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瘦邊城勇殲大盜

「傳奇」瘦邊城勇殲大盜

邊城,浙江餘姚人。他有神奇的勇力,但面容憔悴,軀體小而瘦,像是一件衣服都承受不起。

王守仁討貴州思田八寨時,帶他同去,派他深入到高山大峒中去察看地形,窺探敵人的動靜。他打扮成一個乞丐,衣衫襤褸,一副虛弱而寒傖的樣子,瞞過了敵人,終於把各寨首領的兵力和交往,以及山川險阻、關卡道路等情況,都摸得一清二楚。後來賞功的時候,王守仁想委任他為地方官,他不願意,王守仁也就只好作罷,任他自由。犒賞他很多財物,他拿的卻很少。王守仁死後,邊城也就下落不明瞭。

早年,邊城以勇力自負,曾經帶著糧食到邊塞去從軍,人們以貌取人,瞧不起他。他回到江邊,見到有人面江而哭。一打聽那人說“我擔任某縣簿曹,任滿後帶著家眷回鄉,在江上碰著大盜,妻女婢妾和所有的財物,全部被搶走了。”邊城對江上和海上的情況非常熟悉,他對那人說“只要找到一條小船,我就能替你把失去的全都追回來。”那人找來了兩條小船,一條由邊城駕著,另一條自己駕著,跟隨邊城前去。

到了一個港灣,邊城探聽到了盜船停泊的地方,便划著小船去靠近盜船。盜船原是隻大船、大船上正在烹煮獵、羊肉,大辦筵席,因為盜首正想娶那個被擄的簿曹的女兒作妻妾。

邊城在盜船外呼喊不停,盜首問“是準在叫喊?”

他的夥伴說“是乞丐要飯。”

盜首說“為什麼不打發他走?”

邊城說“我不是要飯的,是來投靠你們的。”

盜首便叫他上船。他一走上盜船,船上的人見來者那麼瘦小,而且其貌不揚,都覺得可笑。

有人問“你會武藝嗎?”

邊城說“會。”

船上的人便叫他上前試試看。船上有一把大銅耙,重一百多斤,盜首便笑著說“這玩意兒你能用嗎?”邊城一手抓走銅耙,揮舞起來,好像毫不費力氣。強盜們都來圍觀,邊城乘其不備,一耙將盜首擊落下水。然後揮耙亂擊,接連殺死了好幾個強盜。剩下的幾個強盜,四散逃命,船上一走而空。邊城便毀了盜船,將強盜搶來的人和東西,全送上小船,催促簿曹帶著妻女趕快離去。簿曹向他哭著拜謝,說“我願將箱裡所有的金帛酬謝恩公,但也不足以報您的大德!”邊城一無所取,不顧而去。王守仁聽說這件事,便派人找到邊城,帶著他一同西征。

選自《陝雲閣存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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