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語閒話之新人總是愛的轟轟烈烈

話說自從我去年夏天晚上摺扇,基本便處於一種近乎熱戀的高燒,閱讀書籍、整理資料、交流取經從無一日間斷,忙的不亦樂乎,彷彿找到了十幾年前,我剛剛玩印石時的那個感覺。

蓮語閒話之新人總是愛的轟轟烈烈

還記得零幾年的我,十八出頭,胸中滿腔熱血,兜裡沒有碎銀,怎麼搞石頭?只得運用自己有限的零花錢,騎驢找馬,慢慢倒騰,一路由零湊整,由小變大,卻也是進程緩慢。有時相中了石頭,錢又不足夠,這惱人的“相思”,便如百爪撓心,折騰得人整夜整夜的難以入睡。可一但兜裡有點小錢,卻又瞻前顧後,猶疑不決,像極了大姑娘選郎君,生怕挑了這個錯過那個,只能多翻打聽,細細比較,再三思量個好惡高下,才好下定,誰知道選了的紅玫瑰,立馬成了蚊子血,他家的白玫瑰,倒成了白月光,真也好生無奈。

卻也正獲益於此,不僅讓我的理論知識紮實,更培養了我謹慎隱忍,觀察細緻的收藏好習慣,同時,對於自己中意的石材,也是格外印象深刻。想來,高兆、毛奇齡也是因為鍾愛壽山石,又苦於囊中羞澀,才憑著個人的印象與情感,寫下了前、後《觀石錄》,一念及此,便也不笑作者痴,能解其中味。

可時至今日,多少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可嘆那些曾經讓我求之不得輾轉反側的美石,大多也再難在心中泛起漣漪,並非對印石不愛了,而是可愛的太少。見得多了,擁有的也多,總難免挑三揀四,嫌這嫌那。雖未有曾經滄海的深刻,難免生千帆過盡的感慨。即便彈藥充足,常常無目標可尋,那種興奮與悸動,仿如如記憶中的美好,輕易不可尋覓。

蓮語閒話之新人總是愛的轟轟烈烈

想必於摺扇,這一天也終會到來的。在此之前,痛也好,愛也好,請讓我轟轟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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