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是何苦呢?」「他知道後會覺得解脫吧……但我賭不起!」

“你這又是何苦呢?”“他知道後會覺得解脫吧……但我賭不起!”

這一晚,他們分房而睡,末笙沒有睡著,厲御南更加不敢睡,思考著白天末笙說過的話,她告訴他要離婚,用一種釋然的態度面對他,厲御南心裡悶悶的,她為什麼能這麼輕鬆,不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嗎?

隔天,末笙很早就起來了,應該說一晚沒睡,臉有些憔悴,末笙簡單的收拾一下出門,剛好厲御南也隨著出來。

兩目對視,厲御南盯著她,可末笙已經漠然的回頭。

下了樓,原本厲御南以為末笙會隨著她一起去,可有輛車停在門口,從裡面出來的人是許湛,厲御南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眸子裡散發著怒火,不過一直抿著唇沒發洩而已。

“許湛送我,你隨後來。”末笙冷淡的說。

許湛看了一眼厲御南,輕笑,“御南,好久不見了,你還是老樣子。”

厲御南哪裡咽得下這口氣,在末笙鑽入車裡時,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我的老婆,就不用你費心了!”

厲御南粗魯的把末笙給拽出來,末笙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上,還好有許湛扶著她,末笙回頭盯著厲御南,用一種看不懂他的神情。

“御南,別忘了,今天你們是去離婚的。”許湛提醒道。

厲御南冷冷的說,“在沒離婚之前,末笙就是我老婆,還容不得外人來管!”

就這樣,末笙被拽進了厲御南的車裡,末笙掙扎,卻掙脫不了厲御南的手,喊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放開我。”

厲御南冷笑,轉頭直勾勾的盯著末笙,“難怪說想離婚,你早就投到許湛懷抱裡了,是覺得沒人愛了,就跑去愛許湛,你變心還真的快。”

厲御南的諷刺令末笙臉色很難看,她不想孤立無援,至少許湛比他對自己好,“那你呢,總比你的心思不在我身上的要強。”

這下,厲御南不說話,沉悶的開著車,車裡壓抑的氣氛讓末笙喘不過氣來,又摁開車窗,冷風吹在臉上才能讓她清醒一點。

這下真的要解脫了嗎?

末笙眼淚模糊了眼眶,可不敢在厲御南面前哭泣,她不想讓他覺得捨不得,也不想讓人說她假惺惺,明明是她提出要離婚,卻又裝作很委屈的模樣。

太愛一個人彷彿全世界只有他一個男人,委曲求全,卑微如屑,到最後還是沒抓住他的影子。

半路上,末笙突然感覺到小腹刺痛,就像被針扎一樣,難受得厲害,末笙臉色刷白,死死的捂著肚子。

厲御南察覺到不對勁,回過頭卻看到末笙冷汗直流,連忙急剎車,“你怎麼呢?”

“送我去醫院。”末笙抓住厲御南的手,哀求,“我肚子疼,我怕孩子有事。”

厲御南皺著眉,這個孩子來得突然,但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末笙痛得死去活來,立馬開著車急轉彎,帶著她去了醫院。

“厲先生,厲太太腹中的胎兒不穩定,得住院觀察幾天。”

末笙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捂著肚子,只要孩子還在,那麼她就還有希望。

厲御南神色複雜,冷淡的說,“我出去一下。”

待病房空無一人,薛陸進來,手裡拿著一份體檢報告,凝重的說,“末笙,你知不知道你胃癌晚期了。”

末笙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胃癌,死亡,病痛的折磨,末笙什麼都想到了,但她完全不後悔這樣做,“我知道,我活不過十個月。”

“御南不知道?”薛陸問道。

“他不知道。”末笙垂著眸,不打算告訴他,“求你不要告訴他,我活著的時候,我希望他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以為我只會糾纏他十個月就離婚,那樣他也不會痛苦了。”

說著,末笙哽咽了,她愛了厲御南十三年,可一點都不覺得累,當得知自己只有十個月的生命時,卻心酸的落下眼淚,厲御南不愛她,她沒關係,堅守信念,她完全可以為厲御南而活著。

“你這又是何苦。”薛陸嘆口氣。

“假如你是我,你也會這樣做,我不想讓他痛苦,死亡對我來說是件悲傷的事,所以我不想讓他承受這份悲傷,或許他知道後會覺得解脫吧,但我賭不起。”

這是末笙愛厲御南的方式,飛蛾撲火,至死不渝。

末笙身體好轉一些,對這個孩子,末笙是小心翼翼,她只能用最後的力氣去生這個孩子。

厲御南給末笙發消息,讓她去天台一趟。

“你這又是何苦呢?”“他知道後會覺得解脫吧……但我賭不起!”

末笙已經有半天沒見過厲御南,得知他在天台,也就扶著笨拙的身體去了天台。

天台上的風有點大,吹在末笙的身上有點發冷,末笙找了一圈沒見到厲御南,倒是看到紀向晚站在她面前。

頓時,末笙臉色變了,“你叫我來的?”

紀向晚回過頭,笑了兩聲,“你以為真的是御南嗎?我不舒服,他守了我一下午,他告訴我今天和你離婚,可沒想到你耍小心機,裝肚子痛來逃避離婚。”

末笙握成拳頭,再被傷一次,厲御南這一下午都在陪著紀向晚,雖然她本該知道是這種情況,但從紀向晚嘴裡說出來還是不是滋味。

“哦,你叫我來就想說這些,我無法奉陪。”末笙故作鎮定,轉身就走。

但兩個高大的男人守在末笙身後,天台的門也被關上了,此刻天台只有他們四個人,末笙頓時慌了手腳,不停的後退,退到紀向晚身邊,紀向晚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你想要幹什麼?”末笙緊張的問道。

紀向晚冷冷一笑,猙獰的面孔像是要把末笙撕碎,“你不是說我偷走了你的身份嗎?那我讓你看清楚,到底誰才是御南的最愛,你以為是御南的妻子,愛了他這麼久,就比得過我嗎?這五年御南對我呵護有加,早就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了,就算他恢復記憶,他愛的那個人也是我!”

末笙使勁掙扎,可掙扎也沒有用,還有兩個莽撞的男人擒住她的肩膀,末笙頓時害怕,好聲好氣的說,“紀向晚,你冷靜一點,御南他愛你,我就算做再多也無用,你放了我,這裡是醫院。”

“我不能讓你懷著御南的孩子,這是個孽障,你隨著這個孩子去死吧。”

紀向晚心狠如麻,直接朝著末笙踹一腳,好在末笙閃得快,這一腳踢在末笙的後背,末笙悶哼一聲。

末笙跪在地上,胎兒並不穩,就算這一腳沒踢在肚子上,也讓末笙有罪受,感覺到下腹隱隱作痛,她無法看著孩子被紀向晚殺死,苦苦哀求,“紀向晚,你住手,我答應過和御南離婚了,只要你放了孩子,我可以現在就去,以後都不會打擾你們。”

紀向晚紅著眼眶,已經管不了這麼多,如果她放過末笙,誰又來放過她,她就等著有機會對末笙下手,“怪就怪你執迷不悟,一定要搶我的男人,我今天不弄死你的孩子,總有一天你會帶著孩子來搶我男人,你們給我動手!”

末笙驚恐萬分,死死的抱著肚子,無奈兩個男人實在力氣很大,把末笙提起來不費絲毫力氣,末笙掙扎,腿在四處亂蹬,兩個男人把她摁在牆上撕扯她的衣服。

末笙瞳孔收縮,像是個瓷娃娃一樣任由擺佈。

“紀向晚,你要幹什麼!”末笙歇斯底里。

紀向晚拿出手機拍視頻,狠毒的笑了笑,“讓人家看看你這個蕩婦,懷著孩子還和人苟且,孩子就是你淫蕩之下流掉的,豈不是更刺激。”

兩個男人把她的衣服給撕扯成了碎布條,末笙拼死抵抗,咬住了男人的手。

那男人直接甩了末笙一巴掌。

末笙無力的倒在地上,小腹撕裂般的疼痛,男人並沒有停止動手,相反,有點興奮,使勁的拽住末笙的衣服。

這時,天台門有動靜,有人在拍打亂踹,末笙見準時機,努力往地上爬,大喊,“救我,救救我,我在這裡。”

“末笙,末笙!”

是厲御南的聲音。

這下紀向晚慌了,沒想到厲御南會在這裡,又趕緊收回手機,喊道,“住手,你們別弄了,趕緊堵住她的嘴把她的衣服穿好。”

末笙沒有力氣掙扎了,冷汗直流,只覺得小腹一陣熱流,任由男人拖著走。

“砰”的一聲,厲御南撞開了門,看到的卻是驚心動魄的一幕。

兩個男人提著紀向晚的肩膀,要把紀向晚推下去。

“末笙,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想死,我愛著御南,你不能用這種方式逼著我離開,如果你一定要這樣,那我死也不會放棄御南。”

紀向晚兩行清淚,就被人推下天台。

厲御南瞳孔收縮,臉色刷白,大喊,“向晚!”

那兩男人把紀向晚推下去鬆開了手,千鈞一髮的時刻,厲御南衝過去扯住了紀向晚的手,紀向晚吃力的抓住厲御南的手臂,哭著說道,“御南,你來了,你愛不愛我,你如果不愛我,就不要救我,你和末笙在一起吧,我無所謂,也不會纏著你。”

“我愛你,向晚,我愛你,我愛的一直都是你。”厲御南紅了眼眶,怎麼會鬆手。

這一幕,末笙看到了,親耳聽到厲御南說愛著紀向晚,眼淚順著眼眶溢出來,心死如灰,絕望的閉著眼,無法言語的痛擊中她的心臟,受過的傷像是河水倒流把她給淹沒。

未完待續......

書名《方越麒愛蓉》

“你這又是何苦呢?”“他知道後會覺得解脫吧……但我賭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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