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億萬新娘竟然要對小三『退避三舍』?

聽到這裡,千伊忽然想起那天千伊換妝的事,許笛笙到後來都沒有給過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難道,與人幽會才是真正的原因,不知為何,就算許笛笙堅持是什麼子虛烏有,千伊本能地相信奶奶的話。

“如果一個女人自重的話,怎麼可能跑到沒人的地方,跟一個初次認識的男人摟摟抱抱,為了拉生意,她一點廉恥都不顧?還有我問你,林月的公司能接下工商論壇的活動,是不是你幫的忙?不用搖頭,她已經承認了。”

豪門億萬新娘竟然要對小三‘退避三舍’?

千伊終於恍然大悟,原來奶奶是因為今天看到了林月,而在生許笛笙的氣。

許笛笙似乎發起怒來:“您這樣就是在趕盡殺絕!林月跟我說,很多人原本都已經定好要同dy簽約,結果總是沒過兩天就撤案,林月去打聽,都說是有人放話,不許同dy做生意,我如果不幫林月,她根本連單子都接不到,直接關門大吉,奶奶,想逼她滾蛋的,難道不是您?”

許老夫人冷冷地道:“你的意思,暗示是我讓林月接不著生意,你證據在哪裡,難道林月信口開河你就信?”

“我相信林月,她不可能說謊。”

“她不可能說謊,當初那麼大的謊言是誰說的?你在商場上的那些精明,怎麼一碰到那個女人,就只會偏聽偏信了!”許老夫人厲聲喝道。

許笛笙猛地冷笑一聲:“行啊,我承認,這一次工商論壇,的確是我幫林月接的,那又能怎樣?我這次幫她,下一次我照樣幫,您希望她公司倒閉,趕緊拍拍屁股走人是不是,對不起,我可能要讓您失望了,只要林月需要我幫助,我一定義不容辭。”

書房裡突然沉寂了下來,好半天后,許老夫人嘆了口氣:“笛笙,如果你這樣說是為同奶奶置氣,那我也沒話說,不過,請你一定要想想自己妻子的感受。”

“這和千伊有什麼關係!”許笛笙幾乎吼起來:“我聽了您的吩咐,對她儘可能的體貼溫柔,這還不夠?她到底要多少?”

門外的千伊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她不知道是不是許笛笙酒後吐真言,為什麼一個丈夫對妻子的關心和照顧不是發自內心,而是因為別人的吩咐。

千伊明白偷聽別人說話並不禮貌,此時她最應當做的,是自覺地走開,然而,許笛笙這最後一句話,讓她終於還是沒有挪動步子。

好一會後,千伊還是敲了敲門,直到許老夫人在裡面應了一聲,她才端著那杯已經不那麼熱的蜂蜜水走進了書房。

心情極為複雜的千伊注意到,許笛笙此刻正氣哼哼地站在窗前,而許老夫人依舊坐在書桌後面,面上的表情冷淡和不悅。

“這是怎麼啦?”千伊定了定心神,故意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神態,將杯子遞到許笛笙面前。

許笛笙掉過頭看了看千伊,隨後接過蜂蜜水,一飲而盡。

“謝謝。”許笛笙將杯子還給千伊,隨即便準備攬住了她的腰:“走吧,我們回房間休息。”

千伊卻躲開了,反而走到許老夫人跟前:“奶奶,是不是許笛笙又說什麼讓您生氣的話了?我幫著您出氣。”

“沒事。”許老夫人擺了擺手,像是趕人似的開口:“太晚了,你們兩個都回房吧。”

然而沒等千伊答應,許老夫人卻自己先站起,徑直走了出去。

此時書房只剩下許笛笙同千伊兩人。

許笛笙試圖拉住千伊的手,也準備離開書房,千伊卻又一次躲開了他,然後直接坐到書房沙發上,對許笛笙淡淡地道:“可不可以談一談?”

“怎麼了?”許笛笙有些訝異地看著千伊。

千伊笑了笑:“剛才時夫人來送請柬,然後奶奶直接替我婉拒了出席。”

許笛笙神色動了動,隨即道:“不去也好,到時候現場人肯定多,萬一衝撞到哪裡,就不好了。”

“可……”千伊下意識地注視著許笛笙的眼睛:“其實奶奶不讓我去,是因為怕我看到林月後心情不好。”

許笛笙眉頭立刻皺起來,嚷嚷道:“你們為什麼都要跟林月過不去,她哪裡惹到你們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時家的婚禮儀式,應該是你推薦林月的吧?”千伊直言道。

“那又怎麼樣?”許笛笙不滿地哼了一聲:“我已經不想再同你解釋什麼了,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信不信隨便你。”

千伊心裡嘆氣,許笛笙真有本事,一會能哄得你相信,他對你一心一意;沒過一會,又讓你生出懷疑,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好,到底是不是出於真心。

“我想問你,如果……”千伊停頓片刻,才繼續道:“可不可以實話實說,你對林月的幫助,是無止境的嗎?”

“你什麼意思?”許笛笙敏感地盯住千伊。

千伊淡然地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如果林月將一直在你的生活中無處不在,我是不是該要退避三舍?然後請告訴我,該怎麼退避?”

“你就這麼容不下她?避什麼避!你們倆個毫無關係。”許笛笙很不高興地道。

“許笛笙,你像信任林月一樣信任過我嗎?”千伊猛不丁地又問了一句。

“千伊,不要轉彎抹角好不好!”許笛笙猛地一撫額頭,神態中全都是煩躁:“你總是跟奶奶同聲同氣,為什麼不試著站在我的立場?這讓我很被動,知不知道。”

千伊卻不肯退讓:“回答我,你相信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嗎?”

許笛笙越發急躁:“相信你,滿意了嗎!”

“那麼我告訴你,之前我在醫院的時候,曾見過林月一面,確切地說,是她在出院時特意來找的我,就是你派小方接她的那一天。”千伊咳了一聲:“那次會面,對我來說極其不愉快,因為林月跟我描述了很多你們之前在一起的事,包括,你們曾經有過孩子。”

“……是,很久以前的事。”許笛笙沉默一會,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你知道嗎,在林月的口中,或者在她心裡,你至今依舊在深愛著她,所以,這一次她的宮外孕,把你給嚇壞了。”千伊忍不住覺得好笑:“我沒有任何誇張,引用的是她的原話。”

“這是她自己的單純想法,你不必介意。”許笛笙回道,卻沒敢看向千伊。

“對了,林月還挺大度,雖然覺得我無法理解你們之間刻骨銘心的感情,不過她表示,很尊重你對家庭的態度,所以不會逼你離婚,至少,在奶奶在世之前。”說到這裡,千伊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林月說,許老夫人在世的時候,我和你的婚姻狀況不會發生改變,這個女人真是太‘仁慈善良’了,許笛笙,請告訴我,她何來這種自信,難道這其中沒有你的默許?”

好一會後,許笛笙終於看了一眼千伊:“對不起,林月應該誤會了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也許是我沒有做好解釋。”

千伊感嘆:“許笛笙,無論如何不要再去氣奶奶,她老人家的出發點,都是希望我們能好好地在一起,當然,如果你並不認同她的想法,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我……”許笛笙語結了。

“好了。”千伊站起身:“許笛笙,你並不是傻瓜,應該早就看出來了,我現在處境非常難堪,而這一切,都是拜那位林小姐所賜,在很多人眼裡,我已經快成棄婦了,你知道嗎,今天你沒出現的時候,連千婧都在指控我,是介入你同林月感情的第三者,不過是藉助法律優勢在佔有你,你說我是該笑還是該哭。”

“千婧你不用管,我有辦法讓她閉嘴。”許笛笙上前一步,又想去抱住千伊。

千伊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用手擋住許笛笙:“不要轉移焦點,為什麼你就不會讓林月閉嘴,或者,請她從我的生活中走開?”

“給我一點時間,好嗎?”許笛笙有些尷尬。

“隨你吧……”千伊轉過身去,便往書房外走去。

就在此時,許笛笙的手機響了起來。

豪門億萬新娘竟然要對小三‘退避三舍’?

許笛笙只隨意看了看號碼,卻似乎並不準備立刻接起,一直任電話想了好幾聲,這讓已經走到門邊的千伊猛地轉回頭來,幾乎是憤恨地道:“是林月來的電話嗎,為什麼不敢接,你就這麼心虛?”

許笛笙眼神閃爍了一下:“如果你很介意的話,我會勸她離開a市。”隨即掛斷了電話。

千伊這時已經準備拉開書房的門,譏刺道:“何必呢,要是把林月趕走,你的心,不也隨之走了嗎?”

“不會的,我現在愛的人……”許笛笙急忙辯解,然而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電話卻再次響起。

許笛笙的眉頭擰得很緊,這一次終於沒有掛斷電話,而是摁下了接聽鍵。

千伊站在門邊,聽不到電話裡面在說些什麼,但是許笛笙的神色變化得很大,甚至開始一邊聽電話,一邊往門邊走。

到了千伊身邊的時候,許笛笙腳步停了一下,將手機從耳邊拿開,對千伊道歉:“對不起,林月出車禍了,我必須馬上趕過去。”

而這時,千伊聽到了許笛笙手機裡傳出的女人叫聲:“笛笙,快來救我,我快要死了!”

自從許笛笙那晚接到林月的求救電話,並且毅然決然地跑出去之後,這個人就似乎失去了蹤跡,確切地說,千伊已經連續兩天沒有看到許笛笙的身影了,沒有電話,沒有信息,自然……也沒有任何應當有的解釋。

千伊也不是什麼蠻不講理的人,當她聽到林月在電話中求許笛笙去救她時,即便心裡疑惑林月在施什麼苦肉計,也沒有想要出言阻攔,其實又何必呢,以當時的狀況,想攔都攔不住許笛笙。

此時,在許笛笙就這麼消失了的第三天上午,千伊坐在起居室裡,神色平靜地織著自己的毛衣,彷彿日子平淡如水,沒有一絲波瀾。

其實此時許老夫人已經病倒在床上,剛才年醫生又過來,為她量了血壓並且做過幾項簡單的身體檢查後,照例給許老夫人打了一針,然後囑咐千伊她們,不要再刺激許老夫人,讓她多休息。

千伊知道,許醫生所說的刺激,大概指的是許笛笙匆匆跑出去那晚,許老夫人打出去的一個電話,至於那個電話是打給誰的,許老夫人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以至當場昏倒,大家諱莫如深,倒像是有意要瞞住一直陪在床邊的千伊,而一連三天,老宅中的報紙被人收了起來,電話也不在她手上,連網都莫名地斷了。

為了粉飾太平,千伊真的一句話都沒有問,只能暗自苦笑,大概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個好糊弄的傻瓜吧,包括,那個總是言行不一的許笛笙。

有腳步聲在耳邊響起,千伊放下手上織了一半的小毛衣,問正從外頭走進來的張媽:“奶奶醒了沒有?”

“吳媽說,許老夫人打過針後睡得很沉。”張媽放了一杯牛奶到千伊麵前,看了看她的臉色,擔心地問,“少夫人昨晚是不是沒休息好?”

千伊摸摸自己的臉,唉嘆了一聲,她怎麼可能睡得好,許笛笙連續兩個晚上沒有回來,不管他在外面做了什麼令不不悅的事,畢竟是自己丈夫,千伊不可能不擔心,然而,她卻又拉不下這個臉主動地致電許笛笙,那樣的話,太像是在表態,她並不介意林月的存在。

丈夫跑出去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她這個做妻子的最應該生氣,可為什麼她現在反而惴惴不安,千伊忍不住搖頭,嫁一個毫無自覺維護家庭意識的男人,真是讓人委屈。

“少爺大概有公事要忙。”張媽明顯是在揣度千伊的神色,顯然是怕她會胡思亂想什麼的,安慰道:“李管家昨天和今天都給少爺打過電話,他說了,忙完就會回來。”

“那就這樣吧。”千伊努力地衝張媽笑了笑:“就算再忙,他也不會一輩子不回家。”

張媽的神情突然疑惑起來,可能是驚訝於,千伊此時的神情竟然還能這麼淡定,甚至沒有表現出一絲介意。

被張媽看得有些不自在,千伊將頭扭到了另一邊,目光落到窗外的泳池上。

望著波光粼粼的碧藍水面,千伊竟忍不住想,以目前許笛笙的行為方式,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看到,有一天他能帶著孩子們在泳池邊玩耍,突然之間,千伊莫名地覺得沮喪起來。

“咦,千小姐來了。”張媽忽然指著窗外道。

千伊回過了神,順著張媽的視線看了過去,果然,是千婧從老宅大門走了進來,手上還捧著一束鮮花。

“少夫人,千小姐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真讓人看不明白。”張媽忽地問了千伊一句。

千伊失笑,她並不覺得千婧好在哪裡,不過千婧從之前到現在,對自己也只是心懷著些惡意,說些搬弄是非、挑撥離間的話,還真沒像印紫那樣想要她的命,如果說千婧壞,也太武斷。

“那天在咖啡廳,我雖然坐得遠,還是聽到了一點千小姐對少夫人說的話,這才算明白過來,原來千小姐背地喜歡少爺,不過她那些做法,還真叫人看不起。”張媽透過窗戶瞧著已經進了別墅的千婧,不住地搖頭:“不過吧,少爺明顯對她沒有意思,她也只是枉費心機。”

千伊沒有評價,而是轉回頭來,等著有傭人將千婧領進來。

張媽上過茶後,對依舊禮貌有加的千婧矜持地點了點頭,便站到千伊旁邊,大概是提防著千婧的意思。

“怎麼有時間過來了?”千伊笑著問道,她有一種預感,千婧這麼巴巴地跑到老宅,只怕帶來的,不會是什麼令人開心的消息,或者說,就為了想看笑話。

“千氏解散,我現在最多的就是時間。”千婧一笑,將手上的花束遞給張媽,瞧了瞧左右,問道:“許老夫人不在嗎?”

“她在休息。”千伊回道,隨即開門見山地問:“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同我說?”

果然千婧不負所望,立刻用同情的眼神注視著千伊,道:“外面關於許笛笙同林月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別告訴我,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你就來告訴我?”千伊淡然地看著千婧。

千婧臉上此時露出譏諷的笑容:“想想還真有趣,上一回許笛笙一口一聲‘我太太’,裝得真像個多麼忠於家庭的好男人,可沒幾天就露了餡,林月的車禍現場,不僅他第一個到,而且又摟又抱,還陪林月進了醫院,原來好男人也不過如此,只要會左右逢源就可以了。”

“是不是現在知道許笛笙是什麼樣的人了,所以很失望?”千伊冷靜地回應道。

千婧哈哈大笑:“我有什麼好失望的,不過是覺得你真可笑,無論再怎麼掙扎,你註定是林月手下敗將,不必強裝鎮定了,千伊,看到你現在這樣,我真的不要太開心!”

張媽這時已經捧著插好的花瓶走進來,顯然是聽到了千婧的話,冷著臉放下花瓶,站到千伊身邊,皺著眉頭對千婧道:“千小姐,不管怎麼說,你同少夫人也是姐妹,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我不過是想點醒千伊。”千婧笑得越發得意,順手從隨身的包裡取出一疊報紙,放到了千伊麵前:“別再做傻瓜,許笛笙不是說已經對你做過最誠懇的解釋嗎,你到現在還相信?”

“千小姐,你做什麼呀!”張媽明顯氣不打一處來,上去便要收起報紙。

不過為時已晚,千伊早看到最上面一張男女相擁的新聞題圖,見張媽拿著報紙想走,千伊攔道:“張媽,沒有關係,讓我看看吧!”

張媽一猶豫,千伊已經取過最上面一份報紙,直接拿到手裡打開了。

在千婧和張媽不約而同的注視下,千伊認真地看完佔了一個整版的新聞,這才抬起頭嘆了口氣:“真是世風日下,這種狗血八卦,居然上得了頭版頭條,真是沒有什麼別的有價值新聞了嗎?”

“許笛笙真的很痴情,我說得對不對?”千婧乾脆坐到千伊旁邊,挑釁地用手指撣了撣報紙:“林月一出事,許笛笙馬上就會出現,然後細心地呵護,如果這都不算刻骨銘心的愛情,世上還會有真愛嗎?”

雖然覺得千婧的話刺心得很,千伊卻不願意讓她太過得意,所以只笑了笑,才道:“八卦的事我知道了,不過還真不想感謝你。”

“千小姐,你還是不要亂說了好不好?”張媽這時瞪千婧一眼:“什麼刻骨銘心啊,不過是那個林月開車不小心,傻乎乎地自己撞到了橋墩上,然後少爺得到消息過去看了看,有什麼好炒的。”

“許笛笙這消息來得可真快,怎麼別人都沒反應,就他立刻到了現場,”千婧興奮地道:“對了,他們兩個還真不避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抱在一起,我想那時候,許笛笙肯定把什麼老婆孩子的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你好歹是我們少夫人的妹妹,怎麼就盼著別人不好呢!”張媽這下真要急了。

千婧卻作勢嘆了一聲:“真不是我盼著千伊不好,總得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不然到時候突然被人掃地出門,叫天天不應的,多可憐!”

豪門億萬新娘竟然要對小三‘退避三舍’?

張媽差點要氣得跳腳了,此時開始一個勁地拿眼神剜千婧,最後乾脆下起了逐客令,對千婧道:“千小姐,我們少夫人現在有身孕,恐怕不能和你說太久了。”

“是嗎?”千婧立刻明白出張媽的意思,無所謂地笑道:“看來我再留一會,就要惹人討厭了。”

千伊卻一直在認真地看報紙,直到見千婧站起來了,她才很有些漫不經心地問了句:“千婧,如果你真的愛許笛笙,為什麼看到許笛笙同林月在一起,反應不是對林月嫉妒,卻要到我這兒來幸災樂禍,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愛?”千婧冷冷一笑:“誰說我愛他,千伊,別那麼可笑好不好?”

“好吧。”千伊無奈地道:“你想讓我知道的事,我現在知道了,並且如你所願不那麼愉快,所以,你此行的目的,是不是已經達到?”

“你什麼意思?”千婧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得無影無蹤。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