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悲憫蔣兆和——瀘州民間故事集從之十二

千古悲憫蔣兆和——瀘州民間故事集從之十二

流民圖局部

千古悲憫蔣兆和

千古悲憫蔣兆和——瀘州民間故事集從之十二

蔣兆和(1904—1986),原瀘縣小市鎮卿巷子(今劃屬龍馬潭區)人,自幼喜歡繪畫。七、八歲時,已能對畫譜臨摹,對山水、花鳥、人物無所不畫。十二歲起為生活所迫,開始走上以畫炭精像為生的道路。1926年去上海,人民的深重災難,使他面向社會,創作出了同情人民疾苦,暴露帝國主義經濟侵略的處女作《黃色車伕的家庭》。1932年“一•二八”淞滬戰役爆發後,蔣兆和以筆作槍、趕製出數十幅大宣傳畫,往返於硝煙戰火中,為蔡延鍇、蔣光鼐等抗日英雄畫像。這些肖像製成畫片後,被沿街張貼,鼓舞了上海軍民抗日殺敵的勇氣。1936年後,蔣兆和在重慶、北平創作了《朱門酒肉臭》、《流民圖》等幾百幅人物畫,深刻地反映了淪陷區人民在死亡線上的痛苦呻吟和求生的呼喊以及還我中華的心聲。齊白石稱讚他說:“能用中國畫筆加入外國法內,此為中外特見。”

其精品《流民圖》高2米,長約26米,整幅畫面由一百多個真人大小不同的人物組成一片在日本帝國主義鐵蹄蹂躪下失業、飢餓、流浪、疾病、死亡的驚心魂魄景象。1957年,《流民圖》在蘇聯展出,轟動了蘇聯美術界,被蘇聯美術家譽為“放在世界博物館也是頭等的歷史名作。”蘇聯美術史學家切戈達夫撰文評論道:“《流民圖》洋溢著一種爭取和平、反對戰爭和反對壓迫,反對毫無理性地毀滅美好而出色的人類生命的感情。”蔣兆和先生的雕塑像及《流民圖》大型浮雕石刻已在玉蟾山風景名勝區上鑿成,供中外遊人瞻仰。

解放後,蔣兆和被聘為中央美術學院教授,先後創作了《領到土地證》、《生活年年好》等表現農村生活的畫,表現了對美好生活的追求;為抗美援朝的志願軍英雄們畫了幾十幅水墨頭像;還為屈原、司馬遷、諸葛亮等10多個歷史名人畫肖像。這些畫個性鮮明、情態各具、栩栩如生,表現出一種瀟灑明快的風格。在長期的美術創作和教學實踐中,蔣先生髮表了《國畫人物寫生的教學問題》等幾篇學術論文,從而在理論上和實踐上建立起了中國畫專業的素描教學體系,開創了國畫人物寫生教學的基本原則,一直被藝術院校所遵循。

這個跟徐悲鴻一樣馳名的大師,就是我們瀘州人,也是瀘州的驕傲。

幼年練武助他隻身“闖江湖”

千古悲憫蔣兆和——瀘州民間故事集從之十二

千古悲憫蔣兆和——瀘州民間故事集從之十二

千古悲憫蔣兆和——瀘州民間故事集從之十二

千古悲憫蔣兆和——瀘州民間故事集從之十二

千古悲憫蔣兆和——瀘州民間故事集從之十二

千古悲憫蔣兆和——瀘州民間故事集從之十二

千古悲憫蔣兆和——瀘州民間故事集從之十二

(因為大門鎖了筆者只能拍外面,和從牆縫裡去拍內部,下次開放再補)

蔣兆和出生在瀘州小市卿巷子,蔣兆和與其他長江邊長大的瀘州娃兒也一樣,生性頑皮,喜好運動,家屋瀕臨江岸,下河游泳成了一門必不可少的功課,因此也懂些水性。玩水之後和小夥伴們光著腳在岸邊沙灘撿鵝寶石,搬螃蟹,挖沙坑什麼都玩。

大約在十一歲的時候,蔣兆和又拜了一位瀘州著名的拳師學武術。老師的名姓已經記不清了,但在記憶中,蔣兆和依稀記得這位老師開中藥鋪,兩代祖傳武藝,擅長四川洪門哥老會(即袍哥)大洪拳,屬於峨嵋派,很有些本事。蔣學武三年後,早上四點開始,喝水兩大升,開始熬煉這樣春去秋來,體格是越來月強壯。並不是文弱書生,也合瀘州男人的剛強血性。

蔣兆和說,自己一生中渡過許多難關而不死,幼年習武的根基較深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蔣回憶道,16歲時,剛從家鄉出來去上海謀生的路上,一行三人行經長沙,夜泊碼頭,登岸到小飯館用飯,遇到一位身材魁梧的關東大漢,坐於桌子的上首。

同伴偶一不慎把菜湯潑在此公身上,他乃勃然大怒。同伴儘管作揖賠禮也無濟於事,呆立一旁無言以對。自己挺身而出與之辯理,大漢反而愈加蠻橫,全然沒把這三個毛頭小子放在眼裡,最後竟升級到要動手的地步。最後逼得蔣兆和只得出拳相峙,較量之後,大漢見討不到便宜,遂尷尬而去。

此時16歲的蔣兆和確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概。到了上海灘,一次單身夜歸,同一個潑皮流氓狹路相逢,他強行搜身,無所收穫就要動手打我,略一反抗,竟欲拔刀行兇。見此情景,我忙隱蔽到電線杆背後,瞅準空子進步倒擒住他的右手,把其持刀的手臂反勒在電杆上,輕而易舉地解除了他的“武裝”。可見,幼年練武對我以後隻身“闖江湖”的幫助是多麼大。

戰爭年代“靠一技之長吃飯”

打蔣記事時候起,至十二三歲止的八九年間,總還算無憂無慮地過著日子,但是家境清貧,一日更比一日艱難,不能不使他感到必須自力謀生。

瀘州地處交通要衝,古來向為兵家必爭之地。清末民初,四川革命黨鬧起了保路運動,要求速開國會,有同志軍與清軍交戰於前,又有川、滇、黔軍閥火拼於後,接著便是反覆闢的護法戰爭,而瀘州則成了各路人馬縱橫捭闔的主要戰場。

川、滇兩軍常常在瀘縣小市對岸山頭上架起大炮隔江對射,炮彈從屋頂上呼嘯而過,流彈橫飛,無辜的老百姓四散逃亡,而後哦燒殺搶掠。加之1917年全國鬧大水災,那一年,瀘縣連續遭了兩次洪水,蔣兆和家緊臨江邊,每次都是水漫屋脊,僅以身免。家中收藏碑帖本極多,書畫亦甚夥,經此天災人禍,早已蕩然無存,這時已經衰頹的家業就完全破落了。

年僅十二三歲的蔣兆和,面臨著嚴重的抉擇,要不就投筆從戎,參加川軍,在軍閥混戰中撈個排長噹噹;要不就走艱苦創業自食其力的道路,用其父經常告誡他的話說,就是“靠一技之長吃飯”。蔣兆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父愛不足仍有後繼,母親早亡出川成材

老家在四川瀘州的蔣兆和,這個今日溼潤富饒的西蜀之地,江河匯流,稻穀低垂,美酒飄香。而在蔣兆和出生的年代,那裡僅是一個邊遠無聞、常生災荒的小小窮鄉僻壤。

窮鄉也有小地主與真鄉紳。如果家境富裕,人際和睦,偏僻之地倒也不足為怕。如同蔣兆和的另一個順慶老鄉常玉,來到人間便有錦衣玉食等著他,父兄疼愛,且得名師專門指點,再送出國,藝術之路走得自在自為,成為不輸學院派弟子的一等藝術人物。

但蔣兆和沒有常玉這麼的好運,其父蔣茂江(字彙泊)是清末秀才,雖書畫詩文為當地所敬重,卻因家無餘蔭只能以教蒙館為生,生活自是困苦。有妻小兒女一家六口要養活,食僅果腹,生活之清苦、窘迫,與當時的鄉親鄰人是一樣的面貌。

蔣兆和父親善書畫工詩文,為當地所敬重,為了維持一家生計,除了教授私塾,還時常為別人書寫屏聯、匾額,或畫些山水花鳥的窗飾。從小,他為父親扶紙磨墨,耳濡目染自然對中國傳統的書畫產生了興趣。

年輕的母親是一個普通家庭婦女,日子過得操心困窘,性情亦難怡人養人。蔣的記憶裡母親家教嚴厲有時候貪玩,深夜不歸,母親待他回家睡熟了,就拿起雞毛撣子沒頭沒臉地責打他一頓。捱了打記性牢,從此再不敢違反母命。其母屢次規勸蔣父戒掉鴉片,兩位常為此事口角,一次又是為戒菸吵鬧起來,蔣母憤然吞服生鴉片自盡,搶救無效,年僅三十餘歲。

母親走了,孩子們失了母愛,又照管無人。而父親的教書生涯也未維持太久,失了業,回家便臥床不起。蔣兆和是家裡唯一的男娃兒,又是長子,他無疑是要挑起一家人的生活重擔了。

難怪後來在提及自己的人生教養時,蔣兆和寫出的是感受悽悽的“三無”:家無餘蔭,既無嚴父,又無慈母。

母親的自盡使蔣兆和抱恨終身。此後全家生活更難維持下去,但終要謀個生路才是。

家庭的先天不足,往往會折損一個好男兒的萬丈雄心。好在父親雖有缺點與侷限,卻餘了僅有的一處尊嚴給他,在他的幼年時代教過他識字、讀書、畫畫,並下過一陣苦功夫。蔣兆和《四書》、《五經》讀過,《宋詞》、《史記》背過,小楷寫過,字帖練過,家裡祖宗留存的少量碑帖、畫譜及書畫都見識過。基礎儘管薄弱,卻也是他童年歲月最明亮可喜的記憶。就這麼一點並不豐厚的給予,竟開了他的天資與聰慧,決定了他未來人生的大走向。

蔣兆和曾回憶:當時用擦炭畫法給人寫照很時興,後來一位本家叔叔不知從哪兒打聽到這種繪畫的方法,就告訴他要用炭精粉和削尖的筆在橡皮紙上作畫。蔣沒辦法搞到炭精粉,就把燃燒著的大蜡燭對碗一薰,把碗中濃黑如墨的菸灰當炭精粉用,經此一試還可以,就開始動手給左鄰右舍的朋友畫起像來。

同時也臨摹一些山水花鳥畫,瀘縣有一個春榮照相館,知他能畫,讓其修補佈景,最初把鍋底胭脂對膠來修補,效果還好,掌櫃的很滿意。而後又要求蔣給他畫些照相背景。後來蔣兆和說只記得畫的竹石雲霧,虛虛實實模模糊糊,燈光照耀下效果尚佳,他也很滿意,蔣因此獲得一些報酬來添補家用。

後來又聽人說,在上海畫畫收入很可觀,有的人還煞有介事地說如為南洋兄弟菸草公司印的月份牌畫美女畫片,一張要值一二百元呢,引起蔣的嚮往,即產生了想去上海的慾望。但是,從瀘州到上海的川資要88元現洋。為了跳出瀘縣這塊小天地到上海灘去闖出路,就拼命攢錢。蔣好不容易積了30元,又向親友們借了50元債,勉強湊足路費,辭別了父親和妹妹們,就毅然同家境較好的兩位同學一齊上路了。又是他在外闖蕩的另一番景象故事了。

但是這一走,走出來一個國畫大師,走出一個悲天憫人的千古奇圖——《流民圖》

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了解一下,在瀘縣玉蟾山還有一個《流民圖》的浮雕。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