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儘管時刻保持著警惕,但沒想到最後還是中了奸詐小人的圈套!

她儘管時刻保持著警惕,但沒想到最後還是中了奸詐小人的圈套!

她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但吳清婉卻彷彿沒聽見一樣,抱著孩子就走了過去,“姐姐,你看小皇子多可愛,他衝你笑呢。”

念輕歌時刻保持著警惕,但目光還是忍不住看向小皇子。

她很喜歡孩子,所以看見小皇子對她笑的那一刻,心都融化了。

她甚至在想,若是自己也有一個孩子就好了,那樣,她就不至於那麼孤獨。

“姐姐想抱一下嗎?”彷彿是看出了念輕歌心中的渴望,吳清婉將孩子遞了過去。

“可以嗎?”她試探性的詢問,雖然依舊懷疑吳清婉不安好心,但想著小皇子畢竟是她的孩子,就算壞,也不至於害他吧?

吳清婉點了頭,念輕歌這才將孩子接了過去。

小小的孩子笑的很開心,念輕歌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不遠處的君無焱看見念輕歌笑,也有些愣了。

算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吧?看來她真的很喜歡孩子。

片刻之後,她將孩子遞了回去,“謝謝!”

“姐姐嚴重了。”吳清婉接回孩子,之後抱著孩子回到原位。

事情彷彿一切都很正常,念輕歌甚至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

只是這樣的想法不過持續了幾分鐘,隨著小皇子突然的哭聲,宴會的寧靜頓時被打破了。

“怎麼突然哭起來了?”君無焱皺眉,不是很喜歡孩子哭鬧。

吳清婉也有些疑惑,連忙哄孩子,“我也不知道,剛剛還好好的。”

“娘娘,小皇子好像臉色有些發青啊!”一旁的嬤嬤驚呼,頓時讓所有人都不安起來。

念輕歌坐在原地,心中嘎登一下,還是被算計了?

“快傳太醫!”

索性今天來參加宴會的臣子中本就有太醫,立馬就站了出來連忙去診治。

片刻之後,太醫臉色一變,“小皇子這是中毒了啊!”

中毒!

一聽這話,眾人紛紛震驚不已。

“怎麼會這樣?我的孩子啊!”吳清婉急的立即就哭了出來,“太醫,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皇上放心,小皇子的毒臣能解。”

宴會突發這樣的事情,自然是無法繼續下去,但誰都沒有走,要是走了,那可就成了下毒之人了。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太醫和吳清婉才回來,“回皇上,小皇子已經安然無恙,此時已經睡了。”

眾人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皇上,請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小皇子他還那麼小,竟然有人喪心病狂想要他的命!”吳清婉哭著跪倒在地,聽著格外可憐。

“你先起來,敢下毒害朕的皇子,自然是要將她抓出來!”

君無焱的目光從在場每個人身上掠過,厲聲道:“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有人站了出來。

“限你一炷香的時間把真兇查出來!”

“臣遵旨!”

人都沒走,下毒的人定在其中,想要查出來,並不是很困難,更何況能夠接觸孩子的人本就不多。

很快,大理寺卿便開始查案,還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他的結果便已經出來了。

站在大殿中央,開口道:“稟皇上,依臣推斷,真兇是……”

“何人?”

“乃是皇后娘娘!”

眾人譁然。

念輕歌也是一怔,但心中卻早已有了猜測,這場宴會果然是衝著她來的。

站起身,她走了出去,“請皇上明鑑,臣妾不曾做過這樣的事情。”

她儘管時刻保持著警惕,但沒想到最後還是中了奸詐小人的圈套!

“對啊大理寺卿,姐姐剛剛可喜歡小皇子了,怎麼會害皇子?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出錯了?”吳清婉也滿臉不相信。

大理寺卿也不著急,頓了頓才說道:“我問過太醫,這種毒,地方大約在十分鐘之內,而剛剛十分鐘之內,只有皇上、婉妃、還有皇后娘娘三人抱過小皇子。”

“婉妃身為小皇子生母,自然不可能害他,皇上自然也不可能,唯有皇后……”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吳清婉震驚,隨即是不敢置信,“姐姐,你為何要這樣?小皇子還那麼小啊!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你衝我來啊,為什麼要傷害我的孩子!”

看著她精湛的表演,念輕歌都想為她鼓掌了,這話幫她連動機都想好了。

她沒說話,只是看向君無焱,她不信這個男人也那麼蠢,看不出吳清婉在做戲!

君無焱皺眉,站起身走到念輕歌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為何要這樣做?你的心竟如此歹毒!”

念輕歌看著他,不知道是該憤怒又或是難過,這男人就這樣篤定了自己是兇手,到底是有多厭惡自己?

“我沒有!”

她若真是做了也罷,可沒有做過的事,就算是死,她也不會認!

“姐姐,證據擺在眼前,你還要否認嗎?”吳清婉一副受傷的樣子,“枉我這麼信你,沒想到你竟然想害死我的孩子!”

“一開始本就是你非要讓我抱孩子,如果我真的有心想要害孩子,假如你不給我抱,那我的計劃豈不是落空了?還希望妹妹不要冤枉好人!”她冷著臉,想就這樣誣陷她?

不可能!

念輕歌的話也有道理,君無焱沉思的時候,很快有侍衛走了進來,“回稟皇上,這是在皇后娘娘宮中搜到的。”

太醫連忙走了上去,仔細查看之後便道:“皇上,這就是小皇子所中之毒。”

嗡的一聲,念輕歌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吳清婉啊吳清婉,為了害我,你還真是費盡心機啊!

“你還有何話可說?”君無焱頓時黑了臉,剛剛那一刻,他竟還真的覺得有可能不是她做的。

連證據都有了,念輕歌想反駁都沒有機會,更何況面前這人根本不信她。

既是如此,又何須多說?

她大笑,站起身看著君無焱,“臣妾無話可說。”

“那你便是認了?”君無焱沉著臉,一步步朝她走去。

“昏君當道,是不是我做的還重要嗎?反正早有人把證據都準備好,無非就是想要我的命罷了。”她看向吳清婉,心中早就把所有事情都想清楚了。

她唯一沒想到的是,吳清婉為了陷害她,不惜拿自己的孩子做餌,真是蛇蠍心腸。

“你罵朕是昏君?”

在場眾人紛紛吸了口涼氣,敢罵當今皇上,這可是砍頭的死罪啊!

“你本就是昏君!”

“啪!”

響亮的一巴掌打在唸輕歌的臉上,血絲從她嘴角流出,但她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然只會讓我更加鄙視你!”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

未完待續......

以上文章書名《伴君遲子國》




她儘管時刻保持著警惕,但沒想到最後還是中了奸詐小人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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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寧辰的頭髮開始變白了,不多,黑髮下夾雜一縷縷雪色,只有寒風吹過時才能看到。

雙手的手指再也流不下鮮血,撕開血痂也是一樣,寧辰手一劃,劃破右腕,終於,再次有鮮血流了下來。

千丈方圓的湖面到處都留下了寧辰的血跡,傳説中的菱晶花卻還是沒有出現。

第二十天,寧辰身上的生機漸漸有了消褪的趨勢,頭髮已不再變白,仍然還是那不太多的白髮,不同是,無論黑還是白均染上了一抹死氣沉沉的灰色。

“咳咳”

千雪湖上,寧辰不斷地咳嗽著,內腑劇烈疼痛,最近卻已嘔不出血。

乾裂的肌膚在寒風中繼續開裂,沁出不是血跡,而是更加乾裂的骨肉,全靠轉天丹吊著的生命已然漸漸油盡燈枯。

斷心草的作用越來越xiǎo了,開始能撐近兩天月,現在,只能撐不到一天。

“你的生機早已開始消褪,種出菱晶花的可能已經很xiǎo,你救不了他(她),最終也會毀了你自己”沐千殤再次來了,看著diǎndiǎn沁紅的湖面,平靜道。

寧辰疲憊地笑了笑,並沒有説話。

只要阿蠻活下去,其他都不重要了。

一月之後,寧辰的血似乎流光了,十指與手腕都再無一滴血能夠流下。

手指,手腕,一道道血痂又一次被揭開,然而,揭開了血痂,有的只是白森森的骨肉而已。

事實上,寧辰早已該死了,只是有著轉天丹存在,他卻死不掉。

若非他還不能死,寧辰或許真的已經不想再執著地活著了。

寒風凜冽,青霜谷口,孤寂的劍者依然靜臥,黑白大氅隨風獵獵,一旁,雪劍橫在劍臺上,任憑風霜吹打,劍尖偶有硃紅滴下,滑落地上,染紅白雪。

“要放棄麼”沐千殤半闔的眸子睜開,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光華,輕語道。

無血可種,何談希望。

突然,沐千殤身子猛地一顫,妖異俊美的面容第一次有了變化。

“瘋子”冷眸回望,一片驚色。

千雪湖上,寧辰周圍銀光升騰,磅礴的生機從心口緩緩溢出,黑白相間的長髮再寒風中搖曳,耀眼的光芒中,一滴異常殷紅的鮮血飛落,沒入雪中,寧辰臉色瞬間蒼白一片,再也看不到一絲血色。

這是心頭精血,用一滴少一滴,寧辰能撐到今日,全憑無雙的根基,此刻,逼出心頭之血,無疑自毀根基。

“呃”

一聲長哼,寧辰周身生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散去,長髮飛舞,一片灰暗。

下一刻,後天七品的修為迅速墜下,再次回到五品的境界,而且還在不斷掉落著。

斷心草已經不多了,這一次,還未來得及服下,寧辰便昏了過去。

沐千殤沉默,看著雪劍滴下的朱豔,一動不動。

橫在谷中的雪劍依然靜靜地橫在青霜谷中,彷彿一道天塹,阻擋著生與死的界限,谷外,人間冷暖,谷內,世間炎涼,寧辰的生死無人可知,活著是運,死了是命。

南疆悅親王府,燕親王一日一日地為阿蠻續著命,也在這之間一日又一日地等著,一月後,還未見到歸來的身影,始終平靜的眸子終於閃過一抹淡淡的傷感。

已經一個多月了,他終究還是失敗了。

燕親王將一封早已寫好的信寄了出去,他知道在這個世上寧辰只有長孫一個長輩,所以,這一次,長孫該是時候過去見他最後一面。

書信寄出的同一時間,大夏北方,北蒙王庭和大夏拖了四個月的戰爭終於開始,休養生息了七年的北蒙王庭實力達到了一個巔峰,這是凡聆月的長袖善舞七年,天下智者黯然失色。

北蒙王庭首戰告捷,大夏陳兵北丈原的十萬將士死傷大半,狼狽退回燕歸城。

軍師之名,再次傳遍天下。

北武侯鎮守燕歸城,清河侯鎮守興朝關,阻擋住北蒙鐵騎南下必經的兩條路。

燕歸城駐軍加上兵敗退後的四萬將士,整合十七萬人,直面阻擋北蒙大軍,清河侯自清河城帶來的十萬人駐紮興朝關同樣嚴陣以待,以防北蒙大軍繞到而行。

劍者悟劍,雪劍飛起,落入劍者手中,風雪世界瞬變,一片山水墨畫鋪展,天瀑垂落,劍鋒入霄,黑山白水,盡在劍之意境中。

驚才絕豔的劍者,譜寫著傳説,瀑下,劍者舞動,一劍劃過,雪色光華橫斷天瀑,奔騰水流瞬間靜止。

片刻後,劍者收劍,冷眸銀光閃過,山水墨畫迅速消散,青霜谷再次恢復如初。

青霜谷,千雪湖中心,一道身影坐在輪椅上,一動也不動,身旁,一株美麗的冰花迎風綻放,殷紅的花心如鮮血般明豔,風雪中,美的驚心動魄。

沐千殤緩緩走來,看著湖面上的菱晶花,神色不變,一揮手,菱晶花化作一抹流光飛入手中。

谷外,傳來馬蹄聲,沐千殤眉頭微皺,身影一閃,從湖中心消失。

雕欄馬車中,一道雍容尊貴的身影走出,身邊,一位年輕的女子陪同,柔美的臉上有著不可察覺的憂傷。

“本宮來接他回家”長孫開口,旋即一步步朝朝谷中走去。

沐千殤眸子一縮,卻沒有阻攔,龍鳳珠翠冠,金龍鳳紋衣,來人毫無疑問正是當今大夏的皇后,長孫無憂。

千雪湖中心,長孫看著輪椅上睡著的身影,眸中的憂傷再也掩飾不住。

“他只有在青霜谷中才可能多活一些時間”沐千殤走來,提醒道。

“不用了,他出來的太久,是時候該回家了”長孫看著寧辰灰白的頭髮,淡淡道。

青檸上前,纖手顫抖,心中痛的無語附加,xiǎo心將後者抱起,一滴淚水不自覺從眼中流出,輕聲道,“寧辰,我們回家了”

沐千殤不再説話,看著長孫和青檸帶著寧辰離去。

靜好歲月,無情時間,青霜谷中,沐千殤負著雪劍離去,一路朝著南疆方向,空谷不留影,只餘吹雪聲,千雪湖心的血跡早已被風雪淹沒,再也看不到一絲痕跡。

他答應過他,要將菱晶花送到南疆。

大夏西北,清河城,雕欄馬車駛過,一路朝著清河侯府趕去。

清河侯已出兵興朝關,如今的侯府,唯有太平侯坐鎮,而且不日也要前往大夏的北方。

這一場戰爭,已無人可以阻止,北蒙王庭有軍師的存在,強大到讓人震驚的地步,曾經不可一世的大夏兵士,竟接連敗退,狼狽之極。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大夏的西方再傳噩耗,永夜神教第一殿之主,夜武君出現在西邊的西陵城,血衣侯阻擋,不敵重傷,生死未知。

神教的重甲騎士由三位九品巔峰的戰將率領,藉著血衣侯重傷之刻,兵臨西凌城,隨時都會踏過大夏西邊這最後的屏障。

大夏局勢,轉眼岌岌可危,千年無敵的皇朝,竟有一朝崩塌的趨勢。

接連噩耗,天諭殿中,過度勞累的夏皇當朝吐血昏倒,一直以來不理朝政的三公不得不出來主持大局,堪堪穩住朝野群臣之心。

新曆二年春,這是大夏曆史上最艱難的時刻,北蒙王庭與永夜神教共同舉兵伐夏,初戰,大夏將士傷亡六萬,重傷一名武侯。

這是大夏千年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屈辱,戰事方才開始,兵與將均已全面敗退。

血衣侯與武君戰過的地方,已盡成廢墟,大夏的武侯不可謂不強,但武君乃是當今天下第一人,血衣侯敗的毫無懸念。

不敗的武君依然天下無敵,少有人可傷,傷又不死,可謂是人間最強的武力。

北有軍師,西有武君,大夏的未來,一時間看起來毫無光明。

大夏現頹象,一直以來被大夏武力震懾的勢力已開始蠢蠢欲動,群虎吞龍,成為不可逆轉的大勢。

三日之後,沐千殤到了南疆的悅親王府,將菱晶花送上,旋即便離開了。

燕親王看到了菱晶花,心中複雜異常,這一株花,開的太晚了。

阿蠻的氣息幾乎已經完全散離,即便花開了,能否救回,誰都不知道。

燕親王將菱晶花放在阿蠻重傷的心臟前,旋即運轉真氣,將這鮮血長出的奇花強行沒入後者心脈之中,下一刻,菱晶花絢麗綻放,花開更豔,將整個房間都染成了妖異的血色。

阿蠻依然沒有醒,靜靜地昏迷著,燕親王無能為力,只能每日繼續以真氣為其梳理身體。

又過了兩日,蠻王到了,他收到了阿蠻寄出去的信,來到悅親王府後,才發現自己來得晚了。

蠻王帶走了阿蠻,這位不可一世的蠻朝霸主彷彿一日間老了十歲,痛的一句話都説不出來。

同一時間,清河侯府,滿頭灰髮的寧辰亦躺在躺床,一動不動,周身龜裂,兩手兩臂之間更是無一處完好,淒涼之極。

長孫和青檸靜靜地守在一旁,誰都沒用説過一句話。

時間從來只留名,不留情,兩道昏迷的身影,一人在蠻朝,一人在清河,相隔何止千里,不該相遇,終究遠遠離去……

新曆二年春,北蒙王庭的凡聆月率軍打到燕歸城外,三十萬兵馬圍而不攻,讓大夏群臣一時摸不到頭腦。

大夏的援軍不斷從四面八方彙集,糧草兵馬浩浩蕩蕩地朝著燕歸城趕去。

三日之後,夏皇醒來,再掌朝政,每時每刻都再看著北方和西方送來的戰報,蒼老的眼睛中更加冰冷無情了。

十日後,一道晴天霹靂再次降臨了整個大夏,舉朝震驚,燕歸城一夜被破,十七萬將士無一生還,北武侯亦重傷昏迷,不知所蹤。

這是天大的地震,再如何相信大夏不會敗的百姓也開始有了一絲慌亂。

清河城中,長孫聽到這個消息後,先是一怔,然後勃然大怒,她分明已將信交給了夏皇,夏皇竟毫無動作。

燕歸城破,北蒙王庭的三十萬大軍直接選擇了屠城,短短半日,數百萬平民被屠殺的乾乾淨淨,屍骨成山,血流成河。

命令是軍師下的,無情的指令讓幾位將軍都感覺到渾身發冷。

半日之後,三十萬大軍直接啟程,沒有在燕歸城有任何停留。

大夏的西方,缺少了血衣侯坐鎮的西陵城,也終於在燕歸城破後,被神教重騎攻了下來,下了馬的神教重騎依然強悍不可戰勝,西陵城破的毫無懸念。

勢如破竹的北蒙大軍和神教重騎無可阻,無可擋,一時間,大夏北方,西方,生靈塗炭。

多重壓力下,大夏境內,爆發內亂,三座城揭旗而起,舉兵反叛,在大夏境界興起了戰火。

內憂外患,同時爆發,千年的皇朝,已近遲暮。

北蒙軍前,凡聆月遠遠望著大夏皇城上空,昔日磅礴不可撼動的紫色氣運如今正迅速分崩離析,再強盛的皇朝,終究亦難逃時間的長河。

戰馬嘶鳴,雄關難擋,北蒙的鐵騎不僅數量還是戰力都睥睨天下,堪稱無敵。

十萬鐵騎,加上二十萬的精兵,全在凡聆月一人掌控下,一步步蠶食著大夏北方的領土。

清河城,平安侯三日前也奉命北上,帶著清河城剩下的十五萬將士,如今的清河城僅僅剩下了不足萬數的守衛。

大夏的北方戰況太過危急,燕歸城的失陷給了大夏重重的一次打擊,十七萬將士和數百萬平民不足一日一夜的時間,全部被屠,讓整個大夏都陷入了一股沉重的壓抑和悲傷中。

清河侯府內,寧辰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長孫將清河侯府中剩下的三枚轉天丹全部給前者餵了下去,硬是靠著狂暴的藥力,吊著這已經撐不下去的生命。

長孫的霸道總是在無意間體現的淋漓盡致,她不讓他死,他就算生不如死也不能死。

自從燕歸城失陷後,長孫便再無回皇宮的打算,如今的夏皇已經瘋了,竟會真的眼睜睜地看著十七萬將士和數百萬的生命死在北蒙王庭的屠刀下。

青檸每日都會將自己的血輸回寧辰體內,為此皇城渡安藥房的掌櫃也被長孫接了過來,兩人之前都曾見寧辰用過此法,雖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總要一試。

輸血的人只有青檸,長孫不敢讓讓其他人嘗試,她記得寧辰當時説過,輸血的人越多,出事的危險越大。

寧辰的身體已被三枚轉天丹狂暴的藥力毀的亂七八糟,再生與破壞始終在不停的轉變,前一刻藥力催動下的再生,下一刻便會有更狂暴的藥力將其摧毀。

長孫看著寧辰渾身悽慘的樣子,心中難受的同時也有自責,當初夏皇將燕親王召回宮時,她就察覺有些不對,皇城的流言蜚語和四位儒臣的上書雖然讓夏皇起了疑心,但還不至於太過為難燕親王。

如此以來,散播這些消息的人,所要達成的目的就太讓人起疑。

既然並非對付燕親王,那麼讓燕親王離開,真正的目標極有可能就是寧辰。

她將心中的懷疑派人告知了燕親王,而被夏皇軟禁宮中的燕親王在得到警示後二話不説直接打出了皇宮,沒想到卻還是晚了一步。

她和燕親王誰都沒有想到暗中佈局之人竟會是北蒙王庭的那位軍師,更沒有想到凡聆月如此地看得起寧辰,直接派出了北蒙那位先天的首徒,四銘劍。

殺雞焉用牛刀,此道理誰都懂,但北蒙的軍師並未這麼想,不惜牛刀,也要寧辰必死無疑。

大夏天諭殿,夏皇高坐龍椅之上,看著手中傳來的一份份戰報,神色低沉,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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