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愛上你的時候,我已經輸了,而且,輸得徹徹底底……

 人人都說,齊潞能夠嫁給寧皓,那是命好,幸福一輩子。

只有齊潞知道,寧皓到底有多恨她。

也只有齊潞知道,寧皓為什麼恨她。

而也只有齊潞才知道,愛上寧皓的時候,她已經輸了。

而且,輸得徹徹底底。

三年前的一個晚上,寧皓將她拉到樓頂,面目猙獰,雙眼通紅,憤怒中染著憎恨的聲音,是齊潞這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齊潞,你口口聲聲說你是無辜的,那你就從這裡跳下去,你願意去陪白溪的話,我就相信你是無辜的!”

齊潞滿心惶恐。

“寧皓,你在說什麼?你放手,這樣很危險!”

“危險?”寧皓右手掐著齊潞的脖子,將她推往欄杆處。

寒風呼嘯,灌入耳中,刺得耳道有些生疼。

“你知不知道,白溪就是從這個地方跳下去的!”齊潞正在掙扎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寧皓悲憤的聲音。

所有掙扎的動作戛然而止。

齊潞顫抖地看著寧皓。

黑暗的夜色籠罩下的容顏一如既往的迷人,那稜角分明的輪廓依舊讓她著迷。

可此刻,她心中除了害怕,還是害怕。

他到底在說什麼?

白溪怎麼會從這個地方跳下去?

“齊潞,你應該去死!”怒吼一聲,寧皓將齊潞甩了出去。

“啊!”尖叫聲衝破天際。

驚恐,油然而生。

你知道嗎?愛上你的時候,我已經輸了,而且,輸得徹徹底底……

這裡是十八樓!

寧皓一邊手緊緊地抓著齊潞的右手,冷聲道:“齊潞,你不是口口聲聲說白溪是你的好妹妹嗎?那你現在去陪她,又如何?”

“不,不要放手,不要……”齊潞放聲尖叫。

“齊潞,你該死的!”齊皓怒吼一聲,右手用力,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用力一甩,將齊潞拉了上來,甩到了地上。

齊潞驚魂未定,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

“叮鈴鈴……”

電話響起,齊潞被驚醒。

三年過去了,這一段記憶依舊成為她的噩夢。

從床上爬起來,簡單洗漱好了之後,去廚房做了早點,將早點裝好,她才進房去換衣服,收拾整齊之後,提著包包,拎著便當出門。

寧氏集團。

齊潞踏進秘書室前的一瞬間,辦公室內的同事聚集在一塊,不知道在討論什麼,見到她進來,便立即散去。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氛圍,這樣的冷哼,齊潞早已經習慣了,也不將這事兒放在眼裡。

放下包包之後,便拿著食盒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真是不要臉,以為自己每天給寧總送早餐寧總就能看得上她?”

“就是,還真以為自己頂著這張漂亮的臉蛋就能引起寧總的注意,也不看看自己是誰。”

“你們就放心吧,寧總是不會看上這樣的騷貨的,你們是不知道,上次她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聞到了那個味道。”

“什麼味道?”

“和男人睡了,你說什麼味道?”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難聽,齊潞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努力讓自己不去注意身後的議論,齊潞穩了穩心神,敲了一下總裁辦公室的門。

半晌,沒有回應。

齊潞苦笑,明知道寧皓還沒來上班,卻還是控制不住。

開了門,進去,將食盒放在桌面上,深呼吸一口氣,讓他的氣息充斥著自己的胸腔之後,才滿足笑了,轉身。

不料,就在這時,門咔擦一聲。

齊潞的臉色刷的一聲變得蒼白。

 寧皓那陰冷的目光落到了面色蒼白的女孩身上,神色越發地凌冽,嘴角邊上邪魅的笑意濃郁。

砰地一聲甩上門。

寧皓朝著她逼近。

齊潞慌亂地往後退了幾步,砰地一聲撞到了辦公桌上,背後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痛。

她擰著眉頭,卻始終盯著眼前的男人。

“我昨晚沒回去餵飽你,大清早的就寂寞了嗎?”陰鶩的聲音響起。

齊潞的心,狠狠地抽著疼著。

他還是這般狠心!

見女孩垂著眼簾不看他,一股怒火從心頭熊熊燃燒起來。

寧皓邁開長腿,逼近女孩。

啪的一聲,食盒砸落在地。

齊潞慌了,用手擋著:“寧皓,你放開我。”

寧皓冷笑:“大清早的來勾引我,要的不就是這個嗎?我現在就給你。”

隨時隨地滿足寧皓,似乎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償債,這是寧皓的命令。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潞覺得自己快死過去了,寧皓才放過她,將她扔在地上。

好一陣子,齊潞才緩過一口氣來,面無表情地起身,收拾一下自己。

剛才那一番折騰,身上的衣裳皺得不成樣子,看來今天是不可能頂著這一身衣服繼續工作了。

目光掃過剛才被打翻的食盒,齊潞彎下身去,將食盒撿起來。

寧皓冷笑:“齊潞,說你賤還真是看得起你了。剛才要得還不夠嗎?還想來勾引我?”

齊潞的動作頓了頓,身體上的疼痛歷歷在目。

她知道自己不能反駁,自己沒有立場去反駁。

正如寧皓所說的,這是她欠了寧皓的,也是她欠了白溪的。

如今的她,不過在還債而已。

你知道嗎?愛上你的時候,我已經輸了,而且,輸得徹徹底底……

直起身子,齊潞深呼吸一口氣,垂下眼簾,沒看寧皓一眼,聲音平淡得沒有絲毫的起伏,“寧總,若沒什麼吩咐的話,我先出去了。”

看著她面無表情,一幅平靜的模樣,寧皓這氣不打一處就來了。

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怒吼一聲:“齊潞,你做出這幅模樣給誰看?我告訴你,即便是你死,也彌補不了你當年的過錯。這一輩子,你就應該接受懲罰,這一輩子,你註定良心不安。”

齊潞認真地聽著,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讓她緊緊擰著眉頭,是在太疼了。

看著她這模樣,寧皓心頭一震不耐煩,便鬆了手:“滾。”

齊潞鬆了一口氣,拎著食盒往外走去。

關上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齊潞靠在門口的牆壁上,花了很大的精力才讓自己徹底平靜下來。

秘書室裡面已經有人探頭在觀望了。

齊潞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眼底一片黯然,沒有回辦公室,而是直接往電梯口走去。

 手臂上的淤青有些觸目驚心。

齊潞眉心緊促,盯著手臂上的淤青看了許久,嘆息一聲,似乎情況是越來越嚴重了。

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在手臂上抹了一點藥之後,便匆匆忙忙回公司去。

剛剛到了公司,便聽到寧皓怒斥的聲音:“身為秘書長竟然擅離崗位,莫離,若是她回來了,告訴她給我滾蛋。”

總裁辦公室並沒有關門,寧皓的聲音很大,連同秘書室裡的人都聽到了,大家都在竊喜。

齊潞面無表情地看了看秘書室的人,再看看總裁辦公室大門,沒有猶豫,朝著總裁辦公室走去。

“寧總,非常抱歉,剛才有急事需要處理,沒有來得及請假,寧總不要怪罪莫助。”齊潞冷清的聲音傳來,莫離算是鬆了一口氣,姑奶奶總算是來了。

“齊潞,是誰給你膽子翹班的?若是不想幹了,就給我滾!”寧皓怒吼道。

齊潞沉吟了兩秒,正要開口說話,寧皓冷冰的話語再度傳來:“今天將這一份報告整理出來,否則,明天去財務部領了這個月的工資就給我滾蛋。”

試著,寧皓將手中的資料扔了過來。

齊潞冷靜地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資料,面無表情地轉身出去。

她越是冷靜,寧皓心頭的怒火就越是旺盛。

他見不得她扮作無辜模樣的冷靜。

如果不是她心機婊,白溪又怎麼可能想不開?

這一輩子,他就是要讓齊潞不好過。

莫離眉頭一皺,想說點什麼,寧皓已經擺擺手示意他出去,他也只能閉嘴。

趕著出來,關上總裁辦公室的大門,在齊潞踏進秘書室的那一瞬間喊住了她:“齊秘書。”

齊潞頓住腳步,回過頭,蒼白的臉上掛著淡淡而疏離的笑意,一如既往地清冷的聲音響起:“莫助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莫離走了過去,在她跟前停住腳步,眉頭越發緊皺了,說:“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然今天就請個假吧,這臉色蒼白成這個樣子了。”

齊潞笑了,黑白分明的眸中染著開心的笑,這一抹笑容特別真誠,看得莫離有些晃神。

“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的。莫助若是沒事兒的話,我就先進去幹活了。”

這是和帝國集團的合作文件,下個月才去談合作的,所以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整理報告。可寧皓卻讓她在今天將報告整理出來……

齊潞苦笑,寧皓是故意的,她怎能不知道?

她還知道,寧皓說到做到,若是明天沒看到報告,她必須要離開寧氏集團。

辦公室的人還在竊竊私語,齊潞只當沒聽到,沉下心來,開始處理這些文件,整理報告。

直到‘啪’的一聲,辦公室內的燈光被關掉之後,齊潞才驀地站起身。

“開燈。”齊潞冷聲道。

門口的人楞了一下,似乎才發現她在一般,冷嘲熱諷地開口:“喲,原來齊秘書還在啊,我以為您早走了呢。這開關就在您的旁邊,您起身開燈吧。”

對方丟下一句話,便揚長而去。

齊潞苦笑,只得自己起身去開燈。

好在電腦還亮著,有點兒亮光,否則真要摸瞎了。

就在她走到開關前的那一瞬間,一道黑影閃了過來,嚇得她不由尖叫起來。 “鬼嚎什麼?”寧皓徹底黑了臉。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味道。

齊潞徹底冷靜下來,下意識地開了燈,心有餘悸地看著他。

“寧總。”冷靜下來之後,齊潞喊了他一聲。

只見他陰沉著臉,一聲不吭地轉身離開。

齊潞沒敢再說什麼,也不敢追上去,沉默了一下,便回到了辦公位上繼續幹活。

一直到凌晨三點,齊潞才將報告整理完畢,發到了寧皓的工作郵箱,自己也保留了一份之後,才起身回家。

寧氏集團加班的人很多,通宵加班的人也不少。

但是,齊潞是總裁辦公室的總秘,保安是很清楚的。如今都三點了,她竟然才加班出來,這讓他不得不詫異。

“齊小姐,最近公司發生了什麼大事嗎?您怎麼要加班到這個時候?”保安大哥八卦地問道。

齊潞正要回答,身後已經傳來了一記冰冷的聲音:“明天到財務室領了工資馬上離開。”

齊潞震驚地回過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自己身後的男人。

他這話,是對保安說的?

保安如同被雷劈一般,趕緊求饒。

寧皓面無表情地看著齊潞。

齊潞心頭一震苦澀湧現,寧皓想要對付的人是她,她何嘗不知道?

他想讓她求他!

你知道嗎?愛上你的時候,我已經輸了,而且,輸得徹徹底底……

閉了閉眼,睜開眼的時候,齊潞已經是一派平靜,冷靜地開口道:“寧總,公司開除員工也是要有一定的理由的,如果無緣無故開除員工,這對公司的流言很不利,希望寧總可以考慮一下。”

寧皓冷笑,眼底的冰冷看得保安小哥都忍不住打寒顫了。

“齊秘書這是要為別人鳴不平?”

齊潞微笑道:“寧總開玩笑了,我只是實事求是,還往寧總可以重新考慮一下。”

“我心裡不舒服,齊秘書若是可以讓我心裡舒服一點,或許我可以考了一下,放過他。”聽著她毫無情感的聲音,看著她平靜如水的小臉為別人向他求情,一股怒火從寧皓的心頭熊熊燃燒起來,恨不得燃盡一切。

齊潞衝著保安小哥點點頭,讓他趕緊離開。

這個時候,保安小哥可不敢離開啊!

齊潞也沒辦法,人家不肯離開,她也不能說什麼。

只是,今晚若是不讓寧皓滿意的話,他接下來指不定會用什麼辦法對付他們。

垂下眼簾,齊潞伸手拎著寧皓朝著他的車子走去,開了車門,從副駕駛座坐了進去。

寧皓冷笑,繞過車子,進了駕駛座。

保安小哥目瞪口呆,他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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