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內心充滿了仇恨,爲進入內部,故意接近大小姐

他內心充滿了仇恨,為進入內部,故意接近大小姐

“哥!”程海玉撒起嬌來,拉著程海龍的胳膊央求:“你就別老拿我當攻關小姐了,我煩死那個孫勁了。”

“好,下次他再找你,我幫你推。”程海龍退了一步,但很明顯,在眼前這件事上,他絕不會妥協。程海玉也明白,只好點了點頭:“不準賴皮!”

離開妹妹的房間,程海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緩步向二樓自己的臥室走去。

程紅山一直喜歡過大家庭的生活方式,所以他的子女全和他住在一起。程家的房子一共有四層,一樓是廚房、客廳和餐廳,從二樓開始才是他們的居所。程紅山和程海玉住在最頂層,程海峰和程海龍因為已經成家,所以各佔一層。程海波不喜歡一家人湊在一起,因為這影響他的“交際”,所以一個人在武館裡住。程紅山不願看到小兒子交的那些狐朋狗友,而且也不願總是聽到程海波闖禍的鬧心事,所以乾脆由著他在外面住。

經過三樓,程海峰突然打開門,從臥室走了出來,衝程海龍說:“小龍,你過來,我有事要和你談。”

程海龍輕輕點了點頭,和程海峰一起走進了三樓的客廳裡。

“上次我說的事,你琢磨得怎麼樣了?”

剛一坐下,程海峰就迫不及待地問。

“我還是覺得沒那個必要。”程海龍不緊不慢地說,“紅山集團本來就是咱們程家的,沒必要自己偷自己的。”

“你這人就是膽小!”程海峰急得站了起來,在客廳裡轉了幾圈,指著弟弟的鼻子說:“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忙上一年,能從公司裡賺多少錢出來?咱們老爺子那脾氣,錢比兒子親!你說你張羅前張羅後的,到現在開的是什麼車?不想辦法撈點外快,指什麼和外面的朋友們應酬?說句不好聽的,將來老爺子一死,咱們也不能住在一起了,你就不想想房子的問題?要弄個像樣點的,怎麼也得幾百萬吧?我們又不是做什麼違法要命的事,只不過是把公司的錢挪出來,註冊幾個子公司,然後……”

沒等程海峰繼續說,程海龍已經站起身子,禮貌地衝哥哥說:“大哥,我困了。這件事你容我再想想。”說著,不理程海峰的大呼小叫,徑自下樓去了。

回到自己的臥室,妻子於欣不高興地說:“你老插在孫勁和小玉中間,攪和什麼啊?就孫勁那小子,別說咱們家大小姐了,就是我看了也覺得噁心。”

“你懂什麼。”程海龍說,“目前我們必須依靠他父親的權力。下個月,那批貨就要發走了,只要把孫勁和他爸爸哄開心了,基本就沒什麼風險了。”

“那批貨……”提到“貨”,於欣的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懼怕。“數量太大了吧?萬一……”

“所以我才說,一定要把孫勁哄開心了。有他幫忙,至少海關那邊不會出任何意外。”程海龍皺著眉頭,“剛才大哥又和我提開子公司套集團錢的事了,看來他最近挺缺錢啊。”

“那……那實在不行,你就帶著他一塊幹算了。”於欣說,“這種生意風險太大,用外人總是不放心。你們畢竟是親兄弟……”沒等她說完,程海龍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他這個人,除了會到處拈花惹草捅婁子外,還會什麼?上次那個事,我費了好大勁兒才幫他壓了下去。讓他跟我一起幹,你想找死嗎?”

當程海龍發起脾氣時,任何人都會被他那股霸氣所嚇倒,那種犀利而帶著一絲陰毒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利劍,任何人見了,都會莫明地膽寒。於欣跟了他這麼多年,還是會害怕他的目光,當見丈夫的眼裡出現這種光時,她立刻住了嘴。

程海龍見妻子這副模樣,語氣和表情就又緩和了下來:“你是不知道,大哥這人要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就算了,他還自私得很。你知道他剛才說什麼嗎?‘將來老爺子一死,咱們也不能住在一起了,你就不想想房子的問題?’明白什麼意思了吧?”

於欣愣了愣神,隨即瞪起了眼睛:“他、他這不是明擺著想霸佔這處房子嗎?”

程海龍點了點頭:“連大家共同的家他都惦記著,這種人,你說能和他共事嗎?”

於欣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了。程海龍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躺在了床上。

“咱們這種生意,除了你我,絕不能再讓任何外人知道!明白嗎?只有小心謹慎,才不會出婁子。”

第二天,程海玉如約來到豪天保齡球館。見到程海玉,孫勁臉上立刻浮現出小男生初見偶像時的那種興奮與羞澀,圍在程海玉的身邊,像哈巴狗討好主人一樣轉來轉去,程海玉不冷不熱,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著話,儘量用打球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孫勁在討好程海玉之餘,一直在東張西望,尋找著謝小軍的影子,但卻一無所獲。

其實謝小軍早就來了,也早就走了。他帶著陳恪,一直躲在一道迴廊裡,直到孫勁出現,他將孫勁指給陳恪看後,就一個人偷偷地溜了。他可不願跟著湊這個熱鬧,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也算對得起好友了。

當程海玉出現時,陳恪的眼睛微微跳了一下。眼前是一個充滿青春活力,臉上略帶著些天真與稚氣的女孩,那一頭飄逸的長髮,讓陳恪想起了林思思。林思思也有這樣一頭秀髮,烏黑光亮,常閃著迷人的光彩。從前,當兩個人互相依偎在一起時,陳恪常喜歡一邊撫摸著她的長髮,一邊在她的耳邊訴說情話。

因為林思思,陳恪對長髮有一種潛在的愛慕之情。

程海玉偏巧也是長髮,而且那頭髮和林思思的真的很像。在初見那長髮的一剎,陳恪的心幾乎要動搖了。他不由問自己:我真的要利用這個美麗的女孩,去接近程家、接近紅山集團嗎?

他閉上眼睛,思想在做著激烈的鬥爭。雖然他早已在心中定好了計劃,但真到了要實施的時候,他卻還是忍不住猶豫了。而正在這時,兩個人從他身旁經過,他們的對話,突然讓陳恪的復仇之心一下燃燒了起來。

“聽說昨天又有一個跳樓自殺的?這世道……”

“可不是!當時我就在旁邊,看得是一清二楚,真慘啊!好好的人,摔得面目全非,頭腫得像個豬頭似的……”

後來陳恪有時會想,這兩個人也許是上天為林思思派下來的,當他舉棋不定的時候,在身後向前輕輕地推了他一把,讓他徹底被捲入復仇的洪流之中。這兩個人的對話,又讓他想起了林思思的死。他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幅畫面:那如雲般美麗的長髮,在空中不停地飛揚,然後,猛地散落一地。他似乎看到了林思思摔在樓下時血肉模糊的樣子,這讓他差點吐出來。那樣美麗的一個女孩子,是誰如此殘忍地結束了她的生命?絕不會是她自己!

雖然林思思的死還充滿了未解的迷,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一切都與程海峰、與紅山集團有關!

陳恪已經不需要再猶豫了。

當程海玉百無聊賴地擲出一球,結果擦邊而過,連一個瓶柱都沒有碰到時,在她旁邊的球道上,一個黑色的重球先是沿著筆直的路線向前飛滾,在與地板的不斷親密接觸中,演奏出悅耳的聲響,然後又突然開始旋轉,略微傾斜地切入了第一個瓶柱和第三個瓶柱之間,將十隻瓶柱一次撞倒。

“高手啊!”孫勁不由發出一聲讚歎。程海玉轉頭向擲球者看了看,對方的長鴨舌帽擋住了臉,讓她看不清對方的相貌,但從那人的身材上,可以看出是一個體格相當健壯的年輕男子。程海玉不屑地哼了一聲,自父親血液中遺傳過來的爭強好勝之心,突然升騰起來。

“這算什麼!”她轉身拿起一隻球,看準前方球道上三角頂尖的第一隻瓶柱,直直地擲了過去。那隻球保持著筆直的運行路線,狠狠撞在瓶柱上,竟然一下將全部的瓶柱都撞倒了。在孫勁十分誇張的驚呼叫好聲中,程海玉挑釁地向戴著鴨舌帽的陳恪看了一眼,從對方從帽子下方露出的半張臉上,她看到了一絲淡淡的笑。

在國內時,陳恪從沒接觸過這種在當時還屬於貴族消費的體育運動,但自從認識了愛米麗後,這種運動就成了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愛米麗十分喜歡打保齡球,經常約陳恪一起來出出汗,而陳恪在玩了幾次後,也喜歡上了這東西。陳恪是個喜歡思考的人,不論做任何事,他都要仔細地琢磨、研究,所以沒過多久,他這個初學者就已經將愛米麗這位老手遠遠落在了身後。據愛米麗講,以陳恪的技術,保守地說,參加國際比賽拿個銅牌是不成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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