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一個農家子弟得上古真傳,他難逃宿命,神祕玄鐵片有什麼用處

故事:他一個農家子弟得上古真傳,他難逃宿命,神秘玄鐵片有什麼用處

玄天神殿九重霄,冥陰地府十八層,六合之間載群生。

六合之間,四海之內,本有六塊大陸,生靈萬千,乃是地所承載的唯一世界。其中,位於世界東邊最小的那塊大陸,被稱為鴻蒙大陸。

鴻蒙大陸上,人族紀元約始於一萬九千九百年前。相傳,地域分九洲,九洲之中又九洲。

西南玄洲,乃是九洲之中又九洲之一,洲內有一仙山,喚為金庭山。自開清濁而立,鴻蒙判後而成。常年祥雲藹藹,瑞霧彌繞。日映嵐光,月收黛色。奇花瑞草,四季不謝;修竹喬松,萬載長青。山勢呈東西走向,千峰開戟,萬仞開屏,枝枝脈脈,綿延百萬裡。三大主峰,中天柱,左天戮,右天穆。峰高萬仞,巍巍峨峨,聳入雲端。

自鴻鈞傳道,承明開宗,金庭仙山又歷一萬九千六百年。時至今日,依然是煙霞散彩,日月瑤光,仙境猶勝往昔。仙府道派承明宗,自開派以來就分太清、玉清、上清三脈,三脈不分先後。其中,太清一脈居於天戮峰,乃是兩道同傳的唯一一脈。

天戮峰腳下,有一雲嶠澗,南傍天戮峰,北臨金偃江。澗內有一修竹林,環建於其外的四間竹屋,取四象之位。

其時,正值春末夏初,天清地爽,草薰風暖,百卉爭妍。

這一日辰時,東邊的竹屋內隱隱傳出誦讀聲:“以道之精氣,布之簡墨,會物之精氣。”“符無正形,以氣而靈。”“金科玉律,雲篆瑤章;萬法垂文,玄道拯世。”誦讀聲漸止,忽又傳來輕微的嘆息聲。

良久,竹屋內走出一位少年,年紀約十五歲上下,眉清目秀。在竹林地稍停片刻,便朝天戮峰走去,只聽他念念有詞的說道:“不知不覺已過五年,總算只剩最後一點點了。”

行不多時,來到天戮峰的修定殿外,抬頭仰望“修定殿”三個金色大字,光璨奪目,敬仰之情頓生。須臾,收回目光,看向殿外的一隻玉匣,緩緩展開右手,將一顆藍色明亮、靈力流轉的靈石,放入玉匣的圓孔處。少頃,玉匣微一閃光,殿門應光開啟。少年未多做停留,輕步入殿,來到一排書架前,拿起一本厚厚的、開始泛黃的古籍,認真閱讀起來。

悠悠間,一個時辰而過,少年慢慢的合上書本,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稍自平靜後,又凝眸掃視書架,輕聲道:“還有一個時辰!”遂是,又來到另一排書架前,開始翻閱。正當少年徜徉在書的世界裡時,一聲清脆的鐘音傳來,少年搖頭嘆息道:“又到時間了!”動作快捷的放下書本,朝殿外走去。

修定殿外,可一覽臨江美景,賞山中風物,但少年的心思完全不在其上,而是徑自離開,返回自己的竹屋。沏好一壺竹葉茶,端至竹桌前,緩緩坐在竹椅上,望著眼前的《太清神籙仙書》,神色黯然,微微搖頭。須臾,右手朝腰間貼身處摸去,當他慢慢展開右手時,掌心處多了幾樣東西,那是五塊玄鐵片。

玄鐵片質地柔韌,呈正方形狀,長寬不過寸半,正面紫褐色,底面烏黑。少年將手中的玄鐵片置於竹桌上,按順序擺開。輕聲自語道:“不知來歷,沒有順序,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已經是第二十一代的符籙傳承者,終究逃不過前輩先賢們那樣的宿命,又何需拘泥太多?”

少年何以如此說法?原來,這與承明宗太清一脈的傳承有關。

太清一脈傳兩道,一是《大衍乾坤神經》,一是《太清神籙仙書》。前者,講求人劍同修,天、地、人三才合一;後者,卻是勢微近萬年的符籙術法之道。太清一脈的祖師爺有鈞諭傳下:凡太清傳人,每一代只能有一位符籙傳承者;符籙傳承者,須自觀自悟,兀自自省,不違道訓!

然而,承明宗已歷二十一代門人弟子,前二十代的符籙傳承者,不僅終身修為止步於神衍境,而且壽命也比同境界的修士少了一甲子。是以,傳至今時,便有了種種詛咒的謠傳出現。儘管如此,但祖師爺之鈞諭,後繼者何德何能,敢擅自廢止?若貿然廢止,豈不是讓別人笑話:究竟是祖宗無能,亦或是子孫不孝?

因此種種,承明宗傳到第二十一代,時隔一甲子之歲,先後精選四批新晉弟子,終於有人再度成為符籙之道的傳承者。這人,便是來自世代為農的農家少年嶽琛。

話說,嶽琛已拜入承明宗有五年時間,在精修符籙術法的同時,卻念念不忘五塊玄鐵片。五年來,在他的內心深處一直有兩個願望,一是解開神秘玄鐵片所載的內容,二是一定要盡全力追查玄鐵片的來歷。前者,已然實現;後者,卻成了永久的謎。

此刻,嶽琛仍將玄鐵片貼身收藏,抿一口清茶,淡淡的說道:“子午卯酉四正時,意守玉府,抱元含一,如環無端,天地循環。”“天之道,乃損有餘而補不足。”“……”

沉吟良久,又自語道:“沒想到,這玄鐵片所載之秘法,竟與太清神籙仙書中所載的玄法,頗有相通之處。”

待茶過三杯後,嶽琛從一竹筐中取出數十張麻紙,又從竹屜中取出筆墨,聚精會神的畫將起來。

據太清神籙仙書中所載,煉製符籙的符紋分基階與神階。基階符紋只有二十八個,一階至四階的術法,就全由這二十八個符紋配以咒訣,聚靈煉製而成。神階符紋原有九個,但仙書中只錄有三個。從五階術法開始,就需要基階符紋、神階符紋與咒訣一起築建雲篆、符陣、籙圖,才能煉製成功威力通天的符籙。

符籙術法之道,艱澀繁瑣,複雜隱晦,極難參透領悟其玄奧神異之處。同時,因其修煉成本過高,導致術法一道於萬年前就被拋棄,成微末九流之勢。嶽琛浸淫其中達五年之久,對於二十八個基階符紋,早已爛熟於胸。對於由五個基階符紋繪築而成的二階術法,已可熟練煉製風雷二系的部分術法。就算如此進精,他仍是每天堅持修習基階符紋,但側重點卻也轉移到了那三個神階符紋上。修煉當中的苦澀,唯有自己知道。

時間從筆尖遛走,只留下了一張張繪滿符紋的麻紙。不覺已到亥時三刻,嶽琛清漱一番,吃了幾個彌桃,便開始在蒲團上打坐起來。對於修行者來說,每天的子時,不只是四正時的開始,更是修真煉道的最佳時段。

嶽琛先是依照太清神籙仙書中的玄法修煉半個時辰,再開始修煉玄鐵片所載的秘法。玄鐵片中所錄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早就刻印在嶽琛的腦海識念中。當運用法訣吐納靈氣,入百會,順任脈下玉府,沿督脈返百會,再貫通散佈於人身體的奇經八脈。往返循環,息息不絕。周身漸有羽絨玄化之象產生,融通經絡,溫潤丹田。因初次修煉之故,待修煉結束時,羽絨玄化之象亦消失,唯有絲絲靈氣仍存於通身經脈中。

夏終秋來,秋過冬至,冬逝春又近。恍惚間,嶽琛修煉玄鐵片秘法已有九月餘,周身經脈中已有一層薄薄的玄羽靈氣,如雛鳥生羽,自動呼吸吐納日月精華,溫養潤澤於天地間。主循任督二脈,潤養玉府,循復經絡。靜生光芒,動則飛昇,氣昇形隨,意動神固。

玄鐵片秘法與太清神籙仙書中的玄法,水火既濟,相得益彰。可達至精萃元力,神明漸開之異效。在太清神籙仙書中,原本解不開的難關,隨著修煉玄鐵片秘法,亦漸漸明朗醒目,大有醍醐灌頂之象。

與此同時,嶽琛亦發覺,自己的符籙術法之道大有進精。不僅又習得金系的三種二階術法,更是可以繪築三階術法的符陣籙體。當前,受限於符紙與自身元力,仍無法煉製成功任何一道三階術法的符籙。

當驚喜過後,總會有一些煩惱跟隨而來。嶽琛站在竹窗前,看著隨風搖動的竹林,心道:“五張玄鐵片所載的秘法,在勤修苦煉之下,竟有五氣朝元、三花聚頂這樣的玄妙奧義之處,整個修煉者的身體,猶似一個完整的錦乾坤。而且,這玄鐵片秘法中,也記載了養劍之道。莫非,這秘法也是當今最興盛的一種劍修法訣?”

劍修者,人劍同修。修士從百練境初階開始,就需要挑選好劍,此劍不一定有靈力,但必須可聚靈力,可通氣息。同時,修士所修煉的玄法奧訣中,都會有養劍的咒訣。其中之變數,往往因修煉者的悟性等因素,結果不盡完全相同。修士在每日的修煉中,需用自己吐納的靈氣氣息,滋養、聚靈、通息於劍身。若不修煉時,則需用仙家所鑄的養劍法器,驅出泫晶石中的精純靈力來養劍。久而久之,隨著修士道行的提升,劍身所聚靈力亦越來越充沛,方有人劍氣息互通,達人劍合一的境界。

對於出身寒微的修士來說,從最低階的靈器煉起,是唯一的選擇。對於出身世家大族的子弟,或者說是宗門重點培養的弟子來說,他們在修煉的起初階段,就可以獲得靈力極其充沛且具有一定法力的仙劍,用以自己的道行修煉。

這一道的修煉,個人的道行修煉是一方面,但同等重要的一方面便是養劍,亦叫煉劍。養劍之道,不分道行修為的高低,亦不分劍之威力,都是任何一位劍修得時時刻刻進行修煉,才可長久。

在這修行盛世,無論是養劍,還是買賣靈材、靈丹,甚至是符紙,都需要無數的泫晶石來累積。是以,九洲之內,最被修士所依賴的泫晶石,早已成了修士間唯一通行的交易貨幣。

嶽琛為人隨性,凡事很少強求,每每夠用就行。修煉近六年,從沒吃過一粒靈丹,所有的泫晶石,亦全用來購買最低階的黃符紙。然而,黃符紙也是一張值五泫晶,這在農家人的眼裡,與搶劫無異。無奈之時,嶽琛只能買五百張一泫晶石的麻紙來修習符紋。時下,隨身所存的符籙,不過三十一張。其中,有十八張是一階術法。

原因無它,只因二階符籙很難煉製,就算參悟透法訣咒語,可熟練繪築符籙主體,也無法保證符籙煉製的成功率。嶽琛沒有絲毫的資本來揮霍泫晶石。

九個月來,更是大門不出,小門不邁,沉浸在兩種秘法的修煉中。現在的嶽琛,內心已經十分渴望煉製三階術法,可每想到一張值三十泫晶的青符紙,心裡就沉甸甸的。自己也明白,再這樣逃避下去,一味的求安逸,可就真的是步二十位前輩的後塵。是以,從修煉玄鐵片秘法略有小成開始,嶽琛就開始盤算賺取泫晶的問題。

一個人站在窗前,眼神中偶爾會閃過一絲落寞之情,亦或許是無奈之意。就在這時,一道人影走出竹林,朝自己的竹屋走來。嶽琛有意識的收拾了一番桌案,便悄聲等候來人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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