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这起侵权纠纷很可能成为中国游戏维权史上的经典案例》

本文转载自 预言家游报 原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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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认为VPN不应该作为案件管辖权的依据,同时法律案件应该保证其程序正义。

无论案件最终以什么结果来结束,我们都希望整个审批过程更加公开和透明,使本案成为中国游戏维权史上一个阳光审理的案例。

欢迎第三方客观报道,附我们的联系方式: [email protected],相信随着越来越多的关注,事实和真相会最终被公众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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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侵权纠纷很可能成为中国游戏维权史上的经典案例》原文:

最近一周,《王者荣耀》成了知识产权侵权案中的明星产品。

9月17日晚,盖娅互娱发表致歉声明,对《自由之战》团队在2016年CJ上诋毁《王者荣耀》侵犯其专利技术,以及《自由之战2》中使用了后者的游戏元素和内容两项行为道歉。9月19日,沐瞳游戏在其官方公众号发布文章,称一周前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关于腾讯诉沐瞳游戏旗下《无尽对决》侵权《王者荣耀》一案的庭审中,法官祝建军及腾讯方律师存在诸多不合理问题,严重影响案件最终审判。

律师称,沐瞳游戏提及的问题主要是程序正义问题。如果沐瞳游戏的陈述属实,本案主审法官有违反相关法律规定的嫌疑,腾讯也有构成贿赂罪的嫌疑,但是否影响案件的最终审判结果,还需要法院进行判断。

一直以来,国内关于游戏侵权纠纷的案子存在着游戏玩法不被保护、侵权事实难以取证等问题。在法律上,这类问题一般被归结为实体正义,即双方争论的侵权事实是否成立。腾讯诉沐瞳游戏旗下侵权《王者荣耀》一案,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在游戏侵权案件中,还存在着无法保障程序正义,即庭审过程不合规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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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最先起诉沐瞳游戏的是腾讯旗下全资公司拳头。据外媒报道,2017年中旬,拳头公司在加州法院起诉上海沐瞳科技,声称该公司旗下的《魔法热潮:英雄(Magic Rush:Heroes)》以及《无尽对决(Mobile Legends)》涉嫌抄袭《英雄联盟》。拳头公司要求共计赔偿15万美元(约合102万人民币)并立即停止运营。拳头诉文称,两款手游在英雄、技能、地图、野怪、小兵、水晶等方面都涉嫌抄袭《英雄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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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拳头公司的起诉,沐瞳科技随后在Facebook上做出了回应,并声称《无尽对决》(Mobile Legends)是由上海沐瞳独立开发的一款MOBA游戏,其版权已经在世界多个国家注册,并受到法律保护。上海沐瞳对此款游戏拥有独立的知识产权。

由于跨国不便审理和裁决,拳头的诉讼请求最终被驳回。不久后,腾讯在上海就沐瞳高层违反保密协议、竞业禁止协议提起了新的诉讼。

据悉,上海沐瞳科技创始人徐振华,2009年加入腾讯公司并负责网游运营,《植物大战僵尸online》、《轩辕传奇》知名游戏的主要研发负责人之一。在获得腾讯公司的股票期权的同时签订《保密与不竞争承诺协议书》。徐振华也在腾讯工作五年后也就是2014年5月从腾讯离职,但是在2014年1月时候就私下成立了上海沐瞳科技。

这就为后来《无尽对决》惹上官司埋下了伏笔,尽管今年7月份赔偿了腾讯1940万元,但这起纠纷案并没有结束。

7月份,腾讯所控诉的主要对象并不是《无尽对决》的抄袭行为,而是控诉的沐瞳科技的法定代表人徐振华,违反了“不泄密”和“商业禁止”两项商业竞争内容。也就是说《无尽对决》涉嫌抄袭一事,从法律层面来讲,还没有下定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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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瞳游戏的提出质疑的原因是什么?


沐瞳游戏在声明中称,在上周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进行的庭审中,法官祝建军及腾讯方律师存在诸多不合理问题,并严重影响案件最终审判。

沐瞳游戏认为,本案的主审法官祝建军与腾讯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理应回避。在庭审过程中,祝建军多次引导腾讯方律师发言,并打断沐瞳游戏方律师发言,也就是说,主审法官对原被告双方律师态度明显不一。另一方面,根据法律上的原告就被告原则,本案也不应当由深圳中级人民法院受理。

具体为以下几点:

1. 祝法官在案件审理前公然发表文章支持腾讯方诉讼观点

在案件开审前几个月,祝建军法官曾在《人民司法(应用)》第10期发表过一篇题为《网络游戏地图的反不正当竞争法保护》的公开文章(见附录2)。该文章大篇幅引用了腾讯方法务人员周高见和易俊雄于2017年在《深圳律师》第2期发表的文章《游戏地图换皮复制行为的违法性分析》(这两位法务人员也是本案中腾讯方的诉讼负责人,易俊雄作为原告方代表曾出现在本案多份公证材料上),且核心观点与腾讯方起诉状中的观点非常契合。

2. 祝法官与腾讯公司的法务人员及代理律师关系密切

沐瞳游戏称,祝建军法官曾多次在不同场合与腾讯公司的法务人员及其代理律师黎孟龙一起参加社会活动,还曾经到腾讯公司的腾讯学院进行学术讲座。据不完整统计,自2017年立案至今,祝建军法官至少12次参与了腾讯公司承办,且有腾讯高级法务人员参与的各类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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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庭审录像显示,腾讯方律师与祝法官疑似有提前沟通‘

在9月13日上午听证环节结束后,沐瞳游戏方收拾材料准备离开法庭时,曾亲耳听到黎孟龙律师向腾讯方法务人员易俊雄表示,自己曾就听证涉及的问题提前与法官进行了“好几次沟通‘’。而且在庭审直播中,腾讯方律师曾沟通过:“法官还没有引导这个事情呢。”

4. 祝法官宣布的决定里存在事实性错误

根据庭审笔录,沐瞳游戏认为,在祝法官短短几分钟的决定陈述中,涉及决定依据的部分,存在两处明显的重大错误。

其一,这两款游戏原告方(腾讯)认为《王者荣耀》的游戏地图改编自《英雄联盟》,这两款游戏之间存在着紧密的关联关系,而不是独立的两款游戏。

其二,本案原告方增加诉讼请求的具体时间为2018年7月24日,早于被告方在上海知识产权法院起诉原告方的原始的作品著作权人的起诉时间。据沐瞳游戏介绍,其在上海知识产权法院的起诉时间为2018年7月19日,早于对方提交《英雄联盟》诉讼请求的7月24日。

5. 庭审过程中其他合议庭审判员严重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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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腾讯方仓促更改起诉状,违反立案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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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庭审连续两次被临时取消

8. 祝法官之前对于案件管辖权的判决存在巨大争议

沐瞳游戏认为,由于《无尽对决》从未在中国运营,因此依据‘原告就被告’的法律原则,提出该诉讼应该由深圳法院移交上海地区法院来进行管辖和审理。但随后腾讯方通过私自架设和使用第三方非法VPN软件,向法院证明在深圳可以通过VPN获取和登陆游戏。

实际上,使用VPN来寻找管辖为全国首例,该判决在学术界也引起了关注和争议。

综上,沐瞳游戏认定本次庭审主审法官应当回避,且基于原告就被告原则,深圳中级法院不具备本案的管辖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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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的庭审操作究竟合不合规?


据某知名律师事务所王律师称,本案的争议点主要集中在祝建军法官是否需要回避、深圳中院是否拥有管辖权以及腾讯是否构成贿赂罪三方面。

根据《民事诉讼法》第四十四条规定,与本案有利害关系的;与本案当事人、诉讼代理人有其他关系,可能影响对案件公正审理的审判人员,应当进行回避。在沐瞳游戏的声明中,祝法官疑似与腾讯委托代理人在线下见面,并事先勾兑案件相关信息。如果沐瞳能够拿出足够的证据证明法官与代理律师确实在庭审前会面,那么祝法官的行为不但应当回避,还违反了相关法律的规定。

根据《民事诉讼法》第二十八条 因侵权行为提起的诉讼,由侵权行为地或者被告住所地人民法院管辖。这也是本案最受争议的一个点,在我国法律案件的操作中,侵权案件可以在侵权行为地,也可以在被告住所地起诉。

侵权行为地包括侵权行为实施地、侵权结果发生地。腾讯方用vpn在深圳登录游戏,力图证明侵权行为发生在深圳的行为在法律上是否有效,属于学术问题,目前在国内尚未有先例,需要看法院与法官的综合考量。这也正是本案的症结所在。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官职业道德基本准则》第十七条,审判人员不得从事或者参与营利性的经营活动,不在企业及其他营利性组织中兼任法律顾问等职务,不就未决案件或者再审案件给当事人及其他诉讼参与人提供咨询意见。

如果沐瞳游戏能够提供祝法官确实为腾讯代理律师提供了咨询意见的证据,祝法官则需要在案件中回避。

根据《法官法》第十五条,法官不得兼任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的组成人员,不得兼任行政机关、检察机关以及企业、事业单位的职务,不得兼任律师。祝法官法官担任深圳大学法学院副院长的行为,很可能触犯了《法官法》。

此外,沐瞳游戏在声明中提到的祝法官与腾讯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能够提出明确证据表明,两者确实存在利害关系,那祝法官理应在庭审时主动提出回避;如果沐瞳游戏能够提出证据表明祝法官与腾讯间存在以金钱驱使的利害关系,那么腾讯很可能构成贿赂罪。

当然,这些推论都建立在沐瞳游戏能够拿出足够证据的情况下。一旦沐瞳游戏证据不足,腾讯可以就沐瞳游戏发表的声明提出名誉权侵权诉讼。无论结果如何,这件侵权案件,都将成为中国游戏维权史上的代表案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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