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訪史話毛澤東與信訪工作

新中國成立了,人民群眾意識到自己的地位的提高,願意和敢於把自己想要說的話,向黨和政府,向毛澤東,以通信的方式表達出來。毛澤東非常重視人民群眾的來信來訪。

一九四九年八月,在北平市中山公園召開第一屆各界代表會議。毛主席會上掏出一封信說:“我收的一封來信,念給大家聽。”這封信大意是說:國民黨、共產黨半斤八兩,糧食不斷漲!毛主席說:“請大家出主意,想辦法,如何制止“糧食不斷漲”!”此後不久,打擊“糧老虎”開始了,糧食實行統購統銷,解決了此問題。

一九五0年十一月三十日,他以中共中央的名義向各中央局和省、市、自治區黨委發出指示說:“請你們對群眾的來信認真負責,加以處理,滿足群眾的要求,對此問題採取忽視態度的機關和個人,應改正此種不正確的態度。”

一九五一年五月十六日,他再一次向各級黨委和政府發出指示:“必須重視人民的通信,要給人民來信以恰當的處理,滿足群眾的正當要求,要把這件事看成是共產黨和人民政府加強和人民聯繫的一種方法,不要採取掉以輕心置之不理的官僚主義的態度。”

毛澤東自己就是嚴格這樣做的。他每天批閱和處理大量文件,其中就包括重要的人民來信。有一個專門為他辦理群眾來信的機構,如果對重要的人民來信辦理有所延誤,不及時送閱,就會受到他的批評,這種批評有時是非常

嚴歷的。他每天都要親自閱讀人民群眾寫給他的每一封信的摘要。重要的信件,還要仔細閱讀全文,指示處理意見。甚至派秘書登門看望。

1950年,毛澤東收到江蘇省無錫師範學校附屬小學教員吳啟瑞的來信,信中陳述了她八個孩子都還年幼,經濟困難,無力扶養。

毛澤東看完來信,提筆覆信道:

啟瑞先生:

五月來信收到,困難情形,甚為繫念。所請准予你的三個小孩加入蘇南幹部子弟班,減輕你的困難一事,請持此信與當地機關的負責同志商量一下,看是否可行。找什麼人商量由你定,如有必要可去找蘇南區黨委書記陳丕顯同志一商。我是沒有不贊成的,就是不知道該子弟班有容納較多的小孩之可能否?你是八個孩子的母親,望加保重,併為我問候你的孩子們。

同時毛澤東又給蘇南區黨委領導同志寫了信,請給與幫助。

1951年10月,原北京師範大學一教授遺孀寫信給毛澤東,說其丈夫不幸突然逝世,遺有三女二子,最大的十五歲,最小的才八個月。本人無職業,而有關方面又停發了她丈夫薪水。毛澤東一邊看信一邊用鉛筆在信上畫了許多橫道道,然後把信批給秘書田家英,請你持此信去看此信的作者一次,並去師大找負責人談一下。田家英立即看望、慰問了這孤兒寡母,並與學校有關負責同志商談,使來信人和五個孩子都得到妥善安置。

60年代“上山下鄉”期間,江西省一個普通教師“知青”家長李慶林給毛主席寫信,反映“知青”在農村的艱難和家庭的困苦。毛主席見信後當即覆信:“李慶霖同志,寄上三百元,聊濟無米之炊。全國此類事甚多,容當統籌解決。”毛主席讓時任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的汪東興,從自己的稿費中取出300元寄給李慶霖,還問汪東興,李慶霖是不是黨員?如果是黨員,可以考慮推舉他為“十大”代表,如果不是黨員,可以讓他出席四屆人大。還說,可考慮把李慶霖的信編入課本。

毛澤東肯定李慶林的意見正確並帶有普遍意義,並寄上三百元體現了階級感情和應負的責任。同時安排李慶林當黨或人大代表將其事蹟編入課本,是希望人民中有更多的李慶林似的人物出現。

91.3事件中,林立衡向黨中央揭發林彪出逃之事而成為功臣。後來由於中央內部複雜的鬥爭又將林立衡關押起來進行批判。林立衡寫信給毛澤東,毛澤東要周總理接見了她,並解除了對她的關押。後來她又一次被關押,再一次寫信給毛澤東。毛澤東收到信並做了批示:“解除對林立衡監護,允許她和張清林來往,她和死黨分子有區別。”空軍組織部門批准林立衡、張清林立即結婚。後來林立衡被安排轉業,轉業決定中對林立衡指出:“恢復黨籍、真名、安排一定的領導職務,要大膽工作。”

毛澤東很注意傾聽人民的聲音,非常重視人民來信,經常拆閱給他的信件,並儘可能地回信。據不完全統計,1950年5月上旬,他就回了將近80封信,僅5 月7日一天就回了18封信,但對於人民送來的禮物,他從來不輕易收取,廉潔奉公,並以自己的行動做出表率。

想想毛澤東對待來信的態度,下層領導不敢扣押呈給他的信件,並按照他的指示辦事。對照現在情況,不知有些人是如何對待人民群眾來信來訪的?

【點評:延安時期,毛澤東就告誡全黨:“群眾生產,群眾利益,群眾經濟,群眾情緒,這些都是領導幹部們應時刻注意的。”新中國建立後,毛澤東以身作則,始終把群眾的冷暖溫飽掛在心頭,關心群眾疾苦,傾聽群眾呼聲,為各級領導幹部對待和處理人民來信樹立了光輝典範。】

毛澤東給一封貼著廢郵票來信的回覆

詩曰:

一函朝寄九重天,夕有來人問暖寒。

大旱渴望天降雨,春雷聲裡送甘泉。

1949年10月1日,天安門廣場升起第一面五星紅旗,畫家李苦蟬激動得流下幸福的熱淚。然而,不知怎的,他卻被剝奪了在中央美術學院講課的權利。先是將他的專職教授改為兼職教授,後來又被調離教師隊伍,分配到工會看門賣戲票這一類與繪畫藝術毫不相干的雜務。每月只能領取12元的生活費,寒暑假分文不給。這是李苦蟬萬萬想不到的,越想越悶,越想越不是滋味,“吃人的舊社會被推翻了,可人間還有不平事……”他一把抄起床底下的酒瓶子,脖子一仰咕嚕咕嚕大半瓶子酒下肚了,頓覺頭暈目眩。突然,他像發瘋似的衝到畫案前,鋪好紙,提筆蘸墨,龍飛鳳舞地寫了起來:

潤之先生:

餘乃昔日勤工儉學會之李英傑也,常與君同工同讀,今有不平之事,激憤陳詞於下……

寫到此處,他一把抓起宣紙,扯個粉碎。他埋怨自己,有什麼事,說什麼事套同學關係幹什麼?俺評的是理。他又抄起酒瓶喝了一大口,定了定神,猛地提起毛筆一陣狂風般地寫起了懷素大草。轉眼五張宣紙落滿墨痕。署名時沒有寫李英傑,而依舊寫李苦蟬。他用漿糊把五張紙接到一起,又用牛皮紙糊了個大信封裝進去,他在信封上寫了“中央人民政府,毛澤東先生收“幾個大字,最後從舊信封上揭下一張廢郵票貼上寄出去了。

信發出去後,酒勁也醒了,他心裡直撲騰。一氣之下,他也不知都寫了些什麼,只隱隱約約記得寫得很生硬:“餘乃堂堂教授卻被無理剝奪授課之權利。”“共產黨應先天下人之憂而憂,後天下人之樂而樂”

1950年8月26日,中央美術學院徐悲鴻院長收到了毛澤東的來信:

悲鴻先生:

有李苦蟬先生來信,自稱是美術學院教授,生活困難,有求助之意。此人情況如何,應如何處理?請考慮示知為盼。

順頌教祺

毛澤東

幾天後,毛澤東又派秘書田家英,在美院教授王朝聞的陪同下,來到李苦蟬的家。田家英一進門就親切地說:“李教授,毛主席派我來看你,他很關心你的問題。主席說剛剛建國,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們去做,現在國家經濟很困難,一時對美術工作者關心不夠,歡迎你經常提出寶貴意見。”

李苦蟬不安地說:“毛主席工作很忙,還為俺操這麼大心,真過意不去。”

田家英走後不久,李苦蟬的教授職務恢復了,工資也由原來的12元一下長到62元。建國後將近一年,在毛澤東親自關懷下,李苦蟬才真正開始新的藝術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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