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這種忍不住,說明他在愛著你

男人有這種忍不住,說明他在愛著你

慕雨和芊塵兩姐妹一夜未睡。

想來想去,既能避免被爸爸發現,又能借口不去學校、不見肖臣的辦法只有一個。

早上七點,夏芊塵頂著黑眼圈下了樓。

夏正剛正坐在餐桌旁,拿著報紙在看。

傭人李媽忙著將早餐擺上桌,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異樣。

“爸爸,早上好。”

“小雨昨晚來信息說在雨宅住,那丫頭,長大了留都留不住。”夏正剛將報紙擱到一邊,招呼女兒吃早餐。

夏芊塵吃了幾口,極力掩住眼底的慌張,“爸爸,小雨來電話了,說要請假去落村住幾天。”

“喔?”

“她……她說夢到媽媽了,媽媽說想她了。”夏芊塵低下頭,心底一陣忐忑。

她向來是個順從的人,性子乖巧聽話。

可——為了妹妹,她還是決定說謊一回。

“想她了……是啊,小雨終於成年了,是該去落村住幾天。”夏正剛喝了一勺粥,滄桑的雙眸浮起絲絲傷感,“我會打電話給老師,幫她請三天假,你告訴小雨,去落村住三天就回來,畢竟要高考了。

“好的。”夏芊塵埋頭喝粥,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一下。

還好,終於是被她矇混過關了。

“要派車送她嗎?”

“喔,不用,小雨說還是老樣子,她搭公車去落村。”夏芊塵急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性子隨她媽,犟得連十頭牛都拉不住。”夏正剛輕聲笑了笑,眼裡滿是寵溺。

早餐吃完後,夏正剛去了公司。

夏芊塵溜回房間,帶著慕雨一路躲著傭人,跑出了家。

“小雨,我就不送你了,到了落村,記得打電話報平安。”

“姐,你真好。”慕雨親呢的在姐姐胳膊上蹭了蹭。

“你千萬不要想不通鬧自殺,姐姐只有你這麼一個妹妹……”芊塵紅了眼圈。

“不會的,那是懦夫的形為,我會好好活著的,再說了,都還沒有手刃仇人,怎麼能鬧自殺?我一定要把害我的人揪出來。”慕雨堅決的緊了緊拳頭。

“喔,還有,身上要帶好錢,到了落村先去王嬸家給她些錢,她會幫你準備吃的……”

“姐,我知道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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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雨揮了揮手,轉身大步離開。

再待下去,姐姐肯定還會囑咐她更多,她不覺得煩,但是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掉下眼淚,平白惹得姐姐也跟著傷心難過。

媽媽還在的時候,最喜歡去落村,她說那裡埋葬了她的過去。

落村就坐落在京都的邊界,深幽寂靜,風景格外好,像是被世間遺忘的仙境。

媽媽去世的時候叮囑爸爸,火化後把她埋在落村。

所以,每年,她都會去落村好幾趟,每次都會住幾天。

爸爸在落村蓋了間別墅,雖然不大,但能讓她們去的時候有個落腳點。

爸爸說,媽媽一個人在那會孤單,如果她們有個家在落村,媽媽也會有個家回。

每次她一個人回落村的時候,喜歡搭公交車去,看著迎途的風景,會讓她的心情變得格外燦爛。

公交車轉了三趟,耗時近五個小時,才到了落村。

她揹著包,直接朝媽媽的墓地走去。

遠遠的,她似乎看見一個身影站在媽媽墓碑旁,等她揉了揉眼再看的時候,墓碑旁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是她花眼了?

清明的時候,爸爸帶著她跟姐姐回過一趟落村。

不過隔了短短几個月時間,媽媽的墓碑旁已經長滿了雜草。

慕雨放下包,用纖細的手指將雜草清理乾淨,又從包裡翻了些吃的喝的出來,擺在媽媽墓碑前。

她在墓地呆了一個小時,將心事都說了個遍。

起身的時候,心情有了很大的好轉,雖然過去了十年,但她一直記得媽媽常常提醒她的一句話:要快快樂樂的。

她也一直沒心沒肺的活著。

去了王嬸家,留了些錢,王嬸答應一日三餐會送到她家裡去。

回家,將蓋在傢俱上的白布掀開,從櫃子裡搬出一床薄被曬到院子裡。

家裡很乾淨,因為王嬸每週都會來打掃一次。

扎騰了大半天,她蜷在沙發上睡著了。

狹長的睫毛聳在眼瞼,陽光透過玻璃穿折射到她臉上,瓷白得接近透明的肌膚起了紅暈,遠遠看著,就像擺在櫥窗裡的洋娃娃。

一抹傾長的身影踱了進來,落定在慕雨身側,正好擋住了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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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沙發上蜷成一團的少女,不由勾起了唇,笑得純粹。

腦海裡又浮現出十年前那張小小的臉,笑得像個發光的太陽,她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叔,你能不能不要死啊?媽媽總說我笑一笑,她就會長命百歲,你看著我,我笑給你看。

他看著她,果然長命活了下來。

十年了,他終於回來了。

只是,她已經不記得他了。

她的心留在了肖臣那裡,她的人被肖臣厚實的城牆圍住。

她把肖臣當成了命。

他想得到她,只能一步步深入,不能急、不能動粗,一磚一瓦的將城牆破出一個洞。

他深信,越是完美的感情,就像是件毫無瑕疵的物件,一旦裂了個口子,無論大小,都會成為殘缺品。

他不僅要得到她的人,他還要她的心。

失去了陽光的暖意,慕雨動了動眼皮,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的一瞬,看著眼前的男人愣了愣。

既而又閉上了眼,使勁朝自己腦門上拍了一下。

她肯定是得失心瘋了,不然,怎麼會夢到昨晚那個老男人?

再度睜開眼,男人還沒走。

他揹著光,面容陷在一片暗影裡。

慕雨卻看到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是真的?

猛的一下跳起來,蹦出大老遠,“大叔,你……你不會跟蹤我吧?”

“你是夏慕雨?”顧彥安笑了笑,徑直坐到沙發上。

“你連我的名字都打聽好了?”慕雨緊了緊衣領子,“你該不會是變態殺人狂吧?”

“呵,你見過這麼帥死人不償命的變態殺人狂嗎?”顧彥安挑起眉,掃了一眼少女防備的樣子。

挺好笑的!

“大叔,你那不叫帥,年輕男人才叫帥,依你的年紀,你只能算是成熟。”慕雨撇撇嘴,嘲諷道。接著,她又似想起什麼,緊張開口,“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問你話呢,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怎麼會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很想知道嗎?”

慕雨連連點頭。

“打電話問你爸。”顧彥安扔下一句話後,自顧自的躺平,照著剛才少女的睡姿躺好,鼻尖似是聞到些許輕微的清香,讓他身下莫名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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