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努力的工作,人們就會感激你,向你道聲辛苦了

只要你努力的工作,人們就會感激你,向你道聲辛苦了

在部隊時,每當完成一個重要的任務,首長都會站在隊伍的前面,向同志們問候一聲:“辛苦了!”

當兵的辛苦我是領教過的。我是七一年兵,一九七二年沒有接兵,我們是當了兩年的新兵。當過兵的都知道,新兵是最辛苦的。

我雖然是工程兵,但我是在汽車連當兵,相對與施工連的戰士,我們還是比較輕鬆。即便如此,我們也是一天忙到晚,戰士們開玩笑地說:“兩眼一睜忙到熄燈。”

當年都幹了些什麼事情,如今的記憶已經模糊了。只是知道總有幹不完的活,雖然部隊也有星期天,我們卻很少休息。有時大家休息了,新兵不是站崗就是幫廚,往往得不到休息。幾年下來我習慣了,覺得星期天和平常差不多,每天叫幹啥就幹啥,幾乎沒有什麼星期天休息的概念。記憶中有時班長通知今天整理內務,大家都到河邊去洗衣物床單。有位戰友叫蒲艾華,一邊洗一邊說:“洗不洗是態度問題,洗的乾淨不乾淨是水平問題。”言之意下,洗衣服不是休息,而是另一種任務。

幾年後,我復原進了工廠,還是像在部隊一樣,沒有星期天的概念,讓幹什麼活就幹什麼活,什麼時候叫出車,什麼時候就出車。幾個月後一日發工資,我發現我的工資比別人的少,覺得奇怪就問別人。別人說:“我們星期天加班了,開了加班費。你沒加班所以開得少。”我說:“不對呀,我星期天從來都是照常出車的。”以後每到了星期六,調度派星期天的車,我就對調度說:“你可得給我記上加班啊。”之前那些加班我也沒再計較,就算是義務勞動了。

時過境遷,如今我已經退休了。前些日子我住進了河北醫科大學第四醫院。這次住院我發現了一些問題,比如過去一說住院就是吃藥、打針、輸液,而我這次住院就沒有吃藥、打針,全部藥物都是輸液。不過給我印象最深的不是這些,而是醫護人員的忙碌和辛苦。一位醫生有時值了夜班,就接著上白班,而白班的手術往往會做到深夜,我的手術結束時就是夜裡快十一點了,據說在我之後還有一臺手術。我沒有問他們連續上班了多少小時,但是我能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他們很疲勞。有病號告訴我,醫生有雙休日,不過他們的休息日是不完整的,星期六、星期天還是要來醫院參加交接班。

護士似乎更加辛苦,她們好像不享受雙休,大概是一個星期能休息一天,上班後她們就不停地為病人輸液、換藥、起針、量體溫、量血壓。她們來去的腳步總是那麼匆匆。當她們進入病室,不是觀察各位病人的點滴,就是回答病人的各種問題。不是輸液換藥就是進行醫護記錄。護士隨著工作的進行和病人的呼喚,不時地在病房裡移動腳步、轉動身體,她們一刻不停,直到處理完各種事務又匆匆離開病室。

醫院裡還有一個群體,她們是一批清潔工。清潔工每天早早就來到工作崗位,從此就手腳不停地幹起活來。清潔工的工作特點是,彎著腰、眼睛盯著地面。我注意到她們和病人沒有眼神和語言的交流,她們只顧掃地、拖地。出於好奇,有一次問了一位清潔工:“你們是不是早上六點鐘就上班了?”這位清潔工是一位滿頭白髮的老太太,她頭也沒抬說:“早上五點開始打掃。”我又問:“你幾點鐘下班?”她依然埋頭邊幹活邊說:“XX點。”她說的話我沒有聽清楚,大概是中午的11點或者是12點。她很忙碌我就沒再問了。

手術後醫生護士鼓勵病人下床活動,我有一次起床後溜達到病區的走廊,二十來米長的走廊上有七個加床,並且還站立著一些病人和家屬,時不時會有醫護人員匆匆走過。我在走廊上儘量靠邊走,忽然從我身後過來的一位大夫停下腳步,站在我的面前問:“你手術後刀口還感覺痛嗎?有什麼不舒服的嗎?”我才注意到他是為我主刀的趙主任,我連忙答道:“我的感覺還好,一切正常。”趙主任又囑咐我:“可以適當活動,但是不要太累了。”我說:“謝謝!謝謝 !你忙,你忙。”

我記得一篇回憶白求恩的文章裡,講了一段故事。白求恩要求八路軍軍醫,見到傷員後,應該走到擔架前,俯下身去與八路軍傷員交談,並對傷員進行安慰。白求恩說:“這樣做不是虛偽,而是為了給傷員的精神上帶來安慰。”趙主任與我在走廊上的寥寥數語,讓我感受到他對我的關心,感受到精神上的寬慰。有了這次親身的體驗,我更加理解白求恩要求八路軍醫生與傷員交談的意義。

我想假如讓我來做一名醫生,一名護士,或者是一名清潔工,每日如此辛勤工作我能做到嗎?咬牙堅持數月甚至幾年或許可以,十數年、幾十年堅持下來真的很不容易。

醫生、護士、清潔工在自己的崗位上辛勤的勞作,默默地奉獻,換來了病人的康復,我作為病人不能不由衷地對他們說一聲:“你們辛苦了,我真心地感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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