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國人看一個美國人寫的關於日本人的書

一箇中國人看一個美國人寫的關於日本人的書

“日本人既爭強好勝又溫文爾雅,既窮兵黷武又天性愛美,既傲慢不遜又彬彬有禮,既刻板教條又隨機應變,溫柔順從又用於反抗,忠心耿耿又無情無義,勇敢如虎又膽小如鼠,因循守舊又勇於嘗試”。

在我的客觀印象中,日本人好像並不是人類,卻又具有人類所有的特性,更有著讓常人不能理解的思想。之所以有這樣刻板的印象,大概是因為我出生在中國,成長在中國,最後可能也會老死在中國吧!

作為一箇中國人,即便歲月匆匆的過去了幾十年,我也忘不了上個世紀被切割的傷口,畢竟流著血的傷口總是會在陰雨天隱隱作痛。

《菊與刀》是一部被眾人捧得很高的著作,卻也是大多數人瞭解日本的一個途徑。可是,我之所以寫下這樣充滿憤懣的文字,是因為我堅信再怎麼真實的日本都解不開我內心對其的仇恨以及對那個年代犯下罪行的寬恕,何況一個美國人寫的所謂日本的研究報告。

好吧,我承認我是一個憤青,更承認我對所謂日本整個民族的鄙夷,那又怎麼樣呢?這個世界本就需要一些極端出現,更何況我們為什麼要原諒那個曾經對我們亡國滅種的民族呢?

我記得每一次看到日本人所犯下暴行心中的壓抑,記得翻開課本那些猙獰的笑容,更記得戰爭帶來的無盡的苦難。這些並沒有在我身上發生,可我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痛,撕心裂肺的痛拉扯著每個神經,然後在猩紅的夜空下慘叫。

相信每個中國人對日本都有其複雜的心情,有的仇恨、有的欣賞、有的客觀、有的喜歡。毋庸置疑,這都是無可厚非的人類正常的情感,也是人類社會之所以存在的一點價值。

說回這本書,“菊”本是日本皇室家徽,“刀”是武士道文化的象徵。本尼迪克特的《菊與刀》給我們刻畫了一個一手握刀一手捧菊的日本形象。可是,深入瞭解作者的研究,我們會發現,這個連日本人正常生活都沒有經歷過的美國人,僅僅依靠一些收集來的間接資料和戰爭中的俘虜,為何能夠寫出這樣對日本深層次精神的剖析呢?

這大概就要說到他所具有的獨特的想象式研究方法了,抱歉我這是在諷刺,但並沒有惡意。

記得休謨有一句名言“我們如果在手裡拿起一本書來,例如神學書或經院哲學書,那我們就可以問,其中包含著數和量方面的抽象推論麼?沒有。其中包含著關於實在事實和存在的任何經驗的推論麼?沒有。那麼我們就可以把它投在烈火裡,因為它所包含的沒有別的,只有詭辯和幻想。”

本尼迪克特的《菊與刀》就像休謨所闡述的一樣,雖然會有很多值得研究的方面,但是整本書的框架結構,在根本上都依賴於美國式的思維和對其他民族想象式的研究。

再者,《菊與刀》除了沒有系統的理論框架,也缺少了對論點的詳實論證,不同於那些論證嚴密,事實翔實的經典研究史,這本書依靠意識的猜測凌駕於事實之上,把設定好的觀念套用在具體的現實之中,難免會有失偏頗。

網上有對本尼迪克特這樣的評價,很符合我要表達的意思,在此借用一下。“這種文化模式和韋伯式的理想型(ideal type)有著根本的不同:理想型並不對應具體的現實,其解釋力體現在它與現實的張力和距離之中,類似於絕對零度、座標原點這樣的概念,而本尼迪克特的文化模式是封閉的,歷史缺席的,它設想一種文化就象一個永生的“正常人”那樣,有著統一固定可以預測的人格特徵。如果試著把本尼迪克特的觀點擴張到其他方面就立即會碰壁。”

所以說,這本書有其參考價值,但和我們沒有去過日本的中國人一樣,只是存在於想象式的研究。畢竟這本書歸根到底就是為了解釋“為什麼日本人是變態”的問題,這對於中國人來說應該是好像不用深思就可以得出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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