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次的別出心裁,不過是這故事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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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次的別出心裁,不過是這故事的冰山一角

原來那麼多次別出心裁,不過就是這個故事的冰山一角,從來沒有逃出這篇故事,我寫了好多個開頭,最後成了這個故事的起承轉合。

01.不應該傾訴的秘密

高一的時候,總想分享自己的秘密,就像兩條小狗互相露出白白的肚皮,認為我說,你聽,就能一起珍重。

所以在一個憶不起季節,記不起食物的晚餐時間,唯唯諾諾地放下盤子坐在了Z的對面,給他講了一個故事,我知道不該說,但又有時會很衝動很驕傲很想說的故事。

就像講一個別人的故事,娓娓道來。

我跟Z講,第一次遇到W的時候,他帶著白色的鏡框,笑起來斜斜地,有一點靦腆地撓了撓頭,但一見如故地向我打了一個響指。那天老校區爬山虎的葉子剛好擋住了最後一面窗子,微風推動明亮的雲一點點被教學樓吞噬,他眼裡的光芒比細碎的陽光還耀眼。

半年後,W跟我講了第一句話。

那時候正在上閱讀課,看著看著頭一歪就從椅子上摔下去了,他坐在我的對面,嬉笑著說了句:“你有點可愛”,我慌張地低下頭沒回話,卻在之後大膽地盯著他看,腦海裡回放著他上揚的唇角和跳動的韻律,那時他真的在發光,我好希望他能發現我正在看他,再寵溺的笑一下。

後來,他看的那本《意林》被我從閱覽室用一本新的偷偷換了出來。

我們成了一起約飯的夥伴,一起自習的朋友,我們無話不談。我記錄下他對很多人和事物的看法,喜歡吃炸醬麵,多難吃的炸醬麵都喜歡,喜歡舉手回答問題的人,喜歡坐前排,還有喜歡長頭髮黑眼睛的女生。而那時的我,只喜歡附和他的想法。

後來軍訓他暈倒了,還刮傷了膝蓋,我開始每天飛奔回去給他打水,傷好後,他發現自己不喜歡和別人擠著打水,我也發現幫他打水變成一種美差,至少我能每天去他的床上坐一會,聽他和朋友吹吹牛。

當時的生活費不多,我改掉了自己吃零食的習慣。只有每週六晚自習全班一起看《新聞週刊》的時候,才會買好零食和飲料,湊到他的身邊。他喜歡讓我摟著他看,我就將薯片,話梅餵給他,夏天的時候看完新聞,衣服上還會留下他薄薄的汗痕。

那時候覺得,關了燈的教室,只剩下光影和他。

故事講完了,Z聽的一字不差,我知道他聽懂了。

但也是那天開始,宿舍裡有了個一週一次的節日,每到這一天,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就會衝上我的床,蹦跳,歡呼,死死的按住我,脫衣服,看看我和大家有什麼不同,大家很開心,但W從來都不會來,他會拿盆出去洗東西,洗到熄燈。

我一邊感到慶幸他沒有參與,一邊不斷從老師宿管那裡得到“法不責眾”“都是男的“這樣合理的解釋。

從那個時候W再也沒跟我講過話。

其實我還是很感激他們,從那以後,我知道有些秘密是害人的,有些傾訴是講給大家的,我知道人可以穿著衣服睡覺整整兩年,人有時候是可以一個月不洗澡的。

我還知道,要先愛自己,才能愛人。

02.美都有距離

大一的時候,T是我的舍友,我知道自己很喜歡他。

他獨立,堅韌,成熟,自己一個人跨越大半個中國來新學校報到,出遊連新襪子都會以防萬一為朋友帶。

他喜歡一個女孩到發狂,上那個女孩所有的課,吃飯的時候看到那個女孩一眼,筷子都抖得夾不起菜,作為一個日常熬夜的程序猿每天為了她早起到心口痛,但女孩不為所動。

所以我決定好好學習,不會像以前一樣幫他追,也不會繼續喜歡他阻撓他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也因為學習好認識了很多人,包括那個女孩,她很好,我們也一起做了一個科研項目,項目很忙,我們經常要交流工作。

所以,當努力學習讓我有機會拿到了學校最高獎學金請寢室吃飯的時候,他並沒有來,我只收到了一條消息,T發來的:你是不是喜歡她?

我笑了笑,回他:你也有這麼衝動的時候啊,當然沒有辣。

吃完飯遇到了那個女孩,我看到她很開心,滿臉洋溢幸福,就打趣問了句有什麼喜事,她告訴我,T和她在一起了,希望我保密,他們還不想公開。

所以不是愛而不得,是怕我破壞了你們的愛情啊。

只可惜,你只猜對了一半,也高估了我所剩無幾嘗試的勇氣。

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只是科研項目做完了,很多東西都就結束了。

03.後記

在科研的路上越走越遠,認識了更多更優秀的人,也更多認識了的自己,我努力瞭解這個有些混亂的圈子,努力讓自己能單身享受孤獨,明白情感不是精神的所有寄託,也努力能有足夠的實力和真正適合彼此的他受尊重地在一起。

我再也不會因為我是一個同性戀而內心有所自卑或者驕傲,也不會一直走在追求“不孤獨”的路上。

我接受了偏見的存在,也堅信錯過,不過是為了更好的遇見,和我生活在同一地平線上的人都有相遇的可能,這些相遇會讓我平和地醒來遇見他。

作者簡介作者杜隱,一個希望能夠學會追求不完美的由北到南求學少年。

文章丨圖片丨編輯:@Rainbow彩虹信箋 / 封面《迷失天堂》圖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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