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9月,總是個淒厲的月份。
這個月開始,熾烈的夏日即將結束;這個月開始,我們也將懷念起一些人。
今天是Danny陳百強59歲的生日,他離開我們已經24年了,在輝煌的80年代,陳百強曾經與譚詠麟、張國榮、梅豔芳並稱“譚張梅陳”,相當於最早一批的“四大天王”。
命運多舛,上天總愛開玩笑,在陳百強在世之間關於他的流言蜚語就已被媒體放大炒作,離世之後,更是說不清的謠言滿天飛,是不是小心眼、同性戀還是艾滋病,各種汙名朝他湧來。
生活總比電影更精彩。
今天我們一同走進Danny的世界,還原一個真實的陳百強。
翩翩公子,誤入凡塵
陳百強(Danny Chan,1958年9月7日-1993年10月25日),生於香港,籍貫廣東臺山,中國香港歌手、演員。
Danny 雖然是父親陳鵬飛的二房太太的獨子,但這一點也不影響陳父對這個幼子的溺愛。在聖保羅書院讀書的時候,Danny就熱衷於參加大小音樂活動,更精於電子琴和鋼琴。
那段時期的Danny希望能到國外學習音樂,而陳父則希望他能繼承家業,Danny加入過當時香港流行樂隊Losers,並認該隊主唱阿B(鍾鎮濤)做乾哥,之後陳父將他送至美國讀商科。
1977年因家事返港的Danny 參加了香港山葉電子琴比賽獲冠軍,同年又在一項“流行歌曲創作比賽”以一曲《Rocky Road》中獲得季軍。
1979年被經理人譚國基羅致旗下,正式加盟EMI唱片公司,推出首張個人大碟《FirstLove》一炮而紅,大碟中的作曲作品《眼淚為你流》更獲得了香港電臺十大中文金曲 。
香港此時正缺少一位流行偶像,而Danny外表陽光、帥氣,氣質高貴,經唱片公司包裝後,即成了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他是香港流行樂壇的第一個偶像型歌手。
做偶像並非是他的初衷,他自認屬創作型。雖然在現今看來,這種能寫曲的歌手已不算是新奇,但在當時流行的翻唱風下,顯得有點不同尋常,這或許也是悲劇的開始。
1980年,推出第二張個人專輯《不再流淚》,收錄了由他作曲的《不再流淚》、《昨夜夢見你》;之後,推出轉投華納唱片公司後的首張專輯《幾分鐘的約會》,該專輯獲得白金銷量;11月17日,於香港大會堂音樂廳舉行首場個唱“陳百強演唱會”。
同年,在青春校園題材的電影《喝采》中擔任主角,並作曲及演唱同名主題曲。
Danny 在洛克道置了一個小單位居住,開始獨居的生活。“他表示自己已長大了,所以要學習自己照顧自己,搬了出來後,伴他的只有醉心的音樂”。
1981年8月26日,主演的《失業生》在香港上映;與翁靜晶、莊靜而、毛舜筠共同主演無線青春劇《突破》;同年推出粵語專輯《太陽花、有了你》,收錄了其個人作曲的《沙灘中的腳印》、《太陽花》;8月26日,主演《失業生》在中國香港上映;同年在香港大專會堂一天內舉行兩場個唱。
當他被一波又一波的推上高峰,明顯沒做好這種心理準備,年輕的他似乎已經備感壓力。
毒媒如蛆,流言蜚語佈滿天
名氣大了,自然有不少娛記希望能做專訪,可他跟記者打起了太極,不願意回答那些膚淺的問題,不合作的態度令人頭痛,大眾終於見識到陳公子孤傲、我行我素的一面。
同年6月27日《香港週刊》不客氣的在封面上打瞭如下幾個字:“陳百強冷血寂寞”。
文中他坦言:“我病了,趕戲趕出病來,扁桃腺發炎。每天只有五小時的睡眠,使我情緒陷入低潮。三十三度的大熱天應出海去日光浴,我卻在趕戲。我不會演太多的電視和電影,曝光太多,觀眾容易生厭。我希望像關正傑那樣,對唱歌熱衷,而不是為錢去唱。”
當一個人正處於事業高升期,或許這樣講,還會有人贊他有性格,但這種言行為日後發生的種種詆譭埋下了禍根。
1982年發行粵語專輯《傾訴》;該專輯發行後達到三白金銷量,專輯中的歌曲《今宵多珍重》不僅入選十大勁歌金曲第一季季選,還在十大勁歌頒獎禮中獲得十大勁歌金曲獎以及AGB觀眾抽籤調查最受歡迎獎;7月,於香港灣仔伊館舉行兩場演唱會;10月,赴美國學習音樂;同年推出專輯《突破精選》同樣獲得三白金銷量,其中由陳百強作曲的歌曲《漣漪》獲得香港電臺十大中文金曲獎。
這年他的人生髮了一件大事,就是被報道呑了三十顆安眠藥鎮靜神經,當然一下子呑下這麼多的說法實屬荒唐,不過他困於嚴重失眠吃安眠藥卻是事實,事後他表示對只是昏睡了一天,無需去醫院洗胃感到意外。
據說是他患先天的耳朵敏感症,而使他無法正常入眠。
如今想來,可能是一種缺乏安全感和進入娛樂圈後,大紅後引起的壓力,在不知不覺中,他的這種呑安眠藥習慣養成了日後以酒送藥而最終導致了嚴重後果。
而這段時期無疑是Danny 人生意氣奮發,最開心的日子。
打麻將的陳百強
1983年發行粵語專輯《偏偏喜歡你》,該專輯發行後達到白金銷量;其中由他個人作曲的歌曲《偏偏喜歡你》在香港歌壇受到關注,成為十大勁歌金曲第四季季選歌曲並獲得香港電臺十大中文金曲獎;同年,擔任香港無線電視臺節目《自成一格》的主持人;9月,首度在香港紅磡體育館舉行兩場個人演唱會。
查小欣說:“我們只感覺到陳百強的存在,而不易見到他的蹤影”。
他始終與媒體保持著距離。
當紅炸子雞,非議越傳越熱
1984年,Danny嘗試改變路線,在推出的粵語專輯《百強84》中加入了霹靂舞風格的歌曲《創世紀》以及帶有舞蹈元素的歌曲《粉紅色的一生》,專輯獲白金銷量,禁毒主題曲《摘星》獲得了十大中文金曲獎;同年,他在日本與民歌歌手CrystalGayle共同推出英語專輯《Tell Me What Can I Do》;參加東京國際歌謠祭,奪得“最有魅力歌手”獎;年末,陳百強與麥嘉、張國榮合作主演的劇情片《聖誕快樂》上映。
再來看看84年香港本土的歌壇,首先譚詠麟在82年以一曲《雨絲情愁》打入十大中文金曲,其後每年保持一首至二首不等成績入十大,在83年開始頒獎的勁歌金曲中,譚也以一首《遲來的春天》入選,領獎記錄一直保持在宣佈不領獎後。
同樣,84年張國榮以一首《Monica》殺入十大,對於已經等了8年之久的他來說,也是真正大紅的開始。
至於女歌手方面,83年梅豔芳以一曲《赤的疑惑》打入香港電臺中文十大,從此也開始了她雄霸香港最佳女歌手的位置長達數年。
這些對Danny來講,其實也並非真正的危脅,而他最大的問題還在於與唱片公司、與各大媒體之間那種不太合諧的態度上。
同年被謠傳同性戀,這一年12月底陳百強與洋人朋友的合影上了《明報週刊》封面標題:“雙雙對對度聖誕,內裡乾坤各不同”。
1985年發行專輯《陳百強精選》,其中歌曲《等》入選十大勁歌金曲第一季季選;7月推出專輯《深愛著你》,並任專輯的監製;專輯收錄了個人作曲的歌曲《盼望的緣分》、《戀愛預告》,專輯同名歌《深愛著你》入選十大勁歌金曲季選第二季;1月,在香港紅磡體育館舉辦3場陳百強85演唱會,並在演唱會中模仿黑人歌手Prince的表演方式;6月,赴大西洋城、多倫多、溫哥華等地舉辦美加巡迴演唱會,其後簽約德寶電影公司成為合約演員,並客串演出電影《八喜臨門》。
年初,Danny以水晶面具前衛登場,成為香港第一個戴面具演唱的歌手,整臺演唱會充滿了先鋒和中性的音樂和形象元素,但在當年的香港,觀眾則無法接受。
媒體也是終於等到了報復的這一天,這次他們全面開攻不留任何情面:被疑染上艾滋病。
在84年時,Danny一度以急性肝炎入院,85年又復發,但媒體的報道中,說他是艾滋病入院,報導標題誇張,令觀眾逐漸對他產生疑慮。
在家人和乾爹醫生的堅持下,Danny在醫院接受化驗並取得健康證明,但生性倔強的他拒絕向媒體出示,並逗留美國期間,乾脆穿上寫有“我得了艾滋”的T恤,讓不信任他、害怕他的朋友離得更遠。
曾經的同門師兄張國榮憑著自己的努力和實力在影視歌全面崛起,85演唱會他特別選擇陳百強的名曲《喝采》來演唱,並以幽默口吻自嘲自己當年總演配角如李香琴,而陳百強總能獲得主角一如餘麗珍,其中一場是陳百強特地去捧場,被張國榮拉至舞臺中央,兩位昔日師兄的合唱引來陣陣掌聲,原本的一段佳話,卻被媒體隱射李香琴藝術生涯歷久常青,而陳百強則被張國榮暗喻為將要夕陽西下的餘麗珍,引發一場爭議。
當事人雙方一再強調心無芥蒂,卻依然成為媒體的犧牲品,不斷得被擺在一起被比較。
看透世間情,人心冷暖知
10月2日美國著名影星RockHudson洛克遜去世,成為好萊塢第一個死於艾滋病的明星,一時全世界譁然,媒體再次藉此發揮,刊登文章《洛克遜死了,下一個會是陳百強嗎?》。
據說當年這些事件影響了他的二首熱門歌曲《等》和《深愛著你》不能入選年度十大金曲。
雷頌德曾經這樣評價“《等》是最好一首歌手自作自唱的歌。香港的singer-song-writer不多,但也有這樣的人才。整首歌及演繹,天衣無縫,歌手不是在歌唱,聽眾入耳的,是一個人的心”。
如果講Danny事業線的分水嶺,85年儼然是分界線,至此,他已經完全被譚張二位超越,但也並非如報道那樣,是因“名利而失落的情緒病”,實是被不實報道徹底摧毀。
勇敢做陳百強自己的故事
而他86年在華納解約前發行的最後一張唱片《當我想起你》,已經看不到他身影。更具諷刺的是,這張沒怎麼宣傳的大碟,當年獲得了雙白金成績。
1986年加盟DMI唱片公司,邀請陳家瑛出任經理人;同年推出粵語專輯《凝望》,專輯裡的歌曲《至愛》入選十大勁歌金曲季選第三季,由陳百強作曲的專輯同名歌獲得香港電臺十大中文金曲;9月,參演張婉婷愛情電影《秋天的童話》;12月6日至7日,於香港紅磡體育館舉行兩場“陳百強86前進演唱會”。
DMI唱片是掛名於EMI下合資的公司,由潘迪生創辦,同時他還創辦了德寶電影。
轉投DMI的Danny開始了音樂歷程的又一個時期。DMI給予Danny更多自由發揮的空間,他不僅擔任每張唱片的監製,更親自參與封套意念設計;顯示出他在其他方面的藝術天分。這個時期的每張專輯都帶有很強烈的陳百強個人色彩。
伴隨年齡增長與閱歷的積累,歌者心靈日趨成熟,因此演繹歌曲的方式也變得含蓄內斂。這種轉變,從Danny的聲線、運氣、吐字等方面都可以明顯感覺到。
1987年發行《痴心眼裡藏》,同名主打歌入選十大勁歌金曲季選第一季並獲得白金銷量;同年推出專輯《夢裡人》,其中歌曲《錯愛》是無線同名電視劇的主題曲,主打歌《我的故事》成為十大勁歌金曲第四季季選歌曲並獲得十大中文金曲;9月5至6日,在澳門綜藝館舉行兩場“陳百強繼續前進演唱會”;10月,在新加坡舉行三場個人演唱會。
Danny雖然會作曲,但他不會編曲,不過他會與作詞者溝通心聲。以《我的故事》為例
“藏著以往故事的臉,再走出一天。雙眼的茫然偷看每天,似是完全無記憶,似是完全無認識,沉默裡回頭望身邊的改變。時候對我繼續欺騙,總會等到新一天,一個青年人,為誰眷戀?似是完全無意識,似是完全無目的,然後卻仍然願企在遙遠。問可否感到,給你望到的不是我?問問聲我為何,只會日日過想得更多。誰道至愛永遠不變,只要彼此都相戀,苦痛的謠傳累人不淺,往事全無痕跡,困在重重牆壁,誰沒有從前讓快樂重建。”
Danny童年
這些何嘗不是他經歷了85年事件後內心的痛苦寫照?
1988年推出粵語專輯《煙雨悽迷》獲得白金銷量,專輯同名歌曲獲得十大中文金曲獎以及十大勁歌金曲獎;4月1至4日,在香港紅磡體育館舉行4場“陳百強88存真演唱會”;之後在廣州天河體育館舉行5場演唱會,在臺山體育館舉辦4場演唱會 ;8月,發行專輯《無聲勝有聲》,該專輯的銷量不但達到五白金,更打敗譚張兩大歌手登上銷量冠軍;其後推出專輯《冬暖》;7月,赴日本參加長崎亞洲音樂節 ;9月17日至10月2日,擔任漢城奧運會開幕禮表演嘉賓;12月,赴美國大西洋城登臺演出;同年,在叱吒樂壇流行榜頒獎禮上,獲得叱吒樂壇男歌手銅獎。
但DMI畢竟是小公司,發行策劃宣傳人事都要由EMI決定。而DMI時期《無聲勝有聲》的大賣,使華納唱片再度向他招手,承諾給他最好的資源,希望他能重回華納。
1989年再度簽約華納唱片公司;發行粵語專輯《一生何求》,專輯同名歌曲《一生何求》是無線《義不容情》的主題曲,並獲得十大中文金曲以及無線十大勁歌金曲獎;6月,參加東京音樂節,以歌曲《偏偏喜歡你》奪得TBS獎;8月,於澳洲雪梨會議中心舉行兩場“感情到老十週年演唱會”;9月29日至10月8日,在香港紅磡體育館舉行6場陳百強十週年紀念演唱會;同年,在叱吒樂壇流行榜頒獎禮中蟬聯叱吒樂壇男歌手銅獎。
1990年發行《浪漫心曲經典》(精選),其中《半分緣》打入叱吒樂壇流行榜;同年推出《等待你》。
1991年發行《Love In L.A》該專輯獲白金銷量;3月,舉行三場陳百強紫色個體演唱會,12月28日至12月29日,在佛山體育館舉行兩場演唱會,同年推出《只因愛你》,同名歌曲打入勁歌金曲第三季。
《一生何求》專輯成為銷量冠軍,這似乎是迎來了他的另一個事業高峰,主打歌唱到街尾巷知,但華納在此之後沒繼續力捧他,原因有各種因素;但有一點卻是確定,當時歌壇需要新鮮血液,而華納90年力捧的是獲得三大獎項(十大、勁歌金曲、叱吒樂壇)二金一銀的最佳新人曾航生。
在89年7月18日,他已經在報紙上透露有逐步退出歌壇的想法。1992年1月30日至2月1日,舉行三場“告別上海演唱會”,並宣佈將於年底告別樂壇。
陳百強《一生何求》
1992年5月18日,Danny以酒送服安眠藥後昏迷,其後被送往瑪麗醫院救治;其後華納加入最後兩首未發行新歌《親愛的您》《離不開》,推出 《親愛的您陳百強92精選》。
1993年10月25日逝世,終年35歲;遺體下葬在將軍澳華人永遠墳場。
知乎上這樣評價Danny:
他年少的經歷其實和張國榮很像,兩人家境都很好,從小受到了貴族式的教育,又有留學的經歷,包括《喝彩》和《失業生》兩人也是一起擔任主角,兩人也是甫入歌壇就結為好友,儘管後來也有過種種摩擦;但不同的是,張國榮初入歌壇時一直抑鬱不得志,而陳百強則是一朝成名,全沒體味到娛樂圈的辛酸和苦澀。這既是Danny高貴氣質的由來,也是他後來抑鬱的根源。另外,陳百強在電影裡都是以清新、俊朗而略內斂的大男孩形象出現,可以說是他的本色出演;不得不說,他的演技相對於張國榮來說太拘謹而放不開了,這也是之後陳百強未能繼續在這方面嘗試的原因。而這種羞澀內斂的性格顯然也不太適合娛樂圈。從《眼淚為你流》開始,陳百強的創作才華也得到了認可,舒緩的情歌也成為Danny的標誌。他的配樂始終是自出心裁的,畢竟是由電子琴大賽出道的。後期陳百強的很多歌曲也反映了他當時的心境和感慨,如《半生人》、《我的故事》、《一生不可自決》、《一生何求》,感情充沛真摯,也有不少經典。但與同時期的譚詠麟、張國榮比起來,陳百強的歌路還是偏窄,很少有快歌(這點評價見仁見智)。再者張國榮的舞蹈、演技極大地擴寬了他的發展面;校長成名在先又栽培後進,影響力也要勝過一籌。從《Monica》出來後,尤其在80年代後期,Danny很多時候不得不屈身在“譚張爭霸”的光輝之下,與出道時的春風得意對比起來,對苛求完美的他來說更是一個打擊。另外,80年代正值香港歌壇盛世,媒體捕風捉影的報道也令內斂、高貴不習慣和狗仔隊打交道的陳百強常常不知所措,如他和張國榮的關係、對他遲遲未婚的猜測、對他創作江郎才盡的質問,給了他巨大的壓力。當時的歌壇環境逼得校長放棄領獎、張國榮金盆洗手,但更內斂善良純樸的Danny受到的壓力也可想而知(事實上,陳百強在心底十分在意別人的看法)。種種壓力讓Danny的創作也開始下滑,為此媒體給予的壓力也更大。事業不順、飽受非議、感情也沒有進展,陳百強在80年代後期甚至患上了抑鬱症,心情低落,時常借酒消愁,最後也因此離開人世。
他性格不適合娛樂圈,但娛樂圈為他提供了展示自己(才華和裝扮才能)的機會。
1993年3月,Danny在病床上已經昏迷了整整十個月,這天他的病房來了一位客人,他就是張國榮。
他坐在Danny的床邊,看著昏迷的陳百強,並在他耳邊輕輕喚著“Danny”,然而他依舊沒有反應。
兩人相識在1978年,共同參演了三部電影,並於1981年共同參與《為鍾保羅籌款演唱會》(當年鍾保羅被小巴撞傷),曾經那麼簡單快樂的友誼,最後卻被媒體推測名利之爭無端地傷害,這是他們倆意料不到的。
更沒料到的是,十年後的張國榮不堪抑鬱症的折磨,終於他以“落花猶似墮樓人“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張過世後,被香港娛樂圈成功地炒作成商品,以此帶來了滾滾財源。
2015年10月25日,也是Danny去後的二十二年,我陪友人同去祭拜他座落於香港將軍澳的墓,在他的墳前,我的內心是傷悲中帶著一絲慚愧的。
都說我曾經於92年2月在上海萬人體育館之萬人中,見過他們不曾見過的Danny 本人一面,實屬一件幸運的事,然當年我太年輕,時間也間隔了整整二十三年,不少細節當真已經忘卻了,因為也沒想到第一次也是最後的一次。
有人跟我說他那時記性不好了,一首歌唱了兩次(因為後面被encore 過),唱《一生何求》似有走音之嫌,而我對他的印象一如唱片封面上那樣:文質彬彬,謙遜有禮。
因為那天是粉絲們自組的紀念日,給我的感覺嘈雜混亂,又有人莫名地祈禱Danny 在天之靈能保佑他如何富貴安康,真是沒地叫我落汗...隔著這樣環境下,是長眠於墓中的他,一生愛好寧靜...
功與名、榮與辱、悲與喜...生前這一切,都化為寂寞的身後事。
生日快樂
Da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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