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合戰史|長篇小說《七曜山匪滅記》連載之十三、十四

十三迎娶餘二小姐

同老爺把掌管七曜山山的軍事和家族的最高領導地位世襲給自己的兒子,剩下最後一件事就是給兒子娶上一門合適的媳婦。像他在七曜山一帶地位顯赫的大地主,一定要找一位門當戶對的大戶人家才彰顯他的存在。雖然冠南帶回的王靜,也拜見了同老爺,同老爺總覺得這姑娘不著邊,給冠南做妾行,但絕對不能做妻,做長房太太。王靜是見過世面的,又是學新學的,所以追求的思想開放,在這個全封閉的七曜山,她那一套怎麼能行得通,在廣庭之下也敢與男人摟摟抱抱,簡直傷風敗俗。女人就應該有女人樣,行不露足;笑不露齒;袖不露手,保持東方女人的矜持那才是東方女人,要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其實冠南還沒有到家,同老爺就託人四處打聽,鳳儀紅院牆的餘家大院餘二老爺有一閨女,美若天仙,正是同老爺要找的兒媳婦。這餘二小姐,不僅貌美而且還會持家為業,經常跟著餘二老爺操持著餘家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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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院牆就在鷹嘴巖頭,鷹嘴寺扼守在紅院牆的東北處,紅院牆地勢平坦,土地肥沃,每年的穀子都是大豐收。餘二老爺就是紅院牆的一大土豪,掌管著鷹嘴巖的寺廟,鳳儀場的各項生意,以及整個紅院牆幾萬畝農田。他是方圓幾十裡有名的大地主。特別是他家後院的三塊石更是遠近聞名,據說這三塊石是精衛補天遺落下來的三塊彩石,高百來丈,光禿禿的沒有丁點泥土,成犄角矗立在紅院牆,雖然是石頭,可它太富有生命 力了,在石頭頂端分別長著三棵迎客松,每一塊石頭是都是三棵,錯落有致,松樹虯龍盤枝,雖然是飽經風霜,但是依然昂首挺胸,蒼翠挺拔 。成了遠近聞名的一道風景。餘二老爺就選中了這塊風水寶地,這三塊石就成了他家後花園獨特的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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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傳說,但這三塊石的確有點來頭,在方圓幾十裡沒有一塊石頭,那麼這石頭到底是哪裡來的?這是其一,其二,在石頭上方沒看見一粒土,那單單九棵松是如何生長的?並且這些松至少上百年,無論風吹雨打,無論嚴寒酷暑,它依然高傲的生長著。生長的那麼旺盛,實在是匪夷所思。餘二老爺就守著這塊寶地,有著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同老爺早就對紅院牆虎視眈眈,很想擁有這塊寶地,可是餘二老爺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幾次試探性的騷擾,都沒有取得好的果子,又時還自行慚愧,丟兵棄甲。硬的來不行,就採取聯姻這種軟取。

同老爺託媒人去說親,餘二老爺也聽說冠南驍勇善戰,況且又在北平學成歸來,是個如意的翁婿,在媒人的說合下欣然同意了這門親事。

媒人回來報告給同老爺,同老爺也非常高興。可是冠南有自己的心上人,從北平求學,一直穿越萬里戰爭的火線,他和王靜早已是生死患難,相濡以沫的一對人了。可父命難違啊!

剛開始冠南還與父親爭執,霸道的父親不容兒子講理,他就作出安排,叫冠南把王靜安排到艮門——清水的龍缸居住,由族人王鴻朝照看。其實王鴻朝是八大金剛之一,也是冠南的貼身保鏢,有了他的照看,冠南比較放心。

王靜不心甘啊!她把女人最美好的東西獻給了冠南,雖然從外表看她比較開放,可骨子裡還是傳統的女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她一個姑娘從北平跟著冠南私奔到七曜山這個南中國名不經傳的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該怎麼辦?王靜聽了這命運不公的安排,成天以淚洗臉。

“靜靜,你暫時到清水龍缸,那裡有我的兄弟照看,你放心,待我把這陣子忙完後,很快就到那裡,與你相守,你永遠是我的妻子,不管家人接不接受,可是你看,我也是為難啊!父命難抗啊!”冠南抱著淚人的王靜安慰說。

“為了你的事業,我願意,可是你不許變,只要對你有利,我願意——”。王靜無奈的說。

在送走王靜的那一夜,月很淒涼,早早的就掛在七曜山頂,透過山峰的樹枝淒冷的銀光斜斜的照到王靜的頭上,看上去是那樣的悽苦,驕子都準備好了,貼身侍衛王鴻朝就站在門外等候,他們選了一隊人馬,趁著這風高月夜悄悄的把王靜送走。

王靜極不情願的在丫鬟攙扶下登上了驕子,抬走了,留下冠南,他在醉雨軒樓裡喝著悶酒,不停地撞著著自己的頭,那也一夜他徹底的把自己灌醉了,一醉就是三天三夜。三天過後就去迎娶餘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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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選在十月十六日,這一天王府大院又是燈紅酒綠,七曜山所有的大小地主,土豪劣紳,以及毛田壩所有的老百姓都趕集似的聚攏,王府莊園樓上樓下都掛滿瞭如萬國旗的彩布,有紅色、紫色、寶石藍、百合白等等喜氣洋洋。在每段彩布上寫著吉祥喜氣的祝語,“喜結良緣”、“天作之合”、“比翼雙飛”等等這些用紅紙寫上的吉祥語裝點在這些萬國的彩布上,給整個莊園增添無限喜慶。

迎娶隊伍按餘二老爺的意思要兩百人上路。從毛田壩到鳳儀的紅院牆,要爬上陡峭的三虅灣,穿越封門村沿途都掛上了彩布和掛紅,冠南騎著高頭大馬,挎著大紅,戴著官帽,趾高氣揚。八大金剛出了王鴻朝清水龍缸照看王靜外其餘都跟著身後,他們是向賢中、王定侃、金英剛、王鴻深、王永學、王定安、蒲自剛等七人,每人領三十來個人,浩浩蕩蕩的向鳳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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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紅院牆已經是中午,餘二老爺大開院門,迎接這批迎親隊伍,整整安排了二十四桌給迎親隊伍吃。在餘家大院也是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自己的嗩吶隊,加上迎親的嗩吶隊,他們都鼓足了氣甩開膀子吹著喜氣的齊嶽山嗩吶。銅鑼八面和著嗩吶的節奏,拼命的叫著。

按照傳統,迎親桌有兩桌專門是給新郎和送親客和娶親客以及路總管等準備的菜,不過這些菜需要迎親的嗩吶隊一手吹著一手端著菜,這是到女方家迎親的高潮,喜接嫁妝菜。這一幕很精彩,圍觀的人裡三層外三層,看嗩吶隊怎麼端菜怎麼吹。

只見嗩吶隊不慌不忙,拿著所有響器,尾隨著執盆的幫手,吹吹打打的到廚房要菜,然後又吹吹打打的回到桌子上。經過這麼一折騰。飯吃完就發親,新郎站在門口等候新娘,新娘在孃家嬸嬸的攙扶下退著出來,到了門口就換鞋,由迎親的姑娘攙扶上轎。然後就吹吹打打,鳴羅響鼓的迎走新娘。

餘二小姐的嫁妝很豐盛,兩百人的肩上都扛著各種嫁妝,他們遠途喊著迎親號子“前面一條線,跟著灣灣轉,線上好走馬喲!馬山就好看!”、“前面一步坎,後面眼不殘喲!”、“彎彎的!圓圓的!說彎就彎,說圓就圓!”·······這些和這節奏的號子,踩著穩健的步伐就在路上奔跑,看誰最先跑到新郎家,爭奪頭彩,爭搶第一個紅包的草鞋錢。

這就是七曜山一帶流傳下來的搶親。無論你肩上有多重,只要領上一項嫁妝就拼命的往回跑,跑回爭奪草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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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二小姐的嫁妝很有藝術,床是三進三開,床沿、床罩都是木刻,有二龍戲珠,百鳥朝鳳、龍鳳吉祥等等,這些雕刻,除了龍鳳就是牡丹花,吉祥如意的牡丹,陪襯朵朵白雲,很美很浪漫。衣櫃、抽屜、茶几、等等大型物件都做工精細,別有一番滋味。所以嫁妝都是大紅顏色,跑走路上特別吸引眼球。沿途的百姓都爭相觀看這曠世婚嫁。餘二小姐坐在八抬大轎中間,一路上她都感受到幸福。她很美,今天配上大紅袍,頭頂紅蓋布,遮住了她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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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時分,迎親的隊伍到了王府莊園,管事的指揮迎接新娘,在王府莊園的四周哨所,齊鳴土炮二十四門土炮一起迸發,整個毛田壩都震耳欲聾。當第一個撞頭彩的進屋,鞭炮就開始炸,一直炸到新娘入洞房。


了王府莊園,新郎下馬,新娘下轎,由司儀官主持婚禮,同老爺夫婦端坐在堂屋,在上面的還有五縣管事,族內名望。司儀高喊:

“東邊飄來一朵彩雲,

西邊飄來一朵彩雲,

兩朵彩雲飄起來,

一拜天地,天長地久——

二拜高堂,地久天長——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司禮完畢由王府的姑媽把新娘帶到醉雨軒等候。王府的小姐忙著鋪床,她們口中唸唸有詞:

繡花帳子高高掛,

十彩被子鋪滿床,

鴛鴦枕頭床上放,

綾羅綢緞裝滿箱。

春雨濃濃育新苗,

鴛鴦戲水配成雙

然後就撒銅錢和棗子,邊撒變邊念:

一撒榮華並富貴(噢)

二撒金玉滿池堂(啊)

三撒三元及第早(噢)

四撒龍鳳配呈祥(啊)

五撒屋子拜宰相(噢)

六撒六合同春長(啊)

七撒夫妻同皆老(噢)

八撒八馬轉回鄉(啊)

九撒九九多長壽(噢)

十撒十全大吉祥(啊)

新人房裡好嫁妝(噢)

兩面擺的櫃和箱(啊)

中間架的百子床(噢)

棉質被窩鋪滿床(啊)

麒麟送子高堂上(噢)

五男二女世無雙(啊)

新人麗貌賽天仙(噢)

月星嫦娥下九天(啊)

雙雙成對百年好(噢)

二人好事並頭連(啊)

少年美貌對少年(噢)

好事合福二神仙(啊)

手挽手啊肩並肩(噢)

常發齊財萬萬年

然後就把新娘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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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七曜山匪滅記》連載之十四:圓房

通過一晚的折騰,鬧洞房,然後就是送親客和新娘入睡,按七曜山的規矩,新郎新娘新婚是不能圓房的。第一個晚上是新娘配送親客睡,讓新娘最後一次享受來自孃家的溫暖。第二天晚上才能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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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二小姐第二天一早卸去紅袍,換上一身清爽的衣裙,金叉銀墜,胭脂粉黛,濃妝粉末,楚楚動人。丹鳳眼、柳葉眉、櫻桃小嘴典型的東方富貴美人形象。新郎冠南昨晚陪著五縣管事以及那些族內名望飲酒,到下席人已經是町酩大醉。他的手下趁火打竊,嚷著要繼續喝,冠南二話沒說,又和八大金剛喝起來。直到今天他還沒見過新娘子的模樣,從醉雨軒走出這麼靚麗的一個姑娘,冠南心裡一熱,難道這就是娘子?看著這俊模樣,瞬間對王靜的感覺一下就回到這姑娘身上。

“官人好!”餘二小姐邁著碎步跟冠南打招呼。一聲甜蜜的問候,冠南真的被蜜粘住了。

“娘子好!”冠南很熱情的回敬了一句。然後走過去仔細端詳著這位讓父母上心的夫人,看著她,餘二小姐瞬間不好意思,一團紅霞在那粉嫩的臉蛋上嬌羞。冠南上前攙扶著這位新娘子,向各位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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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禮過後就要和新娘回門,順便把送親客送回孃家。餘二小姐收拾好回門的喜糖瓜果,以及給父母的衣服,然後就和冠南一起回門。冠南又帶上一小隊人馬護送。餘二小姐一路上感覺有些變化,昨天來叫嫁,走得是一條陌生的路,今天是回孃家,是一條熟悉溫暖的路。雖然路還是昨天的路,感覺就是不一樣,心情就那麼暢快。

回到那熟悉的餘家大院,餘二小姐全身心的輕鬆了,然後進入父母房間拜訪父母,冠南很有禮貌的跟著餘二小姐拜見岳父岳母。

“岳父岳母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冠南抱拳單跪膝蓋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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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不得使不得,愛婿快快請起!”餘二老爺上前扶住冠南。讓冠南坐下,翁婿二人品茶,這茶是毛壩二月清,飄香五里地,上等的好茶。喝著這茶人很快就清爽多了。他們邊喝茶邊談論著時局。餘二小姐聽不懂,她很快就和媽媽走了。到了媽媽房間,媽媽手拉著手教一些圓房的知識。餘二小姐聽得面紅耳赤,怪不好意思。“媽呀!你說些什麼——”她嬌嗔的說,其實她是想多聽聽這個的。

“別不好意思,女人就是女人,菜籽命,撒在那裡就在那裡發芽生根,女人就是女人,永遠就是給男人玩弄的尤物!”母親一針見血的指出女人的性質。

吃完中飯之後,餘二老爺快快催促新郎新娘回去。冠南謝過岳父,領著一隊人馬回家。

又是掌燈時節,回到了醉雨軒,冠南下馬,餘二小姐下轎。夫妻雙雙來到洞房。大紅的被蓋,溫馨的房間。餘二小姐早早的叫丫鬟準備了熱水,在浴盆裡用桂花沐浴,清香撲鼻,這是她由女孩變女人的最後一次沐浴,處女身即將在這個陌生的晚上蕩然無存,想到這裡她既期盼那美妙的時刻早早到來,又恐懼,一個陌生的東西進入體內,到底是什麼滋味。想到這裡她兩腮燥熱,渾身不自在。洗漱完畢,她披上粉嫩的睡袍,來到床前,坐在床上。冠南也洗漱完畢,進入房間,一股淡淡的清香沁入心脾,兩隻紅蠟燭映照著,整個房間充滿溫馨浪漫。看見餘二小姐披著粉嫩的睡袍,是那麼的美麗動人,是那麼的青春靚麗,真是人間一大尤物。他一時性起,幾步快過去,抱住餘二小姐,就是一陣狂吻。餘二小姐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瘋狂,她全身顫抖,不由自主的發出快活的呻吟,冠南聽到這肉麻的呻吟更加激起了他的興奮,瞬間抱著餘二小姐,恨不得一口把她融化,兩團的大火瞬間熊熊燃燒,越燒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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