還很慶幸,兒子小寶去幼兒園了,沒有看到這血腥和暴力的場景。

可是很快,幸芮萌就開始哭了。

她被關在看守所的一個小單間,前兩天一直錄口供,後來的幾天,除了準時的一天兩頓飯送進去,沒人去搭理她,好像被世界遺忘了一樣。

她吃不好,睡不好,一直想著兒子,沒有她在身邊,兒子怎麼辦,幾天下來,整個人憔悴得不像樣子。

終於,榮梵希的那個律師,出現在她面前。

“我兒子怎麼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兒子現在怎麼樣?”看到他,幸芮萌就激動的問。

那律師一臉同情:“幸小姐,你兒子現在由你叫蘇小念的朋友帶著。等你被判刑坐牢之後,兒童福利院的人,會馬上過來把他帶走。”

“不,不要帶走我兒子!”幸芮萌崩潰了,淚眼嘩啦湧出來。

大婚之日,她帶兒子砸場,他暴怒:你砸了我的婚禮,就該你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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