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庭深?!”
門被用力推開,帶著哭腔的聲音安笒耳邊炸開,瞬間將她從霍庭深帶來的情愛中扯出來,她的視線越過霍庭深的肩膀看過去。
一個穿著米色開衫的女孩子站在門口,身體顫抖如風中秋葉,她正一臉痛苦的看著他們,明亮的眼睛裡滾出大滴大滴的淚水,似是傷心欲絕。
安笒腦子裡“轟”的炸開,一把推開霍庭深,憤怒至極。
他也是如此。
之前她幫葉少唐擋過不少女人的眼淚,昨天更是擋了一杯果汁,但都沒有此刻的憤怒。
“怎麼不敲門?”霍庭深淡淡的責備道,纏綿的視線依舊落在安笒身上。
“對不起。”女孩子身子顫了顫,深深看了一眼霍庭深,抹了一把眼淚,飛快的跑開,風吹動門,關關合合的提醒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霍總真是好手段!”安笒冷冷道,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盯著霍庭深,“既然不喜歡她,坦白說就是了。何必做戲給人看?”
又何必利用她?
霍庭深眼神閃了閃,看向安笒,她以為他在演戲,所以才生氣?
想到這一點,他心情莫名好起來,開口解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雖然的確有那個意思,但更主要的是,他情不自禁了。
“你不需要跟我解釋。”安笒氣急,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霍總,不會敢做不敢當吧?”
明明就是玩弄人感情的花花公子,還在這裡裝什麼無辜?
霍庭深看著安笒張張合合的小嘴,黑著臉道:“先聽我解釋。”
“解釋等於掩飾,掩飾就是不老實!”安笒嗤笑一聲,“再說了,霍總就算解釋,也應該跟那些女孩解釋。至於我,就免了。”
她只當,剛剛被狗咬了一口。
安笒氣急,一連串說了許多話,這會兒雙手撐著床喘息,同時和霍庭深怒目相對。
“她是我大嫂。”霍庭深忽然道,眼底閃過無奈。
安笒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半晌怒吼道:“你連自己的大嫂也不放過?”
她以為霍庭深是和葉少唐一樣的風流公子,沒想到他才是極品人渣!
“安笒!”霍庭深冷聲打斷她荒唐的指責,“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安笒被他滿含怒氣的聲音嚇了一跳,但仍舊不服氣的嘀咕:“欲蓋彌彰。”
大嫂和小叔子……嘖嘖,聽著就曖昧。
她能想到的就是《水滸傳》裡最著名的潘金蓮和武松。
“你大哥也蠻可憐。”安笒嘟囔一聲,感受到霍庭深身上怒氣,身體顫了顫,躲在了一邊,腦洞大開的默默想著,自己會不會被這人滅口……
“閉嘴!”霍庭深臉色鐵青,他當真被安笒氣的厲害,掃了一眼,見她光腳站在地板上,硬邦邦道,“穿上鞋,坐好!”
自從遇到安笒之後,他引以為傲自制力屢屢破功。
安笒看了看自己瑩白圓潤的腳趾頭,臉頰一燙,在霍庭深的注視下,硬著頭皮將腳放進鞋子裡。
臥室裡隱隱有火藥味,安笒不自覺的繃緊了全身神經:“有什麼話,你說。”
“她叫季美莘,我們一起長大。”霍庭深黑著臉開口道,“後來她成了我大嫂。”
原本,他沒想解釋這麼清楚的,但安笒的想象力實在太豐富。
“青梅竹馬?”安笒一臉錯愕,她猛然瞪大了眼睛,驚呼道,“難道你大哥橫刀奪愛?”
所以霍庭深為了成全大哥,所以故意忍痛做戲?
霍庭深看了一眼安笒閃爍不停的眼神,知道她想岔劈了,聲音又僵了幾分。
“我一直把她妹妹和朋友。”霍庭深認真解釋了一遍,特意強調,“沒有男女之情。”
他從沒想過有自己會這樣的費勁解釋這件事情。
“你大嫂好可憐。”安笒感慨的嘆了口氣。
顯然,季美莘喜歡霍庭深。
“所以,你剛剛還是在利用我?”她忽然問道,眼睛裡滾著火苗,“是不是?”
“不得已而為之。”霍庭深一本正經道,沒告訴她他的情不自禁。
想到自己剛剛被他又抱又啃的,安笒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咬牙切齒道:“任你說的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你利用我的事實。”
“所以,我會補償你。”霍庭深眯了眯綿長的眼睛,安笒生氣的時候,鮮活生動、活色生香。
安笒冷笑一聲:“我不要你的錢!”
“我可以告訴你一件關於安氏集團的消息。”霍庭深十分好心的開口,見安笒臉色一變,緩緩道,“安氏資金鍊斷裂,瀕臨破產。”
“什麼?”安笒猛的站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霍庭深點頭:“千真萬確!”
他的話剛剛落地,只覺得臉上一陣冷風掃過,剛剛還在屋裡的人,已經跑了出去。
安笒來不及思考霍庭深如何得知這個消息,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安氏出了問題,爸一定很著急。
“師傅,麻煩您開快一點。”安笒催促出租車師傅,暗暗祈禱爸爸一定不要著急,他的身體可一點都經不住著急。
出租汽車“吱嘎”一聲停在安家門口,安笒丟下錢急匆匆的跳下去,進門就喊:“爸。”
“小笒回來了。”安振坐在沙發上,衝著女兒招招手,慈愛道,“到爸爸這裡來。”
安笒仔細觀察爸爸的臉色,幾日不見,他憔悴許多,即使這會兒笑著,也很勉強。
這一刻,她已經確定霍庭深沒有騙她,安氏真的遇到了麻煩。
“爸,公司怎麼了?”安笒坐在沙發上,握住安振的手,“您說說看,或許我能幫上忙?”
前段時間,爸爸一直不在家,想來那時候公司就已經出了問題,只是她一直沒有察覺。
“傻孩子,你還小。”安笒憐愛的摸了摸女兒的頭髮,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做生意總會遇到一些坎兒,沒事兒的。”
雖然安振故意將事情說的輕鬆,但黯淡的眼神告訴安笒,這次的“坎兒”沒那麼容易過。
“爸,您就告訴我吧!”安笒著急的催促,“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安振看見女兒一臉焦急,嘆了口氣:“公司新投資了一個酒店,挖出了地下溫泉,前景非常好。”
“這是好事兒啊。”安笒開口道,不解道,“只要溫泉水質沒有問題,以後會是酒店的特色之一。”
“因為上一個工程款被拖欠,建造酒店的後續資金跟不上。”安振苦笑一聲,“銀行的貸款也要到期了。”
安笒眉頭緊鎖:“真的沒別的辦法了嗎?”
提及這個,安振臉上又多了一抹愁緒:“我原打算將酒店盤出去,先挪了資金還給銀行,可幾個有意向的買家將價格壓的很低。”
按那個價錢賣出去,只怕連還銀行的利息都不夠。
“那,需要多少錢才能完成酒店的後續工程?”安笒輕聲道,心亂如麻。
安振剛要開口,拍了拍安笒的腦袋:“你一個女孩子不要管這麼多事了,爸爸來解決。”
“人多力量大。”安笒溫聲勸道,“說不定我能從葉少唐那裡借到。”
安振眼睛一亮,遲疑片刻後道:“兩千萬。”
“這麼多……”安笒驚呼一聲,見安振眼底的亮光迅速暗下去,趕緊握住他的手,“您先別急,我這就去給他打電話。”
安笒從包裡掏出手機,走到客廳的一邊,撥通了葉少唐的電話:“我有事情找你,很著急……”
“我忙著呢……等、等明天說。”葉少唐喘著粗氣道,那邊還有女人的低吟聲傳來。
安笒慌忙掛了電話,臉頰一陣陣的發燙。
“小笒,算了。”安振見安笒臉色不好,趕緊道,“改天爸爸再找找生意上的朋友。”
安笒抿抿嘴唇,如果有人願意幫忙早就幫了,也不會等到今天。
“爸,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安笒拿上包邊走邊道,“您放心,我一定會找來錢的。”
安振站起來追到門口:“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安笒已經上了出租車離開,他只得轉身回來。
“你的寶貝女兒可是越大越瘋了,一天天的夜不歸宿,不知道在哪兒鬼混!”焦紅豔從樓上下來,譏諷道。
“你給我閉嘴!”安振氣道,“小笒已經告訴我了,她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住。”
搬到別墅之後,安笒已經跟安振報備過了,說是租了一套距離公司近點的房子,以後不回家住了。
安振知道焦紅豔和安媛不喜歡安笒,只當她不喜歡呆在家裡,便點頭同意了。
“切!”焦紅豔冷哼一聲,“等搞大了肚子,丟的可是安家的臉。”
安振氣的臉色鐵青,不理會焦紅豔,冷著臉坐在沙發上。
再說安笒離開家,急匆匆的趕回了別墅,李叔正等在客廳,見安笒進來,恭敬道:“少夫人,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安笒哪裡有心思吃飯,她看著李叔急切道:“我要見少爺。”
“少爺不方便見您。”李叔開口道,見安笒急的要哭出來,又問道,“您有什麼事兒?我可以幫您轉告少爺。”
安笒咬咬嘴唇,有些艱難的道:“我想借錢。”
“多少?”李叔問道,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波瀾。
“兩千萬。”安笒猶豫之後道,心裡忐忑不安,幾乎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少爺都不肯見她,又怎麼會借錢給她?
可是找不到錢,爸爸的公司怎麼辦?
“我需要請示少爺。”李叔衝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安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沮喪的想哭,她找不到錢,就幫不到爸爸……想到爸爸兩鬢忽的白髮,她的心一抽抽的疼。
李叔繞過一道門,直接敲開了霍庭深書房的門:“少爺,少夫人要借錢。”
“給她。”霍庭深頭也不抬的道,遇到麻煩知道找自己的老公,還不算太笨。
霍庭深彎彎嘴角,眼裡帶了笑意。
李叔被晃了眼睛,回神之後,又道:“少夫人要用兩千萬。”
“兩千萬?”霍庭深放下手裡的文件,抬起頭眯了眯眼睛,片刻後道,“再加一千萬。”
安振不貪心,看在安笒的面子上,他願意再幫他一把。
他了解過安振手裡現在的這個項目,很有前景,不過兩千萬隻能完成工程,銀行的一千萬還是沒著落。
李叔愣了一下,低頭道:“我馬上去辦。”
客廳裡,看著三千萬的支票,安笒錯愕的瞪大了眼睛,趕緊道:“我只要兩千萬。”
“這是少爺的意思。”李叔開口道。
安笒咬咬嘴唇,心中充滿了感激,她從包裡掏出紙筆,半蹲在茶几前面,工工整整的開始寫欠條。
“麻煩將這個交給少爺,我會想辦法還給他的。”安笒將欠條給了李叔,才小心的收起那張支票。
李叔看著安笒,眼底露出詫異。
“少夫人,外面已經給您備好了車。”李叔緩緩道,“讓司機送你過去。”
安笒感激的點頭:“謝謝李叔。”
汽車停在安家門口,安笒推開門下車,回頭看向司機:“麻煩您了。”
她急匆匆跑進客廳:“爸,我借到錢了。”
“喲,我們二小姐好大的口氣!”安媛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安笒,“借多少錢?幾千還是幾百?”
焦紅豔嗤笑道:“那點錢不夠買一塊磚呢,真是枉費你爸這麼疼你。”
“夠了!”安振冷聲打斷兩人的話,抬頭衝安笒溫和的笑了笑,“小笒沒關係,爸爸知道你很努力了。”
眼前的困局,又怎麼是一個小女生能解決的。
安笒不理會焦紅豔和安媛的冷嘲熱諷,徑直走到安振面前,將支票放進他手裡,笑了笑:“爸爸也要很努力哦。”
“三千萬?”安振難以置信的看著支票上的數字,驚詫站了起來,“你從哪裡弄來的錢?”
焦紅豔和安媛齊齊的被嚇了一跳,這死丫頭弄來了三千萬?
“不是騙人的吧?”安媛翻了個白眼,“安笒,你可不要為了邀功欺騙爸爸。”
焦紅豔“嘖嘖”的嘆口氣:“我說什麼來著,品德有問題吧。”
“爸,我先走了。”安笒握了握安振的手,“你好好保重身體。”
安振追了一步:“小笒。”
安笒快步離開安家,在路邊打一輛出租車離開,她輕輕出了一口氣,真好,她能幫到爸爸。
隔天,blue酒吧。
“搖晃的紅酒杯,嘴唇像染著鮮血,那不尋常的美……”
動感的音樂震的安笒心臟一抽一抽的,她坐在高高的吧椅上,單手撐著下巴,一手端著高腳杯,輕輕晃了晃裡面的猩紅液體。
明暗閃爍的光影中,安笒精緻的小臉上表情迷離,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像極了暗夜裡迷人的妖精。
她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搖搖晃晃的去舞池:“夜太美,儘管再危險,總有人黑著眼眶熬著夜……”
爸爸公司已經度過危機,她對少爺充滿感激,但每天回去面對空蕩蕩的別墅,心頭總憋著一股壓抑。
他,為什麼不肯見她呢?
“喲,長本事了!”葉少唐忽然出現,大量了一眼安笒,伸手將她扯過來,沒好氣道,“我送你回去。”
安笒眯著眼睛看葉少唐,忽然“咯咯”的笑起來:“回哪兒去?”
她不想回安家,因為爸爸會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她也不想日日防備著那對母女。
回別墅嗎?
不,少爺已經成了壓在胸口的一塊巨石頭。
“我家!”葉少唐沒好氣道,將安笒連拖帶抱的弄出了舞池,黑著臉道,“真是欠你的!”
安笒拖著葉少唐的胳膊不肯走:“我們喝酒、跳舞啊!”
“跳你妹啊!”葉少唐忍不住爆粗口,見安笒在原地提溜打轉的耍賴,心一橫將人扛在了肩膀上,在她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老實一點!”
“終於沒味道了。”葉少唐聞了聞剛換上的衣服,長出一口氣。
“砰!”外面傳忽然來一聲悶響,他趕緊的衝了出去,看到一群黑衣人奪門而去,而原本睡在沙發上的安笒不不知所蹤。
“該死!”葉少唐迅速啟動別墅的防禦系統,召集家裡的保鏢,黑著臉吼道,“馬上把人給我搶回來!”
他要看看是什麼人,敢來他家裡搶人。
葉少唐帶領十幾個保鏢追到大門口,被一群黑衣人強勢攔了下來。
“誰派你們來的?我要跟你們老闆對話!”葉少唐氣的腦袋冒火,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黑衣人自動閃開,黑色的保時捷911出現在葉少唐面前。
車窗緩緩搖下,霍庭深坐在後排,懷裡抱著睡熟的安笒。
“是你?”葉少唐驚呼一聲,一些原本不晴朗的東西忽然變得明白起來,“你、原來是你……”
霍庭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葉少唐,搖上車窗離開,剩下的黑衣人動作利索的上了後面的加長林肯。
葉少唐面如菜色:“怎麼回事啊!”
汽車“吱嘎”一聲停在別墅門口,李叔快速的迎了出來,恭敬道:“少爺。”
霍庭深“嗯”了一聲,徑直抱著安笒去了臥室。
“竟然出去買醉。”他盯著懷裡不省人事的女人,眸子泛出怒色,手一鬆,安笒就滾到了床上。
安笒吃痛的驚呼一聲,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卻怎麼都看不清眼前的人影,她摸索著從床上爬下來,搖晃著朝著人影撲過去,自己“咯咯”的笑起來。
“跑不了吧?”安笒抱住了霍庭深,小臉趴在他胸口深吸一口氣,甜甜一笑,“香香的。”
他小腹一緊,眼底泛起黑暗的深海。
安笒卻渾然不覺危險,死命的抱著他,腦袋抵在他胸口摩挲,柔軟的唇瓣不時的掃過胸口皮膚,惹得霍庭深體內火苗攢動。
“安笒!”
“你咬我?”安笒揚起醉意朦朧的小臉,眼神無辜的控訴他,她忽然踮起腳尖去親霍庭深的嘴巴,嘴裡嘟囔著,“我也咬你,咬哭你!”
因為身高差異加上醉酒,安笒視線模糊、平衡力也差,所以好半天也沒能咬上霍庭深。
“我教你。”霍庭深眸色沉沉,壓著安笒倒在了/床/上。
長夜漫漫,春光無限。
清晨,陽光穿透輕薄的窗簾落在地板上、床上,陽光下,安笒的小臉泛著被疼愛過的紅暈。
六點半,定好的鬧鐘準時響起來,她不高興的皺了皺眉頭,扯著被子捂住耳朵,但仍舊擋住鬧鐘的魔音穿耳,煩躁的坐起來,一把關掉鬧鐘。
“唔……”她剛要下床,只覺雙腿痠軟,身體其他部分也像是被拆了一樣,這感覺很像那次在酒店……
安笒眼皮跳了跳,猛然想到昨天晚上她心情不好,一個人去酒吧喝酒,後來、後來……糟糕,竟然不記得了。
她心臟“砰砰”直跳,看了看熟悉的臥室,又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眼睛一亮:“難道昨天晚上,我是先回到家換好衣服才醉的?”
但是這個美好的願望很快破滅。
鏡子裡,她的脖頸上佈滿了歡愛後的青紫痕跡。
所以昨天晚上真的……她的心一下揪了起來。
安笒心神不寧,她換好衣服下樓,猶豫再三問道:“李叔,昨天晚上……”
“是少爺帶少夫人回來的。”李叔恭敬道,看了看安笒又道,“以後,少夫人還是不要出去喝酒了。”
他從來沒見過少爺的臉色那麼難看,不過今天早晨看上去心情像又十分不錯。
安笒懸著的心瞬間落了下來,她拍著心口連聲道:“幸好、幸好……”
雖然她還沒見過自己的丈夫,但從沒想要紅杏出牆。
“少夫人?”李叔詫異道。
“沒事兒沒事兒!”安笒笑著擺擺手,“我去外面跑步!”
放下懸在心口的石頭,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早晨空氣很好,安笒做了簡單的熱身動作之後,心情愉快的跑了起來,鍛鍊會讓她一整天都充滿活力。
她一邊跑一邊欣賞小區裡各種綠植,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一抹熟悉的身影,眼睛一亮,小跑著過去,笑容燦爛道:“霍總,早啊!”
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知道爸爸公司的事情,因此她還是很感激的。
“早。”霍庭深道,綿長的眼睛打量安笒。
她穿了一套粉色運動裝,烏黑的頭髮紮成馬尾垂在身後,整個人透著青春和活力,像此時冉冉升起的太陽。
“原來霍總也住在這個小區。”安笒見他也是一身運動打扮,笑道,“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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