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一個人的路

《目送》是一本關於時光的故事,我們每個人都在時光的洪流中長大,我們的身影從高大到佝僂,我們的目光從清晰到模糊,我們曾經望著別人的背影漸漸消失,也會不經意間成為了別人眼中的背影。

清明,回外婆家,趁著空隙時間,跟媽媽一起散步。媽媽拉著我興奮地說,“今天帶你看一下媽媽曾經生活學習的地方吧。”媽媽帶著我沿著大街小巷穿梭著,尋找著20多年前的記憶,指著對我說:“以前你桂姨住這,那時我總是約她一起上學。”“以前我們同學經常聚在這玩”。走進以前就讀的高中,看著物是人非的地方,她搖著頭感嘆“真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其實,換做曾經一段時間的我,未必會這樣用心去聽媽媽這些感慨,她總是喜歡在我面前感嘆我遇到了一個好時代,說我承載著她的那些未完成的夢想。

我相信我曾一度有意無意去忽略一些來自長輩的期待,這樣“沒心沒肺”的堅持著,沒來由地認為自己是對的,堅持著爸媽說我幼稚這種說法是緣於不瞭解我。只是會在某一瞬間,意識到自己真的長大了,而父母真的在老去。

哪知,不論怎樣,這世間只有父母會無條件的支持自己。

只是有些路啊,只能一個人走!

龍應臺在《目送》中的文字色彩與以往的風格有很大的區別。《野火集》中的她針砭時弊、鋒芒畢露,毫無畏懼地批判,儼然是一名文字戰士;《孩子你慢慢來》中的她用溫暖呵護著孩子;《親愛的安德烈》中的她娓娓述說著與兒子之間小心翼翼的交流;而《目送》,我更願意將它看成是龍應臺隨著年齡的增長,內心更加豐富溫柔,只是記錄著、分享著她與孩子,她與母親的點點滴滴。

在書的背面,寫著這樣一段文字:龍應臺的文字,「橫眉冷對千夫指」時,寒氣逼人,如刀光劍影。「俯首甘為孺子牛」時,卻溫柔婉轉彷佛微風吹過麥田。從純真喜悅的《孩子你慢慢來》到坦率得近乎「痛楚」的《親愛的安德烈》,龍應臺的寫作境界逐漸轉往人生的深沉。

花枝春滿、悲欣交集。

欣賞龍應臺的文字,她讓我看到了理智、智慧,更讓我看到鋒芒背後的那一絲溫柔。我們不都是這樣嗎?即使看似無比堅強,總會有那麼一刻會讓我們回首曾走過的路。在前行的旅途中,勿忘偶爾回頭看看,身後總有一雙雙眼神,目送著你,只為那一刻你的回頭張望。

有些事,只能一個人做;有些關,只能一個人過;有些路啊,只能一個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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