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太,我什麼證書都拿完了,就差這張愛情證書了!」

“陸太太,我什麼證書都拿完了,就差這張愛情證書了!”

錦陽湖位於B省省會莫城,湖邊有兩棟長得一模一樣的中式獨棟別墅,別墅背後就是錦陽山。這依山傍水、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在這莫城別無二處。據說這是潤邦建設年董事長3年前為愛妻丁遙而建。據說年董事長一家居住於其中一棟名叫錦遙院的院子裡,而另一棟名叫錦姝院的將為其愛女留作嫁妝,所以暫時空置。

7月本該是炎熱煩悶的季節,而錦陽湖綠蔭環繞並不是很熱。錦遙院門前的小院裡坐著一大一小同樣穿著白紗裙的兩個妙人兒。如果有人經過一定會驚訝那個看著只有3歲左右的小女孩在幹什麼?是在畫畫嗎?只見她拿著小一號的畫筆,小一號的調色板正在往畫板上畫著什麼。再看旁邊的女子也正神情專注的畫著,她偶爾會轉過頭溫柔的看一眼小女孩。

這時,一陣汽車的轟鳴聲響起。距離小院大門兩三米外的車道上有兩輛車停了下來,前一輛車的副駕駛上下來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士。

男士走近白衣女子一米處停下彎了腰鞠躬道:“年太太您好!我是江女士的管家,陸權!今天我們將入住錦姝院。以後與您比鄰而居請您多多指教。”

白衣女子溫柔的笑了一聲:“陸管家客氣了!我理應盡到地主之誼。請問今天晚上方便我帶著女兒拜訪江女士嗎?”熱情的問候並沒有讓人察覺出一絲不滿。其實不然,如果不是昨晚丈夫的提議叮囑,以她的性格不會這麼趕著上門的。

說完轉頭對小女孩說:“靜姝,這是陸叔叔,快叫人。”

小女孩從畫板的一側鑽出來,睜著好奇的大眼睛糯糯的喊道,“陸叔叔好!”

陸管家看了一眼小人兒,機械式的臉上有了一絲驚訝。第一次見到和他家小少爺一樣讓人驚豔的小臉,過目不忘。

驚訝歸驚訝,他平靜的聲音對小人說:“姝小姐好!”

說完又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白衣女子說:“請您稍等片刻,我需要請示我家夫人。”說完禮貌的微側身向後面的那輛車走去。

陸管家心想這年靜姝莫非是長得像爸爸嗎?這年太太雖說也美,由內而外的藝術家氣息顯得她恬靜溫柔,但是並沒有達到驚豔。藏起心中微微的疑惑對著車窗邊說了些什麼。

兩分鐘後,陸管家回來依舊停在一米處向白衣女子說道:“年太太!我家夫人非常歡迎您的光臨,晚上6點將期待您的到來。”

白衣女子禮貌的微笑著說:“好的,那今晚就叨擾了。”

陸管家道了聲再見後坐回到第一輛車的副駕駛上,車子向著車道的盡頭開去。盡頭處距離這裡大概100米左右就是錦姝院了。

車子離去後,白衣小女孩癟著嘴說:“媽媽,她們為什麼要住我的房子?爸爸說那是我的嫁妝。”

白衣女子帶著寵愛笑著說:“靜姝乖,等靜姝長大了爸爸會送更好的給你。如果房子不住人一直空到靜姝嫁人是會壞掉的。爸爸現在把它換成錢存起來,等靜姝長大了建自己的房子好嗎?”

小女孩哭著說:“爸爸騙人!爸爸騙人!我不喜歡爸爸了。”說完抱起小畫板跑進了房裡。

小孩單純的世界裡還不懂父親這麼做的理由,只覺得自己的東西給了別人了。

女孩的媽媽叫丁遙,也就是潤邦建設董事長年仲淵的愛妻,也是國內小有名氣的油畫大師。看著跑開的小女孩,丁遙搖搖頭嘆了口氣追了進去,留下一副未完成的油畫孤零零的立在院子裡。

6點整,錦姝院的門鈴響起,陸管家打開門看著養眼的母女,恭敬又疏離的說:“年太太,姝小姐請進!”

丁遙牽著年靜姝的小手禮貌的點頭後跟著陸管家走向了會客廳。坐下後一位40歲左右的傭人上了一杯玫瑰養顏茶和香蕉奶昔。

只見內堂裡走出一位近30歲穿著改良式紫色旗袍的夫人,她精緻的五官,玲瓏的身段但並不顯得妖嬈,反而四周散發著書香氣,一看就是書香門第養出來的大小姐。她的左手邊跟著一位5、6歲的小男孩,稚氣的臉上有著超越年齡的冷靜。

丁遙禮貌的看著小男孩想到昨晚丈夫年仲淵的話,這莫城新市長陸錚家的公子陸離據說是天選之人。今日見到才明白何為天選之人,超脫的樣貌,沉靜的氣質,睿智的眼神。這些本不該出現在小孩身上的詞卻從她腦中閃過。

“年太太你好!我是江婉清,陸錚的太太!這是我兒子,陸離!”丁遙收回眼神時陸夫人已經走近了。

“陸夫人您好!我是年仲淵的太太丁遙,這是我女兒年靜姝。”丁遙微笑的點頭說。

大人們的禮節問候完成,小男孩和小女孩分別禮貌的開口問候。

“江阿姨好!”糯糯甜甜的聲音。

“丁阿姨您好!”冷冷酷酷的聲音。

江晚清驚歎的說:“果然擔得起姝這個字。”說完摸了摸年靜姝粉雕玉琢的小臉。

一陣寒暄之後,開始了豐盛的晚餐。餐桌上大人們和諧的聊著,陸離安靜禮貌的用著餐,良好的餐桌禮儀令人賞心悅目。

再看年靜姝到底年紀小坐不住,好奇的看看江晚清又好奇的看著這個酷酷的大哥哥,很想過去和他說說話又有點怕他冷冷的臉。飯後直到回家都沒有和大哥哥說上一句話,回房間還有點悶悶不樂。

第二天,丁遙去了畫室,年靜姝坐不住了和家裡傭人李媽說了聲就朝著錦姝院跑去。別墅區裡進出只有一條路,治安很好沒有多餘的住客,李媽也放心年靜姝獨自去玩耍。

到了錦姝院門口,院裡工作的傭人都記得這個美麗的小女孩,其中一人為她開了門,聽說她的來意微微驚訝了一番,但還是引她到了二樓陽光書房裡見了小少爺。不怪傭人驚訝,而是來陸家工作3年,就沒見過小少爺有過玩伴。

年靜姝站在書房門口停住了腳步,只見陸離側坐在一把黃花梨木的雕花大椅子上,背靠著軟墊,全神貫注的讀著手中英文版的《小王子》。

零星的陽光照在他毫無瑕疵的臉上,顯得皮膚幾乎透明,好看的薄唇抿著顯示出被人打擾的不悅。眼瞼抬起,煽動扇子般的睫毛,用著疏離的冷眼看著來人。

“離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嗎?”甜甜的聲音響起。

“走開!”冷冷的聲音傳來。

年靜姝感覺自尊心受到了侮辱,雖然她還不知道何為自尊,但作為家裡的小公主所有人都寵著她,此刻她只覺得想哭。但是想起他們霸佔了她心愛之物,不好好巴結她,居然還兇她。

她自己覺得很有道理,又鼓勵勇氣帶著哭腔說:“你才要走開,這是爸爸給我的嫁妝,被你們搶走了。”

陸離覺得好笑,昨天在車上江晚清已經和他說過房子的事情。在政壇遊刃有餘百年的陸家,從小便要學會人情世故,大人們也不會避開他說些成人世界的遊戲規則。反而會主動給他解釋每一件事情背後不為人知的用意。據他了解,這棟房子是年仲淵變相送給他父親就職市長的禮物,這棟房子現在市值1000多萬,為了不受人詬病父親堅持要出錢購買,年董事最後只收了200萬的成本建設費。據說這本是年仲淵的心愛之物不打算出售的。但是作為商人,機會最重要,特別是作為建設集團的董事長,用一棟房子換一個市長鄰居,怎麼算也不會虧。這些他不會去和小女孩理論,沒有必要,因為她不懂。

“哭鼻子的小鬼回家哭去,不要打擾我。”說完便不再看她。

小女孩委屈極了,哭著跑了出去。

而後小男孩第一次覺得書是那麼的無味,想起她掛滿淚水的小臉就覺得煩躁。

男孩和女孩的第二次見面不歡而散。

第三次見面是女孩主動邀請的。

也許是小孩子忘性大,這天年靜姝的3歲生日,丁遙給她舉辦了生日會並邀請了幾個同齡的小朋友。陸仲淵公司有會議中午不回家吃午餐,所以一大早就送了從國外訂購的芭比娃娃送給年靜姝。

今天丁遙給年靜姝穿上新的粉色公主裙,親了親她的小臉滿意的說道:“我們靜姝真漂亮,媽媽都要嫉妒了。”

“媽媽也漂亮。”小靜姝呵呵的笑著親了丁遙的臉蛋又說:“媽媽我可以邀請離哥哥來給我過生日嗎?”

丁遙慈愛的摸摸她的頭說:“可以,去吧!到了江阿姨家裡記得問候人啊!”

不等丁遙說完就開心的跑了出去。

在錦姝院裡見到了陸離,他依舊坐在書房裡黃花梨木的椅子上看著書。

“離哥哥,今天是我的生日可以邀請你來我家吃蛋糕嗎?”小靜姝期待的說著。

許是上次心裡那絲絲的愧疚,陸離不帶思考的答應了:“好!”

小靜姝開心的跑過去拉著陸離的手就往家裡奔去,好像怕他反悔了似的。男孩只顧感受手中的觸感,忘了自己從不喜歡別人的觸碰包括自己的母親。直到進了錦遙院的大門才反應過來掙脫開了那溫暖的小手。

回憶起手中的感覺,軟軟的,很溫暖很溫暖……

午飯後小朋友們聚在一起吃蛋糕,嘰嘰喳喳的聊著一些天真的問題,只有陸離一個人安靜的吃著蛋糕偶爾皺下眉頭。也許是不愛吃甜食的緣故,但是良好的教養讓他不會浪費糧食。

吃完了蛋糕陸離本想離去,挨不過小靜姝的軟磨硬泡,所以決定留下來看她們過家家。幾個小女孩一會兒扮演公主,一會兒又演媽媽,許是沒有男生加入一陣勁頭過了覺得無聊了。他們當中唯一的男生陸離,也只有小靜姝敢和他說話,其他小女孩都怕他。雖然她們都覺得這是她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小哥哥,但是礙於那冷冰冰的臉沒有人敢上前交談。

突然小靜姝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把揹著的百寶箱裡的東西全部倒在草地上,一件件數著,一邊數一邊嘀咕著:“這是小語送的果凍,芸芸送的巧克力……咦……離哥哥你還沒有送我生日禮物誒!”

小靜姝滿臉疑惑的望著陸離,只見陸離白白的俊臉微微發紅。

他想到別人家慶生不帶禮物確實不太禮貌。突然他想起剛剛丁阿姨非要塞在手裡的糖果。手慢慢的從口袋裡摸出4、5顆糖,其中有一顆鑽石戒指一樣的糖果,只是這糖果比其它的都大。他想送一顆最大的吧,看這年靜姝這麼喜歡吃糖應該會喜歡吧。想著選出那顆鑽石戒指糖遞了過去。

“送給你,生日快樂!”陸離真誠的祝福著。

小朋友們都圍了過來,其中一個小女孩天真的說道:“哇!小姝,哥哥在向你求婚嗎?我看電視劇裡就是這樣的,媽媽說求婚的時候心愛的人會送戒指誒。”

年靜姝疑惑的問:“什麼是求婚呢?什麼是心愛的人?”一看就是沒有看過電視劇的樣子。

陸離畢竟比她們大了兩三歲,懂得多一些,紅著臉尷尬又帶著怒氣的說:“不是求婚,只是禮物。”

說完把東西塞給小靜姝就朝著自己家裡走去。他就說不想和小屁孩一起玩,什麼都不懂傻的天真。今天果然不該過來,自己不知道抽了什麼風。

如果被大人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會呵呵兩句,這5、6歲的小朋友感覺自己很大似的。

這邊小靜姝已經被小朋友洗腦了,原來離哥哥喜歡我才會向我求婚,戒指都準備好了。她覺得自己想的非常正確,媽媽手上也帶著爸爸送的戒指,頓時她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

她朝著陸離的背影喊道,“我答應你的求婚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美滋滋的去和小朋友玩了起來。

從那天的烏龍以後,她和他的關係變得好了起來。

許是陸離寂寞久了,有一個小仙女似的妹妹纏著他玩也還不錯,他早忘了什麼鑽石糖戒指的烏龍事件。也許他根本沒有當真,不然記憶力一向很好的他不會忘記。

但是對於小靜姝而言,她當真了,隨著以後一年年長大,瞭解了求婚的含義以後越來越執著。

“陸太太,我什麼證書都拿完了,就差這張愛情證書了!”

現在的她心裡想著,他和她應該就像爸爸和媽媽的關係一樣。此後經常會出現以下這一幕:

“離哥哥,這是媽媽給我買的蜂蜜蛋糕,我捨不得吃,送給你!”小靜姝吞著口水對陸離說。

在她的年紀認為把自己心愛的東西與他分享就是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

陸離看她一副想送又捨不得的樣子覺得好笑:“我不喜歡吃蛋糕,你吃吧!”

“這樣啊,那我吃咯,我送給你了,你自己不吃的哦。”說完小口小口的咬起來。

“離哥哥,這是媽媽給爸爸新買的領帶,可漂亮了!我送給你吧!”小靜姝期待的看著陸離說。

陸離面無表情的說:“這是你爸爸的東西為什麼要送給我,快拿回去。”

“爸爸說他的東西以後都是我的,反正以後都是我的,那現在也是我的。我喜歡送給你。”小靜姝理直氣壯的說。

陸離:“……”

“離哥哥!這是外婆送我的腳踏車,我送給你!

“離哥哥!這是舅舅養的小烏龜,我好喜歡就偷偷帶回來送給你!”

“離哥哥!今天李媽媽做的排骨好好吃,給你吃!但是剛剛被我摔在地上了,我又洗乾淨給你拿來了……”

兩年時光一閃而過,陸離已經上二年級了。

自從搬來錦姝院兩年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被一個叫年靜姝的小不點慢慢改變了。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對待放假有了期待,期待年靜姝放學後會給自己送來什麼亂七八糟的小東西。

這一年註定是多變的一年,有些人的命運從此改變。

這一年年靜姝5歲了,從上了幼稚園起她驚人的記憶力展現出來,年家人人都很高興家裡有了一個天才兒童。

隨著漸漸長大年靜姝的五官越來越清晰,輪廓越來越明顯,嬰兒肥從臉上褪去。肉嘟嘟的手臂和小腿細長了,身高在整個幼兒園裡也算高的。過了這個暑假她將要上一年級了,雖然她年紀小但是驚人的記憶力讓學校破格收了她。她很高興可以和離哥哥每天一起上下學了。

但是離哥哥要回京都探望爺爺奶奶,因為在這個暑假哥哥的爸爸由莫城市長變成了B省的省長。

陸離離開的前一晚過來和小靜姝道別。

“我應該要開學才會回來,到時候我們學校見,我等你,小不點!”陸離心裡也捨不得和她分開,但是兩年沒有回過京都,而且爸爸剛剛遷升家裡有慶祝。

“離哥哥,我捨不得你,你會想我嗎?”小靜姝紅著眼睛說。

“我會想你的。”兩年前的陸離打死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說這樣的話。

“那你把小烏龜帶上吧!想我的時候就看看它,把我當成小烏龜陪著你。”

“呵呵,你願意當小烏龜嗎?”少年裂開嘴笑了,風像害羞了一樣,輕了。

“我願意!我願意當離哥哥的小烏龜!但是小烏龜好醜,沒有靜姝漂亮。”女孩驕傲又自信的說,臉上的笑容看的陸離眯了眯眼。

“靜姝以後只可以對著我一個人笑,知道嗎?如果對其他男生笑哥哥就會生氣的。”陸離威脅的說道。

不怪他想珍藏這份笑容,實在是太美了。他知道隨著靜姝越來越大,五官越來越精緻,受到的矚目會越來越多。

兩人磨磨唧唧說了1個多小時,少年才依依不捨的回家了,他想2個月很快就過去了。但世事難料,如果他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他怎麼也不會離開。

7月18日這天,年靜姝的生日到了。丁遙去H省辦畫展下午才回來,所以小靜姝跟著爸爸去了公司,準備等爸爸下班後回家和媽媽一起給她過生日。

路上父女倆坐在黑色轎車的後座,年仲淵一邊看今年的土地投標計劃,一邊問:“靜姝,你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只要是從媽媽肚子裡出來的我都喜歡!”在幼稚園裡的小夥伴都討論過這個問題,她知道爸爸說的是什麼意思。

“呵呵,靜姝真乖,等今天媽媽回來你問問是弟弟還是妹妹。”年仲淵面不改色的說道。

這個孩子他盼了五年了,是時候該來了,他心裡希望是弟弟。倒不是他重男輕女,他家大業大需要男丁來傳承,女兒始終是要嫁人的,而且他也不希望女兒太辛苦來接手他的事業。作為莫城第一的建設集團,他的野心不斷的在壯大,這些都是需要男丁來支持,不然當初他不會選擇建設規劃院院長的女兒丁遙。丁遙雖美但是太有藝術份兒了,不食人間煙火,不通人情世故。別人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家旁邊住了市長一家,眼看著市長都升省長了,他還沒有打通這道關係。今年老岳父退休了,如果沒有新的關係接通,他想踏出莫城的希望就不大了。甩開這些煩心事,帶著女兒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下午4點剛過,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喂,我是年仲淵。”

“先生,太太出事了,在莫城第一醫院。”

“好!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年仲淵抱著年靜姝往車庫跑了去。

到了醫院後,李媽和別墅區的保安渾身溼透了坐在椅子上發抖。

看見來人李媽語無倫次的說:“太太留了好多血……渾身都是血……太恐怖了……她不要命了,她還懷著孩子……”

“李媽慢慢說,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年仲淵一頭霧水又焦急的問到。

“下午太太剛回來,從車上下來後抱了好大一幅畫,她說那是她今年要送去F國參賽自由杯的作品。剛剛走到湖邊太太突然喊肚子痛,那幅畫剛好掉進了湖裡。太太不顧肚子就跳了下去撈畫,畫帶著太太沉了下去。我跑過去救已經來不及了,後來保安和我一塊兒把太太救上來太太都還死死的抱著那幅畫。”

李媽剛剛說完,搶救室的門打開了。

“病人家屬來了嗎?”一位穿著手術服的醫生問。

“我是病人的丈夫,情況怎麼樣了。”

“先把孩子給其他家屬,做好心裡準備聽我講。”

“李媽先把靜姝抱到邊上去。”

“好的,先生。”

靜姝從到了醫院就被嚇傻了,這會兒有了媽媽的消息哭鬧起來。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看媽媽……嗚嗚嗚……讓開,讓我去……”

大家見孩子哭鬧不止也沒有辦法,只聽一道惋惜的聲音響起。

“丁遙女士在4點48分宣佈死亡,死亡原因肺部嗆水,肚子裡3個月胎兒自然流產。家屬請節哀。”

說完帶著一幫醫生護士走了,只留下一個護士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當天年靜姝不知道怎麼回來的,醒來已經在家裡的。看著滿頭白髮的外婆守在她床邊,此刻她並不知道有個詞語叫一夜白頭。

後來聽外婆說她睡了兩天兩夜。也許是哭幹了淚水,心裡只有悲切,眼睛發酸,卻沒有一滴淚水。此刻她只知道從今以後她是沒有媽媽的孩子了,她的媽媽死了。

那是一個為畫而生,為畫而死的女人。

她以為沒了媽媽世界從此就塌了,一個月以後的這天才是她失去童年的開始。

一個月後,家裡來了一位帶著小女孩的女人叫方菲,小女孩加方芩。爸爸說,這是媽媽和姐姐。

距離開學的前3天,外公到錦遙院來把她接走了,只對年仲淵說了一句,“我看錯你了!”

她知道現在她也沒有爸爸了,至少從那天起她再也沒有喊過他一聲爸爸。

這年她失去了爸爸媽媽,也失去了她的青梅竹馬。

“陸太太,我什麼證書都拿完了,就差這張愛情證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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