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看的唐代科舉趣事之老和尚一語定乾坤!

看到如上標題,不少人難免會疑竇頓生:老和尚和科舉能扯上啥關係?他能夠決定一個舉子的未來嗎?他又是怎樣一語定乾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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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昏庸無能的唐懿宗李漼即位之後,政治更加黒暗,吏治更加腐敗,而李漼又“面對內憂不知其危,遭遇外患不覺其難”,純粹是個驕奢淫逸的廢物。在這樣的社會大背景下,什麼咄咄怪事都有可能發生。我今天要說的科舉趣事就發生在這個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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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懿宗

有一個蘇州舉子叫翁彥樞,為了出人頭地,也為能光耀門楣,他跋山涉水,進京趕考。但由於囊中羞澀,應考期間只能借住在一個寺院裡,因為寺院中有一個老和尚與翁彥樞是同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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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舉子

老和尚是原相國裴垣家的常客。由於他年紀大、資格老、道行深,所以在裴家頗受尊敬和優待,就連二門也可隨便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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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寺廟

這一年,恰巧裴垣是主考官,能夠隨便出入貢院。有一天,老和尚到裴垣家去唸經,看到裴垣的兩個兒子裴勳、裴質正在按財禮多少定奪被錄取的進士名單。只聽裴勳說:“某某禮品厚重,應該進入甲等。”裴質接著說:“某某禮品新巧,也應列入甲等。”也許是兩兄弟太過投入,當然也可能是他們壓根兒就沒有把這個出家之人放在心上。老和尚多次進出,他們竟一點兒也不設防。所以,看似在閉目唸經的老和尚,卻暗自把他們的話都熟記在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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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鬥茶圖

老和尚回到寺裡,正好翁彥樞來拜訪。和尚就問翁彥樞此次科考的情況,有沒有及第的把握?翁彥樞神色凝重,搖頭嘆息,說:“當今科舉,取誰不取誰,全憑主考官的好惡和關係的親疏、財貨的多寡,而我一個窮書生,要關係沒關係,要錢財沒錢財,怎麼可能會有及第的把握?”和尚又問:“以你的才能,考取第幾名才算公道?”翁彥樞聽他問得奇怪,心想:考第幾名,豈是你我說了算的?但還是認真地回答道:“要是能考個第八名,我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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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婦女髮髻

也許的送禮之人關係複雜,誰上誰下,一時間不好定奪。當老和尚再次趕到裴家,裴垣的兩個兒子仍在竊竊私語。於是,老和尚把眼珠一瞪,衝著他倆說:“是侍郎做主考,還是你倆做主考?科考乃國家大事,朝廷讓侍郎做主考官,是想讓他革除積弊,公平公正為國選才。無論富貴貧賤,只要是棟樑之才均應為國家所用。如此要事竟由你們兩個負責,難道侍郎他是個木偶嗎?而你們所選之人全是權貴豪強子弟,而平民子弟、有才幹、有德行的人一個都不曾涉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老和尚還扳著手指,把他們已然確定的人員名單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甚至包括豪強間複雜的私人恩怨、所送錢財的多少等細節也說得十分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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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海獅葡萄鏡

兩兄弟聽後大吃一驚,又深感恐懼不安,急忙問和尚有什麼要求?並主動提出分一些金銀給他。和尚搖了搖頭說:“我年紀大了,要金銀何用?我有個同鄉叫翁彥樞,我只要求你們錄取他。”兩兄弟說:“那就列在丙科吧!”和尚說:“不行,非第八名不可!”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兩兄弟只好答應。但和尚還是不放心,又堅持讓兩人立下字據作為憑證,兩人有把柄握在老和尚手裡,也只好一一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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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花釉雞首

後來貢院放榜,翁彥樞果然以第八名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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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孫位《竹林七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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