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你勾起了我對女人的興趣」

清晨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祁琪從睡夢醒來,只覺得一陣口乾舌燥。

可是手臂微微一動,滿身的痠痛傳來,這感覺好像從萬丈懸崖摔下來粉身碎骨,被人一點一點拼接起來的一樣。

不得已,她躺在原地微弱的喘息,積攢力氣,然後重新摸索……

可是,明明自己身邊是她最喜歡的泰迪熊玩偶,小熊柔軟的手臂怎麼突然變粗了?硬邦邦的還帶著溫度?

她下意識睜眼想要看個究竟,卻見一張放大的陌生的俊臉,她手裡的東西居然是這男人的手臂,目光所及,她觸電般的鬆手。

他的臉逆光而來,帶著一層薄薄的金輝,刺的祁琪完全睜不開眼睛。

只覺得這張臉美輪美奐像從畫裡面走出來的謫仙一般,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劍眉星目,高鼻薄唇,五官精緻的猶如藝術一樣沒有瑕疵。尤其是一雙薄唇讓人看那麼一眼能感受到徹骨的寒。

她看的一時失神,竟忘了自己的處境。

“看夠了嗎?”男人語氣裡透著徹骨的冰寒和毫不遮掩的不悅。

祁琪窘迫,急忙收回眼神,卻恍然大悟,一個陌生的男人西裝革履穿戴整齊的站在自己床邊嗎?

她下意識雙手護在胸前,只感覺後背一陣涼意,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絲不掛?

她眼眶漲紅,全身緊繃起來向後退縮,一臉防備問道:“你,你是誰?你怎麼會在我家?你對我做了什麼?”

男人好像聽到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嘴角勾起一抹罌粟更加迷人燦爛的笑意。

他悠然伸出一隻大手,修長的手指突然用力掐住了她的嬌俏的下巴,深邃的眸子裡面透著陰森,冰冷的問道:“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祁琪只覺得下巴吃痛,想要掙扎卻被對方鉗制的更緊了,她倔強的用貝齒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男人不屑的掃了她一眼,急忙滿眼嫌棄的將她的臉撇到一邊。

只見他臉瞬間沒了笑意,一張冷峻的俊臉再次在她的眼前放大。

說著,他的一隻大手輕鬆的扯開了她胸前的遮羞布,附了她害怕而起伏的胸口。

這赤果果的羞辱讓祁琪惱羞成怒,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了下去。

她,雖柔弱,可也不是任人可欺。

男人吃驚的看著她,幽深的眸子裡面閃爍著玩味的神情,他好像一點也感覺不到痛一樣,這樣高高在的俯視著她,深邃的眼神帶著異常的冰冷,彷彿要把目光所及的一切冰凍起來一樣。

這種如刀一般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祁琪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鬼使神差的被他看著,鬆了口。

但是眼睛裡面卻溼潤成一片傷心的沼澤……

她明明記得昨天自己和未婚夫舉行的訂婚儀式,自己只是多喝了一杯,怎麼變成這樣了呢?

透過模糊的淚眼,祁琪仍然可以很清晰的看見,自己肩膀和手臂,都是大大小小的青紫的痕跡……還有自己身的痛。

這不是玩笑,更加不是夢!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祁琪帶著哭腔,聲嘶力竭的喊著,似悔恨,更似控訴。

祁琪的悲傷沒有感染到他一絲的情緒,男人悠然的走到窗邊點燃一支香菸,默默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個菸圈。

他突然冷哼一聲,很明顯他的耐心有限,現在已經消磨殆盡,冰冷的語氣,帶著催促的口吻說道:“誰指使你的?”

祁琪的小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世界都爆炸一樣。她所有自尊好像被千萬兩卡車同時碾壓一般,碎成了灰燼,漂浮在空氣當灰飛煙滅。

她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壓抑著自己的憤怒,終於惱羞成怒,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揚起一隻手,想要用最原始的方式給這個對自己吃幹摸淨,還出言不遜的男人一個教訓。

可是,她剛剛抬起頭,卻感覺自己眼前一黑,自己整個人都感覺飄忽起來,然後一秒鐘,又重重的落在地。

耳邊清冷的聲音帶著略微讚賞的說道:“欲擒故縱嗎?”說完又帶著遺憾一般的忍不住搖頭。

身體的疼,和精神被眼前這無賴這樣的侮辱,祁琪已經覺得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了。

這是地獄的惡魔嗎?怎麼可以如此大言不慚,好像看戲一樣的對自己的傷心頭論足?

她急忙扯來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身體。

一抬頭卻迎見對方一個更加蔑視的眼神,男人微微蹙眉,一臉失望的說道:“被我拆穿,無話可說了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祁琪死命的瑟縮著身體,臉色鐵青但絲毫無懼,她只想用生命捍衛她僅有的尊嚴。

可是,對面的男人從懷裡,扔出來一打照片,她當下傻眼了。

照片當,她臉頰酡紅,眼神迷離,她竟然還像八爪魚一樣的掛在一個男人的身,雖然看不清他的正臉,但是這身意大利cerruti純手工西裝,她卻不會認錯:是眼前這個男人!

一張如此,張張如此。

祁琪的臉色紅的發紫,好像要滴血一樣,連原本清澈的眼睛,都佈滿了紅血絲。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這樣呢?每一張照片都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她連呼吸都開始費力。

她無力的癱倒,手的照片,散落一地。

如果第一張可以解釋為“誤會”的話,那麼後面的都是證據確鑿,鐵證如山,張張都證明她醉酒之後主動勾引了眼前這個男人。

祁琪面如死灰,呆若木雞,是她做出了對不起未婚夫的事情嗎?這絕對不是事實!

她將臉別到一邊去,任憑淚水洗刷著自己的恥辱,兩個小粉拳緊緊的攥在一起,長長的指甲刺入掌心,都渾然不覺。

她倔強的從牙縫裡面擠出來一句:“滾!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

“滾!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你勾起了我對女人的興趣”

男人冷哼一聲,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的西裝,然後饒有興趣的問道:“真的要我滾?難道不是想盡辦法纏著我?”

“滾!”祁琪已經失去了耐心,嘴裡重複著此刻最重要的決定。

男人嘴角挑起一抹朝陽還要耀眼的笑容,但眼神的冰冷和不屑,讓這個完美的笑容半點溫度也無,他整個人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薄唇輕啟:“告訴你背後的人,你的任務完成的還可以,至少勾起了我對女人的興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祁琪提起一口氣,將所有的委屈和眼淚,吞進肚子裡面,用袖口胡亂的擦了一下臉的淚痕,驚慌失措的看著門口的方向,又情不自禁的瞥了一眼男人的方向,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誰知,眼前的男人幽深的眸子裡面閃爍著玩世不恭的光芒,故作好的問道:“真的是早有準備,居然還叫了人。記者?”

還沒等她走到門口,他欣長的身影已經走到門前,手臂輕輕一扭,門被打開。

“不要!”祁琪心裡吶喊,但臉呆若木雞,只是死死的裹緊身的被子。

門口一大束火紅的玫瑰,遮擋住了來人的整個面龐。

突然,花束一挪,從後面露出來一張熟悉的面孔,驚喜的叫道:“surprise,琪琪寶貝!”

“家俊?!”祁琪嘴裡喊著未婚夫的名字,聲音帶著委屈,讓人聞聲心疼。

方家俊想給未婚妻一個驚喜,準備了好久精心選擇今天過來求婚……可是眼前的場景和自己想象當的截然相反。

這男人是誰?而祁琪的身則是裹了一條棉被又是什麼情況?不經意的一瞥,未婚妻脖頸一抹殷紅刺的人眼痛。

方家俊皺起眉頭一臉緊張的神色,一把將祁琪攬入懷,關切的問道:“琪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他欺負你了嗎?”

懷裡的女人抽噎的說不成一句話,方家俊氣急,直接對了男人的冷目,“說!你對我的未婚妻做了什麼!”

啪!

一搭照片重重的甩在他的身,讓他的話戛然而止。

照片竟是自己的未婚妻主動獻吻,糾纏男人的畫面……十分不堪!

方家俊腦袋嗡的一聲,肺都炸開了:“祁琪,你對得起我?我那麼愛你,你卻……”

眼前的一切已經超乎他的承受能力,讓他崩潰的說著:“我已經答應你和祁家合作,難道你還不滿意,這麼迫不及待的出賣自己的**去換錢嗎?你這樣和婊子有什麼區別?”

他將手裡的鮮豔的玫瑰重重的扔在地,要多嫌棄有多嫌棄的用腳狠狠的踩著,彷彿這花是他的未婚妻一般。

“你讓我看著噁心!”

方家俊甩手頭也不回的離去。

祁琪滿臉淚痕,更狂的搖頭。

她不相信“賣肉換錢,婊子”這樣的詞,是未婚夫來形容自己的。

他為什麼都不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呢?

淚水模糊了眼眶,心疼的像在滴血一般。

祁琪無力的嘆息,任由淚水沖刷著眼前的世界,她想追去解釋,可是雙腿猶如灌鉛一般的沉重……解釋?要從哪裡開始解釋呢?

她癱倒在地,除了流淚,不知道自己還能做點什麼。

而門口的男人不屑的嗤出一聲冷笑:“這個苦肉計不錯,如果你未婚夫再狠狠的打你一個耳光,我要相信了。”

說完,他板起臉抬腿從祁琪的身前邁過,徑直離開了房間。

裡邊一輛黑色低調的勞斯萊斯里面。助理唐風看他車後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少爺,那女人你打算怎麼辦?她好像不是……”

“滾!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你勾起了我對女人的興趣”

“有話說。”

“沒什麼。”唐風自知不該在這人面前賣小聰明,也不相信他會看錯人,只是剛才一番事,自己也無法獨善其身。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少爺,既然那是女個對您可有可無的,我可不可以追求。”

男人轉頭,饒有興趣的嗤笑一聲,這樣的露水緣分也能成情?那女人有什麼好的,他隨口說道:“如果你看了,賞給你。。”

“謝謝少爺。”

一間200尺豪華辦公室內,明媚的陽光,和室內簡約大氣的裝修風格,遙相呼應,勾勒出一種低調的奢華。

他襟危坐在主位,臉的漠然拒人於千里之外,眸子裡面的冰冷足可凍結這裡的空氣。

唐風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低垂眼眸,微微躬身,關切的說道:“大少爺,昨天您第一天回國,還沒來得及回老宅看看老總裁呢,今天是不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被對方打斷:“再多嘴,我割了你的舌頭。”

“少爺,您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唐風下意識閉嘴,沒舌頭吃飯可不香了。他緊張的腦門出了一層細密的汗,頭低的更低了。

主位的男人不屑的輕哼一聲,從自己西裝內側口袋裡面拿出一張照片,扔到對方面前,冷冷的命令道:“做好你該做的。”

唐風如釋重負一般的拿起照片,看到面的內容微微蹙眉,嘴巴張開又閉了,身體恭敬,滿臉敬畏,一顆小心臟卻提到了嗓子眼:少爺不是把這女人賞給自己了嗎?現在為什麼……

他渾身繃緊,不禁為照片的女人捏了一把汗,急忙轉身離開。

主位的男人,無聲的嗤笑一聲,臉的笑容罌粟更加迷人和妖豔。

他修長的大手漫無目的的打開辦公桌的抽屜,看到裡面的一張名牌,饒有興趣的擺弄在手裡,面赫然寫著五個大字:“總裁唐承浩”。

他無奈的搖搖頭:老爺子連自己的名牌都做好了,他那麼篤定自己會接管這個位置嗎?

那祁琪,是他任前的賀禮?

天色漸晚,餘輝給房間裡增了一抹涼意,刺骨的冷讓癱坐在地的祁琪周身一抖,才清醒過來。她顫著手握緊電話,撥通未婚夫的號碼。

卻一直無人接聽,她的心開始慌亂起來。

他嫌棄自己了嗎?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嗎?

突然她的電話響了,她看也不看的接起來放在耳邊,激動的解釋道:“家俊,我……”

下一秒又滿心失望的說道:“嬌嬌啊,我不想去逛街,我和家俊……鬧了一點誤會,他不肯接我電話。 ”

尹天嬌是祁琪多年的好友,有著心靈感應一般,聽到這樣無精打采的聲音,她急忙焦急的問道:“琪琪你別開玩笑了,今天又不是愚人節。家俊哥昨天悄悄和我說要向你求婚的,鬧什麼誤會啊?”

“求婚?”祁琪漫不斷地重複著這兩個詞,眼淚唰的一下下來了,抽噎著哭訴道:“嬌嬌,我把事情搞砸了,恐怕家俊再也不會要我了……”

無盡的哭聲感染著電話這邊的嬌嬌。

“琪琪,別哭了,如果他不接你的電話,我去幫你問一下好嗎?有誤會解釋清楚好了。”

祁琪將信將疑的停住了哭泣,心裡一激動,眼睛的淚水再次決堤,感激的說道:“嬌嬌……”

有了好友的幫忙,她自然放心,但是這件事,也必須要自己和家俊當面解釋清楚才行,無論他是否重新接受自己,她也一定要把事情說清楚。

平靜的生活突然發生這麼大的變故,祁琪所料未及,不敢回家,又不敢在小屋裡獨處,在街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居然來到了公司大廈的腳下。

她是盛唐集團天娛雜誌社一名最普通的編輯,卻也因為盛唐這個名字讓身邊人羨慕不已。

聽說老總裁退位要換他孫子掌舵,這八卦新聞都鬧了一週了,可祁琪對此提不起一丁點的興趣。

坐在自己的電腦前,她習慣性的打開郵箱查收郵件,不知怎的,手一抖,打開了一封“紅頭件”的人事任命,突然被一張照片吸引住了。

照片的男人面容清朗俊秀,眸子深邃如星辰一般璀璨……可是這臉,怎麼看著那麼眼熟?

這不是輕薄自己的那個男人嘛?他……是盛唐的新任首席執行官唐承浩?!

祁琪臉色瞬間慘白起來,緊跟著大腦一片空白,雙手漫無目的的摸索,想要找到什麼東西可以支撐,卻無意打翻了桌子的水杯。

水杯撞擊地面,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在碩大空蕩的辦公區內,不斷迴響著。

“滾!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你勾起了我對女人的興趣”

而這響聲,也引來了正在同一層樓熟悉環境的唐承浩和助手唐風的注意。

“少爺,我去看看。”唐風正欲邁步卻查看個究竟,卻被唐承浩冰冷的目光攔住了。

唐承浩漆黑如墨的眼底閃爍著一絲異樣,長腿一邁,順著聲音走去,嘴裡卻不鹹不淡的說著:“原來盛唐的員工休息日都自願加班,為什麼不去看看呢。”

他在辦公區的拐角停住腳步,透過透明的玻璃幕牆,一眼認出裡面呆坐的女人,是自己第一天回國時主動獻媚的那個人,他眼底瞬間翻滾著厭惡之情。

順著總裁的目光,唐風也看見了祁琪的存在,他詫異後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氣息。

“唐總,不過是一個員工……”

唐承浩一揚手止住了他的話:“去看看。”

唐風表情微怔愣在原地沒有跟進去,心裡面有些複雜,但最終多了一絲擔憂。

祁琪突然聽到有人說話,被嚇了一跳也旋即回過神來,她下意識想要起身回頭,可誰知不小心踩到地的碎玻璃面,腳下一滑,整個人撲在了一堵堅硬的肉牆面。

她緊緊的閉著眼睛,雙手用力抓住自己可以抓住的一切,只感覺小鼻子被撞的酸酸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往外冒。

當她慶幸自己沒有預想當摔倒的疼,試探著睜開淚眼婆娑的雙眼,卻直接撞進唐承浩一雙幽深的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光芒的眸子。

而她,因為本能的求生動作,她的雙手環住了他的脖頸,像個八爪魚一樣整個人掛在了他的身。

祁琪只感覺自己臉火燒火燎的燙,急忙低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躲的遠遠的,恨不得將自己融入到背景牆裡面。

她只感覺自己耳根發燒無地自容,心煩意亂像貓抓一樣沒著沒落的。

唐承浩看著她一連串的反應,眼底除了冷漠是厭惡。

他邁開雙腿,一步步將眼前的女人逼到一個無路可躲的角落,將她抵在牆壁面,只用兩根手指輕鬆抬起她的下巴,冷峻如寒風一般的聲音幽然響起:“說,你為什麼跟蹤我?”

祁琪被人用力掐著下巴,說話已經含糊不清,她極力的解釋著:“我,我在這裡工作,不是跟蹤你。”

唐承浩嘴角勾起一抹妖嬈的弧度,深邃的眸子彷彿可以洞察人心一般,語氣充滿好的問道:“你在盛唐班,是巧合;整棟大廈只有你一個人加班,這也是巧合嗎?還嘴硬是嗎?”

說完,他幽深的眸子落到了她透著花瓣一樣光澤的櫻唇。

她低垂著眼眸不敢對他對視,但只聽著對方說話的聲音,感覺自己在對方強大的氣場下,身體開始身不由己的顫抖,好像穿著單衣薄衫置身於冰天雪地一樣的徹骨的寒冷。

不過當她“被迫抬頭”看著眼見一寸一寸放大的俊臉,她驚恐的瞳孔迅速幾倍的擴張,她使勁的掙扎,不停的解釋,卻都被淹沒在他冰冷的吻當。

為什麼在他的面前所有的黑都變成了白,她才是那個受傷的人吧。

祁琪使勁的閉眼睛,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算了,被這男人無情的奪走自己寶貴的第一次,現在又被他欺負……

唐承浩看著她死命的掙扎,不禁想起昨天晚她主動獻媚……一夜之間她對在的態度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看來這女人心機頗深,不容小覷。

他像豹子捕食一樣,並不急於殺死獵物,而是享受將她玩弄在鼓掌之,看著她垂死掙扎的樣子。

這種女人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可是,他的吻來的太過強烈,霸道的堵住了祁琪的口鼻,讓她無法呼吸,只幾秒鐘,她只感覺自己下一秒要被憋死一樣。

她兩個小粉拳仍舊無力的捶打著面前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

在她眼前一黑的瞬間,唐承浩將癱軟無力的女人直接丟在牆角,而自己則華麗麗的轉身穩穩的坐在她的椅子面。

“服從我,還有一線生機,否則……”他沒有說完,便起身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袖口,眼睛裡面的深邃陰森狠厲。

他從西裝口袋裡面取出來一張在的名片,準確無誤的拋到祁琪的懷裡。

唐承浩最後還不鹹不淡的扔下一句:“趁我現在心情不錯。”接著,如同幽靈一般消失在空曠的辦公區,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此時的祁琪如同缺氧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氧氣,腦袋裡面卻連不成一個完整的片段。

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說些怪怪的話,什麼“任務失敗”,什麼“臣服”,現在又是“一線生機”……

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他了?

算自己酒不好,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係,那也應該是女人吃虧吧?為什麼他總是頤指氣使的姿態,高高在的語氣來質問自己呢?

祁琪下意識皺著眉頭撿起身的名片,看到面唐承浩的親筆簽名剛勁有力,果然和他蠻橫不講理的作風遙相呼應。

唐承浩回到自己39樓的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唐風早已經在這裡恭候了。

他看到桌子面放著的檔案袋,微微蹙眉,不悅的問道:“那女人資料這些?”

唐風歉疚的點了點,大少爺交代他的事情沒有忘,只不過時間緊,暫時只有這麼多。

唐承浩狠厲的眯了眯眼睛,輕輕擺手,唐風如釋重負一樣急忙轉身退了出去。

窗外,太陽積攢了一個午的能量,周身散發著萬丈光芒,恨不得把世界萬物都照的暖暖的。

室內,唐承浩的臉溫柔的被陽光撫摸,卻絲毫沒有半點溫度,他稜角分明的俊臉,在光和影的博弈之間,一雙魔性的眸子更顯深邃。

“滾!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你勾起了我對女人的興趣”

當他看完檔案袋的所有資料,他微微蹙眉,嘴角勾起一抹莫測高深的弧度。

巧合,一連串的巧合……背後卻是如此單純的背景,看似毫無瑕疵,但這恰恰是欲蓋彌彰。

唐承浩放下手的資料,右手手指有節奏的在祁琪人事檔案的照片敲擊了兩下,他的眼劃過一絲興起的神色。

而照片的女孩,笑意青澀單純,尤其一雙眼睛靈動璀璨,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多了一份自然的柔美。

18樓辦公室內,祁琪從地醒過神來,急忙將地面打掃乾淨,然後一秒鐘都不敢停留,驚慌失措的從公司逃了出來。

怕?她怕!怕自己獨處,更怕那個叫做唐承浩的男人從自己面前出現。

她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下一秒鐘會對自己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家是最溫暖的字眼,但是她不敢回去。

父母待她是極好的,也是極保守的,自己婚前**這麼大的事情,恐怕父母知道會和自己一樣難以接受,不但幫不了自己,還讓他們徒增憂傷。

更何況,祁家的公司正在和家俊的公司談一個很大的合作項目,如果被家人知道自己和家俊之間的婚事告急……恐怕不止是徒增憂傷那麼簡單了。

祁琪拎著自己的手包,漫無目的的在大街像個孤魂野鬼一樣的遊蕩,其實她一直都打未婚夫的電話,卻始終沒人接聽。

從正午烈日炎炎,到傍晚清風徐來。

這樣,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出租屋,躺在柔軟的小床,所有變故襲來,讓她在思緒混亂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手裡卻依舊緊緊的握著電話不肯放手。

當她早被手機鬧鐘吵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她在半夢半醒之間,猛地從床坐起來,一臉驚恐的看著身邊的泰迪熊。

直到反覆確認自己身邊是未婚夫送的泰迪熊,不是陌生的男人,才慢慢的緩過神來,才發現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

祁琪來不及沖澡,而是急忙撥通了未婚夫的電話,沒人接聽後,又換成了閨蜜尹天嬌的電話,電話響了好半天都沒有人接。

當她打算放棄的時候,突然對方接聽了,她欣喜的問著:“嬌嬌,怎麼樣了?”

只聽見對方反應了很久一樣,慵懶的不耐煩的聲音才如期而至:“誰啊?你打錯了。”

祁琪捧著電話愣在原地,電話不是嬌嬌接的,而是一個男人……那聲音,怎麼那麼像自己的未婚夫方家俊啊?

她和家俊談了六年的戀愛,他的聲音,她不會聽錯的。

可是,因為事情來的太過突然,她自己都恍惚起來,不敢確定那聲音的主人了。

祁琪下意識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再不起床班要遲到了,她來不及多想,急忙衝進浴室,可是剛一下床,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僵硬的厲害,讓她的動作笨拙拖沓。

趕慢趕終於沒遲到,幾乎同時接到通知,午所有的工作被取消,整個集團要開員工大會,恭賀新任首席執行官唐承浩先生任,聆聽他的職演講。

幾千人的超大型會議廳內,員工們按照不同區域不同級別,對號入座,像祁琪這種最普通的小職員,理所應當的坐在會議廳的最後面,靠著牆,看著前面烏壓壓一片的後腦勺。

祁琪放眼望去:幾乎所有單身女員工臉的商務妝,不約而同變成了舞臺妝,很誇張的那種。

一個個濃妝豔抹賽過瘦西湖,連發型都個頂個的別出心裁花枝招展的。

她們目光的焦點彙集到了一處:那是臺外形硬朗,聲音低沉渾厚,一臉冷峻卻絲毫掩蓋不住他精緻五官的唐承浩。

祁琪暗自在心裡吐槽:新總裁繼任,怎麼弄得跟皇帝選妃似的……太誇張了吧?

不過也好,反正她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可以偷偷給閨蜜發短信,問問事情進展的情況。

“嬌嬌,我早給你打電話怎麼是個男人接的呢?家俊還是不肯接我電話。”

不一會,祁琪的手機震動了,收到一條回覆:“親愛的,你放心吧,有我在一切都搞定了。你美美的當你的新娘子,準備結婚吧。”

她抱著電話,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激動的熱淚盈眶,家俊肯聽自己解釋了嗎?那為什麼早不解自己電話呢?準備結婚……她的夢沒有碎?

在她低頭看手機的時候,卻感覺周圍的環境有了變化,慷慨激昂的職演講沒有了,旁邊人交頭接耳小聲八卦新總裁星座血型、個人愛好的聲音也沒有了。

祁琪下意識抬頭,卻撞進一雙深邃的眸子裡面,瞬間心裡面的激動變成了透心涼一般,呆若木雞的坐在原地。

唐承浩怎麼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並且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呢?都怪自己看短信太入神了!她在心裡將自己埋怨一遍。

一秒鐘彷彿一個世紀一般的漫長,她極不情願的從椅子面站起來,漲紅了小臉,他新官任三把火,該不會拿自己開刀吧?

不行一定要說點什麼才行。

祁琪心裡緊張,嘴裡語無倫次起來:“我,我願意為盛唐的發展,錦添花,添磚加瓦……”

唐承浩冷哼一聲,幽深的眸子如寒潭一般深不見底,他看著祁琪身邊的女員工,清冷的命令道:“你告訴她,我剛才說了什麼。”

女員工一臉燦笑,轉頭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道:“唐總在問你叫什麼呢。”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竊竊偷笑,她理所應當的成了整個集團本年度,甚至公司有史以來最大的笑柄了。

祁琪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剛才的回答驢唇不對馬嘴,鬧出這麼大的烏龍,但是心裡又氣又惱起來,小臉紅的想要滴血一樣,但眼睛卻倔強的眨著。

唐承浩明明知道自己的名字,為什麼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明知故問呢?他是想讓自己難堪才對的吧?

想到這裡,她心裡沉了沉,冷靜了下來,不卑不亢的說道:“唐總您好,我叫祁琪。”然後落落大方的坐下。

她滿心以為這件事情這麼過去了,可是誰知道唐承浩卻不依不饒。

他優雅的轉身,像極了歐洲世紀貴族家培養出來的風度翩翩的古典紳士一樣,回到了主講臺。

卻洋洋灑灑的給大家講了一個自身的故事。

新總裁自己爆料!大家聽的格外入神,連祁琪也不敢再做任何走神的小動作了。

唐承浩從親情作為切入點,講述了自己很小的時候爺爺為了保護他的安全,將他送去孤兒院躲避仇家追殺的故事。

“我第一天被爺爺送去孤兒院的時候,還不到六歲,沒有爺爺在身邊陪伴,感覺天塌了一般,每天都被孤兒院裡面的其他小朋友欺負,嚐嚐吃不飽飯。

但是,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會有一個胖嘟嘟很可愛的小女孩趁大家都睡著以後,偷偷來到我的床前,往我的手裡塞一小塊饅頭。

時間長了,我才知道,她叫琪琪,每天她送給我的饅頭,那是她的晚飯……這樣我們成了好朋友。”

然後他話鋒一轉,接著說道:“所以,我繼任以後,會對孤兒這個社會的弱勢群體,增加更多的關注和關愛,也希望大家能夠和我一同行動起來。”

祁琪聽了這話,有點感動,但是卻察覺到周圍人注視在的目光好像剔骨刀一邊的尖銳。她微微蹙眉,在滿心疑惑,接受來自身邊人用這樣方式的洗禮。

這時,前排人小聲嘀咕,解開了她心的疑問。

“我聽說這麼多年以來,新總裁一直在找那個叫做琪琪的小女孩,是為了感恩。可是這消息不脛而走,卻也給了很多別有用心的人機會,謊稱自己是琪琪的女孩更是前仆後繼的往新總裁的身邊擠。”

“哦?怪不得剛才新總裁問祁琪叫什麼名字了,是警告她以後靠邊站,別起什麼歪歪心思。”

“可不是。叫什麼不好,非得叫祁琪,弄得跟個藝名似的,切,什麼玩意!”

祁琪聽了這話,臉都綠了,如果不是會議廳,她真的想要和前面的人好好理論一下。

祁琪的名字,姓是父親給的,名是母親起的,到底礙了誰的眼了,為什麼現在變成了別有用心的代名詞了?還要無辜收到那麼多質疑和嫌棄的眼神?

她最後將氣憤的目光投向了臺一臉漠然的男人:平白無故的佔了自己便宜,現在還大言不慚的用自己的名字做章……不知道到底是誰才是居心叵測的那個人。

祁琪嘆了一口氣,自己的幸福人生差點毀在這個男人手,還好家俊肯原諒自己。這也是不幸的萬幸了。

看著臺高高在的渾身都是成功光環的男人,她心裡有氣撒不出來,悶悶不樂的撅起嘴。

她只是一個小員工,難道在盛唐,他真的不打算給自己一條活路嗎?

一個煽情的故事,將無辜的自己,讓眾多痴男怨女將自己看成了眼釘肉刺,恐怕自己以後的日子,還不一定會遇到什麼樣的挫折呢?

突然,祁琪的手機響了,她不經意一撇,看到方家俊的短信,心間一顫,忍不住的興奮:“我晚接你下班,我們好好聊聊。”

她偷偷看看周圍的人,確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時候,飛快的回覆短信:“好的家俊,我也有好多話想和你說。”

經過一天的忙碌,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祁琪只感覺自己的脖子和肩膀酸溜溜的,忍不住用自己的粉拳捶了捶肩膀,然後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想要作為今天工作的句號。

可是,在離下班還有五分鐘的時候,人事部的經理突然走到了天娛雜誌社的辦公室裡面。

他站在門口高聲宣佈道:“新總裁繼任重新鬼話了員工的薪資和員工待遇,所以整個集團所有人的勞務合同都需要重新簽訂。

你們這裡人少,今天最先享受這樣的殊榮啊。也是總裁欽定的,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啊……”

祁琪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手機的時間,還有五分鐘,他可以飛奔出去和未婚夫好好解釋一番……為什麼偏偏是自己所在的天娛雜誌社獲得這樣的殊榮,還是總裁欽定?

她內心備受煎熬,但hr經理發合同,像小學老師發作業本一樣慢慢悠悠,看著讓人揪心的慢。

“滾!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你勾起了我對女人的興趣”

終於,祁琪忍不住,自告奮勇去幫忙。

可是,兩個人發到最後也沒有看見祁琪名字的合同。

她納悶的問道:“為什麼沒有我的呢?”

這時候hr經理神秘一笑,別有深意的說道:“因為你的名字特別,所以唐總說要你去39樓總裁辦公室籤呢。現在,你可以去了。”

祁琪欲哭無淚,自己再笨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唐承浩故意針對自己的,否則hr經理為什麼早不說,晚不說,非要等到所有人的合同都發完了才說讓自己去39樓呢?

她看了看時間還有兩分鐘下班,咬咬牙,便提步走出去了。

後面一陣唏噓聲響起:“怪不得剛才那麼著急的表現呢。”

“是,平常看著老實巴交的,沒想到這是職場版的美人心計啊。”

祁琪來到電梯口,卻看見兩部電梯,都已經寫著“滿載”的字樣,從38樓一層一層,慢慢悠悠蝸爬式運行。

想想未婚夫,為了證明自己求和的誠意,絕對不能讓他等太久!

總裁辦公室在39樓,她現在是18樓啊!

祁琪為了能夠儘快和未婚夫見面,和他當面解釋清楚一切,也絕對不會放過找唐承浩問個清楚的機會,最好留個證據讓未婚夫對自己更加信服。

看著長長蜿蜒的樓梯,她考慮的問題不是爬與不爬。

而是如何快點爬!

還好她平時經常鍛鍊,矯健的步伐,一步兩個臺階,她一口氣爬到了28層。忍不住喘了一口氣。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當她爬到30層的時候,只感覺自己雙腿肌肉痠痛,好像喝醋還要酸。

她咬著牙堅持,又爬了5層之後,她開始張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心臟咚咚咚的跳著,好像在用自己的方式強烈抗議這種劇烈的缺氧運動。

還有最後4層,還有最後4層,她幾乎是手腳並用,終於看見了39樓的指示牌。

而此時的祁琪,雙腿痠軟,額頭佈滿了黃豆大的汗珠,小臉紅的像個熟透了的番茄,她身的ol襯衫已經被汗水浸透,後背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難受極了。

她扶著牆壁勉強站穩,倔強的咬著下唇,艱難的邁開雙腿,一寸一寸的挪想總裁辦公室的方向。

當她摸到了總裁辦公室門把手的那一刻,手心的清涼傳入身體,好像給乾裂的河床,注入一絲涓涓細流一樣。

突然,門被打開,她來不及穩住身形,一個趔趄隨著開門的方向栽了過去。

“對不起……”看到面前一個黑色的身影,她下意識的道歉。本是想要期盼對方能夠擋住自己,起碼別讓自己摔的那麼狠。

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眼前黑影矯健的一閃身,讓出來一片燦爛的陽光,讓她毫無懸念的親在了地。

祁琪這樣:耳邊嗖嗖的風,重重的落到地面,疼的她咧著嘴!

虔誠的五體投地,和總裁辦公室的地毯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只瞬間,地攤的灰塵喧鬧起來,圍著她打轉,嗆的她不停的咳嗽。

“光天化日勾引我?”開門的正是唐承浩,他對撲面而來的女人,向來都是討厭至極的。那嫌棄的表情分明再說:故技重施,真可恥!

祁琪想要從地爬起來,可是四肢都使不力氣,當她耳邊響起了唐承浩的冷冽的聲音,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次從地站了起來。

她簡單整理了一下身的衣服,直接說道:“唐總,我是來籤合同的。”

她恭敬的表情,倔強的眼神,尤其剛才右臉和地面kiss的時候,沾了一層的灰塵,讓她猶如小丑一樣的滑稽。

唐承浩自認為他不是笑點特別低的人,不過看到對自己處心積慮,想要撲自己,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要懲罰她。

他自然心情大好,嘴角也綻放了一朵醉人的弧度。

祁琪咬著銀牙,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但是心裡早犯了嘀咕: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哪家的老闆親自給員工開門啊,這很明顯是他對自己設下的圈套,故意想讓自己出醜。

難道因為自己叫祁琪,所以被他一次再一次的報復嗎?這人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吧?全天下叫祁琪的人多了,難不成都是他的仇人嗎?

唐承浩不屑的冷哼一聲,直接轉身大步回到自己的座位,將面前的兩份合同推倒桌子的邊緣,不耐煩的樣子,連話都不想多說一句。

祁琪迅速簽完合同,悄無聲息的將手插入口袋,按下了錄音筆的開關,然後目光篤定的問道:“唐總,請您明確告訴我,那天你是怎麼到我家的,對我做了些什麼?”

唐承浩默不作聲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不過看著她一雙靈動清澈的眸子,突然改變了主意。

“祁琪,我那麼愛你,為你付出那麼多,難道你還懷疑我對你的真心嗎?那天晚你親口答應要和我結婚,要和我長相廝守的,難道你反悔了?”

祁琪愣了,什麼情況?神經病,還是人格分裂?說變變!怎麼愛了,怎麼付出了?

“你,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結婚了?那天晚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我的床單是乾淨的!你為什麼要汙衊我?”她努力為自己辯解著。

唐承浩幽深的眸子滑過一絲狡黠:“傻瓜,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床單當然是乾淨的。你是不是揹著我還有別的男人?”

祁琪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男人瘋了!一定是瘋了!滿口胡言亂語!

跟著這樣變態的老闆,還不如瀟灑的宣佈:我要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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