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焱,何必讓我活著?」「等我玩膩了,讓你死你才能死!」

“君無焱,何必讓我活著?”“等我玩膩了,讓你死你才能死!”

大婚當日,君無焱來看過她一眼便走了,臨走時說:“念輕歌,你記著,早晚有一日,我要讓念家為今日之事付出代價!”

君無焱伸手掐住她的下顎,將念輕歌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如何?今日這種感覺可好受?”

男人輕笑,眼中分明帶著鄙夷。

於他而言,念輕歌這個皇后的存在,時刻都讓他回想起當年念正雲的逼迫,堂堂的九五之尊,在一個鎮國大將軍的威脅下,不得不娶了一個自己毫不喜歡的女人。

這是他的恥辱。

“皇上對臣妾心有怨恨,臣妾明白,但念家是無辜的,都是當年我執意如此,與父親並無半點關係。”

“只要皇上放過念家,臣妾便將這後位讓出,從此消失在皇上眼前。”

君無焱冷笑,“你以為這麼輕易就能讓朕放了你?”

“你記著,念家給朕帶來的羞辱,朕要讓你加倍償還,這後位,不是你想坐就坐,想走就走的!”

他轉身,朝宮門走去,“念家通敵,誅其九族,除皇后念輕歌外,一個不留!”

“不!不要!”她絕望的喊出聲,想要上前,卻被侍衛阻攔。

“君無焱,我求求你放過念家,你有什麼怨恨都衝我來!”

“念家是無辜的!”

她依舊跪在地上,不停的對著宮門磕頭。

“我求你了,該死的人是我,我把命給你,你放過念家好不好?”她大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可不管她哭的有多大聲,緊閉宮門始終沒有再開過。

這一日,整個皇宮彷彿都能聽到念輕歌那撕心裂肺的哭聲。

她在宮門跪了一天一夜,一直到渾身失去知覺,到最後暈過去,宮門內的人都沒有再出來看過一眼……

再醒來的時候,她看見站在床邊的人竟是吳清婉,急忙呼喊,“連翹!連翹!”

“姐姐這麼激動作甚?莫不是怕我?”吳清婉笑著,朝念輕歌又走近了幾分。

念輕歌往後挪了挪,“不!我只是不想看見你!”

“誰讓你進來的,你給我出去!”

她討厭這個女人,每當這個女人來的時候,就定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姐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除了光有皇后的稱呼,你還有什麼?”吳清婉搖頭,眼中帶著鄙夷,卻又失聲笑道:“你知道皇上為什麼突然殺了念家滿門嗎?”

她是丞相府的千金,按道理,這後位該是由她來坐才對。

都怪這個該死的賤人,還有該死的念家!

不過現在好了,念家沒了,皇上又極其討厭這個女人,很快,屬於她的都會被拿回來。

聞言,念輕歌的眼睛突然亮了,“是你!是你和丞相府誣陷我父親,一定是你!”

她蹭的一下站起身,頓時明白了。

“是我又如何?說到底還不是因為皇上不信你們念家,還不是因為他討厭你!”

吳清婉笑得很得意,落在唸輕歌的眼中卻讓她憤怒到極點,“都是你!我殺了你!”

她突然衝上前,眼看著就要碰到吳清婉時卻被人一腳踹開,“念輕歌!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的女人?”

君無焱冷眼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一把將吳清婉攬入懷中。

“皇上,你別生氣,我來請姐姐參加三日後小皇子的滿月宴,卻不想姐姐她竟然那麼激動。”吳清婉靠在君無焱的胸口,一副委屈的模樣。

“你請她做什麼?晦氣!”

他看都不看念輕歌一眼,厭惡至極。

吳清婉卻是撒嬌道:“姐姐好歹是皇后,有她祝賀小皇子,一定能保小皇子平平安安的長大。”

“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去!”

聽到此話,念輕歌抬頭看向君無焱,紅著眼眶,“我父親是冤枉的,都是丞相一家誣陷,無焱,你當真就這般無情?”

“住嘴!”他厲聲呵斥,“連丞相都敢誣陷,念輕歌,你怕是不想活了!”

於此,念輕歌心中僅有的一點希望徹底破滅。

這男人真的一點都不信她。

她大笑,嘴角還有血絲流出,“這般苟且活著還有何意義?不如皇上賜我一死吧!”

“想死?”他冷笑,“沒有我的同意,你就是想死都不行!”

“是嗎?”她也笑了,手中的匕首架在了脖子上,“這樣呢?”

“你若是自殺,我就讓整個坤寧宮給你陪葬!”

“君無焱,何必讓我活著?”“等我玩膩了,讓你死你才能死!”

咣噹

刀落在了地上,她死不要緊,可不能連累其他人,“君無焱,你即如此恨我,又何必讓我活著?”

“等我玩膩了,讓你死的時候,你才能死!”

君無焱走了,吳清婉緊隨其後,不過臨走時又和念輕歌說了一句,“你真當皇上不知道念家是被誣陷的?天真!”

是了。

他是皇上啊,有什麼能夠瞞得過他呢?

想她念家為天啟出生入死,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可悲也可笑!

……

三日後,婉妃為小皇子大擺宴席。

永和宮,念輕歌到的時候君無焱和吳清婉坐在首位,那本是屬於她皇后的位置此時被吳清婉坐著,而對方完全沒有起身讓開的意思。

眾人都以為念輕歌會發難,畢竟她還是一國之後。

但她並沒有,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她走到嬪妃的位置坐下,彷彿置身事外。

吳清婉是高興的,還算念輕歌聰明。

但君無焱不高興。

他認識的念輕歌從來不是會忍讓的人,如今她變了,本來他應該高興才對,因為他以前最討厭的就是念輕歌那不可一世的樣子。

但不知為何,此時的他竟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皇上,不如把小皇子抱過去讓姐姐看看吧,他這麼可愛,姐姐肯定也會喜歡的。”吳清婉的聲音不大,但念輕歌原本就離得近,自然能夠聽的清楚。

下意識她就想拒絕,總覺得吳清婉不安好心,“小皇子很可愛,我自然是很喜歡,但我身體不適,若是傳染給了小皇子就不好了。”

她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但吳清婉卻彷彿沒聽見一樣,抱著孩子就走了過去,“姐姐,你看小皇子多可愛,他衝你笑呢。”

念輕歌時刻保持著警惕,但目光還是忍不住看向小皇子。

她很喜歡孩子,所以看見小皇子對她笑的那一刻,心都融化了。

她甚至在想,若是自己也有一個孩子就好了,那樣,她就不至於那麼孤獨。

“姐姐想抱一下嗎?”彷彿是看出了念輕歌心中的渴望,吳清婉將孩子遞了過去。

“可以嗎?”她試探性的詢問,雖然依舊懷疑吳清婉不安好心,但想著小皇子畢竟是她的孩子,就算壞,也不至於害他吧?

吳清婉點了頭,念輕歌這才將孩子接了過去。

小小的孩子笑的很開心,念輕歌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不遠處的君無焱看見念輕歌笑,也有些愣了。

算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吧?看來她真的很喜歡孩子。

片刻之後,她將孩子遞了回去,“謝謝!”

“姐姐嚴重了。”吳清婉接回孩子,之後抱著孩子回到原位。

事情彷彿一切都很正常,念輕歌甚至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

只是這樣的想法不過持續了幾分鐘,隨著小皇子突然的哭聲,宴會的寧靜頓時被打破了。

“怎麼突然哭起來了?”君無焱皺眉,不是很喜歡孩子哭鬧。

吳清婉也有些疑惑,連忙哄孩子,“我也不知道,剛剛還好好的。”

“娘娘,小皇子好像臉色有些發青啊!”一旁的嬤嬤驚呼,頓時讓所有人都不安起來。

念輕歌坐在原地,心中嘎登一下,還是被算計了?

“快傳太醫!”

索性今天來參加宴會的臣子中本就有太醫,立馬就站了出來連忙去診治。

片刻之後,太醫臉色一變,“小皇子這是中毒了啊!”

中毒!

一聽這話,眾人紛紛震驚不已。

“怎麼會這樣?我的孩子啊!”吳清婉急的立即就哭了出來,“太醫,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皇上放心,小皇子的毒臣能解。”

宴會突發這樣的事情,自然是無法繼續下去,但誰都沒有走,要是走了,那可就成了下毒之人了。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太醫和吳清婉才回來,“回皇上,小皇子已經安然無恙,此時已經睡了。”

眾人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皇上,請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小皇子他還那麼小,竟然有人喪心病狂想要他的命!”吳清婉哭著跪倒在地,聽著格外可憐。

“你先起來,敢下毒害朕的皇子,自然是要將她抓出來!”

君無焱的目光從在場每個人身上掠過,厲聲道:“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有人站了出來。

“限你一炷香的時間把真兇查出來!”

“臣遵旨!”

人都沒走,下毒的人定在其中,想要查出來,並不是很困難,更何況能夠接觸孩子的人本就不多。

很快,大理寺卿便開始查案,還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他的結果便已經出來了。

站在大殿中央,開口道:“稟皇上,依臣推斷,真兇是……”

未完待續......

書名《懲愛苾愛笙恨》

“君無焱,何必讓我活著?”“等我玩膩了,讓你死你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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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正在舉行什麼儀式,因此暫時沒有人來搭理他這個被捕捉到的獵物。

凌骨也不像出聲求存在感,於是只好打量起這個溶洞。這個地方顯然是被人為地開發過,剔除了鍾乳,填平了地面,形成一個巨大的洞窟。洞窟中最顯眼的就是那個祭臺,其次就是旁邊的巖牢。

巖牢的鐵門洞開,裡面沒有人,但是地上有很多血跡。雖然這裡環境惡劣,但意外的空氣質量很不錯。凌骨猜測這裡離地面不遠,應該有通風口的存在。

“呵呵”

就在凌骨走神的時候,一個人的笑聲拉回了他的神思。

之前在祭臺邊的人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跟前。那是個很老的女人,她身材矮小瘦弱,皮膚都起了褶子,鬆鬆垮垮地掛在骨頭上,看上去像是現世童話裡吃人的老巫婆。

老婦佝僂著身體,黑色的衣袍拖在地上,讓人感覺這件衣裳對她而言就像是一副枷鎖般沉重。但是她看著凌骨的眼神卻很有神采,那眼神跟她的外貌差異太大,讓凌骨覺得那雙眼是骷髏裡的鬼火。

“完美的餌料”老婦的聲音如同枯枝折斷,語調卻十分陶醉。

凌骨面無表情,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白禹你他媽再不來,你兒子就沒“娘”了

“老東西,這可不是你能動的。”就在老婦的手要摸上凌骨的臉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動作。

凌骨轉動眼珠去看,然後立刻瞪大了眼睛,他看到老婦的身後出現了一張懸浮的人臉,慘白沒有五官。

但是很快,凌骨發現是視覺錯誤,那是個戴著白色面具的人,他穿著黑衣,又戴著純白的面具,在溶洞之中看去就像是那張臉是懸浮的一樣。

凌骨在這一刻突然記起了,之前在雙龍街,他也看到過這樣的面具,當時他以為是他眼花了。

“你是誰”凌骨問道:“為什麼針對我”

他再想不到是針對他,那就是真蠢了。不過凌骨很好奇,他才來這個世界,幾乎同時就被這些人盯上了,這些人是怎麼做到的以前的凌骨可從沒遇到過這些襲擊。

“哈哈哈”那男人大笑起來,他腦袋一歪,面具幾乎扭橫,他尖著嗓子學凌骨說話:“為什麼針對我你說呢,緋陽大人”

凌骨眯了眯眼,老實說,並沒多大意外。

那男人見他沒有反應,嗤笑一聲:“無論過多久,你還是這樣一幅惹人厭惡的模樣。你看我的眼神,永遠像是在看一隻螻蟻、一隻臭水溝裡的老鼠。哈哈,可是風水輪流轉,現如今被你認為的螻蟻、老鼠掐住脖子的感覺怎樣,嗯”

凌骨依舊沒有說話,害怕,很神奇的並沒有。好像真的如那面具男人所說,他在凌骨眼裡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所以他不覺得害怕,而是覺得厭惡。

凌骨眼中的神色實在太明顯,那男人挫牙了好一會,卻突然又大笑起來:“你也只有這一會的逞強時間了。掌控三千世界、成神,你做夢去吧”

面具男人說完,轉身一把拽住那老婦:“破繭”

老婦聞言一喜,枯柴般的身體竟然蹦了起來,她歡呼著癲狂跑向那個祭臺。祭臺旁邊有一個巨大的機械搖柄,老婦伸出她皮包骨的手,抓住那搖柄,竟然輕而易舉地搖動了起來。

“隆”

沉悶的響聲伴隨著老婦搖動搖柄的動作響起,數十米寬的祭臺由中間開始分開,周圍的石梯也隨之降落。

這是個機關,在祭臺下別有洞天。

很快,當老婦停下手,被藏起來的東西也出現在了凌骨眼前那竟然是一隻玄龜

玄龜有一隻成象大小,它被裝在一個半透明的容器裡。那個容器之中全是濃稠的鮮血,淹沒了玄龜龜甲的下半部分。玄龜的身上捆著很多如成人腿粗的鎖鏈,因為經過兩次洗精伐髓,凌骨的五感提升了不少,即使這麼遠的距離,他也看得清那些鎖鏈上刻著的符文。

鎖妖陣。

這個東西對身為半妖的凌骨來說,一點都不陌生。甚至他在現世之所以被那幾個嘍囉算計,就是因為有鎖妖陣的出現。

那玄龜趴在容器裡,眼睛半閉著。一部分鐵鏈已經長進了它的肉裡。這是因為在它很小的時候就栓上了鐵鏈,而期間從未取下來過。

它一動彈,鐵鏈長進肉裡的部分就湧出了汙黑混著鮮紅的血。凌骨這才意識到那個容器裡的血竟然全部是玄龜的血

“竟然還活著。”那個老婦站在容器邊,驚歎道。

接著,不知道她做了什麼,玄龜突然引頸哀鳴了起來。

“吼嗚”

它的聲音還很稚嫩,它還是隻幼崽。

玄龜只叫了一聲,就又耷拉了腦袋,它的眼睛半睜開了一條縫,但很快就閉上了,似乎剛才那一陣動彈就已經耗光了它的力氣。

凌骨的指尖有些顫抖,一股憤怒的火焰燒著了他的腦袋,可是他無能為力。相反的,他滿是殺意的眼神,引得面具男人高興地笑了起來。

“哈哈,緋陽,你不是那些畜生的救世主嗎你不是它們的神嗎怎麼,不打算救救它”面具男人大笑,以各種腦補意淫滿足他那點求勝的。

“我會殺了你。”凌骨收回視線,聲音平靜,如同他說的不是假設,而是事實:“你會死在我手上。”

那男人愣了一下,但很快又猖狂起來:“你沒有機會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譁”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了一聲巨大的水聲,伴隨而來的還有玄龜的再次悲鳴。

凌骨看去。

那個裝著玄龜的容器被弄破了,血水汩汩湧出,同時滾出的,還有一個冬瓜大小的東西。

那東西外面包裹的是一層半透明的厚皮狀東西,隱約看得到裡頭有一個蜷縮的黑色影子。

“王,我的王。”老婦激動地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王,我的”

老婦的聲音戛然而止,一柄劍刺透了她的腦袋。劍的主人就站在老婦的旁邊,那也是一個面具人,在他旁邊還有另外一個,不過那個人瑟縮著抓著持劍人的衣袖,似乎很害怕。

“該走了,我看見了,他來了,那隻野獸來了”那個面具人顫抖著大叫,一邊拽著他旁邊的面具人:“快走,我們快走。”

“急什麼”在凌骨跟前這個面具人卻不罷休:“事已至此,怎麼能功虧一簣”

說罷,他衝向了祭臺,一把抓起那個從容器裡滾出來的東西。他手彎成爪,一爪撕開了那層半透明的東西。

“嗚哇嗚哇”

嬰兒的啼哭充滿了洞穴,那裡面裝著的,竟然是一個嬰兒不過不同平常嬰兒的是,這個嬰兒的皮膚是黑色的,他有一口尖牙,眼睛竟然是血色的。

“噗”

不等那嬰兒繼續啼哭,他的身體已經被那面具人的手刺透濃稠的如同血液的黑漿從嬰兒的身體裡流出來,下一個瞬間,那黑漿已然出現在了凌骨的眼前。

“享受你最後的生命吧,緋陽。”面具人惡毒地說著,接著他用力把那嬰兒摜到地上。

黑漿淹沒了凌骨腳下的法陣,但凌骨卻依舊動彈不得。然後他看到那黑漿彷彿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開始在法陣遊走,並篡改了法陣。

這個法陣很熟悉,凌骨的眼倏然瞪大。

“惡鬼滅靈訣。先生,我學以致用得不錯吧。”

滅靈訣,是凌家古譜上的一個陣法圖,但是從沒有凌家的人成功啟動過它。直到凌骨,凌骨自己改動了法陣,然後成功了,這也成了他獨創的殺手鐧。只要在法陣一定範圍內,無論人畜,灰飛煙滅。

這個惡鬼滅靈訣,凌骨卻是從未見過。

“以鬼嬰血為靈引,輔加法陣,詛咒神魂。於無礙,但陣中人神魂俱滅。”面具男人的手從鬼嬰身體抽出,同時抽出了鬼嬰的鬼骨,而鬼嬰所有的皮肉都已經成為了法陣的一部分。

“好好享受吧,先生。”

法陣完成,黑光乍現,轉瞬吞沒了凌骨。不過面具男人還沒來得及為他的勝利歡呼,卻見一陣暴風雪撞破洞頂,裹挾著洶湧的海水呼嘯而至,不過眨眼之間已席捲整個溶洞。同時,一抹白色的身影衝入那片黑光之中,不做停歇地帶出了凌骨。因為速度太快收不住,他們重重撞向了洞壁,頓時把洞壁的岩石都撞出了一片裂痕。

“去死”白禹的聲音森冷,話落之時,空中突然出現一道冰稜,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扎進了那面具男人的額間。

面具男人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覺得額間一冷,他呆滯的眼珠朝上一轉,看到了一把純白色的長劍,劍鋒如冰,至寒的溫度封凍了他的身體。

同時被封凍的,還有整個洞頂,洞頂之上的厚冰封住了被撞破的地方,透過冰層還能看到海水的流動這裡是一個海底洞穴。

此時的洞穴裡已然成了冰天雪地,凌骨背靠白禹被抱著,還有點回不過神:一切都發生地太快,上一秒他還以為自己死定了,但下一秒,情勢逆轉,面具男人死了。

凌骨喘息了一會,才終於放鬆了身體他安全了。

“白禹。”凌骨嘆息了一口氣,抬手蓋住那條緊緊箍著自己的胳膊。

白禹沒有吭聲,他粗重的呼吸在凌骨的耳邊,心臟跳動的頻率清晰透過胸膛讓凌骨聽到。凌骨想:白禹大概嚇壞了。

凌骨在白禹懷裡側了個身,本想安慰一下統帥大人的,但卻被反嚇了一跳白禹的背上有一層被封凍的黑色光芒,那是惡鬼滅靈訣的煞氣。那些被封凍的光芒正在被冰霜消滅,但是鬼嬰的煞氣無比兇惡,而且那法陣還是刻意針對的神魂。

“唔。”白禹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了鮮血,但接著他喉結咕咚一下,硬生生把那口血給吞了下去,沒讓凌骨看見。

白禹舔掉齒間的血,才對凌骨露出個笑容:“還好,魂契只是單方面的。”

凌骨呆住了。

白禹繼續說道:“別擔心,傷不了我。稍作修養就會無礙的,不過是這會看著嚇人了點。”

凌骨的指尖發顫,胸口滿脹的情緒幾乎要破胸而出。

“閉嘴。”凌骨的聲音發啞:“滅靈訣什麼威力,我比你更清楚。”

清楚,可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沒有事先存好的回覆符籙,也沒有靈寶傍身。他知道滅靈訣給神魂帶來的是怎樣的痛苦,但他卻無法為白禹消除這樣的痛苦。這種感覺,將在凌骨的心裡停留很久,也將成為鞭笞他不斷強大的動力。

白禹看著凌骨的表情,然後他腦袋往凌骨額頭一碰,聲音虛弱地說道:“凌骨,我疼。”

凌骨:“”

白禹堅持不懈地破壞氣氛:“親一下就不疼了。”

凌骨真想把跟前這張帥臉拍成二維平面,但看到白禹嘴角乾涸的那點血跡,凌骨發現自己的心臟立刻軟得不像話。雖然記不起曾經,但迄今為止,白禹卻是唯一一個為了他以命相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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