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小官爲了迎合宰相,出言詆毀當朝一品重臣,事後又怕得要死

唐德宗貞元二年,韓滉還在鎮守潤州時,因為京都米價昂貴,便準備進奉一百萬石。但當時涇原兵變剛剛平定,仍有散兵四處劫掠,韓滉恐怕糧食被劫而遭到朝廷的怪罪,便要求皇帝派陸路觀察節度使前來押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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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宰相劉滋認為鹽鐵使進奉物品,不宜另外煩累沿路各個州縣。德宗皇帝認為有道理,但平定涇原兵變全仗著韓滉的後勤補給,現在他又主動進奉糧食,如此盡心盡力的為朝廷效忠,實在不好拒絕他的請求,便將此事交給兩省議決。

左補闕穆質得知此事後,上奏說:“宰相的話沒錯,韓滉身為鹽鐵使,自有官吏辦理進奉的事,不應再麻煩沿途各州縣。他身為節度使,手握生殺大權,隨意打殺二十萬人都辦得到,為何捨不得派遣一名進奉官?莫非暗懷異志?”

德宗皇帝也因韓滉手握重兵,擔心他擁兵自重。於是就下詔,派韓滉在朝廷中任職的兒子韓皋,負責轉運糧食。這樣既滿足了韓滉的要求,顯示出朝廷對他的信任,又能暗示他,兒子在朝廷手中,不要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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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將穆質的話秘密告訴了韓滉,韓滉非常生氣,便令軍吏到諫院責問穆質說:“我過去從來不曾有負於穆公,你為什麼要誣陷我?我要進京與你進行廷辯!”

此時德宗皇帝為了安撫韓滉,進封他為晉國公。韓滉就藉機帶著大量隨從入朝謝恩,路經汴州時,又挾持著宣武節度使劉玄佐一起向京城進發,一時間朝野震動。

穆質聽到消息後,害怕得不得了,就穿著便衣,趁著黑夜,偷偷來到當時以神算聞名京城的王生那裡,求他占卜。穆質出手很大方,直接給了王生一捆絲布。

王生稱謝道:“既然您送我這麼重的報酬,我連夜就為您占卦。”

穆質沒告訴王生自己的身份,只留下韓滉和自己的生辰年歲就走了。第二天穆質去請卦,王生說:“這兩人裡面,有一個人的命相特別旺盛,一生中的威勢勝過王侯。另外一個人的命相,與他相剋得太厲害,大有互相危害的意思。但前者必定活不過明年三月,縱然想加害後者,事情也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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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滉十一月來到京城,威勢更盛,天天用木棒打死人。判案的官員一見到他就都逃跑,公卿大臣們本想去拜見他,也猶豫遲疑不敢登門。

穆質更加恐懼,心說:“韓滉的勢力如此之大,我一碰著他,就必定立即粉身碎骨,怎麼才能拖到明年三月?”

他又跑去問王生,王生一直告訴他不要畏懼,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穆質心裡還是發毛,多次拜見韓滉的兒子韓皋、韓群等請求和解,但他們誰也不敢為此事出面講情。

十二月末的一天,韓滉命令三省官員集合到中書省辦公,人們都傳說韓滉要與穆質進行廷辯,有人勸說穆質稱病不要出面,穆質就稱病沒去。

等官員們都到了,韓滉說:“因為張嚴曾經犯過貧贓的罪,所以前天我解除了他常州刺史的職務,恐怕你們不知道,今天特意通知你們。刺史以下的官員,稍後按級別分批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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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穆質交好的人,都因這次不是廷辯而向穆質表示祝賀。可是沒過多久,一個主管分發官員委任文書的朋友,夜裡悄悄來對穆質說:“您已經被降職為邵州的邵陽尉,詔令過幾天就會下達。”

穆質非常不甘心,就又去找王生,把自己和韓滉的事情告訴了他,問他怎麼辦。

王生安慰穆質說:“韓滉的壽命和官運已經到頭了,明天國家就會有重大的變故,您不要有任何顧慮,我保證您萬無一失。”

果然第二天晚上,宮內宣佈出來消息:皇妃逝世,百官暫時停止辦公。等到辦理完皇妃的葬禮,已經是貞元三年二月了。二十五日,韓滉忽然在家中病逝。因此穆質降職的文書一直沒有下達,韓滉一死,朝廷就把穆質降職的事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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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身為晉國公,又執掌朝中大權的韓滉,豈能和一個小小的七品左補闕當庭辯論,有失身份不說,還會落人口實。只因朝中權力爭奪過於激烈,所以沒時間處置穆質,等到想起把他降職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後世有人評論說,穆質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但王生的神算,卻實在不是浪得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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