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霜,你已除掉心头大患,又得到你最想要的,干脆也杀了我”

“君无霜,你已除掉心头大患,又得到你最想要的,干脆也杀了我”

“君无霜,你……个恶魔……你别碰我——”

不想她抗拒如此,君无霜一把钳起她的下巴,力道之大似要扭断她得脖子,狠狠盯着她,满身戾气,脸色阴鸷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千玑阁的杀手,朕的银衣卫统领,竟敢说朕是恶魔?冷琉璃,你是不是忘了你杀人的样子……”

琉璃表情从凄厉到冷漠,最终,像是一个破败的木偶,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结束,君无霜整理好衣袍,俯下身子,手指卷着黑色铁链,眸子的颜色很深,“冷琉璃,我知道你想离开,我可以放你……”

黑红的血从她手腕间渗出来,琉璃毫无生机的眸子不可控制的转向他。

君无霜扔出一块玉佩在她身上,“这个人得罪了玲珑,杀了他,我放你走……”

琉璃看了一眼那玉佩,唇角扯了起来,仿佛听到这世间最可笑的事,“不可能。”

君无霜被她眼中的嘲讽刺痛,见她不从,面色一冷,“来人——”

托着一方托盘的宫人从门外走进,待琉璃看到那人托盘上放的东西,瞳孔猛然收缩起来!

“全部给她喂下去——”

几日后,午时。

琉璃缩在床上拿被子裹紧身体,浑身如同被无数只虫蚁啃噬着,下一秒便血肉模糊。

“冷姑娘,要是难受就别再忍了,咱家托着这药……也累了……”一个宫人端着托盘立在她的身侧,虽躬着身却面露鄙夷,阴恻恻的开口催促着她。

她喘息声愈发粗重,因忍耐指尖钳进手心,被子上身上尽是血痕,像一只用力蜷缩刺猬,又痛苦又可怖。

她忍了好久,终是从床上伏起身,带血的手指微微颤抖伸向那托盘里的药片……

罂膏,至纯至邪,只要连用七日……必是此生都戒不掉的瘾!

君无霜,竟然会用这样的方法控制她,让她成为替他和冷玲珑杀人的工具……

“无霜,你小心一点……”

有女子笑闹的声音传进屋子,笑声愉悦妩媚,琉璃触向那片罂膏的手指忽然顿住,细密的汗水之下,脸色白的更厉害了——

这天下,能直接唤出那两个字的女人,只有一个。

院外。

君无霜从那棵高大的梧桐树上飞跃下来,手里托着一只筝,面带笑意走向院中由婢女扶着的华贵女人,面容俊美,“玲珑,朕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朕都会取给你。”

女子一身华贵红衣,腹部隆着,接过他手里的筝,头埋在他胸前勾唇,“皇上讨厌,又在这里打趣玲珑,一个筝也要说这么多的情话……”

“君无霜,你已除掉心头大患,又得到你最想要的,干脆也杀了我”

君无霜笑了几声,将她紧紧揽在怀里,“玲珑不喜欢?”

冷玲珑抿唇一笑,摇摇头,嗔道,“皇上,你明知道臣妾在跟你说笑……”

两人相拥着在树下你侬我侬,一转眼才看到扶着冷梧宫门框看着他们的女人,脸色苍白,布满汗水。

视线相对的一瞬,冷玲珑握着纸筝的手指微微蜷起,她面带歉意和不舍离开君无霜的怀抱,朝宫门走来,“师妹这是怎么了?”

她脸上的心疼真真切切,若不是那关切根本不达眼底,琉璃都要以为眼前的女人失忆了。

琉璃苦笑,声音虚弱断续,“师姐……你知不知道……君无霜灭了千玑阁……”

冷玲珑一顿。

“冷琉璃,你真可笑——”片刻,她忽然轻笑起来,那笑容隐秘而诡异,“你问我知不知道君无霜灭了千玑阁?我当然知道。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主意……”

琉璃不可置信的睁大眸子,“师姐,你——”

冷玲珑眉眼一厉,正准备再说什么,忽然瞥见身后跟上来的人,转而温婉委屈的扑到来人怀里,

“皇上……是臣妾多管闲事,师妹身体不适,又看我们恩爱,有怨气迁怒于玲珑也是常情,皇上不要怪罪于她……”

那副架势仿佛是她对冷玲珑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琉璃心下升腾出急怒,刚想辩解,君无霜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将她甩到地上。

身体剧痛,却不及男人声音里阴沉冷漠带给她的心痛,“冷琉璃——你重伤不愈,玲珑专门找来罂膏治你,你不感激玲珑反而恶语相向,真该死!”

原来,喂她罂膏也是冷玲珑的主意……

“皇上,”冷玲珑眉眼变了变,扶住他的手,“师妹这番性子,皇上还是放她出宫吧……”

冷琉璃在宫中一日,她便一日不得心安,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冷琉璃和君无霜分开。

而后,一个被驱逐的人,生死不就由她冷玲珑说了算!

冷琉璃表情痛苦,似乎在强忍着不让眼里蓄着的泪水落下来,君无霜触到她这番模样,不由黑眸一深,蹙起眉头,

“你若想离开,不要用这种方法。杀了风天硕,朕就放你离开——”

“皇上,”好久,琉璃才从地上抬起头,逼退眼眶里的湿意,眸子清亮而黑白分明,“琉璃杀不了他……”

她的神色因陷入回忆忽然和软,君无霜将那份柔软尽收眼底,狠厉从他的墨色的眸底一分一分倾泄而出,

“杀不了,还是不想杀?别忘了,你曾是朕的银衣卫统领,是朕最好的刀……”

那冷淡的声音像是一股寒意侵入她的五脏六腑,“何况,你还有这么一张脸,作为女人,只要肯豁得出去,有些事会简单许多……”

“……”

手指徒然失去了力气,听着耳边响起木门关上的声音。

琉璃伏在地上,很久没能起来。

……

夜深,凤霞宫,一道黑影掠入。

镶金床榻前烛火微动,冷玲珑从床上睁起眼睛,视线落在与脖子一寸之遥的冰冷剑梢。

不急不缓的起身,冷笑,“师妹这是做什么?”

她就猜到,她这蠢笨的师妹今夜一定会来!

冷琉璃持剑的手微微颤着,“师姐,我父亲从小收留你,教你医术,视你为亲生女儿,你为什么让君无霜灭了千玑阁……”

书名:《穆怜熙之凉凉》

未完待续......

“君无霜,你已除掉心头大患,又得到你最想要的,干脆也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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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立的身影已经消失,但是却让所有的观战之人的心中都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们的眼前布满了宋立的身影。

其实想想也是,那血红色的防御罩子所散出来的光芒,不正是宋立用身体幻化出来的吗,所以说他们的感觉并没有错。

玉笙呆滞了,他自认为自己对神皇陛下,对公主殿下,都有着绝对的忠心,但是自认他也觉得不会像宋立这般决绝,在关键时刻用如此极端的办法来保护公主殿下。

玉笙突然觉得有些可笑,神族的公主殿下,居然在自己族中强者的逼迫下,被一名人族之人如此舍命相护。

不是那么多族人都将神皇陛下当做自己心中唯一的信仰嘛,不是有那么多人都效忠神皇陛下嘛,可是如此危难之际,这些族人们在哪有的甚至就在此地,可是他们却不敢站出来与几名神王作对,保护自己的公主殿下。

此刻,种族的信仰,族群的正统,所有这些都在宋立以身躯化作的血红色防御的光芒之下,变得那般的渺小,甚至不值一提。

徐天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变得通红异常,而他身边的如花公子也是一脸的严肃,折扇已经被他敛起放在了手心。

若是说此前与六名神王的几招对峙的时候,宋立狠狠的的打了神王们的脸,让他们的脸面扫地,那宋立现在这样用如此决绝的方式来保护他们的公主殿下,可以说是打了他们这样人的脸,打了所有那些平时叫嚣着效忠神皇陛下的人们的脸,其中就包括他们。

沉鸢从重伤的昏迷过程中醒来了,迷迷糊糊之下,望到了漫天的血红色光芒,以及原来的防御气罩上的血液,她怔住了。

下意识的扫视了一周,却没有现宋立的身影。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我姐夫呢,我的宋立哥哥呢”

沉鸢起身坐了起来,使劲的摇了一下身边的徐天,见徐天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皱眉后,她又十分用力的摇了一下另一边的如花公子,大声的喊着。

然而如花公子也是用一样,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没有办法回答。

两名渡劫期强者,这一刻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小公主,连小公主都无法面对,他们更加不知道,如果有一天神皇的封印消失,他们该怎么样面对神皇。

战戈的苍狼啸月枪枪锋与罗森的拳风同时轰击在了血红色的洪流上,惊天的一声巨响,那洪流上的红色液体,被磅礴的力量溅射到了半空。

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溅射在半空的红色液体,如同下雨一般,落了下来,低落了众多人的脸上。

沉鸢轻轻擦拭了一下滴落在自己脸颊上的红色液体,抬头看了一眼,那红芒一边的防御,看见了被轰出一块裂痕的内部熊熊燃烧的火焰,这火焰她熟悉,她忽然明白了什么,而那最外层的红色液体,她突然也感觉有一种熟悉气息。

“宋立哥哥,这是宋立哥哥的血不要,宋立哥哥”

沉鸢大呼一声,几乎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量,站了起来,想要冲过去,她虽然不知道宋立用了怎样的一种秘法,将自己的身躯变成了坚固的防御,但是她已经能够清晰的认出来,那便是宋立。

“小公主殿下,不能过去,危险”

徐天反应还算是快,赶忙拦住了沉鸢,并且想要将其禁锢住。

“哼,别拉着我,也别叫我小公主殿下,我不是神族的小公主,我不屑于当神族的小公主,我只愿意做姐姐的妹妹,圣狮帝国宋家中的一个小丫头。”

沉鸢挣扎着,口中大声的喝道,她的喊声由心而,现当公主并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在宋家当个小丫头来的让人高兴,更重要的是,关键时刻,保护她和夙眉并不是那些将她们俩当做公主殿下的神族之人,而是那个小家庭中的家主宋立。

徐天听罢,先是一怔,他当然知道沉鸢所说的宋家就应该是宋立的一家人。

同样的,他好似也从沉鸢的话中明白了,为什么宋立在这个时候如此舍命的保护夙眉,原来宋立并没有将夙眉当做什么神族的公主,只是将夙眉当做是普通的家人而已,虽然这更加让他无法理解,普通家人就能够如此决绝的舍命相互么

突然,六名神王几乎同时,又向着围着夙眉的防御的共同轰出了一招,霎时血光漫天,从血红色的洪流中迸射出来的血液,漫遍半空。

凄厉的嘶鸣骤然响起,宋立的声音飘进每个人的耳中,所有人听到都不禁头皮麻,光是通过这种声音,他们对宋立的疼痛就能够感同身受。

此时的宋立已经并无实质的身形,全身的所有血肉已然化成了血祭防御,哪里会有实质的身体。

不过就算化成了血祭防御,可毕竟不是身死道消,还有一缕意识存在着,这一股意识仍旧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化成血祭防御的肉身上传来的疼痛,刚刚那一声凄厉的嘶吼,便是从这一股意识中传出来的。

“爽,再来”空中再次出现宋立的声音,略显疯狂的呼喝着:“想要夙眉的性命,你们就尽管来,你们这些人,是破不掉我宋立的身体的,我的身体亦如我的坚持,无人能破,哈哈”

随着宋立这疯狂的笑声,那些被强大力量轰散而迸射出去的红色血液,开始沿着迸射出去时候的轨迹向回流动,重新回归凝结在了宋立血肉形成的防御上。

然而,真正有心之人却能够通过自己的感觉现,宋立的气息已然在变弱。

“血祭的同时,居然又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力,来维持这血祭防御的完整,这宋立真的不要命了”徐天震惊的喊道,惊讶的目光之中居然带着一丝的崇敬。

以血肉之躯铸成防御,防御虽然强大,但是不用说也看得出来,在敌人攻击这防御的时候,躯体的主人会经受多么痛苦的煎熬,要知道,那些强大的攻击会不会因为意识脱离的身体而感觉不到,反而会没有一丝阻碍的反馈到意识当中,比正常况下受到攻击要痛苦百倍不止。

光是这一股疼痛就足够让人无法承受了,可是宋立居然在忍受这一股疼痛的煎熬同时,再用燃烧生命力的方式将已经被破坏掉的一部分防御重新凝结完整,燃烧生命力是意识和精神层面的,自然他的意识也会直接受到剧烈的灼烧,也就是说,现在的宋立不但要经受受到攻击反馈给意识的痛楚,还要忍受意识直接被灼烧的痛楚。

“血祭与燃烧生命力星云大陆两种最痛苦的秘法同时施展,他如何能够受得了”玉笙喃喃道,即便是稍微想象一下那种痛苦,他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宋立哥哥,你在哪里,你不要燃烧生命力啊,用这样的方式换取姐姐的安全,如果你有事,姐姐醒来后也定然不会苟活的”沉鸢带着哭腔朝着四周喊道,看不见宋立的身影,让她感觉自己就好似一个盲人,伸着手四处的摸着。

“小丫头,没事,我一时半会还不会烟消云散的就凭他们六个,远远不够。”宋立的声音响起,犹如天边传来,又犹如在耳边。

虽然宋立这么说,但是在场的人都清楚的很,即便是宋立凭借强大的修为和超人一等的异样气息,在血祭和燃烧生命力双重力量强化下,形成的防御就算有可能抵御住六名神王,但是相应的,宋立也会受到极大的损伤,有很大几率他的意识再也回归不到身体内,成为活死人,那可是比真正的死亡更加可怕的,即便是极为的幸运没有成为活死人,最好的况也是修为尽失。

其实按照正常人的四位估量下来,宋立这么做完全是得不偿失的,就算是夙眉真的在他的保护下没事,也完全得不偿失,他是人皇继承人,更是神丹宗师,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而且还得到了混沌之气,继续修炼下去所能够达到的成就更是难以预估。

可是夙眉的,仅仅是一个没落没有实权的公主殿下而已,别说一命换一命,就算是不死,用修为尽失来换取夙眉的性命,看起来也是不划算。

但是对宋立来说,却是不同。

他早就将夙眉当做了自己的家人,只要是他宋立的家人,根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亦是没有种族之别,他所有的家人,每一个人的性命在宋立看来,都与他自己的性命分量是一样的。

这也同样是宋立在这个世界中唯一的坚持,为了家人,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得夫如此,已是殿下大幸,怪不得你肯为他引整个神族不满,诞下他的孩子,老夫此前还有所不解,如今却明白了,宋立这个男人,值得,太值得”玉笙口中喃喃道,他身边的几名苍麓书院的较为年轻的弟子,也是茫然的不住点头。

在这几名年轻的苍麓书院弟子看来,宋立贵为人皇继承人,实力更是如此强大,本应该审时度势,留住性命,追求强者之徒才对,如今这样为了神族的没落公主,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着实不是智者之举。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觉得,眼前这个身影已然看不见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大英雄,甚至那个传说中的神皇,在他们心中也被宋立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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