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分手,我就作啊」

“我不想分手,我就作啊 ”

“我不想分手,我就作啊”

1

獨自走出市政府大院,陳功感到心裡頭快透不過氣來,停住腳步,深呼一口氣,才向著離大院門口不遠的公交站臺走去。

下午的廳黨組會議結果已經出來,陳功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現實就是那麼的殘酷,好幾個星期沒回家看望一下父母了,他今天一下班就準備回家看看。

下午五六點鐘的時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如果是往常,陳功此時根本不可能離開辦公室,在市政府辦公廳加班加點是常有的事,從來沒有上下班的概念。

從東江大學選調到市政府辦公廳秘書一處工作,至今已有三年多,一回憶起這三年多的點點滴滴,陳功都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五加二,白加黑,沒黑沒夜地加班熬夜,處裡頭最髒最累的活都讓他幹了,有一次廳領導還專門誇獎了他,但一想到今天廳黨組會議的結果,陳功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

嘆了一口氣,陳功向著公交站臺走去。

公交站臺上站滿了人,全都是下班回家的人群,陳功走到跟前,看著擠滿著人群的公交車,他想了一想,準備打的回家。

沿著公交站臺向前走了幾步,陳功準備招手叫下出租車,但是這個時候打出租車也比較難,等了十多分鐘都沒有等到。

在單位裡受挫折,想回家打車也打不到,陳功煩悶得想怒吼幾聲,發洩一下心中的不滿,但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如果他突然大吼幾聲,別人不把他當成神經病才怪呢。

正當他心急等車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刺耳的聲音,嚇了他一跳,急忙扭頭向十字路口的方向看去。

只見前面十字路口拐彎的地方有一輛嶄新的紅色小轎車急停在馬路上,有一個人影影綽綽地倒在車的側前方,看樣子小轎車撞到人了。

由於是一個十字路口,雖然人流車流比較多,但是車的速度並不太快,在這個地方發生車禍的機率不是很高,陳功心想一定是司機太大意,或者是行人橫穿馬路了吧?

正在這樣想著,陳功看到從紅色轎車上走下來一個人,人一下車,他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從轎車駕駛室裡走下來一個飄逸的身影,只見她身材高桃,穿一件紅色的連衣裙,戴著一頂白色女式遮陽帽,長髮飄飄,腳步匆匆地走到了車的前頭。

陳功腳步不由地就走了過去,準備當一回吃瓜看熱鬧的群眾。

“你撞到我了,哎喲哎……!”此時,紅色轎車的前頭躺著一箇中年男子,不停地呻吟著。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紅衣女子走下車後,來到中年男子的跟前,蹲下身子,急切地問道。

“什麼沒事吧?哎喲哎……我的肋骨!”瞪了紅衣女子一眼,中年男子隨即又呻吟起來。

“我打120,讓醫院來人救你!”一看到中年男子這個樣子,紅衣女子著急起來,急忙掏出手機要打120。

“你先別忙,哎喲哎……!”中年男子一招手製止了紅衣女子,隨後呻吟著想從地上爬起來。

只見他掙扎著站起,踉蹌著向前邁了兩步,紅衣女子見狀想去攙扶一下他,不料他身子突然一歪,一下子倒在了紅色轎車的車頭上。

紅衣女子給嚇了一跳,忙問道:“先生,你這是怎麼了?”

“我受重傷了,全身都疼,你說怎麼辦吧!”趴在車上,中年男子翹頭看向紅衣女子,露出一副可憐的痛苦之相。

“打120送你去醫院好嗎,先生?”紅衣女子一臉擔心地道。

“哎喲哎……醫院我自己能去,你直接賠我錢吧!”看著紅衣女子,中年男子突然可憐巴巴地伸出一隻手道。

紅衣女子頓時感到莫名其妙,心想這人被自己的車撞了,不先去醫院好好檢查一番,怎麼直接向自己要錢?要多少錢啊?

“你……想要多少錢?”紅衣女子有些著急,怯生生地問道。

中年男子眼睛驀地一亮,面露狡黠之色,伸出兩個手指頭,說道:“先給兩千吧!”

才要兩千!

紅衣女子想著急於趕路,便急忙回車裡拿錢,準備給這個中年男子,但是此時有人小聲地說道:“這人準是一個騙子,碰瓷的!”

中年男子耳朵很靈敏,立刻惡狠狠地向說話那人看去,說話那人立刻閉上嘴巴不敢說了,現在的社會好人怕惡人啊!

紅衣女子走上車,拿出錢包,從中抽出二千塊錢,準備遞給中年男子,但是她轉念一想,又抽出一千對中年男子說道:“我給你三千塊錢,你自己去醫院,但是以後再有什麼事,你可不要找我。”

中年男子又一邊呻吟著一邊說道:“哎喲哎……,你放心吧,我保證不會再找你了。”

眼看著錢就要到手,中年男子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喜色,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很響亮地傳來:“等一下!”

紅衣女子和中年男子都一齊轉頭看去,陳功出現在他們兩人的面前,圍觀的群眾一看,立刻躁動起來,其實大家都看出這個中年男子是碰瓷的,但是沒有人敢站出來告訴紅衣女子,現在終於有人站出來了。

紅衣女子直接愣住,而中年男子眼睛則是瞪得老大,如果不是紅衣女子離他還有一些距離,他就一把將紅衣女子手中的錢給奪過來了。

陳功身材挺拔地站在那裡,怒目注視著中年男子,一時沒說什麼話,雖然沒說什麼話,但是他身上的那種凜然正氣,讓圍觀的群眾知道他是出來打抱不平的。

“小姑娘,他是碰瓷的,這錢你千萬不能給他啊!”有一位老年人也勇敢地叫了出來。

“他身上沒有傷,他是裝的,他要是有傷,能不讓你打120去醫院嗎?”老年人一叫,其他人就有人跟著說話了。

人群開始沸騰起來,陳功此時才沉聲說道:“還在這裡裝嗎?等一會警察可是來了!”

看著周圍的情況,中年男子心裡給氣的不輕,但是陳功的話他是真切地聽到了,他狠狠地瞪了陳功一眼,然後又貪婪地看了一看紅衣女子手中的錢包,紅衣女子已經把錢放進錢包了。

“臭小子,回頭看我不收拾你!”中年男子罵了陳功一句,突然從車身上爬起來,一閃身,便匆匆地逃走了。

人群中立刻發出一陣歡呼聲,此時,路上已經堵塞的厲害,交警響著警笛向這邊趕來了,圍觀的人開始散去,陳功也準備走人,但他剛一挪動腳步,一個甜美的聲音叫住了他:“你好,剛才多謝你了!”

陳功猛一回頭,看到了紅衣女子那張吹彈可破的俏臉,女子的臉上眉目如畫,黑而修長的睫毛下面有一對絕美的眼睛在忽閃忽閃地看著他。

“不用謝,現在的騙子太多,出門開車要小心!”看此情景,陳功的心裡不由怦然一動,笑道。

紅衣女子莞爾一笑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陳功連忙笑道:“別客氣!”

“那我走了,真的多謝你了!”深深地打量了陳功一番,紅衣女子再次表示一聲感謝,然後雙腿一轉,走向她的那輛紅色高級轎車。

上車後,紅衣女子發動車子,透過車窗,伸出一隻蔥白的柔荑之手,笑意盈盈地向陳功揮了揮手,隨即驅車疾馳而去了……

2

看著紅衣女子離開,陳功一時悵然若失,感到心情有點失落落的,過了一會兒,由於在此處等不到出租車,他便往前走了走。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陳功向前走了有五六十米,突然從一棟建築物的隱蔽處竄出一個人,大罵他一聲,嚇了他一大跳。

“老舅,你怎麼還在這裡?想嚇死我啊!”陳功先是閃了閃身,剛想做一個防守的姿勢,定晴一看,立刻放鬆下來道。

“到手的三千塊錢,讓你給弄沒了,以後別叫我老舅,我沒你這個外甥!”來人一臉氣急敗壞地說道。

一聽到這話,陳功頓時一臉黑線,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碰瓷的那名中年男子,他的二舅王清俊。二舅王清俊自打從高州精華機械廠下崗以後,一直沒幹過什麼正事,不知從哪裡學來了專業碰瓷的手藝,沒事就喜歡在街上溜達,瞅準一個機會訛人家一把,已經讓公安給抓過判過一回刑了,最後是他母親王清霞幾個兄弟姐妹湊的錢交上才判了緩刑,這才出來沒多少時日居然又跑到街上重操舊業了。

“老舅,什麼三千塊錢?那是昧心錢!你當初怎麼對我媽講的,說要好好做人,出力幹活賺錢,不再幹這些事,這才幾天?要是再讓公安給抓住了,你說怎麼辦!”看到王清俊抱怨他,陳功不由地訓起了這個舅舅。

讓他說的滿臉通紅,王清俊卻說道:“我下了崗,年齡也大了,還能出什麼力?你現在在政府工作,是體面人,你幫我打聲招呼,讓我弄個工程乾乾,我還用得著冒著生命危險來碰瓷嗎?你以為碰瓷容易嗎?那也是需要技術含量的!”

“呸,什麼技術含量,說出來不閒丟人,你把這些小聰明用在其他事上,說不定早就發財了,我哪有本事來給你弄什麼工程!”啐了王清俊一口,陳功一向瞧不起這個舅舅,整天無所事事,好逸惡勞,淨給家裡添麻煩。

“你不是什麼領導秘書嗎?怎麼幫不了?你看看人家二蛋,當了領導秘書,他家裡就發了,你這個秘書當的啥好處也沒有,到現在連個媳婦都沒娶上,你丟不丟人,還說我丟人,要不是你這個臭小子搗亂,三千塊錢我就到手了,有錢人不缺那點錢,訛他們一點,不過是九牛一毛!”

王清俊一向破罐子破摔,嘴裡噴著唾沫,說起了陳功,陳功立時給氣得全身都發抖,這些話正戳中他的短處,他在市政府辦公廳秘書一處工作,別人就以為是什麼領導秘書,而這個便宜二舅更是認為他有能耐去聯繫什麼工程,弄一個好讓他做,讓他發財,這不是笑掉大牙的事嗎?秘書一處不過是辦公廳裡面的一個處室,手中並沒有多少權力,而他也不是什麼領導的個人秘書,只是一個沒有職級的普通幹部,誰會買他的帳給他工程做?

而且,假使他當上了領導秘書,也不敢去找什麼工程給他做,跟在領導身邊當秘書,必須要小心翼翼,要是一當上領導秘書就四處想著撈取好處,那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

而二舅口中所說的二蛋,是他的同學王連合,小名二蛋,王連合現在是市委辦公廳秘書二處的副處長,和他同期參加工作,現在都當上副處長了,是市委副書記王法勤的秘書。

一想到這些,陳功的心裡就來氣,更可恨的是二舅居然提到了他沒有娶上媳婦的事,自打參加工作後,介紹的對象可是不少,但是一打聽他家裡頭一家人全是下崗職工,連個像樣的房子也沒有,全部都吹了。秘書一處公務員的身份倒是能唬住不少女孩子,但是現在的女孩子很現實,沒錢沒房子,人家跟著你睡馬路啊?

二舅哪壺不開提哪壺,陳功氣憤之極,一轉身不理他,走了。

看到他遠去,王清俊沒有再跟上,而是站在原地罵了一句:“臭小子,還來埋汰我,哼!”

回到家的時候,陳功本想把二舅的事和母親王清霞說說,不料一回家卻是看到姐姐陳雪也在家裡,並且感到氣氛不對。

“怎麼了?”陳功疑惑地問了問。

母親王清霞嘆了一口氣,姐姐陳雪的眼睛紅紅的,陳功道:“是不是又吵架了?”

母親王清霞嘆氣道:“你姐夫要離婚!”

“什麼,他要離婚?他當初是怎麼追我姐的?現在居然要離婚,我現在就去問問他,他想幹什麼!”陳功一下子火了。

陳功的姐夫高波是市水利局的一名工作人員,現在擔任著一個科室的副科長,陳雪與他是高中的同學。陳雪長得非常漂亮,高波那個時候長得瘦瘦的,皮膚又黑,根本配不上陳雪,然而高波後來考上大學,而陳雪則是落了榜,落榜後去了市第一棉紡廠,也就是王清霞工作的廠子上班,當年棉紡廠效益不錯,陳雪的這份工作還是很好的。

高波考上大學後仍然對陳雪念念不忘,時常給陳雪寫情書。陳雪終於被他打動。高波一畢業被分到市水利局上班,工作也不錯,最後便與陳雪結了婚。

但誰知好景不長,陳雪生完孩子以後,棉紡廠開始走了下坡路,先是王清霞下了崗,接著她也下了崗,沒了工作。

貧賤夫妻百事哀,一失業,家裡沒錢,一家人全靠著高波一個人的工資養活。高波這時候才意識到漂亮不能當飯吃,如果他要找一個在機關上班的老婆就好了,不用那麼辛苦,日子過的緊巴巴的。

兩人的矛盾開始爆發出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家庭糾紛瞬間冒了出來。陳雪一鬧便是回孃家,所以陳功也是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事。

兩口子之間的事,誰也不好去處理,陳功雖然很氣憤姐夫高波的所作所為,但是他這個當弟弟的也沒法說什麼,只能默默支持姐姐,讓姐姐不要生氣,彆氣壞了身子。

誰知現在高波居然提出了離婚,這讓他無法忍受了。

“回來!”王清霞一看,連忙叫住陳功,他知道陳功的脾氣不大好,這要是去找高波,說不定得打起來,雖然小舅子打姐夫也是常事,但是現在不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嗎,這都是一時吵架說出來的氣話,不一定能當真。

“姐,你說說,他是不是真要與你離婚?”陳功控制住怒氣,向姐姐問道。

陳雪看了他一眼,一臉幽怨地說道:“弟,他也是一時氣話,以前吵架時都是我說,這一次他直接提出來了,我受不了了!”

陳功也明白了姐姐與高波吵架的事了,姐姐性子烈,一吵架,高波招架不住,這一次估計是高波實在是忍受不了,才提出了離婚,說來姐姐也有一定的責任。

陳功這樣一想,心情才好受一些,如果是高波存心想離婚,把姐姐給甩了,他一定繞不了高波,要不是當初他死皮賴臉地追姐姐,姐姐能跟他?

不過,高波之前與他聯繫的比較頻繁,因為他在秘書一處嘛,然而最近卻是聯繫少了,這小子是不是真的和姐姐離婚,還是要小心一些,讓姐姐注意觀察高波的動靜,別讓高波找了什麼小三,姐姐還矇在鼓裡。

“姐,你回頭注意著他,他現在當了副科長,手中有點小權力了,別讓他打了什麼野食!”陳功提醒了姐姐一下道。

陳雪點了點頭,她對高波的行蹤並不掌握,最近高波老是說晚上加班,她不知道是真加班還是假加班。

看到姐姐可憐巴巴的樣子,陳功心裡頭也是嘆氣,如果姐姐能有一個正式的工作就好了,她和高波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吵架,然而他現在沒能力幫助姐姐找份正式的工作,高波要不是看著自己在秘書一處工作的份上,估計早就提出離婚了。

3

在家裡呆了一個晚上,陳功第二天又回到單位裡上班。陳功所在的市政府辦公廳秘書一處現在有五個人,處長鄭芳芳,副處長廖洪波,副主任科員王福通,還有剛剛提任的副主任科員趙妮娜,加上他。

昨天下午,廳黨組會議開過以後,趙妮娜擔任副主任科員的事情就定了下來,陳功作為秘書一處的大筆桿子,參加工作三年,這一次處室提拔居然沒有輪上他,還是小科員一個。

如果趙妮娜的資歷比他老,他當然沒有什麼可說的,官場上論資排輩是常態,即使乾的再好,也要講究先來後到,但是趙妮娜比他晚來一年,工作沒有他紮實,論工作,論資歷,怎麼也輪不到她吧?為什麼最後把這個副主任科員的名額給了趙妮娜,而沒有給他呢?

難不成有人想故意羞辱他?或者想著把他逼出秘書一處?

秘書一處是直接服務於市長的綜合性處室,這是一個在其他人看來高人一等的地方,不少人想著進入這個處室,不排除有人想擠掉他,好進入秘書一處。

如果沒有當上副主任科員,再讓人給擠出秘書一處,那他在市政府辦公廳可是將無處容身了。

一想到這個事,陳功猛然有一種緊張之感,一種黑雲壓頂城欲摧的危機感。他身處秘書一處,一直步步小心,處處謹慎,但到頭來仍然不免讓人擠兌,落得個這樣的結果,說好聽的,是磨鍊,說不好聽的,就是窩囊,讓趙妮娜一個黃毛丫頭給搶了位。

不過,雖說這一次趙妮娜把他的位子給佔了,讓他馬上到手的副主任科員一職不翼而飛,但是陳功並沒有把太多的怨恨記在趙妮娜的頭上,趙妮娜剛進秘書一處的時候,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面學習,自己算是她的師傅,現在徒弟超過了老師,嘖嘖,怎麼說好呢,他是高興,高興,還是高興呢?

不管高興不高興,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陳功的眼前不由地浮現出處長鄭芳芳那妖豔的身影。鄭芳芳今年不過三十歲出頭,但已經擔任處長兩年了。高州市實際上是一個地級市,但市委辦和市政府辦都叫市委辦公廳和市政府辦公廳,其實是處級單位,秘書一處作為辦公廳內設機構,實際上是科級處室,鄭芳芳這個所謂的處長,不過是一個科級幹部。

陳功到秘書一處參加工作的時候,鄭芳芳當時是秘書二處的副處長,給常務副市長範素華擔任秘書。一年之後,鄭芳芳調到秘書一處擔任處長。

能到秘書一處擔任處長,不得不說鄭芳芳有著她作為一個女人的幹練之處,陳功一開始也是很佩服她。客觀地講,鄭芳芳也算是美女,曾經號稱政府辦公廳的一枝花,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在陳功的心目中鄭芳芳或許可以稱的上他的極品女上司了。

熟料事與願違,就在鄭芳芳剛擔任一處處長的時候,兩人發生了一點小過節。那一次,秘書長讓陳功寫一個材料,他寫好之後匆匆忙忙地去秘書長辦公室送材料,來到秘書長的辦公室門口,他看到門關著,便想去敲門,但還沒等到他去敲,門突然被打開了,只聽啊的一聲,有人叫出了聲。

站在門口,陳功給嚇了一跳,雖然叫聲並不大,但是來的突然,嚇得他後退幾步才站住。突然開門的人正是鄭芳芳。

當時正是夏天,鄭芳芳上身穿著一件深v型的銀白色雪紡衫,陳功居高臨下,把她胸部的一片雪白看得一清二楚,下身穿一件黑色的到膝短裙,頭髮卷燙,潔白的脖頸上掛著一串鉑金的項鍊,顯得成熟逼人,風韻無比。

面對眼前的這個尤物,陳功清楚地記得鄭芳芳當時用一隻纖細雪白的玉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先是定了定神,隨即一抬頭,便目光殺人、肆無忌憚地罵了他一句:“你找死啊,想嚇死我啊!”

一件小事,事發突然,鄭芳芳卻是態度囂張,冷言惡語,一點也不客氣,陳功之前本來對她印象不錯,但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人,太跋扈了。

陳功一時措不及防,心裡感到很受傷,但在秘書長辦公室門前,他不能和鄭芳芳理論,只能連連說對不起。

掃了陳功一眼,鄭芳芳哼了一聲便是轉身走開了,陳功尷尬地站在那裡,看著她離去,等到她走遠,才敢去敲秘書長的門進去。

陳功自此見識了這個女人的蠻橫和霸道,工作中稍有不如她意的地方,輕則拍桌子,重則大罵不已,處裡幾個人都吃過她的罵,只是罵的輕重程度不一而已。

陳功成為她罵的最狠的一個,鄭芳芳沒少在工作中整治他,由於他沒有什麼關係,整治起他是毫無顧忌。

後來,陳功有心想改善一下他與鄭芳芳之間的關係,但是很不奏效,不如王福通和趙妮娜兩人,多巴結她一下,關係就好了,鄭芳芳似乎根本不給他巴結的機會。

難道那一次的樑子就結的那麼重?陳功有時想不明白。不過後來聽人傳言秘書長與鄭芳芳之間可能有一腿,那一次鄭芳芳突然開門嚇成那樣,很有可能是她在秘書長屋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以至於他突然出現在門口時而受到驚嚇,進而惱羞成怒罵他。

這事雖然只是推斷,但秘書長寵信鄭芳芳卻是事實,只要鄭芳芳在他面前說什麼話,秘書長几乎是言聽計從,陳功能不能當上副主任科員,就是秘書長一句話的事,但只要鄭芳芳想從中阻撓,他就沒戲。

因此,這一次沒能當上副主任科員,不怪天不怪地,更不怪趙妮娜這個小美女,全怪處長鄭芳芳這個狐狸精!

處裡頭只有他和趙妮娜不是副主任科員了,趙妮娜有關係,與鄭芳芳的關係又好,名額一來,鄭芳芳雖然明知他資歷比趙妮娜老,大家也都認為非他莫屬,但還是把名額給了趙妮娜,擺了他一道。

一想到這裡面的事情,陳功氣的只想罵娘,兩眼噴火,如果有一次讓他報復鄭芳芳的機會,他恨不得強暴了她,處裡頭有著這樣蠻橫無理陰險惡毒百般壓制他的女人當處長,真是讓他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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