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拋棄的未婚夫;而她,是他追逐一生的戀人!

童煙一直認為跟肖亦塵分開,自己終於能瀟灑一回了,卻沒想到灑脫的另有其人,那個每晚都會夢到的人,根本就是薄情寡義之人,童煙的心裡很痛,但是更恨,這個男人真的是她愛了八年,守了八年的男人嗎?真的是那個對自己極盡寵愛、溫柔體貼的愛人嗎?

童煙覺得困惑了,她想著,或許真的不應該再愛了!

晚上下班前,童煙收拾好包剛準備跟大夥一起去酒店,手機就響了,看著那個跳動的名字,她的心顫了又顫,最後切斷電話,關了機。

肖亦塵的這個電話現在看來是如此的多餘,報道已經發表三天了,他現在才想起要解釋嗎?童煙跟著大家走進電梯,對著地面無力的笑了笑,是啊,多麼可笑啊!

晚飯定在市裡最大的海鮮酒店,除了龍蝦、鮑魚這些常規菜,還有一些讓童煙嚇得尖叫的特別菜種,雖然她從小在這個城市長大,但是對於G市某些變態的飲食習慣極其唾棄,特別菜種剛端上來,就被幾個丫頭勒令撤了下去,大家一致鄙視地看向周總編。

胖胖的男人,抹了抹汗,憨憨的笑了兩聲。

他,是她拋棄的未婚夫;而她,是他追逐一生的戀人!

飯後,周總編帶著她們去了G市最有名的夜總會,“夜”,這裡燈紅酒綠,是個紙醉金迷的天堂,進了包廂,卡卡和露西就成了麥霸,淺淺去點歌,周總編過了一會兒就出去了,童煙端著一杯紅酒坐在角落裡,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很安靜的喝酒,很安靜的聽歌。

“煙煙,你要唱什麼?我幫你點。”淺淺向她招招手笑道。

童煙笑著搖搖頭“我不想唱,你們玩吧,我當聽眾。”

淺淺知道她這幾天心情不好,點了幾首SHE的合唱歌,想著一會兒拉她一起瘋一下。

屏幕上放著一首男女對唱的情歌《小酒窩》,露西唱女聲,卡卡粗著嗓子唱男聲,到高音的地方就會露餡,童煙看著兩人親熱的互動,很開心的拍手鼓掌,她很慶幸,悲傷的時候可以不用獨自舔舐傷口。

她覺得離開肖亦塵,出來工作是她二十六年來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否則,現在只能看著那人的回答,呆在那個空曠的別墅裡默默流淚。

周總編回到包廂,坐過去跟淺淺說了句什麼,然後跟大家說了聲就離開了,淺淺坐到童煙身邊,親暱的挽著她的胳膊,壓低了聲音說“煙煙,老周說一會兒有個神秘嘉賓會來,想不想知道是誰?”

童煙看著她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禁失笑,學著她的樣子也壓低的聲音“不想。”

淺淺被噎了一下,撅著嘴不滿的看著她“真沒意思,不想拉倒,一會兒可別怪我沒跟你說哦。”

童煙跟她碰了一下杯子,笑著推了推她“該你唱歌了,快去吧。”

淺淺看了一眼屏幕,立馬蹦了起來,朝著卡卡喊道“這是我的歌,小肉球話筒給我!”

童煙和露西聽到淺淺對卡卡的稱呼,互相對看一眼,放聲大笑,卡卡憤怒的拿著話筒暴走了,包廂裡響徹清脆的笑聲。

臨近午夜的時候,童煙已經喝了將近一瓶紅酒,雙頰已經緋紅,眼神也漸漸迷離,看到淺淺拿著話筒走過來,她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然後抬手指著她,歪著小腦袋,身體晃了晃,嘟著嘴開口“淺淺,給我點《聽說愛情回來過》,我要唱這首歌!”

淺淺愣了一下,然後抿著唇有些憐惜的看著她點點頭。

童煙站到大屏幕前,卡卡和露西瘋了一晚上也累了,兩人靠在一起很安靜的坐著。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詞,童煙握著話筒,靜靜的唱著,這四年來的一幕幕像是過電影一樣在她腦子裡閃過,有開心、有甜蜜,但更多的是傷心和孤獨,這首歌她聽了無數次,卻從不敢自己唱,她不敢這麼赤/裸/裸的面對自己的悲傷。

要不是肖亦塵的回答,要不是今天有這麼多姐妹陪著,要不是她喝了很多酒,她是斷然沒有勇氣這麼做的,內心裡她是極其渴望解脫的,極其渴望放下那段讓她痛徹心扉的戀情,開始全新的生活。

一曲終了,整個包廂鴉雀無聲,幾秒鐘後,響起一個低沉醇厚的聲音“童煙,真有那麼放不下嗎?”

童煙猛地一怔,詫異的轉頭就看到一雙傷痛而幽暗的眸子,屋子裡其他三個女孩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都走了,狹小的包廂裡只有握著話筒滿面淚痕的自己和一個雙手插兜站得筆直的男人。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淺淺她們呢?”童煙向後退了幾步,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凌騫薄削的嘴唇緊抿著,失了血色,臉色很不好看,隱隱透著怒氣,向前跨了一步,扣住她的手腕,直接轉身將她拽出了包廂。

“你放開我,我的包還在裡面呢?”童煙拼盡全力掙扎著。

凌騫根本不加理會,徑直走向門口。

童煙狠狠踹向他的小腿肚“你個混蛋,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凌騫被她踢的身形晃了一下,猛地轉身,看向她的眼神冰冷而犀利“閉嘴,否則我在這裡要了你!”

童煙驚訝的看著他,眼裡漸漸有了慌亂,片刻後低下頭弱弱的說“包裡有我公寓的鑰匙。”

他,是她拋棄的未婚夫;而她,是他追逐一生的戀人!

半小時後,凌騫的銀色跑車裡,童煙緊攥著包帶,一臉惶恐的看著旁邊面色緊繃,表情陰鬱的男人,張了幾次口都沒敢出聲。

車子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她才顫巍巍的開口“你要帶我去哪裡?”

凌騫聽著她軟軟的聲音,臉上的神情放鬆了一下,轉頭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開口“找個地方把你圈養起來!”

童煙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然後神情漸漸變得冷漠,轉頭看向窗外,過了一會兒才輕輕開口“我不是你的獵物,你沒有這個權利。”

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車子停在馬路正中央,凌騫轉頭,眯了眯眼睛,低沉的開口“那要怎麼樣才有這個權利?我結婚嗎?你只習慣給人當情婦嗎?”

“啪!”隨著清脆的一聲,童煙拉開車門跳了下去,抓著包就朝前走去。

凌騫摸著有些發燙的面頰,按了按嘴角,看著前方那個飛奔出去的嬌小身影,伸手狠狠在方向盤上砸了一下,然後發動了車子,就那麼在離她五米遠的地方慢慢跟著。

童煙有多倔強,他早已領教過,他以為經過這麼多年,她多少會對現實妥協,卻沒想到,她不僅沒有任何收斂,比起之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樣一個弱女子就真的一步一步從郊外走回市裡,花了整整三個小時,期間沒有向後看過一眼,沒有歇過一次,直到她坐進出租車,凌騫才將車子停在路邊,向後重重仰靠在椅背上,雙手蒙著臉,掩住一臉的疲憊和落寞。

又一次,他被她的狠勁兒打敗了!

童煙回到公寓,換了拖鞋,取了睡衣,慢慢移到衛生間,躺進浴缸裡,輕輕摩挲著腳底慘不忍睹的水泡,眼裡才聚滿淚水,是疼的,也是委屈心酸的。

凌騫的那句話像是給她還沒有癒合的傷口上生生撒了一把鹽,痛得她沒有力氣反駁,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因為他說的沒錯,不管自己當初受到什麼傷害,破壞別人家庭和諧就是一個第三者,就是一個情婦。

多麼難聽的字眼啊,她從未想過原來自己在那一年一直充當的是這樣一個讓人唾棄的角色,情婦比情人更讓人難以接受,但本質卻是一樣的,原來她是這麼壞的一個人女人,原來她真的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眷顧。

幸好,沒有釀成大錯。

幸好,她及時醒悟。

幸好,肖亦塵當時沒有強留她。

她應該感謝他的深明大義!

小心翼翼地從衛生間出來,剛挪到床上手機就響了,她咬著唇慢慢走到客廳,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想也沒想直接切斷,剛想要關機,門鈴聲就響徹不斷,急促而有力,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

掙扎了幾分鐘,她最終還是敗給門外那個人的執著,走過去,開了門卻是擋在門口。

“你來幹什麼?”她的聲音很冷,卻是因為有些受涼,啞啞的。

凌騫一手撐在門框上,一手搭在額頭,抿著唇看了她一眼,眼睛向下移動,最後盯著她的雙腳,神情有些疲憊,過了片刻沙啞的開口“換衣服,我帶你去看醫生。”

童煙撇開臉不再看他“不用。”

凌騫揉揉眉心“你是想讓我直接抱你嗎?”

童煙瞪他一眼就要關門,卻是被一隻大腳卡住了門。

凌騫側了一下身子閃了進來,看到童煙被撞得向後退去,伸了一下手臂將她穩穩扶住,不理會她的掙扎,四下看了看,抓起放在鞋櫃上的鑰匙,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的身上,然後伸手捂在她的嘴上,用眼神警告她閉嘴,等她狠狠翻了個白眼,一雙小手不再亂抓後,才放開手。

“能走嗎?”他將她整個人扶在自己懷裡,皺著眉頭開口。

童煙冷哼一聲,賭氣的扭頭不看他。

凌騫無奈的笑了笑,下一刻就將她攔腰抱起,感覺到她的不安分,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別亂動,這個姿勢,男人很容易有所反應的,我不想欺負傷員。”

他,是她拋棄的未婚夫;而她,是他追逐一生的戀人!

饒是童煙再傻也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一張小臉瞬間漲紅,卻真的不敢再動,只能怒視著他,想要靠眼神殺死他,卻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可愛,凌騫看著她撅起的嬌唇,用了很大的耐力才將眼神挪開,他覺得要是此刻強吻了她,他們今晚就別想去醫院了,考慮到她的傷勢,他活生生將自己的慾望壓下!

路上,凌騫打了幾個電話,到了醫院,門口已經站了一排穿白大褂的醫生,他將車子停好,直接繞到副駕駛一側,開了門彎腰將童煙抱了出來,踢上車門直接走向大廳。

站在門口的人急忙跟了進去,忙前忙後的招呼著,有人還推了一把輪椅過來。

凌騫看一眼輪椅,又低頭看了看紅著一張臉怒視著自己小女人,偏頭笑了笑,無奈而寵溺。

長腿一伸將輪椅踢開“我女人沒殘廢,不需要這個。”

童煙羞愧的想找個地洞鑽下去,這個男人簡直霸道的不可理喻,但是想到他說的那個反應,整整一路她真的乖乖的不敢亂動一下,包紮後,因為幾個水泡都已經破皮潰膿了,所以為了防止感染,醫生建議輸一瓶消炎的藥水。

凌騫將她抱進VIP病房,放在床上,等護士扎針出去,才鬆開抱著她的手臂。

“你乖乖的躺著別動,我休息一會兒。”他的聲音乾澀沙啞,說完就走到沙發邊坐下,手臂搭在額頭上微閉著眼睛休息。

童煙轉頭看向他,才注意到他的臉色很蒼白,是那種有些不健康的蒼白,看到他慢慢皺起了眉頭,猶豫了一下低低的開口“你怎麼了?”

“沒事,你也睡一會兒,好了我叫你。”凌騫並沒有睜眼,有些無力的說道。

童煙慢慢躺倒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幾分鐘後,她聽到沙發上的人叫了她一聲。

“嗯?”

“今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童煙將臉埋在枕頭裡沒有說話。

“別難過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

童煙覺得鼻子有些發酸,低低應了一聲。

“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倔,一雙小短腿走得倒挺快,我真是敗給你了。”凌騫的聲音透著些笑意。

童煙扭頭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發現他依舊閉著眼睛,嘟囔了句“你才小短腿呢,我以前可是一萬米競走的冠軍。”

沙發上傳來幾聲輕笑,接著一室安靜,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照進來,灑了一些在地上,隱隱約約幾條,倒也不顯得冷寂,反而增添了一些唯美的浪漫氣息。

凌騫慢慢睜眼,漆黑深邃的雙眸透著曖昧不明的亮光,眼底有淡淡的痛楚一閃而過,之後便是平靜如常,蒼白的臉上盡是疲色,嘴角卻上揚著一個小小的弧度,瞳仁裡倒映出的那個小小的身影,柔和了他過於冷硬的面部表情,就是這樣什麼都不做,靜靜地看著她,都可以讓他覺得心裡暖暖的,很舒服!

童煙在半睡半醒間感覺到有人移動著自己的身體,睜開眼就看到凌騫正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掙扎了一下,聽到他沙啞而疲憊的聲音“乖乖睡覺,別亂動。”

童煙雖然睜開了眼,但是思緒還處於混沌的狀態,聽到他略顯嚴厲的聲音,透著迷茫的大眼睛忽閃了兩下,然後竟然乖乖的點了點頭,接著就重新闔上了眼睛。

凌騫也沒想到她一下子變得這麼聽話,盯著她不太舒展的睡顏看了看,蒼白的臉上染上溫和的笑意。

還真像一隻乖巧的寵物啊!

他,是她拋棄的未婚夫;而她,是他追逐一生的戀人!

回到公寓,凌騫將她抱進臥室,幫她脫了外套,盯著她寬大的領口處裸露的肌膚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撇開頭給她蓋好被子,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便將自己摔進客廳的沙發裡,臉上的疲態很是明顯。

緩了一會兒,又進屋看了看床上的人,確保她睡得很安穩,才慢慢退了出去,開門離開。

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經凌晨三點多了,身體上的疲乏和胃裡的揪扯讓他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進了臥室便直挺挺的趴在床上,很累,累的眼皮都睜不開,卻因為身體某處的疼痛無法入睡,只能閉著眼,腦子裡在高速運轉著,眼前一閃一閃的都是那個在夜色中行走的倔強身影,想到那個氣人的小東西,他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過了一會兒,竟沉沉睡去,臉上的笑意一直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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