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AYER 的 Dave Lombardo 紀念 Jeff Hanneman

SLAYER 的 Dave Lombardo 纪念 Jeff Hanneman

2013 年 5 月 2 日,美國鞭撻金屬巨頭 SLAYER(殺手)吉它手 Jeff Hanneman 因肝功能衰竭去世,享年 49 歲。轉眼間已經過去 5 年,SLAYER 也宣佈即將解散,樂團前鼓手 Dave Lombardo 寫了長文紀念他。

SLAYER 的 Dave Lombardo 纪念 Jeff Hanneman
SLAYER 的 Dave Lombardo 纪念 Jeff Hanneman

我首次遇到 Jeff 是在1981年,在 Kerry [King] 和我一起組建樂團之後,我們在我的父母家裡排練。我猜 Kerry 過去在別的地方見到他的,他們聊天,接下來的事情你知道,他把 Jeff 帶到房間。對我來說他就像個安靜的衝浪男孩:長長的金髮,住在長灘,也許有個衝浪板。我想,“這孩子真酷”。

Jeff 對於 SLAYER 的聲音有很大影響。我們那時做的是典型的金屬樂—— JUDAS PRIEST、IRON MAIDEN、RAINBOW、DEEP PURPLE,你知道嗎?有一天 Jeff 剃了頭去排練。我們說,“喔,Jeff,你做了什麼?!”他說:“我是朋克。結束。”然後他帶去所有的音樂:一些黑膠,一些卡帶—— BLACK FLAG、TSOL、MINOR THREAT、DEAD KENNEDYS、CIRCLE JERKS。我說:“喔,過去聽的多不搖滾啊?這也太迷人了!” 這是一個重要的節點——那以後我們的歌曲變得更快、更具有攻擊性。他就是給 SLAYER 帶來那些元素的人。

SLAYER 的 Dave Lombardo 纪念 Jeff Hanneman

你首次遇到他人,尤其是在那個年紀,所有人都有點安靜、封閉。但是你剛認識 Jeff,他就很開放。他絕對有那種“幹翻世界”的朋克態度,尤其是喝了幾杯啤酒以後。

但是他也是個很關心人的傢伙。我記得首次巡演有一站我們開車去加拿大演出。我們到那裡早了,有別的樂團演出,於是我們就出去逛,喝幾杯。我喝多了去廁所,關了隔間的門,坐下來就昏過去了。我猜 Jeff 一直看著我。他進洗手間,試著開門——他在拉門,差點把門上的插銷拽散來開門。然後他意識到了,應該推門。所以他開了門把我扶起來。事後我問他,“Jeff,我脫褲子了嗎?”他大笑著說,“不,夥計,你就坐在馬桶上,穿著褲子。”但那就是 Jeff 的愛心。我知道假如我需要什麼幫助,他都會站出來。他就是那種人。他是個好朋友。這很重要。

SLAYER 的 Dave Lombardo 纪念 Jeff Hanneman

Jeff 和 Kerry King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Jeff 是樂團裡受音樂教育或者訓練最少的人。他加入時是個新手。我在那之前進過兩三支樂團,而 SLAYER 是他的首支。他知道的不太多,但是慢慢的他發展了,自學。就像是,“喔,夥計,你開了路,自己開的”。

他是會為自己寫的歌做小樣的人。他用鼓機編程,他在腦海裡已經想好了各個部分,這和 Kerry 給出他的歌曲的方式不同。我記得他評價我的鼓的部分,他說,“噢,我喜歡那個,很有味道——讓它更有味道一些。”或者是我給出一個典型的搖滾鼓的節拍,他會將其分類到“甜膩”的一類。必須得尖銳才能收進唱片。必須得“有味道”。

我從沒看到 Jeff 和 Kerry 之間有任何負面爭執。他們都希望樂團最好。我確信 Jeff 受到 Kerry 啟發,我也確信 Kerry 受到 Jeff 啟發,尤其是他的即興創作的能力,Jeff 的能力比 Kerry 和Tom [Araya,主唱兼貝司手] 更棒。但 Jeff 和 Kerry 很受 JUDAS PRIEST 的 KK Downing 和 Glenn Tipton 啟迪。如果你注意的話,Hanneman 在臺上很像 KK Downing,而 King 在臺上左側,就像 Glenn Tipton。

Jeff 和我在 90 年代一起組了個分支計劃 PAP SMEAR。那是我們作為朋克搖滾少年做的。他想彈貝司,於是我們拉來 SUICIDAL [TENDENCIES] 的 Rocky George,Jeff 很喜歡他——他真的很欽佩 Rocky 演出時所擁有的精神。他的名字是 Joey Fuchs,但是他稱自己為 Joey Hanneman,假裝是 Jeff 的兄弟,因為他們都是金髮,看起來有點相像。我們寫了 5、6 首歌,但是從沒在現場演出過,因為我感覺 PAP SMEAR 有點轉移我們在 SLAYER 的注意力。

SLAYER 的 Dave Lombardo 纪念 Jeff Hanneman

和所有人一樣,你成長起來選擇自己的道路。當我在 00 年代初重新加入 SLAYER 時,我們全都更成熟了,但 Jeff 仍是那麼快樂,他一直都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我就更能重新聯結到他。我們在巡演巴士上花了大量時間,交流、長談——不是深入的,只是閒聊。

在 SLAYER 最後的時間裡,他到了自己的演奏達不到樂團其他人的正常水平的點上。酒精造成的損害,還有他做過的手術。很傷心,但是我們不得不做出決定,告訴他這個消息。我知道這對他打擊很大。

在所有這些事之前,我們不知道 Tom 想繼續多久,因為他早在那時就考慮過退休。於是 Kerry 和我討論過一起組支樂團,我們說,“我們得僱傭 Gary Holt”,因為我們認識 EXODUS 裡的他。結果就是這樣,Gary 成了接替 Jeff 的位置的吉他手,Jeff 也認可。他是 Gary 的演奏的樂迷—— Gary 有那種 Jeff 喜歡的吉他手的感覺與靈魂。

假如 Jeff 還在,還在 SLAYER 裡的話,他不會想要退休的。他會奮力保持樂團繼續。他會吹響號角驅使樂團前進。他的愛和他的激情就是音樂和登臺。那激情被毒素損害了,但是仍然還在。

假如真的有一首歌能定義 Jeff,那就是《血中統治》(Reign In Blood)裡的“Necrophobic”。那是我們做過的最快的歌曲之一:有這種攻擊性、殘忍、幾乎是單調的聲音。他走來走去,模仿那種聲音。我記得他說:“這首又快又殘忍,我們要把它推到極限,到我們不能彈的更快的那個地方。”而那正是我們做的。

我很想 Jeff。不只是在人們在採訪裡問我時,也在我一個人的時候。我們長大了,你有那種“光陰似箭,來日無多(live fast, die young)”的態度,但是你私下想自己會是永生的。然後你停下來,想“噢,他死了”,隨後心中空空如也。

最後的年頭裡,可能是他和樂團巡演的最後六個月,Jeff 坐在巡演巴士裡回看演出。他說:“該死,‘Angel Of Death’今晚真棒。”喝了幾杯以後,他說:“這首我寫的,Dave。這首我寫的。”他寫的經典歌曲,他深以為榮。他做的事情,他深以為榮。

SLAYER 的 Dave Lombardo 纪念 Jeff Hanneman

來源

https://www.loudersound.com/features/a-tribute-to-jeff-hanneman-written-by-dave-lombardo/

編譯 Demogorgon

排版 閔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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