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叩响太空军事化的发令枪

在最近一次的演讲中,唐纳德·特朗普宣布了一项与美国的太空发展战略相关的新政策,他“振振有词”地表示现在到了美国创建一支“太空军”的时候,就像过去发布的一些有争议的新政一样,特朗普的新策主张听起来似乎冠冕堂皇、富有远见,实际上缺少细节性的描述,含有大量不确定性的因素,甚至是一些粗糙、不准确的简要提法。特朗普的意图在于组建一支新的军种,它与美国的空军享有平等的地位。构想独立建制的军事力量与美国近几年渲染的中俄“太空威胁论”有关,然而,将军事力量从陆地、海洋、天空延伸到大气层以外的太空,华盛顿当局的政策导向显然忽略了太空问题的严肃性,违背了各国和平利用太空的平等性和公正性。

特朗普并非“信口开河”的发言引起了人们对开发太空资源远景的关注,他急迫地抛出“太空军”计划,这意味着美国从事的一部分太空活动将会偏离科学探索的轨道,外太空的核武器化和军事化是特朗普释放的一个危险信号,这项计划的合法性理应受到国际社会的质疑和审视,人们现在还不清楚美国的“太空军”计划如何适应和融入现有的国际法框架。美国一直以来掩盖将太空作为军事力量扩张舞台的想法和做法,时任美国总统唐纳德·里根在1982年不仅极力推行将太空技术用于军机的飞行和空战的目的,以获取美军在空战、太空战和网络空间战的优势地位,而且大张旗鼓地引入了“星球大战”计划,继任的美国总统乔治·W·布什在复活所谓的“子星球大战”计划时遭遇了挫折,布什时期的“星球大战”计划曾被吹捧为美国未来的空基弹道导弹拦截方略,但是,除了在当时的条件下存在技术的障碍以外,美国和前苏联签署的反弹道导弹条约也限制了计划的制定和实施。

实际上,特朗普在演讲中畅想的远景重新拾起了过去的太空军事计划,组建一支新的被称之为“太空部队”的倡议不是特朗普的新主张,该项主张已经出现在2017年《国防授权法案》的文本中,以往的美国行政当局讨论过计划的必要性和可行性,但是,美国国会拒绝为计划的制定和落实提供资金,组建独立的太空军的倡议到最后都不了了之。美国不是唯一有能力在太空部署军事技术的国家,所有国家的现代化军队都依赖于空基技术的开发和应用,军事卫星技术的应用在现代战争中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卫星系统提供的信息和导航支持甚至用于解决地区的冲突和恐怖主义威胁,例如:在博科圣地组织控制了尼日利亚北部的森林地区,借用太空的军事手段能有效地消灭恐怖主义势力。但是,特朗普宣布的“含含糊糊”的太空政策之所以引起人们的格外警惕,主要是因为他在演讲中说到,“美国人出现在太空是不够的,美国必须主导太空”。特朗普的言论脱离了历史和国际法的架构,确保美国的太空安全是一回事,主导太空的军事存在则是另一回事,前者是任何一个独立国家的合法要求,后者则是一个引起争议的国际问题,俄罗斯针对特朗普的发言已经给予了严肃的回应。

世界各国接受了某种在外太空使用军事设施的事实,但是,没有接受不受约束的太空军事化观念,根据联合国在1967年制定的太空条约,对月球和其它天体的开发必须用于和平需要的唯一目的,在包括小行星的任何天体上建立军事基地,部署和试验任何类型的武器装备,开展任何形式的军事训练都是被禁止的行为,联合国的太空条约明确要求,任何一个国家在探索和使用太空资源时应当遵循有利于所有国家共同利益的原则,该条约完全限制在外太空部署核武器和大规模的毁灭武器,但是,联合国的太空条约存在一个漏洞,条约没有特别地限制其它类型的武器在太空的部署和试验。目前,联合国正在酝酿一份新的协议,试图阻止在太空发生的军备竞赛,但是,在本土和本土以外部署导弹防御系统的美国拒绝在联合国讨论新的条约,美国不愿意放弃在太空部署武器系统的技术优势,如果联合国不能阻止太空军备竞赛的发生,那么已达成的国际社会共同遵守的太空条约可能变成一纸空文。

为了实现人类共同开发太空的目标,联合国大会在1959年建立了一个专门委员会,1975年,美国的阿波罗号和前苏联的联盟号飞船实现了在轨对接,两个飞船的航天员完成了首次的“太空互访”。2005年,中国和英国达成了太空技术合作协议,此外,中国和欧洲从传统的“经济外交”走向了“科技外交”,例如:中国在欧洲的伽利略观测卫星项目上拥有5%的投资,非洲的尼日利亚参加了英国的太空国际合作项目。太空探索是人类的共同诉求,各国应该尽最大的努力,确保太空探索活动沿着既定的正确方向进行。美国在太空领域寻求军备竞赛的霸权地位,这与联合国和平利用太空的宗旨相违背,特朗普行政当局的危险计划将破坏联合国现有的太空科学、太空经济的相关政策和太空法律的条文。国际社会在太空技术和太空资源领域的和平竞争有利于人类文明的发展,而特朗普的保守主义和孤立主义的政策将把美国引向太空军备竞赛的路径,这反而有害于美国的国土安全,限制了美国将更多的资金用于空间科学的探索。

(科技编译 2018-8-17)

特朗普叩响太空军事化的发令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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